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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点点头,『我也听说了。』
“嗯?”
『啊?』我突然醒悟,『抱歉。』
“你是该抱歉。”她说,“因为你没告诉我,你的手机换了。”
『抱歉。』
“这种抱歉也是说一次就够了。”
“绣球。”
『是。6号美女。』
“你手机号码几号?”她拿出手机。
我念出那十个号码,她低头按着键,三秒后我手机响了。
“请接听。”她说。
『是。』我按了接听键。
“请转过身。”她转身说。
『是。』我转身背对着她的背。
“喂。”电话里的声音很轻,“请问是绣球吗?”
『是的。』我的声音也放轻,“你是6号美女吗?”
“嗯。绣球。”
『是。6号美女。』
“我很想念你。”
『我也是。』
我一直忍住的东西,在这时却失败了。
她挂上电话,我也挂上电话。我们同时转身。
然后我看到窗外的天色,天似乎微微亮了。
『号美女。』
“是。绣球。”
『芝加哥好玩吗?』
“嗯。”她点点头,“芝加哥很美。”
『下次请别去那么久。』
“我不会再去芝加哥了。”
『那就好。』
“我下次去的是纽约。”
『啊?』
“开玩笑的。”她笑了。
“绣球。”
『是。6号美女。』
“不会再有下次了。”
『谢谢。』
“不客气。”她说,“我想去看风铃花。”
『嗯。』
我们走出系馆,天已经亮了。
我骑车载她到东丰路,风铃花正盛开。
『太好了。』我突然觉得很感动。
“嗯。”
『上次我们一起看见风铃花的时候,已经是……』
“不要去算。”她笑了笑,“总之春天终于来了。”
上次我和6号美女一起看见风铃花,是2000年的事。
01年虽然也来,但那时风铃花还没开。
04年我虽然看见了风铃花,但那时6号美女不在身边。
隔了这么多年,春天终于真正来临。
6号美女说她昨天早上刚回台湾,时差还没调回来。
昨晚带了包裹坐晚上11点半的车来台南,上车前拨了电话给赖德仁。
凌晨三点40左右到了台南,赖德仁去车站接她。
“然后他就骗你打印机出问题了。”她说。
『没想到他竟然编了这种理由。』
“这不值得大惊小怪。”她笑了笑,“你竟然相信才值得大惊小怪。”
『说的也是。』我搔了搔头。
从地上落下的风铃花数量来看,风铃花已开始飘落,花季进入尾声。
“你在想什么?”6号美女问。
『我想接住一朵落下的风铃花。』
“想许愿吗?”
『嗯。』
“你想许什么愿?”
『变成大海。』我停下脚步。
『号美女。』
“是。绣球。”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再给我一次变成大海的机会吗?』
“我介意。”
『啊?』
“因为你一直都是大海,不需要变。”
『可是……』
“绣球。”
『是。6号美女。』
“电影好不好看,不是电影自己说的,是看电影的人说的。”
『嗯?』
“所以你是不是大海,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我没回话,转头看着6号美女。
“你从未想过进入我的生命,你只是静静支撑我的生命本身。”她说,
“就像大海不会进入鲸鱼,只是支撑着鲸鱼一样。”
『我……』
“你让我完全保有自己、你让我可以自由自在、你让我可以任性。
因为这样,我才可以放心去美国。“
『放心?』
“因为我相信不管过了多久,你都会在,像大海一样。”她说,
“即使不去看大海,大海始终存在,不会不见。”
“绣球。”
『是。6号美女。』
“你在吗?”
『我当然在。』
“那么对我而言,你就是大海呀。”她笑得很开心,
“绣球,你一直、一直是我的大海呀。”
『号美女。』
“是。绣球。”
『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一起吧。”
『嗯?』
“我们一起长命百岁吧。”
我看着6号美女闪烁发亮的眼神,整个人便满满的都是水分。
是啊,也许对别人而言,我只是一座小池塘。
但因为6号美女,我却成了大海。
虽然不会精湛剑法,但只要是用来守护爱人的剑,就会是最强的剑。
即使并没有太多水分,但只要是用来守护爱人、支撑爱人,
那就会是大海。
“绣球。”
『是。6号美女。』
“我莫名其妙的预感又来了。”
『真的吗?』
“我和你一定会天长地久。”
『这次我真的相信了。』
我和6号美女沿着长长的路漫步,这条路真的很长。
就像我们之前走过的,或是未来即将走的,长长的路。
~ The End ~
《鲸鱼女孩·池塘男孩》写作期间之二三事以及杂感
这可能会是一系列的文,而且恐怕没有太多的结构与逻辑,
所以我编了号,方便补充。
似乎好久没说话了,但又有很多话想说。
不是很容易整理出头绪,我尽量整理。
如果文字太杂乱,请别见怪。
通常我每完成一部作品,大约会有两星期的蜜月期。
这段期间内,我会觉得那部作品怎么会写得那么好,万一以后写不出来了怎么办?
然后我会开始担心,担心我长这么帅、人又潇洒、个性善良低调、做事认真负责、
遵守交通规则、孝顺父母……现在又写出这么好的小说,会不会短命?
但过了蜜月期后,再检视自己的作品,我便发觉我还是可以长命百岁。
《鲸鱼女孩·池塘男孩》也是如此。
我得先说抱歉,为了能在寒假结束前完稿,有些部分的处理不算太好。
这点我深感惭愧,也很抱歉。
真的很抱歉。
后记里提到的进出急诊室的事,其实之前也曾在部落格里写过。
我并非刻意强调这段,只是在写后记时我通常会交代写作期间的特殊经历。
我那时想,在几小时内连续进去急诊室两次应该是特殊的经历,所以我加进去了。
但后来一直觉得不妥,也觉得怪,到现在还是。
如果写了这段让你多作联想,那么我很抱歉。
进去急诊室的原因是老毛病了,我曾在这篇文章提过。
对我而言,大约在2000年到2001年之间,创作力最旺盛。
可惜那段期间刚好是“忙着毕业”、“赶着毕业”、“刚毕业”、
“刚正式成为研究员”这四个阶段。
所以我一直压住想写东西的念头。
而那段期间曾经想过的东西,我到现在记得的并不多。
我是这样的,平时不会随身带个笔记本或是录音笔记下想法或想到的文字。
1998年之后也不再写日记了,所以如果有想的东西,我只能记在脑中。
一旦时间久了,大概都会忘光。
还好我电脑中有一个档案叫“无。doc”,如果刚好在用电脑又刚好有想法时,
我会顺手记上几句。
《夜玫瑰》和《鲸鱼女孩·池塘男孩》都曾记录在“无。doc”里。
不过《亦恕与珂雪》、《孔雀森林》、《暖暖》、《回眸》并不在“无。doc”里。
至于《第一次的亲密接触》、《7…11之恋》、《爱尔兰咖啡》、
《檞寄生》这四本,因为都在2000年之前完成,所以不予讨论。
目前为止,“无。doc”里还有几个东西等待完成,长的、中的、短的都有。
有时我会觉得可惜,因为没记录下来的更多。
1998年出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后,不断有人劝我乾脆以写作为正职,
但我始终没有身为作家的自觉,也没有作家的心态,现在也是。
当然如果你认为出了书就算作家,我不会反驳你。
我只是说,我没有作家的自觉和心态而已。
而且我一直有别的工作,是领薪水的工作,而那种工作跟写作一点关系也没。
为什么不以写作为正职?
原因很多,没有自信是其一。
身旁较亲近的人,不管是亲人或好友,都觉得写作是不稳定的工作。这是其二。
没错,那时我确实书卖得非常非常好(没有嚣张的意思),
但五年后或十年后还会如此吗?
我取得某种专业(水利工程)的博士学位,不做专业说不过去。这是其三。
其四、其五也有,不过不是那么重要。
总之十几年过去了,我依然如此,没有改变。
至于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将全文一字不漏贴在网路?
其实我在这篇文章说了一些。
还有一些没说的,我现在顺便说说。
也许你会觉得矫情或做作,很抱歉,那只能由你。
我1969年生,今年是我41岁的年,在上网族群里,我算是年纪偏大。
我不知道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但在我的时代背景中,是有江湖道义的。
在我刚开始在BBS上贴小说时,我答应过很多朋友,我以后写什么都会贴。
这样他们不管离了多远、不管过了多久,他们都可以看到我的文字。
那时他们知道我一定会很红,出书了一定会卖,卖了后会成为畅销作家,
成为畅销作家后会有销售量的考量、会有市场考量……
“所以你也许会忘了你这时的写作心态和单纯。”他们那时说。
“不可能。我一定不会变的。”我那时说。
所以,我一直是这样写,写了后贴,没有作家的心态和考量。
我只是一个在网路上写东西的人。
我很自豪这十多年来没有改变。
《鲸鱼女孩·池塘男孩》我甚至还贴在BBS上。
现在还上BBS的人应该知道,BBS上的story板几乎没人看。
但我不管,我只是写东西的人,写完后便贴上。
我也谨守分际,贴在BBS上的文章不会留下任何非文字的讯息,
我甚至没有签名档。只留下一句:“written by jht。”。
我很感谢一路陪我走过来的人,是多是少我不知道,但我很感恩也很感动。
我必须坦承,写作让我很有成就感,但并没有让我快乐。
也许这么说是不知好歹,很抱歉,请别见怪,我没有不知感恩的意思。
所以来逛这里的人也别见怪,我的blog不是拿来经营的。
我不会说出:“多谢你们的支持,我一定更加努力不辜负你们的期待,我爱你们,要继续支持我喔。”这类的话。
我无法像站在闪亮的舞台对台下爆满观众深深一鞠躬的歌者。
我会很感恩你对我文字的喜爱,但这只能放在心中。
我不想逾越某些界线,让我们之间有了利害关系。
如果你喜欢我的文字,我很荣幸,你有任何想法也请不吝指教。
但我们之间不要有作家跟买书的人那种关系。
请让我们之间只存在文字的连结。
右边有我的出版品在网路书店的连结,没别的意思,只是告知而已。
公布出版讯息也只是告知而已。
这是我的blog,不是公共的BBS,可以说些私人的东西。
我想既然出了书,说出版的时间和书的样子,应该是很合逻辑,也很单纯。
《鲸鱼女孩·池塘男孩》连载完了,19天贴了11集,每集一万多字。
写完这一系列的文之后,我可能会再开始写东西。
我想先把以前留下的东西写完,这需要一些时间。
如果没意外,应该很快能有东西出现。
不过得等我写完才会贴。
因为我还满怕被催稿的。
我以前刚写完东西后,通常得等半年或是一年才会再动笔。
但我这次应该不会再等了,我会尽快写,这点跟以前是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我可以写作的时间剩下不多了。
先说到这,夜很深了,容后再叙。
其实早在1999年,我就想写这个故事。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时我还在念博士班。
2000年虽然毕业了,但刚毕业时我最想写的故事是《檞寄生》。
之后陆陆续续写了别的故事,但这个故事一直没被我遗忘。
我只是觉得,我还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成长,才有能力完成。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这个故事在几年前完成,
那么整个外貌一定会有很大的差异。
还有一个让我迟迟没动笔的理由,那就是篇名。
没办法,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