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儿去看小草,只见小草的咳嗽已完全停止,他呼吸顺畅,气色恢复。
风儿大喜,知道小李一刀已经获胜,她又贴紧小草的心口,说:“你已经胜了吧?再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风儿又进入了战场,战场上虽然变得寂静,却依然烽火遍地,硝烟刺鼻。依然大军如云,两军对垒。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说:“还没完呀……”小草又握住了她的手,说:“别怕,我们已赢了两阵,我们还要赢下去,真到大获全胜!”
风儿向对面敌阵望去,只见敌大军阵前还是四个SARS首领,那个沙士躲在最后包扎着他的伤口。而那个萨斯则一马当先,在前面叫阵。
这萨斯就是从风儿体内吸出的那位。风儿吃尽了他的苦头,对他最为恐惧。小草感觉到风儿的手在颤抖,便对风儿说:“别怕,给你报仇的时候到了!”他挽着风儿走到阵前。萨斯只盯着小草,对风儿看出不看。但风儿却再次恐惧地颤抖起来。
小草紧紧挽住风儿,风儿感觉到小草的臂膀是如此的坚定有力,她渐渐平静下来了。
萨斯一直盯着小草,说:“现在轮到你这个傻小子了!你们三兄弟,就数你的样子最傻!但你这个傻小子却有一样好处,那就是没有心!”
小草静静地听萨斯说着。
萨斯继续说:“本来这就是你傻小子之所以傻的原因,你没心嘛!没心没肺,没心没肝。你对别人真正是个傻子,但对我们,你却占了极大的便宜!”
小草继续听着。
萨斯说:“因为我们只要进入细胞的体内,便能控制细胞核和细胞质,进行转录、转译、复制、合成等一系列的要工作,以大量繁殖我们的后代。细胞们因为有心,便能为我所用,被我控制。但没想到你这个傻小子没心没肺,竟使我等一时落空,无处用力!”
小草说:“我是没有心,所以我全身都是心。我的心能包容一切,能将你们一网打尽!”
萨斯听见这话后哈哈大笑起来:“傻小子呀,真是给点颜色就想染大红,给点阳光就想灿烂!说你胖,你就喘起来啦?说你傻,你就傻得不透气啦?你包容一切你包容谁?你一网打尽你打尽谁?这真是天大的傻话!哈哈哈哈!”
小草静静地看着他笑。
萨斯被小草的沉静逼得停住了笑,说:“你敢说这样的傻话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的来历。现在我说给你听,也好让你学乖巧一点!”
小草点点头说:“你且说来。”
萨斯说:“我来自植物。你可不要以为来自植物就可能柔和,无毒,无害,不会杀人,不像来自猛兽那样凶猛!”
小草又点点头说:“是这样。”
萨斯说:“其实植物和动物一样,在他们的生命历程中,他们似乎更容易受到伤害,所以他们逐渐形成了形形色色的防御敌人的法宝。
“首先他们体内都储藏着毒素,一旦他们被吃下或被割下,他们的毒素就会愤怒地分泌出来。这是他们临终前的报复!有些毒素威力极大,如箭毒木的强心苷,合欢的氰化物,除虫菊的除虫菊素。亚麻根也含有氰化物,燕麦叶含有毒性糖苷,等等。当细菌入侵植物体内时,他们还会产生杀死病原微生物的物质——植物保护素。
“不少植物还浑身带刺,来保护自己,如小檗洋槐仙人掌之类。板栗的刺长在种子外面的总苞上,使动物不敢来吃。有些植物毒和针联手防御,威力更大,如荨麻等。核桃李子桃杏的内核坚硬如石,保护种子不受伤害。许多植物还分泌粘液布满自己的表面,以捕捉入侵的昆虫,如虎耳草等。许多植物还使自己发出难闻的气味或极其刺激的味道使动物们望而生畏。有些植物的果实是乐意让你吃,但那是为了让你传播他们的种子。那些禾本科植物似乎没有防御能力,但他们却以惊人的速度生长他们的种子来避免灭绝的厄运。”
说到这里萨斯停了停,最后说:“所以说每个生命对他自己来说都是最宝贵的,都是绝不允许别人随意践踏、随意消灭的。”
小草点头说:“是这样的。”
萨斯说:“但你们人类对植物的态度,更是恶劣至极!你们对动物或许还有几分忌惮,但对于植物却毫无顾忌,随意破坏,肆意灭绝!你们已灭绝了多少种植物啊!你们从来没有把植物当做生命看过一眼!我说得对不对?”
小草黯然说:“你说得对。”
萨斯说:“你不知道植物们对高居生物链最高端的你们人类积下了多么深的仇恨!这仇恨代代相传,越来越深。这仇恨又化成毒素,积满了他们的心胸。像我们这些寄居在植物中的微生物,就是饮食着这些仇恨毒素长大的,我们体内已获得了报复你们人类的巨大能量!当我们和沙士他们一样一旦跃迁到你们人类体内,一场清算和报复就开始了!”
小草叹息一声,说:“如果这报复注定要发生,就让我承担吧!”
萨斯哈哈笑了:“由你承担?傻小子又说傻话了!你承担得了吗?你以为你让我打你几拳,踢你几脚,这祖祖辈辈的恩怨就了结了吗?也许植物会放过你们,但我们却不会!我们是谁?我们是萨斯!”
小草点头说:“那么你要怎么办?”
萨斯说:“我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我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们体内有多少细胞?比大草原的小草还要多!你们体外又有多少人体?比大森林的树还要多!这是多么大的草原,多么大的森林啊,我们萨斯终于进入了我们的天堂!我们要一口口吞噬掉你们每一个细胞,繁殖养育我们的子孙,让我们的子孙布满这个世界!吃完这个世界后,我们再进入另一个人体世界!就像你们毁完大地上的每一棵草,砍完大地上的每一棵树,我们将吃完你们每一个细胞,每一个人体!然后让我们萨斯病毒成为这个世界的至尊!”
小草点头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先从我这个细胞开始吧!”说完他双手一错,左掌在前,右掌在后,以三体式迎敌。他渊停岳峙,稳如泰山。
萨斯也拉开了架子。他的架式奇异而阴毒,就像森林里的毒藤恶草,虽似柔媚,但骨子里的毒液却令人望而生畏。小草凝神聚气,一记崩拳陡然出手,轰然击去!
萨斯身子一摆,躲开了这一拳。小草第二拳又轰然而至,萨斯身子又是一伏,再次躲开了小草的崩拳。小草的崩拳连珠般打来,渐渐地有了风雷之声。而萨斯却像风雷打击下的野草,抑扬起伏,以他的柔若无骨躲开着小草雷霆般的打击。他还像林中的弥猴,树上的毒蛇,不时地以冷招毒招还击。
风儿看出了情况不妙,因为小草虽然拳势雄浑,但却很难打上萨斯。而小草这样打拳非常消耗体力,到那时萨斯就会乘势反击。这萨斯异常阴毒,他浑身充满了阴险的毒汁,那时情况将十分危险。
风儿担心地看着,她发现小草虽然拳势未减,依然有风雷之声,但他的额头上汗水却流了下来,接着他浑身上下也被汗水湿透,冒出团团白气。风儿从没见过小草这个样子!
小草追逐着萨斯一拳一拳地打着。他不能停下来,这是他的责任,他的使命,他无法逃避的选择。他成了人类细胞乃至人类的代表,代表着人类细胞和人类抗击病毒的决心和行动。而小草和萨斯的搏击,正是人类和病毒长期、艰难、似乎永无停息的战争的缩影。因为人类抗击病毒的速度似乎永远赶不上病毒变异的速度啊。
终于,小草腿脚一软,差点一个踉跄,风儿惊叫道:“小草你怎么啦?”
这时一声洪钟般的“小草你怎么啦?”喊醒了风儿,风儿睁开眼睛,只见小草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全身瘫软,就要跌倒在地。
风儿连忙抱住小草,她掉头看见胖子已经进来,他双手提着两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新出炉的面包,香气四溢。胖子再次喊道:“小草老弟你怎么啦?”
风儿忙说:“他体力快消耗光了!你带来了面包,太好了!快给小草吃面包!”
胖子将两只大篮子放在小草面前,风儿抓起一只面包给小草喂去:“小草,小草,你张开嘴,快吃面包!你快吃面包呀!”但小草依然昏沉不醒,全身更加瘫软无力。胖子也吃惊地说:“他体力已消耗殆尽,却吃不下东西,这可怎么办?”
风儿抱着小草,凄然落泪道:“我明白了,我还得用歌把你唤醒!这次是咱俩的歌,你听好了——”她附在小草耳边,低低地一字一字地向小草倾述着那首诗那首歌那个谶语:
你使柔嫩的我枯黄
你使枯黄的我柔嫩
使人柔嫩的风儿使我枯黄的风儿
就是我永远的情人
小草张开了眼睛,风儿喊道:“小草你醒了,太好了!胖大哥带来了面包,你快吃呀,吃了面包你才身上有劲……”她将面包撕碎,一块一块地喂给小草。小草吃下这只面包后,脸色有所好转,汗水也慢慢停下,体力有所恢复。
风儿说:“小草继续吃,快吃,多吃!吃了你才有力量出拳,才能将可恨的萨斯打倒!”
胖子坐在小草的对面,拿起一只面包说:“小草兄,请了!”
小草现在身体虽然仍然虚弱,但已能坐端身子了。他也拿起一只面包,两人就像端着酒碗一样碰了碰,然后几口吃下。
风儿望着小草将面包吃完,接着喊道:“吃呀小草,接着吃呀!”
胖子又拿起了一只面包,说:“请了,小草老弟!”小草也拿起一只面包,又碰了碰,又都几口吃下。
风儿欣喜地看到小草三只面包下肚后,精神更加好转,体力更加恢复,她说:“吃呀,接着吃呀!”
胖子又拿起一只面包,对小草说:“小草贤弟受苦了!我听说酸秀才尽给你醋喝,这罪受大了!我知道你独斗四个SARS首领,凶险万分。我无以为助,便特意烤了这两篮面包,给你补补身体,助助力量!你我曾约定大醉七天七夜,看来这是咱们大获全胜之后的事了,现在咱们就以面包代酒,痛吃一番,如何?”
小草微微点点头,拿起一只面包,两人碰了碰,又大口吃下。
现在胖子和小草都放开了肚皮,大吃起来。胖子食量极宽,而小草我们知道也并不弱。这两只篮子里小山般高的面包,正是世界各种风味的面包,或焦黄,或黝黑。色泽极其诱人。面包的各种香味充满了屋子,如同美酒一样,使人醺然欲醉。两人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非常香甜。不一会,便将两大篮子面包吃得只剩下个底子。
胖子抹抹嘴,他把面包当酒,这会儿已醺醺然有了醉意。他慨然说:“以贤弟的气慨,定能制服心中的妖魔!等咱们都得胜后,你和风儿姑娘就到酵母山庄去,我那儿白酒红酒啤酒样样俱全,我还专门给老弟酿上了几坛糜谷黄酒。那时咱开怀畅饮,大醉七天七夜!来,小草贤弟,我再敬你一只面包!”
两人又拿起一只面包,碰了碰,吃了下去。
胖子又抹了抹嘴,放低了声音,对小草说:“外面的事你也放心,贼匪们虽然人多势众,可他们攻不进来!但问题也有一些,就是咱寨子里能人太多了!俗话说得好,一头槽上拴不住两匹叫驴!咱这里的叫驴五六匹有了!尤其是黑老者和酸秀才,这两个人都以为自己不是诸葛亮便是曹操,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说到这里,他又压低了点起声音说:“要说你这个黑大叔,也算是有见识的人,只是他的行为甚是古怪,我的耳目密报他跟艾黄二位贼首秘密接触。不过不要紧,翻不了天!我已派下精锐人马日夜守卫你,酒保酸秀才也都派了得力的人守卫在你周围。黑老者如有异图,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说到这里,他的一位头领匆匆而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胖子站了起来,对小草说:“贼子们再次倾巢出动,这次只要我等再大胜一阵,贼子们当知难而退矣!”说完他又叮咛小草道:“老弟再吃一点,多吃一口,咱就多一分力气!”然后他大步出门而去,他步态也竟然有了几分醉意。
风儿回头再看小草,只见小草面色已恢复正常,他又端坐如钟,神情坚定,目光炯炯。
风儿大喜,紧紧地抱住小草,将自己的脸贴在小草的心口上,说:“啊小草你又胜了一场!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看看……”
风儿又进入了小草心中的战场,只见对面敌阵上,萨斯、沙士和非典三人手握着手,坐成一圈,像是在相互疗伤。在他们的前面,来自宇宙空间的SARS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坐着,他一手朝上,一手在怀。他的姿势令人恐怖。这种恐怖不像是人类细胞及人类对非典这样的本土病毒的恐惧,也不像是对沙士这样来自野生动物的病毒的恐惧,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