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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读过金庸的武侠小说,但他喜欢听风儿说话,他望着风儿,听她往下说。
风儿说:“他们是让他替他们去送死。现在伤寒帮就是长乐帮,韩先生就是那个贝海石贝大夫。贝大夫咳嗽,韩先生也咳嗽吧?”
小草点点头说:“他也咳嗽。但典肺帮又是怎么回事?”
风儿说:“典肺帮也是长乐帮,说你是仇人跟说你是帮主一样,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小草笑了:“这样说,倒挺有意思。”这时窗外小雨渐歇,从落地的大玻璃窗向外看去,只见刚才立交桥下的那个盲眼的二胡歌手,拉着琴从窗前摸索着慢慢走过。他的琴声如同刚刚才的小雨一样,淅淅沥沥,凄凄悲悲。小草指着这个盲眼的二胡歌手,笑着问风儿道:“这个又是什么人?”
风儿看了这个盲眼的二胡歌手一眼,也笑了,说:“这个人便是《笑傲江湖》中的‘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他‘琴中藏剑,剑发琴音’,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说罢,两人都哈哈笑了。
两人笑罢,小草心中喜悦不已,但他看见风儿又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之中。现在他跟风儿更熟悉了一点,所以他问道:“风儿,你怎么啦?”只见风儿面色变得苍白,身子一软,瘫倒在沙发上。
小草大惊,连忙跑过去一把抱起了风儿,风儿全身瘫软,鼻息也很微弱。小草呼喊道:“风儿,风儿,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他觉得风儿全身冰凉,便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自从小李一刀和长胜的心血内功输入后,他身上一直是热乎乎的。他又给他喂了点苹果酒,慢慢地风儿醒了过来,可她依然软弱无力,她美丽的眼睛中露出极大的恐惧,她紧紧地依偎在小草的怀中,像是寻求保护一样。
小草说:“风儿你怎么啦?”
风儿说:“我得了一种病,我好害怕。现在有了你,我不害怕了!”
小草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有病咱们治病,我小李一刀大哥是天下名医,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风儿摇摇头说:“没用的,小李一刀也不行。我的病只有一种办法能治……”
小草说:“哪一种办法?”
风儿望着小草说:“小草,”她声音还是弱弱的。
小草说:“啊风儿,你说。”
风儿说:“江湖上传言说,你身系着一个绝大的秘密!”
小草说:“我身系一个绝大的秘密?”
风儿说:“江湖上传言说,长胜将基督山宝窟的地图传给了小李一刀,小李一刀又传给了你!”
小草惊奇地说:“传给了我?”
风儿说:“是啊,到底传了没有?”
小草说:“没有啊!”这时突然风儿脸上现出了可怕的青气,小草吃了一惊,是什么病叫风儿病成这样?
这青气一现而过,风儿低声问道:“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宝窟,你愿意送给我吗?”
小草毫不迟疑地说:“愿意!”其实他心里还说:“就是我的生命和鲜血,我都愿意!”
风儿听到这话,心中喜欢,她双颊绯红,双目秋波流转,她说:“其实典帮主和韩先生找你抓你,也是为了这个基督山宝窟。”
小草说:“原来如此。”
风儿说:“你原先打算上哪儿去?”
小草说:“我准备去找黑大叔和铁先生。”
风儿说:“你说过跟我再不分开,是吧?”
小草说:“是,我们再不分开。”
风儿说:“我这个病,只有找到这个宝窟后,才能痊愈。否则我活不了几天的!你能给我找这个宝窟吗?”
小草说:“不,啊风儿,你一定能痊愈,我们才刚刚认识呀!我给你去找宝窟!”
风儿说:“你怎么找?”
小草说:“我也不知道,我听你的。”
风儿说:“你知道基督山宝窟以前由谁管吗?”
小草摇摇头说:“由谁管?”他觉得风儿真的是无所不知。
风儿说:“那是黑伯爵大帅的宝窟,由他的韩总管管着。那苦海里也只有伤寒杆菌才能进去。后来韩总管之流全死在了柏树寨,所以再没人能找到这个宝窟。除了长胜——江湖上传言,长胜将宝窟的路线绘成了图,传给了小李一刀,小李一刀又传给了你。真的没有这事?”
小草说:“真的没有。”
风儿说:“那么咱们只能去找韩先生。”
小草吃了一惊:“去找他?”
风儿说:“你怕了?”
小草说:“我现在不怕了。”
风儿说:“那好。找韩先生一是他们的老营在小肠,离胆囊苦海不远;二是他们要请你当他们的帮主;三是他们可以进出苦海。咱们将计就计,动用他们的人马,说不定就能找到呢。”
小草点头说:“此计很好,咱们就去找韩先生。”
风儿说:“不,咱们直接去伤寒帮的老营。”
小草和风儿起程前往伤寒帮的老营。伤寒帮的老营位于体内世界胃肠州的小肠。他俩要穿过右心房和右心室,由肺动脉进入肺脏,穿过肺脏州,通过肺静脉回到首都心脏的左心,由左心房左心室进入主动脉大道,然后从肠系膜上动脉进入小肠。这段路说长也长——事实上它非常漫长;说短也短——这段路程不少是高速血流路段,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是很快能到达的。
他俩来到了肺脏州。在肺脏州的边缘,他们就感觉到了极大的异常。整个肺脏失去了往日的嘈杂、忙碌、新鲜和活力,代之以一种阴森森的气氛,和浓郁的药味。街上行人明显减少,剩下的全都匆匆忙忙走过,大多数人都戴着口罩。这情景使小草想起了颈部梦魇般的那个镇子。
这时已到了午饭时间,但好多饭馆都关着门。他俩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家牛肉面馆。
就是这家馆子里也没有客人,老板坐在柜台上发愣,他正在考虑是不是也该关门了。看见两个客人进来后,他连忙迎了过来。
风儿给小草要了一壶黄酒,一盘牛肉,三大碗牛肉面,给自己要了一小碗牛肉面。酒肉上来后,她给小草倒了一大碗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陪小草喝。
小草骨嘟嘟一口气喝下了多半碗,然后长长出了口气说:“好酒!”接着他拿起筷子,大口吃起肉来。不一会面也来了,小草再吃起面来,他吃得呼呼有声,虎啸龙吟一般。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口吃面,不一会他将一壶酒、一盘肉、三碗面吃得干干净净!他头上的汗珠滚滚流下。
风儿见小草吃得如此香甜,十分满意,她掏出手绢要给小草擦汗,老板笑道:“吃牛肉面就要吃得一身汗出,这样才吃透了!到底是年轻人的胃口啊,真叫人羡慕!”他又打量了两人一番,他见小草高大魁梧,风儿美丽脱洒,还背着吉它,以为两人是一对游唱歌手,他便说:“你们两人可真胆大呀,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来肺脏州!”
小草抬起头说:“肺脏州怎么啦?”
老板朝门口看了看,压低声音,恐惧地说:“肺脏州闹感染了!”
小草说:“是什么感染?是流感病毒吗?”
老板说:“不是流感病毒。”
小草想起了典肺帮势力很大的样子,说:“是典肺帮搞的典型性肺炎吗?”
老板说:“要是典肺帮就好了,咱们又不是没见过他!”
小草说:“那到底是什么?”
老板说:“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才这么可怕!”老板又压低了点声音说:“这次这病源异常诡异,十分凶险!开起来的白细胞战士死伤无数,连咱们的肺泡细胞也被弄死了好多——咱们都知道典肺帮肺炎链球菌搞的典型性肺炎是不伤肺泡细胞的,可这次却完全不一样!而且传染性又特别强,所以才人人自危,害怕得了不得!”说到这里,他沉默了半晌,接着说:“我给你说个实话,前面是过不去的,吃完饭你们就回吧。我也准备要关门了。”
听到这里,风儿突然全身一软,倒在地上。
老板和小草都跳了起来,小草抱起了风儿,老板颤声说:“她怎么啦?她发烧和干咳不?”
小草说:“她只是全身瘫软,没有发烧和咳嗽。”
老板放下心来,点头说:“那就不是这个病,这个病主要是发烧和干咳,传染性可强啦!”
小草一边用自己热热的身子暖着风儿,一边给风儿喂了点黄酒,一会儿风儿渐渐醒了过来。
风儿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小草怀里,对小草说:“除非找到那个宝窟,这是救我命的唯一办法。”
小草说:“等你恢复一点后,咱们就出发吧。”
风儿说:“我已经好了,咱们就走吧。”
老板说:“你们要去哪儿?”
小草一边掏钱付账,一边说:“去胃肠州的小肠。”他腰包里的钱已不多了,平时都是黑先生给他零花钱,而他离开黑先生已很久了。
老板吓了一跳:“前面过不去呀!”
小草说:“我们必须过去。”
老板摇头说:“年轻人,年轻人……”
风儿突然说:“老板,你见识多,交游广,能不能给我们指条路?”
老板得意地笑了笑,说:“哪里,哪里……”
风儿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说:“老板你看我家小草特别爱吃你的牛肉面。等我们回来,连吃你三年的牛肉面。这是定金,你也收下!”说完她把项链递给老板。
老板吓了一跳:“这怎么能行!”他摇着手拒绝着,然后他想了想说:“在咱肺脏州,你如果能认识铁先生,说不定就能过去。”
“铁先生?”小草和风儿同时问道。
“是啊,”老板说:“铁先生是著名的武林高手,形意大师,就是咱肺脏州人。咱肺脏州属金,而形意五拳之首是劈拳,也属金,归肺。铁先生在咱肺脏州开了一家形意拳社。”
小草喊道:“原来就是他!”他心中大喜,这铁先生正是他要找的铁先生!
老板见小草欣喜如此,便更得意了,他说:“铁先生还是个医国圣手——很有名的中医,这位姑娘既然有病,找他瞧瞧最好不过了。”
小草更是大喜过望,对风儿说:“咱们这就走!”然后问老板道:“铁先生在住在哪里?”
老板说:“好像在右下肺下叶内段那儿。”
两人谢过老板,走了出来,风儿还是软弱无力,她抱着小草的胳膊站在路边,准备打车。但现在出租车都很少,有时过来一辆,但司机一看风儿好像病着,连停都不停,一溜烟跑了。最后好不容易才拦住了一辆车。
两人上车后,小草说:“去右下肺下叶内段,找一个叫铁先生的。”
司机说:“你说的是形意大师铁先生吧?”
小草说:“是啊!你也知道?”
这个司机旁边还坐着一个押车的,他俩像一对兄弟。这押车的说;“在咱肺脏州铁先生谁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找铁先生瞧病的吧?”
小草连忙问:“能瞧好吧?”
押车的说:“没说的!我们拉过多少从外地专门来找他瞧病的病人,好多都瞧好了。”
小草望着风儿,眼睛中充满了欣慰和激动。
但风儿却脸色一变,喊道:“不好,快下车!”
小草吃了一惊,他抱住风儿要跳下去,但他和风儿都动弹不了。原来他俩的屁股和背部被紧紧的粘在座位上。这时车嘎然停下,前面的司机和押车的一对兄弟,突然转过身来,每人手里多了把名晃晃的鬼头刀,朝小草和风儿当头劈来!
小草一急,双臂上举,硬硬地挡住了这两刀。只听“咔嚓”一声,两把刀被震得脱手而出,砸碎了前面的挡风玻璃,飞出车外,而小草双臂鲜血流出。
小草伸手向上一拳击去,又听“咔嚓”一声,车的顶盖被击飞。他一只手抱住风儿,一只手向下拍去,借着这一拍之力,他抱着风儿一跃而出。
他们刚一落地,只见七八把亮闪闪的鬼头刀从四面八方一起劈来。小草抱住风儿,埋头
弓身,一咬牙,生生地受了这七八刀。这七八刀全都砍在小草的背上,砍得小草血流纵横。
但这七八个橄榄球也被震得后退了五六步,他们看着自己的发麻的胳膊,看着自己的刀,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听得一声唿哨,又有七八个人,像鼓鼓的皮球一样从四面八方向小草扑来。他们从皮球中“哧哧”地放出一股股毒烟和毒胶,直射小草和风儿。
小草大惊,他知道对方喷出来的是肺炎链球菌的溶素O和脂磷壁酸,刚才车上的就是这个东西。这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它们能溶化白细胞,更能溶化红细胞。小草紧紧地抱着风儿,迎着毒风毒雨,一跃而起,半空中撞着了一对链球菌,将这一对皮球撞得向后飞去,直撞到背后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