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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风儿,迎着毒风毒雨,一跃而起,半空中撞着了一对链球菌,将这一对皮球撞得向后飞去,直撞到背后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
小草却不停留,他抱着风儿也向这堵墙壁撞去,他内力浑厚,加之红细胞的变形能力又极强,所以他一头撞开了这堵墙,穿墙而过。但身后的链球菌们也乘机蜂拥跟来。小草体内气流激荡,他一头撞开了另一堵墙,链球菌们仍然从墙洞跟来。小草前面又是一堵墙,这堵墙更厚更大,后面追兵已近,小草全身是血,两堵墙似已将他的力气用尽。小草点点头,心里说:“我死不足惜,但风儿一定得活下去!”他吸起一口气,调起体内全部的内力,向墙壁撞去。只听轰隆一声,他将这堵沉沉大墙撞开了一条缝!啊,大墙那边,已是通向左心的肺静脉通路!
小草双手将风儿送过这缝隙,让她上了肺静脉的通道,然后转过身来,用脊背挡住缝隙,喘着气,等待着肺炎链球菌们的逼近。他背后风儿的“小草!小草!……”的呼声已经远去。
小草仗着惊人的内力和红细胞的变形能力,一口气连续撞开了微动脉、后微动脉、微静脉三堵大墙厚壁!他的这种神勇使典肺帮帮众们惊骇不已,他们眼瞅着小草血流不止,满身毒液,气息淹淹,却再不敢逼近,只是挥舞着鬼头刀,将小草包围起来。
“小子,快投降吧,要不就没命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会让你活下去的!”“小子别犟啦,我们本来不打算要你的命!”典肺帮链球菌们七嘴八舌地嚷道。
小草血流不止,毒液溶身,他觉得生命一点一滴地在消溶。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神志也越来越迷糊。但他心中始终清楚,他不能被对方生擒,他宁愿战死沙场。他从风儿口里知道对方拿他是为了基督山宝窟,可自己哪知道什么基督山宝窟!所以一旦落入这帮匪帮手里,他们会把所有的酷刑都使出来逼问宝窟秘密,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浑厚悠长的声音:“练起三体式!”
这声音就像是小草听从惯的学校老师的声音,小草两小臂徐徐抬起,两腿慢慢下蹲。那声音继续讲道:“万法不离三体式!三体者,天地人,头手足。鸡脚、龙身,熊膀、虎抱头。”
这时小草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在全身开始缓缓游动。那声音又悠悠说道:“出手出钢锉,回手如竹竿。”小草左脚向前,左掌向前劈出,右掌拉回脐旁。
典肺帮帮众们看见小草突然又恢复过来,打出了形意拳的三体式,而且姿势沉稳,气度凝重,他们吃惊不小,一个个紧握鬼头刀,守住门户。
这时小草体内气流自丹田源源而出,流转全身,所到之处,血流渐止,毒液渐去,刀伤渐愈。那声音悠悠赞道:“养就一口丹田气,万两黄金不与人!”
典肺帮们见小草竟然起死回生,不治而愈,更加吃惊。他们懊悔刚才没有乘小草衰竭时将他拿住,现在就扎手了!典帮主听到精心布置的精兵强将在自家的地盘上竟然拿小草不住,吃惊之余,领着大小头目亲自赶来。
肺脏州的人本来见惯了流氓群殴,但这种倾巢出动的却不多见。现在正值特殊时期,人们都不出门,全都从窗子后面看热闹。
典帮主对周围首领说:“奶奶的,上次在外地,又有伤寒帮,所以老子亲自出马。今儿个在咱的地盘上,就这小子一人,也要老子亲自出马,奶奶的,这只小肥羊变成滚刀肉了!今儿个要不把场子找回来,咱们就再也没脸在肺脏州混了!传我的命令,二十四狼给我上!”
二十四狼越众而出。这二十四个链球菌武艺高强,极其凶悍,典肺帮视为军中长城,非到关键时刻不用。这时他们挥舞着二十四把鬼头刀,杀向小草。这二十四把鬼头刀看似乱哄哄,其实是精妙的刀阵,曾屡立大功。按小草的武艺,是根本无法抵挡的。
就在二十四把鬼头刀杀到跟前时,小草耳中又响起了那浑厚悠长的声音:“崩拳起意在大敦,拧目竖项肝气伸,左右连珠轮番进,消息一动定乾坤!”小草握手为拳,左腿上步,右手呼地一记崩拳打出。这一拳将迎面扑来的二十四狼首领打倒在地,几乎同时,小草从头到脚,已身中七八刀。
但小草崩拳一打,丹田气体随着拳式,一升一降,周流不息。刀砍到他的身上,也随之被气体弹开,小草并未受伤。二十四狼见状大惊,大呼“邪门!”,再一次挥刀扑上。而小草崩拳既出,脑子里便全是崩拳一根筋,就像独自练习一样,一拳拳只顾向前打去。且拳拳见肉,所向披靡,将二十四狼一个个打翻在地。小草一路崩拳直打到大街中心。
典肺帮无不哗然,他们潮水般地后退着。四面大街上无数个窗口里,传来了阵阵喝采之声。肺脏州的人们,近来饱受瘟疫之苦,压抑已久。今日见一个少年英雄,将偌大的一个匪帮打得落花流水,在他们心中,这少年英雄拳打的不仅是典肺帮,而且还是这次瘟疫的害人虫!人们无不心中大畅,欢欣鼓舞!典帮主不禁骂道:“奶奶的,看来咱今儿个真的要栽了!咱们的老家底,拿出来呀,咱们不过了!”
典肺帮的“老家底”十三太保跳了出来。这十三太保,是典肺帮中的十三个教头,武功最高。他们手握鬼头刀,直取小草。
小草依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念崩拳经,左右崩拳连珠般向前打去。但这次情况却不同了,他打出的崩拳有的被隔开,有的被化解,就是打中后也不能每次将对方击倒。同时他身上挨的刀也多了起来,他挨的刀变成了刀尖、刀背、刀柄,全都是在点击他的穴位。他感到内息渐渐凝滞起来,双拳也就渐渐凝滞,威力渐失。
典帮主对身边的五虎将八骠骑笑道:“这滚刀肉看来切进去了,就是太费刀了!”
这时小草又身中一刀,刷地鲜血随之迸出。典肺帮众人齐声欢呼起来:“见红啦!见红啦!”阵中的十三太保勇气大增,奔腾进击,小草接着又连中数刀,刀刀见血。
小草明白他全靠雄厚的内功,如果气息这般阻滞,那可就完了。但他自己也没办法,只有拚到底了,绝不能被他们活捉。
这时那声音又在耳中悠然响起:“精养灵根气养神,养功养道见天真。丹田养就长命宝,万两黄金不与人!”随着这口诀,小草体内的内息又奔流起来,流转全身,所到之处,刀伤愈合,双拳又增添了无穷的力量。
十三太保见小草从滞迷之中突然清醒过来,变得双目如电,不禁也喊道:“邪门,邪门!”而那个声音又在小草的耳中吟道:“打法定要先上身,手脚齐到才为真,拳如炮形龙折身,遇敌好似火烧身!”随着这口诀,小草一记右崩拳出手,打得一个太保翻倒在地。接着又是一记左崩拳,将另一个太保打倒在地。接着左右崩拳连珠进击,这一次又与前面不同,他双拳如箭,虎虎生风,隐约有雷电之势。打得十三太保东倒西歪,人仰马翻。无数窗口后面更是欢声雷动。
典帮主看见这个情形,不由得连连骂道:“奶奶的,奶奶的!”他身边的五虎将八骠骑请战道:“帮主,咱们上吧!”典帮主说:“奶奶的,这小子今儿个真的邪了门了!你们上去要是拿不下来,咱们的脸可就丢大了。奶奶的,咱还得在这街面上混呀!光棍不吃眼前亏,今天放这小子一马。悄声传我的命令,咱的人悄悄撤下,老子上去陪这小子典帮主一出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十三太保肃然退下,窗户后面的人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典帮主上前对小草说:“小子,玩够了没有?别以为你有本事,这是老子的部下在逗你玩呢!老子再陪你玩两下,让咱窗户后面的市民们乐一乐,也算是咱典肺帮答谢咱叨扰多年的市民吧!玩罢,你就给我滚蛋!”
小草见识过典帮主的手段,不敢怠慢,又打出一个三体式,凝神以待。
典帮主点头说:“好一个三体式,是下过功夫的!小子用拳,老子就不用刀了。“说罢他手一挥,将鬼头刀往背上一插,身子却顺势一个懒驴打滚,向小草滚去。
典帮主的速度比皮球还快,小草猝不及防,典帮主已滚到跟前,他右腿一个旋风扫地,打得小草一个跟头飞到了半空。典肺帮们轰然喝彩。
但被扫上半空的小草在空中依然姿势未变,以三体式稳稳落在地上。窗子后面的市民们也齐声喝彩。
小草刚一落地,典帮主的左腿早已扫来,小草又是一个跟头翻了起来,却仍以一个三体式稳稳落地。
典帮主运腿如飞,又是一记旋风扫地,小草被再次扫到了半空。这一次来势甚猛,小草“嗵”地一声又撞开了一堵墙,跌了出去。典帮主哈哈一笑,脸上红光大盛,随之一跃而入。
典帮主外粗内细,他看出了小草身负超人内功,自己以前低估了他,难怪手下人拿他不住。起先他只想打小草几个跟头,挽回点面子就行。但他三个旋风扫地,打得小草连翻三个跟头,使他争胜之心大盛,他要一鼓作气,拿下小草,所以他才跟着小草窜过墙去。
但这次是老家贼再次走了眼!过去后他发现这是条小巷,只见小草以三体式正对着他,小草顶头竖项,含胸拔背,沉肩坠肘,脚趾抓地,如张满之弓,欲发之箭。
典帮主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懊悔地想到:终不成打了一辈子大雁,反倒让小雁啄瞎了眼!但他这会儿别无选择,只得一咬牙,拔出鬼头刀,闪电般向小草劈去。
而小草轰然一记右崩拳,雷霆般向典帮主击来。
这一刀一拳几乎同时击中对方。这一刀砍在小草的肩上。以典帮主的功力,这一刀不把人斜劈成两半才算怪事呢。但这一刀却被小草激荡而起的内力弹开。饶是这样,小草的臂膀也被砍破,鲜血再次涌出。
小草的右崩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典帮主的胸口上,打得典帮主向后连连退去,他沉重的身子也撞开了一堵薄墙,跌入到一个更小的小巷之中。而小草也随之跟进,一记左崩拳又轰然击来。
典帮主见状,大喊一声,霸悍本色毕露,一把鬼头刀暴风骤雨般向小草劈来。这时小草耳中又响起了那浑厚悠长的声音:“头打起意站中央,浑身齐到人难当。脚踩中门夺地住,便是神仙也难防!”在这歌诀声中,小草的崩拳一拳拳轰然击去。
这是一场殊死的搏斗。小草被典帮主砍得刀口纵横,鲜血淋漓。他却将典帮主打得东倒西歪,后退不迭。典帮主看出小草更是一个不要命的亡命徒,知道这样打下去,两人非同归于尽不可。想到这里,他刀势一转,挽起了刀花,一团白光笼罩住他的全身。现在他只求自保,然后伺机逃跑。
但小草却不管这些,他不管刀花光团是否能削掉自己的胳膊,也不理会自己胳膊上已鲜血淋漓,左右崩拳只顾向前打去,打得刀花光团向后逃窜。
这时从刀花光团中传来了典帮主暴雷般的声音:“罢了,罢了!小子,算你狠,老子今天栽了!你还不罢手吗?”
但小草的左右崩拳依然向前,继续向前!他一口气提着,气催拳发,左右崩拳再也停不下来。啊,这就像我们曾听到的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孩,穿上红舞鞋后,就跳起舞,再也停不下来!
刀花光团中心的典帮主几乎绝望地喊道:“小子哎,老子——不,你是老子,行不行?你还不停?你是我老子,你是我大爷,你是我亲爷爷,行不行?我把你叫声爹,叫声爷,还不行?”
小草的崩拳依然向前,继续向前。虽然他的刀伤越来越多,血流得越来越多。他听见典帮主继续叫喊着,但这次语调却有些怪异:“你也把我饶了吧,行不行?我也把你叫声小爷,行不行?你哪儿的鬼把哪儿的人害去,我典某以前可没做过这般亏本的买卖!”这时从刀团中心又传出一个声音,这声音尖利利,阴森森:“不要这样,典帮主!咱以前是怎么说的?咱这买卖下的本大,可到时候利也大呀……”这阴森森的声音使小草感到毛骨耸然。他又听见典帮主长叹一声说:“只怪咱典某忘了咱姓啥了,咱典某说到底是个光棍呀!光棍眼里揉不得沙子,光棍不吃眼前亏!多少年咱都不图虚名,上次连黑伯爵大帅那么大的热闹都没去凑,才保全了咱的一点尕江山!这次我真是叫猪油蒙住了心……”他像是在咒骂别人,又像是在咒骂自己。小草继续以左右崩拳步步前进,到了一个分岔处,典帮主突然大喝一声,一步跳入一条岔道之中,逃之夭夭。而失血过多的小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这一场昏迷实不知有多长时间。昏昏迷迷中,小草有时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