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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斯把戒指翻转过来,匆忙中差点把它给弄掉了。感谢上天,卡拉蒙睡得跟死猪一样!
那是个普通的戒指,用象牙雕刻的,上面还有两颗粉红色的小石头。戒指内侧还有一些奇怪的咒文。泰斯伤心的回忆起他的那副真知眼镜-真可惜掉在奈拉卡的神殿里了,现在搞不好变成某个龙人的眼镜了。
“啥……啥么……”卡拉蒙不知所云的说。“坎德人?我告诉过他……
不要出去……妖怪……“
“该死!”红袍法师现在朝着大门走来。
拜托,费资本!坎德人低语道,如果你还记得我,不过我猜你可能太忙了,记不住了,不过你也可能还记得-我就是那个常常帮你找到帽子的人。拜托,费资本!不要让他们把卡拉蒙在没有我陪伴的状况下送走。让这是个隐形戒指。
至少是个可以让他们不要抓到我的戒指!
泰斯闭上眼睛以免看到可能突然出现的怪物,匆忙的把戒指戴上手(不过他最后还是张开眼,避免错过可能突然冒出来的怪物。)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改变。他可以听见红袍法师一瘸一瘸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门边。
接着-出状况了!虽然这跟泰斯期待的不太一样。整条走廊开始变大了!
坎德人似乎可以听见墙壁和走廊飕的一声晃过他的面前,越变越大。他张着嘴看着门越来越大,直到变成像高塔一样的尺寸为止。
我做了什么?泰斯警觉的想。我让高塔长大了吗?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注意到?
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不太高兴?
大门突然带着一阵飓风打开了,坎德人差点被大门给打扁了。
巨人!泰斯吃了一惊。我不只让塔长大了!我还让法师们也都长大了!喔,天哪。我猜他们会注意到这件事的!至少当他们要穿鞋子的时候就会注意到的!我很确定他们一定会不高兴。如果我突然变成二十尺高,衣服都不合身了,我也会不高兴的!
但是红袍法师似乎不太在意自己突然变高了,这让泰斯大惑不解。他只是看着走廊两边,大喊,“泰索何夫。柏伏特!”
他甚至扫视了泰斯站着的地方-但是没有看见他!
“喔,太感谢你了,费资本!”坎德人吱吱的说。然后他咳了几声。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耶!他又尝试着再一次说,“费资本?”他又再一次的变成吱吱叫。
就在那一瞬间,法师低头了。
“啊,哈!你是从谁的房间跑出来的啊,小朋友?”法师说。
泰索何夫惊讶的看着一只大手伸过来-是要抓他的!手指越来越靠近。泰斯吓得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巨手抓住他。那时一切都完了!他们会马上把他送回家,之前还得先假设他们不会为了把塔变大而给他严厉的处罚……
大手抓住他的尾巴,把他抓了起来。
“我的尾巴!”泰斯忙乱的想,在空中不停的挣扎着。“咦?我没有尾巴呀!
但是我现在一定有了!因为那只手一定抓住的是我身体的某个部位!“
泰斯转过头去,看到自己竟然真的有条尾巴!不只是尾巴,他还有四只粉红色的小脚!四只耶!而且他也不再穿着蓝色的绑腿,反而变成浑身白毛!“你看看,”一个严厉的声音在他耳边轰轰的说,“回答我,小老鼠!你是谁的使徒?”
第十六节
使徒!泰索何夫努力思索着这是什么意思。使徒……以前和雷斯林之间的谈话又回到他慌乱的脑海里。
“有些法师畜养一些动物听他号令做一些事,”雷斯林曾经跟他说过。“这些动物,或是被称作使徒,可以变成法师本身五感的延伸。它们可以前往他不能够去的地方,看见他不能看见的东西,听见他不应该听见的秘密。”
在那个时候,泰索何夫觉得这是个非常有趣的点子,不过他也记得雷斯林对于有些法师倚靠动物,而不是自己的力量感到不以为然。
“怎么样,回答我?”红袍法师质问着,边摇晃泰斯的小尾巴。泰斯觉得脑袋一阵充血,让他觉得有点晕眩;不提尊严受损,尾巴被拉可是很痛的!这个时候,他所能做的只是多谢上天,佛林特这个时候看不见他。
我想,他意识模糊的思考着,使徒应该可以讲话。我希望它们讲的是普通话,而不是某种奇怪的-举例来说,像是老鼠语的怪话。
“我是-我-呃-属于”-法师会是什么样的名字?-“法-法卡司,”
泰斯吱吱叫着,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雷斯林曾经提过有个同学叫这个名字。
“啊,”红袍法师皱着眉头说,“我早该知道的。你是替主人办事还是偷溜出来的?”
对泰斯来说幸运的是,法师松开了它的尾巴,改握住它的小肚子。坎德人的前爪现在放在红袍法师的拇指上,它闪闪发亮的小眼睛看着法师冷静的双眸。
我应该怎么回答?泰斯忙乱的想。两个回答听起来都不太好。
“这-这是我-我的休息时间,”泰斯用一种自以为相当自傲的吱吱声说。
“哼,”法师吸口气。“你和那个懒惰的法卡司在一起太久了,我很确定这件事。明天早上我会和那个年轻人好好谈谈。至于你,别乱动!你忘记了苏朵拉的使徒晚上会在大厅乱跑吗?你可能会变成那只猫的点心!跟我一起走,等我忙完之后,我就会把你送回主人身边。”
泰斯正准备要对准法师的大拇指一口咬下去,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忙完之后!”当然,这一定就是指卡拉蒙!这比变成隐形还要好!它可以顺便到那边去!
坎德人把小头柔顺的放着,做出心目中老鼠服从的样子。红袍法师看起来似乎心满意足,因为他心不在焉的笑了,并且开始在袍子里找寻某样东西。
“怎么搞得,杰斯塔瑞斯?”那是卡拉蒙半睡半醒的在询问。他睡眼惺忪的看着走廊。“你找到泰斯了吗?”
“那个坎德人?不是。”法师再度露出微笑,这次有点恼怒。“要找到他可能得花上一段时间,恐怕坎德人在躲藏这方面很在行。”
“你不会伤害他吧?”卡拉蒙急迫的问,泰斯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这个壮汉,想要亲自去安慰他。
“不,当然不会了,”杰斯塔瑞斯顺口回答,一边依旧在搜索着袍子的口袋。
“不过,”他后来又加上一句,“他有可能不小心伤到自己。这里有许多东西是不可以乱碰的。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在泰斯回来之前我不是很想要走,”卡拉蒙坚持道。
“恐怕你没有多少选择,”法师说,泰斯听见那人的声音变得非常冷漠。“你的弟弟一早就要出发,你那个时候必需准备好一起走。帕-萨理安要花上好几个小时才能够记忆和施展这个复杂的法术。他现在已经开始了。我花了太多时间找坎德人,事实上,我们已经迟到了。快来吧。”
“等等……我的东西……”卡拉蒙可怜的说。“我的剑……”
“你不需要担心这个部份,”杰斯塔瑞斯回答。很明显的他也刚好找到了他在找的东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质的袋子。“你不能够把任何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或是物品带回去。法术的其中一个部份会确保你穿着的衣物和那个年代相符合。”
卡拉蒙低下头看着自己,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你-你是说,我必需要换衣服?我不会有剑?怎么-”
你们竟然要把这个人什么都不带的送回去!泰斯愤怒的想。他大概只会活五分钟。假设他运气好的话!天哪,我不能-一个丝质的袋子套了上来,坎德人把本来要做些什么全忘得一乾二净。
四周变得漆黑一片,他跌到袋子底部,脚踩在自己的尾巴上,头下脚上的先落到袋底。在他脑中的某个部份,对于保持目前的这种肚子朝天的姿势感到无比的恐惧。他疯狂的试图翻过身来,小爪子不停的在光滑的袋壁上搔爬着,最后他终于成功的翻转过来,那害怕的感觉消失了。
原来这就是害怕的感觉,泰斯叹着气。我对这种感觉实在没什么好感。
我很高兴坎德人一般来说不会有这种感觉。现在又怎么了?
他强迫自己的小心脏不要跳那么快,冷静下来。泰斯趴在丝质的袋底,试着想出等下要做些什么事情。在刚刚一阵忙乱当中,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要做些什么,现在-单靠着听觉-他可以判断出来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在走廊上走着;卡拉蒙穿着靴子的沈重脚步声和法师轻柔的脚步移动声。他同时也感觉到有一些摇晃的动作。他突然想到,红袍法师很显然的把这个袋子挂在腰间!
“我在那边该做什么?之后我又应该如何回来-”
那是卡拉蒙的声音,虽然被这个袋子弄的有点模糊,但是还算清楚。
“等下我们会对你解释一切。”法师的声音听起来太有耐心了。“我在想-不知道你是否有疑虑、也许后悔?如果是这样,你应该现在就告诉我们-”
“没有,”卡拉蒙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定,这是很久都没有过的状况了。“没有,我没有后悔。我会去。我会把克丽珊娜小姐带回来。不管那个老人怎么说,她会受伤都是我的错。我会确定她受到应该有的照顾,而且我也会帮你们搞定费斯坦但提勒斯。”
“嗯-嗯-嗯。”
泰斯听见了这个声音,但是它怀疑卡拉蒙是否听得见。大汉自己在不停的喃喃念着抓到费斯坦但提勒斯之后要怎么料理它。但是泰斯觉得心头一冷,就如同他在大厅注意到帕-萨理安用那种怪异、悲伤的眼神看着卡拉蒙的时候所感觉到的一样。坎德人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不禁无助的吱吱叫起来。
“嘘,”杰斯塔瑞斯心不在焉的嘟囔着,边拍拍腰间的袋子。“只要再一段时间就好了,然后你就可以回到你的笼子里面吃玉米了。”
“呃?”卡拉蒙说。泰斯几乎可以看见大汉惊愕的表情。坎德人磨着小牙齿。
“笼子”这个字让他脑海里面浮现了一个可怕的景象-万一我不能变回我自己怎么办?
“喔,不是说你啦!”法师急忙说。“我在和我的毛毛小朋友讲话。他有点不听话。如果我们没有迟到,我现在应该就把他送回去了。”泰斯吓呆了。“你看,他似乎安静下来了。刚刚你说了些什么?”
泰斯没有心情再注意外界的事物了。他自怨自艾的用小爪子抓住袋子,随着它前后摇晃,不停的撞击法师的大腿。把戒指脱下来应该就可以解除这个法术了吧?
泰斯很想要看看手指。上次他戴上的那个魔法戒指脱不掉!万一这次也是一样怎么办?他会一辈子都披着白袍,变成皮肤粉红色的老鼠吗?泰斯立刻把另外一只脚伸过去,试图要把卡在脚趾(管它现在叫什么东西)上的戒指脱下来,以便确定一下。
但是转念一想,一个坎德人突然从袋子里面爆出来,落到法师脚边的景象浮上他的脑海。他强迫自己的小爪子停下来。不行。至少现在他还是在往卡拉蒙要去地方的路上。不管怎么样,也许他可以用老鼠的形体和他一起回到过去。
但是,好像有个更要命的问题……。
他要怎么样离开这个袋子!坎德人的心沈了下去。当然,如果他变回自己,要出去就简单了。只不过他们会抓住他,把他送回家。但是如果他继续保持老鼠的样子,他最后会被迫和法卡司一起吃玉米!坎德人弯下腰,小爪子捧住头。
到目前为止,这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糟糕的片刻了,即使把那次两个法师逮到他偷带着长毛象逃跑的那次加进来也比不上。更要命的是,他开始觉得有点头晕,可能是因为袋子在摇晃,空气不流通,以及这里的奇怪味道,还有常常撞来撞去的关系。
“全部的问题都出在我向费资本祷告上,”坎德人不高兴的对自己说。“他也许真的是帕拉丁,但是我敢打赌那个可恶的老法师现在一定躲在什么地方偷笑。”
想到费资本以及自己有多么想念这个老疯子并没有让泰斯感觉好一点,所以他把这个念头摆在一旁,再度开始专心打量四周的环境,试图找到一个出去的方法。他瞪着眼前光滑的丝质袋子,突然-“你这个笨蛋!”他兴奋的对自己说。
“你这个没脑袋的坎德人,佛林特一定会这样讲的!或者是没脑袋的老鼠,因为我现在不是坎德人了!我是只老鼠……所以我有牙齿!”
泰斯实验性的咬了几口。一开始他抓不住丝质的袋子,感觉到很失望。“从缝线的地方开始试,笨蛋,”他对自己说,并且对准缝线的地方一口咬下去。他锐利的小牙齿几乎一咬之下就把那里的质料咬穿了。泰斯很快的再咬了几口,看到外面一大片红色-法师的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