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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的威莱斯之塔里。很快的,由于我们关闭了魔法学校,随着他们人数的减少,连那最后的基地都将消失。你听说了帕兰萨斯之塔的诅咒?”
达努比斯沉默的点点头。
“那个可怕的惨剧!”克拉斯皱起眉、“这更让我们了解了诸神对这些法师们下了多重的诅咒,让那个可怜的家伙疯狂到把自己刺死在大门上,让大神降怒;我们认为,这也永远的封闭了那座高塔。不过,我们刚刚在讨论些什么?”
“费斯坦但提勒斯,”达努比斯嘟囔着,很后悔自己提起这件事。
现在他只想要回到房间,赶快吃些胃散。
克拉斯微微一抬浓眉。“我只知道一百多年前,当我来这边的时候他就在了。他的年纪很大,甚至超过我的许多同胞;即使是吾辈中最年长的也不记得何时他的恶名尚未成为众人的话题。但是,他是名人类,因此,他势必是利用魔法来延续他的生命。至于确实怎么做,我不敢想像。”克拉斯心无旁骛的瞪着达努比斯。“现在,你总应该明白教皇为什么要留他在身边了吧?”
“出于恐惧?”达努比斯天真的说。
克拉斯优雅的笑容僵硬了片刻,然后换成长辈对苯小孩解释简单事情的耐心笑容。“不是的,神眷之子,”他耐心的说。“费斯坦但提勒斯对我们十分有用。谁更了解这个世界?他曾经在这个世界四处旅游。他知道各处的语言、风俗民情和传说。他拥有丰富的知识。
他对教皇来说十分有用,因此我们容许他留在这边,而不是让他和同僚一样被我们驱赶到威莱斯去。“
达努比斯点点头。“我明白了,”他虚弱的笑着。“还有……我现在一定得离开了。多谢您的慷慨,神眷之子,也多谢您替我除去疑虑。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很荣幸我可以帮上忙,”克拉斯体贴的说。“愿诸神让您有个好眠,弟兄。”
“您也是一样,”达努比斯嗫嚅的回答,然后转身离开,听到门关闭的声音之后不禁松了一口气。
牧师匆忙的走过教皇的谒见厅。光芒从门下流泄而出,甜美圣洁的语音牵动达努比斯的心弦;但由于他身体的不适,他只能抗拒了回头的诱惑。
达努比斯渴望着房间中的静谧,安静的在神殿中赶路。他在某个交错的走廊中不小心转错了弯,迷了路。但一名好心的仆人领着他回到他所居住的地点。
这个地方和教廷或教皇所居住的地方比起来十分的寒酸,但在克莱思上依旧会被视为十分豪华。当达努比斯在走廊上快步行走的时候,柔和的烛光让他觉得十分安详,有家的味道。其它的牧师从他身边走过,带着笑容低语晚安。这里是属于他的地方。是和他一样单纯的地方。
达努比斯又叹了口气,走到自己的小房间内,打开门(神殿中没有任何上锁的东西,因为这是对其它人的不信任),准备走进去。然后他突然停下脚步。他从眼角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处在幽暗阴影中的黑影。他仔细的打量着走廊,此地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我真的老了。达努比斯疲倦的摇摇头,告诉自己这次是眼花了。
他走进房中,白袍发出塞索声;他用力的关上门,伸手拿取胃散。
第十九章
牢门的锁孔中钥匙叮当作响。
泰索何夫猛然坐直。厚重的石墙上高处的小铁窗露过一丝苍茫的光芒。黎明,他睡眼惺忪的想。钥匙又再度作响,仿佛狱卒开门的时候遇到了些问题。泰斯不安的看着牢房另外一边的卡拉蒙。大汉躺在充作床铺的石板上,动也不动,似乎完全没听到这骚动的声音。
这是个不好的预兆,泰斯紧张的想;他知道这个身经百战的战士(当他没喝醉的时候),会因为房门外的脚步声而惊醒。但是,自从昨天守卫们把卡拉蒙带进来之后,他既没动,也没开口。他拒绝了食物和饮水(泰斯也对他保证大多数下毒的食物上都会有切口)。他躺在石板上,瞪着天花板直到夜深。然后他动了动(勉强算是),他闭上了眼睛。
钥匙刮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又参杂着狱卒咒骂的声音。泰斯急忙站起来,匆匆的走到门边,边顺顺衣物,将头发中的稻草拔去。坎德人注意到门边有张烂凳子,于是他将凳子拉到门口,站在上面,从门上的小铁窗低头看着狱卒。
“早安哇,”泰斯愉悦的说。“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狱卒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跳起足足有三尺高,差点把钥匙给弄掉了。他是个矮小的男人,和墙壁一样饱经风霜,灰扑扑的。狱卒透过铁窗瞪着坎德人,再度把钥匙塞进去,开始更粗暴的大力摇晃着。站在狱卒身后的男人皱起眉头。他是个高大,壮硕的男人,穿着昂贵的服饰,为了清晨的寒风,他脖子上还特别绕着熊皮的披风。他的手中拿着一块石板,一根粉笔用皮绳绑在其上。
“快点,”那人对狱卒大吼道。“市场在清晨就要开市,那时我得把这个家伙弄干净,看起来体面才行。”
“一定是坏了,”狱卒喃喃道。
“喔,没有,这没有坏,”泰斯好心的说。“事实上,我想如果不是我的开锁器堵住了,你的钥匙应该可以很简单的打开领。”
狱卒慢慢的放下钥匙,哀怨的瞪着坎德人。
“这是非常出人意料的意外,”泰斯继续道。“你知道的,我昨天晚上很无聊,卡拉蒙很早睡,你又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我刚好发现你漏掉一个我藏在袜子里面的开锁器,所以我决定拿这个来试试这扇门,可以说是找点事情打发时间,顺便验证一下你们造的牢房到底怎么样。顺带一提,这座监狱真的不错,”泰斯严肃的说。“是我曾经住过——呃,我是说曾经看过最好的监狱。对了,我叫泰索何夫。柏伏特。”坎德人把小手挤过铁窗,预防万一有人想和他握手。没人想。“我是从索拉斯来的,我的朋友也一样。你们可以把我们当作是来这边执行一个短期任务的——喔,我想起来了,这道锁。好嘛,你本需要这样瞪着我,又不是我的错。事实上,是你的这个笨锁把我的开锁器弄坏了!也是我最好的开锁器。也是我爸爸的,”坎德人忧伤的说,“是我成年的时候他给我的。我真的认为,”泰斯认真的说,“你至少可以向我道歉。”
一听到这句话,狱卒发出了一连串的怪声,有点像是打鼾和爆炸的混合。他对着坎德人摇晃着钥匙圈,不知所云的咕哝着什么“永远烂在这牢房里”之类的话,准备转身走开,但那穿着熊皮披风的男人抓住了他。
“没这么快。我要里面的那个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狱卒用虚弱的声音讨饶道,“但是你必须要等锁匠——”
“不可能。我的命令是今天就要让他上场。”
“既然这样,你得要想办法把他从里面弄出来。”狱卒不屑的说。
“或是给坎德人一把新的开领器。现在,你到底想不想把任务完成?”
他开始离开,让那穿着熊皮的男人闷闷不乐的看着门。“你知道我的命令是从何而来,”他压低声音说。
“我的命令也是一样,”干瘦的狱卒说,“如果他们不喜欢,他们可以‘祈祷’这扇门打开。如果这不管用,他们也可以和其它人一样等锁匠来。”
“你要放我们出去吗?”泰斯渴望的说。“如果你要,我们也许可以帮忙——”一个念头突然划过他的脑海。“你该不会想要处决我们吧?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我想我们宁愿等锁匠来……”
“处决!”那穿着熊皮的男人低吼道。“伊斯塔中已经有十年没有死刑了。教会不容许这种事情。”
“啊,对男人来说,干净利落的死太轻松了,”那狱卒又再度转过身。“你这个小怪物,你说的帮忙是什么意思?”
“这样啊,”泰斯结巴的说,“如果你们不处决我们,那么你们要怎么处置我们?我想你们不会就这样放我们走?毕竟我们是无辜的。
我是说,我们没有——“
“我不会处置你,”穿熊皮的男人讥讽的说。“我要的是你的朋友。而且,你说的没错,他们不准备让他走。”
“干净、利落的处死,”老狱卒嘀咕着,露出没有牙齿的笑容。“每次也都会有一大群的人围拢过来看热闹。让人觉得自己终于受到重视;我记得哈利。史耐格被送上绞刑台的时候对我这样说。他希望有一大群人围观,而大家也的确没让他失望。让他哭的唏哩花啦的。
‘这么多人牺牲假期,’他对我说,‘只是来为我送行。’这家伙到死都是个绅士。“
“他要卖到市场去!”那被熊皮的男人大吼道,不管唠叨的老狱卒。
“又快、又利落,”狱卒摇摇头。
“好吧,”泰斯有点怀疑的说,“我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让我们出去,也许卡拉蒙帮得上忙?”
坎德人从窗户进消失,外面的两人听见他大喊道,“卡拉蒙,醒过来!他们想要让我们出去,但是门因为我的问题打不开,好吧,一部份是——”
“你知道你必须要两个一起带走吗?”狱卒忍住笑容说。
“什么?”穿着熊皮的男人转身瞪着那狱年。“没人跟我提过”他们必须要一起被卖掉。我接到的命令是这个样子,而且,既然我们两个人的命令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有书面记载吗?”那人皱起眉头。
“当然有,”狱卒沾沾自喜的说。
“我会少赚很多钱的!谁会买坎德人?”
狱年耸耸肩。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穿着熊皮的男人准备再度开口,门上铁窗中出现的面孔让他闭上了嘴。这次不是坎德人了。这是名人类,一名青年的面孔,大概有二十八岁左右。这张面孔本来可能很俊俏,但原先坚强的下巴现在满是脂肪,褐色的眼眸目光涣散,卷发油腻的纠缠在一起。
“克丽珊娜小姐还好吗?”卡拉蒙问道。
穿着熊皮的男人困惑的眨着眼。
“克丽珊娜小姐。他们把她带到神殿去了,”卡拉蒙重复道。
狱年用手指戳着熊皮男人的肋骨。“你也知道的,那个被打惨了的女人。”
“我没有碰她,”卡拉蒙最后终于说。“现在,她到底状况如何?”
“这跟你没有关系,”穿着熊皮的男人没好气的说,突然间记起来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你是个锁匠吗?坎德人说你可以把门打开。”
“我不是锁匠,”卡拉蒙说,“但是也许我可以打开它。”他的目光转向狱卒。“如果你不介意我弄破一些东西?”
“锁都已经坏掉了!”狱卒尖声说。“除非你把门撞烂,否则我看不出来还能怎么糟糕。”
“我正准备这样做,”卡拉蒙冷静的说。
“等等。”穿着熊皮的男人从门上的铁窗中瞄到了卡拉蒙宽厚的肩膀和像牛一样粗的脖子。“让我们看看。如果他办到了,我负责修理的费用。”
“你最好是负责到底!”狱卒忿忿的说。穿着熊皮的男人用眼角瞄着他,狱卒只好安静下来。
卡拉蒙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每次都缓缓的呼出。按着熊皮的男人和狱卒离开可能被波及的范围。卡拉蒙也从铁窗中消失了。他们听见一声闷哼,然后是什么东西猛力撞击坚固木门的巨响。
那门在门枢上摇晃了几下,甚至连石墙都在这巨力下挡不住地摇动。
但门还是撑住了。不过,狱卒现在吓得合不拢嘴,禁不住往后又退了几步。
牢房内又传来另外一声闷哼,然后是另外一次巨响。门突然从中爆开,只剩下扭曲变形的门枢和锁头依旧固执的连结在墙壁上。
卡拉蒙的动量让他跟着冲进走廊上。从围观的犯人待着的牢房中传来一阵压抑着的欢呼声。
“你要负责赔偿!”狱卒对披着熊皮的男人说。
“这场表演绝对值回票价,”那人扶着卡拉蒙站起来,把他身上的灰尘拍掉,同时间打量着他。“最近吃得太好了?看来也很爱喝酒,对吧?也许你就是这样才被关到这里来的。好吧,别管那么多了。
这一切很快都会结束了。你的名字是卡拉蒙?“
大汉不知所措的点点头。
“我是泰索何夫。柏伏特,”坎德人踏出破烂的木门,再度伸出小手。“我和他到哪里都是一起的。我对提卡保证过会——”
披着熊皮的男人在手上的板子上写了一些东西,漫不经心的看着坎德人。“嗯嗯,我明白了。”
“好吧,那现在要怎么样?”坎德人继续说道,一边叹着气把小手放进口袋中,“如果你可以先把我们的脚镣卸下,我们走起路来一定会比较轻松。”
“说的也是,”披着熊皮的男人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