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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科特走后,飞云马上召开内部会议,商讨局势。
“话说回来,皮科特真是好人啊!如果不是他,我们的处境会相当艰难吧!”没有谁比身为后勤官的强尼更了解在乱世中生存的艰难,也没有谁能更深刻地体会到,努力维持存粮线不往下掉,是多么的辛苦。
从他口中呼出的感叹,在空气中形成了感激的震荡,传进了众人的心窝里。
“能够把理性和情义结合得如此完美,这也难为他了。事实上,这买卖对于埃克罗来说也很划算。即便我们真的乱来,他们要对付的也仅仅是不够半个舰队的叛军。如果我们听话,那将来跟卡邦尼开战,他们就多了半个舰队的机动兵力。”丘克道。
“可是,我们真的要当海盗吗?”爱娜显得有点迟疑。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负责表演的又不是你。”路加用眼角瞥了一下没有什么表情的残阳,继续道:“反而,我们的海盗部队要用什么名字,这才是关键所在。”
接着他一口气提出了诸如“疾风色狼”,“绅士魔盗”等一系列不沾边的怪名字。
最后,还是飞云用暴力止住了他的大嘴巴。
“抱歉,按照计划,我们根本不用表明身份。”飞云语气之平淡,让人很难想象,他在说话的时候,正用力拉扯着路加的嘴巴,似乎想看看路加的狗嘴中能否找到象牙的存在。
另一面,他继续安慰众人:“我们的工作,只是假扮海盗去打击真正的海盗,请大家不要把这事跟武人的矜持混为一谈。除去那副假面具不说,我们跟行星警备队差不多。”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想到自己将要驾驶卡邦尼战舰,挡在星际航道中间,打开炮门,用武力威胁无辜平民,爱娜心里总是怪怪的。
而爱娜的反应,则使飞云暗自决定不让其参与这次行动。
“是了,我们假扮卡邦尼人,除了可以清除那些假商船外,顶多只能达到搅浑池水、扰乱视听的效果。如果真要根除问题,还得假扮商船才行。所以我在想,武装商船的火力,是怎么也比不上正规军舰的,那……有没有谁能想办法,把飞弹像仙人掌的尖刺一样插在战舰外壳,然后再用一层外甲包裹住,一弹开外壳就可以来次全弹发射呢?”
在飞云的想象中,他已可以预想到当敌人发现自己捕捉的绵羊其实是刺猬时,脸色会何等好看。
下一秒,他却发现以上的一切在实际中似乎并不可行,至少自己说出设想后,所有人都低头不语。
仿佛是他的话在一瞬间聚成愁云,压在所有人的精神地平线上,场内竟没有一个人敢对这计划的可行性提出意见。
“呃……好像……很难的样子。”飞云摸着后脑勺,一个人在尴尬地苦笑着。
残阳半安慰似的走到飞云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大人,你打游戏太多了。”
正在此时,丘克突然说话了:“大人,下官的女儿原本在联邦武器研究所工作,现正随军。如果大人可以接受小女的古怪脾气的话,大人不妨允许小女使用基地的研究设施。这样子,或许可以满足大人的要求。”
“是……吗?”心中刚升起的惊喜,很快被丘克脸上的迟疑态度所冲散。发现丘克本人对女儿也是毫无把握的飞云,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凑合着同意了。
习惯于飞云行事从来只有大纲,没有细节的诸位,也提不出什么好建议,所以自然地散会了,并暂定五天后出发。
飞云则心情郁闷地一边整理自己的情绪,一边问强尼:“丘克的女儿是不是女猿人?”
“沙芬娜·丘克吗?”强尼心不在焉地操作电脑的同时问飞云:“怎么,不这样做,无法消灭海盗吗?”
飞云苦笑不已,他很清楚要消灭这种‘打了就跑’而且有明确作战目标的国家级海盗只有两种方法:一、直捣黄龙,越过边境毁灭那个作为海盗窝的补给基地。二、在对方动手时出其不意干掉对方。
但正如先前所考虑的,武装商船火力太弱,太大型的船队对方又不敢来。
至于毁灭敌方基地,飞云想都不敢想,有了雷莫夫的教训,对方肯定是严守边境。上次能进去特卡斯,很大程度是因为卡邦尼脚跟未稳。可这次,即便飞云躲在幸运小天使的翅膀里面,也没有那个胆子闯进去。
所以,面对强尼的问话,飞云只是长叹一声,代替回答。
突然,强尼惊叫了一声,但随即又叹气了。飞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连忙把视线投向强尼打出来的全息投影。
那里有一个金发……姑且称之为美女的物体升起。
一眼扫过去,或许可以把她称为美女,可看清楚,却发现这位‘金发美女’不但戴着深度近视的大眼镜,而且满脸都是难看的细小麻点,准确地说,那应该是雀斑。
“噢!我还以为猿人大叔有个超漂亮的女儿,谁知道看清楚后,原来只是金丝猴。”传说中,路加的贼眼拥有搜索美女的特异功能,现在看来,传闻是真的。至少强尼刚放出投影,路加就像味道腥味的鲨鱼一样冲过来,准备品尝可餐秀色了。
谁知道,细看之后,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这次飞云并没有当场揍路加,按照路加事后的说法,这代表飞云对自己的话深有同感,更誓言飞云当时的确说了一句“在一般情况下,女生的美貌与智慧成反比。”的恶劣说话。
事实上,在第二天飞云揍了路加一顿之后,强尼说出了比较客观的真相:当时飞云只是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就跑去睡觉了。
然而,没有抱任何指望的期待,却在第四天的晚上有了惊喜的回报。
“飞云快来,临时所长丘克真的把你的刺猬研制成功并造出来啦!”强尼兴冲冲跑进飞云卧室的时候,飞云那家伙正睡眼朦胧地怀念着小狗狗在身旁的日子。
飞云一边不好意思地从地上拉回那张被自己踢落地面的被子,一边慌张地在自己脑海里那台因中了睡眠病毒而减速大半的电脑中,寻找着刻有‘丘克所长’大名的记忆磁盘。
可是找了半天,不要说同名同职位,连相关连接都找不到。
最后,他之所以能在记忆电脑的回收站里,勉强找到这段并未完全删除的信息,还多亏了强尼摆出一副大猿人的面孔。
“那个丘克吗?”连紫玫瑰众美女外貌都不能全数记住的飞云,发现对人家样子欠缺记忆积极性的自己,竟完全无法勾画出人家到底长什么样。
好像不是女猿人……这就是飞云对人家的唯一印象了。
所以飞云只好在迷糊中穿上衣服,跟强尼出去了。反正到时候强尼向谁致谢,自己跟着办,准没错!
实战示范是在卫星外面的空域进行的。
在军火库号上,丘克显得红光满面,分外激动,面对众人的恭喜,他总是摆着手笑着说:“哪里厉害了。小女只不过是用了一个晚上画出设计图,然后动用现成资源,直接把导弹发射器均匀加装在商船外壳上,再像军火库号那样套上外壳罢了,这哪是功劳。”
他虽然说得谦虚,但谁也知道,在三天内完成任务的难度是何等巨大。姑且不论资源是否现成,单单是成功处理诸如“均匀布置导弹”、“弹开战舰外壳而不挡住飞弹”等技术性问题,就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位女强人的能力。
再加上完成时间如此之短,众人虽未见过丘克女儿,但对其惊人的魄力已是赞叹不已了。
此前流传于军队中,说他女儿患有某种程度的神经质的灰色传闻,也在成功的光辉之中变得暗淡非常,几乎消失无踪了。
示范开始了,宛如小孩子玩的模型,在立体投影和各大荧幕中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仅仅半秒钟,原本看似完整无缺的战舰外壳在小型推进器的帮助下,迅速如破碎的鸡蛋壳一样弹射分裂出来,露出了布置得密密麻麻的飞弹簇。
“天!真像刺猬!”路加吹了一下口哨。
下一瞬间,整艘舰宛如燃放烟花的火船,突然绽放出夺目的亮光,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飞弹就全数发射出去了。
宇宙中没有空气,所以声音也不会传播开来。但大伙仿佛可以清晰地听到,那些被飞弹击中的陨石靶子发出轰隆的巨响。
或许,是所有靶子被击中的震撼感,轰住了所有人的心。
太棒了!太完美了!
众人在自己因震撼而变得贫乏的大脑词典中,一时间竟找不到更合适更华丽的形容词。
所以,无言地、不约而同地,在人群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不成音节的怪叫欢呼声。
在万众期待中,舰桥的大门打开了,一个戴着大眼镜、梳着两条傻乎乎的大辫子、身穿联邦军服的金发女子,半低着头,挪动着步子走了进来。
“噢!这就是大猿人的女儿吗?嗯,身材不错,可是长得太抱歉了。啊——”路加的最后一声惨叫,是因为他身旁的小蓝替广大饱受冷眼的女性同胞报仇,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拧了一记。
作为提出计划的司令官,飞云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马上走上前,对丘克小姐表达自己的谢意。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是你让我的幻想变成了现实。总之,谢谢你!”非常大度地请拉起沙芬娜的右手,飞云礼貌地行了一个吻礼。
出乎意料地,激动的人不是沙芬娜,反而是飞云。因为从她手上传来的那种坚定但柔滑细嫩的感觉,让他在下意识中以为自己正在吻的,是一位美女的玉手。
天!我真的患了‘经常性女性饥渴症’吗?飞快地打消了自己可笑的想法,飞云努力地把倒映在自己眼眸中奔腾的激情光芒收敛起来。
虽然这并没有花飞云多少时间,但飞云依然觉得有点奇怪。这跟接触异性无关,而是飞云竟从眼前这女孩子的身上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还未来得及在脑海中细细品味这种奇异的感觉,飞云就听到背后的人群中发出了惊叹的呼叫声。
“哇!好漂亮!”
“是现代版的丑小鸭吗?”
“天,飞云中头彩了。”
飞云愕然地抬起头,惊恐地发现,自己面对着的是一张绝色美女的脸,迷糊的大眼镜不知何时被拿了下来,脸上的麻点像变魔术般消失无影,大辫子也变成了柔顺至极的披肩长发。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她的脸。
这张脸,飞云见过,而且深印在脑回沟上。因为这张……是妖精女郎的脸。
“哇啊——”好比被一万伏的强电击中,飞云的手呈现出异样的抽筋状,然后仿佛胸口被某个空气人用大锤子敲了一下,松开手,整个人开始踉跄地后退着。
同时表现出惊恐的,还有残阳,那家伙好一点,他身后就是墙壁,所以他一下子就倚靠了上去,并没有多少人发现他的异状。
看见两人反应激烈,这位从虚拟来到现实的妖精女郎,开始咯咯咯地轻笑了起来。
“怎么?你不是说“网友这东西,见面不如闻名,无名更胜闻名。每一次见面都是梦想的破灭。”现在你看到我的真人了?感觉怎样?是不是真的有种梦想破灭,被当成扣肉的感觉?”
“你……你……”自然地想起自己被恐龙追杀那一幕,飞云无法自控地陷入了混乱的惊慌状态,在他半开合的嘴巴中只能发出不成句子的单音,让旁人根本无法了解发生何事。
沙芬娜并没有放过飞云,她走上前两步,调笑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尾猪。现在我来了,好歹也是自——己——人——那我问你,你还担心我会害你吗?”
在茫然的混乱中,飞云终于注意到,她话语中“自己人”三个字拖得特别长。又想起她的父亲是谁,飞云猛然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一个无法自拔的噩梦中,更糟的是,看起来,这个噩梦永远都不会醒了。
怎么办?怎么办?一连问了自己两次之后,飞云忽然镇定下来了,心想:如此甜美的噩梦,我怎能一个人独享?嘿嘿!不如……
脑子里的恶毒,迅速而直接地反映到飞云的脸上。
看着飞云向自己走过来,残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人……你……”本能地,残阳向后缩。可身后恰好是墙壁,四周的人也知趣地散开,所以残阳现在毫无掩护了,宛如暴露在凶恶老狼面前的无助小羊羔。
“残阳……嘿嘿!那天,你们俩不是很亲热的吗?既然人家千里寻夫到这里,你又怎能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呢?不要说上帝容不得你,我也看不下去了。”
“前面的都是废话,后面那句才是关键。”那边路加小声地对着小蓝说。可他的嗓门一向都不小,所以这种程度的小声,足以让舰桥内百分之八十的人听到。
飞云没有理会,继续他的威压:“所以嘛!我以上司的身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