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张弛都被选上了。张一一打大鼓,张弛吹小号。
看着其他女生都是打小鼓,单单她背着一个硕大的大鼓,张一一有些郁闷,这不是歧视人嘛?她气闷地在大鼓上大力地敲着,偏偏老姑婆还很赞赏地说,瞧张一一打得节奏感多好,力度十足。于是她没气了……
“张一一!”
张一一正结束练习,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就听到一个略微有些陌生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张启程。
“什么事啊?”张一一笑了笑,看着这个跑得气喘吁吁的男孩子。
“给你!”张启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毽子,解释道:“昨天我家杀了鸡,我拿鸡毛做的毽子。”
张一一看着那个做工精细、漂亮的毽子,没有接,笑了笑说道:“我也会做。”
张启程一愣,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小声说:“可是这是我送给你的啊……我们可以一起踢的,你收下好不好?”说着,期待地看着张一一。
张一一看着那张黑黝黝的小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有些不忍心,于是笑着接过,说道:“谢谢你。”
张启程松了口气,又开心地笑了起来,闲聊了一会,他忽然神神秘秘地对张一一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张一一脸一红,有些为难地说:“还是不要说吧……”说了该怎么回应好呢?这种小孩子,一不小心就会被伤害的。
张启程愣了愣,问道:“可是谭翠翠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啊?!”张一一一愣,尴尬地笑着,看来是她太自作多情了呢……她连忙打哈哈,掩饰道:“是啊是啊,翠翠怎么啦?”
“我听我们班的男生说,要去教训她!”张启程小声地说着,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张一一的心猛地一抽,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是她疏忽了,这段时间只顾着忙那些无聊的事,并没有关心翠翠。
“听说是谭翠翠欺负了温娴。他们要为温娴出气。”张启程看张一一沉下去的脸色,小声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不会参与的。”
“嗯……”张一一应了一声,想了想,抬起头,凝视着张启程,严肃地说道:“有什么消息你要马上告诉我!”
“哦!”张启程被张一一看得红了脸,连忙说道。
34、谁的情信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张一一特意一大早到了谭翠翠家的路口等她,为了不给她造成麻烦,她尽量不出现在谭家人的视野里,已经很久没有来约谭翠翠上学了。
“一一?”谭翠翠骑着自行车出来,看到张一一,吃了一惊。
“翠翠,我有话问你。”张一一很严肃地说,看了看谭翠翠身后,叹了口气,说道:“边走边说吧……”说完,骑上自行车就溜走了。
谭翠翠回头看了看,发现妈妈刚好出门倒垃圾,似乎有向这边看了过来,连忙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向张一一追去。
“翠翠,你和温娴是不是吵过架?”张一一看离谭家已经远了,缓了下来,看着谭翠翠,问道。
谭翠翠愣了愣,回过神来,说:“也不算吵架吧,她就找了一下我……”她想了想,笑着将那天温娴找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张一一皱着眉头想了想,小孩子的恩怨情仇有时候也是很难解的问题。于是问道:“你已经答应她不再喜欢刘晋了?”
“是啊。”谭翠翠理所当然地说道:“电视上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好吧,既然你都决定了,以后就离刘晋远点,我看那个温娴也不是好惹的。”张一一看着谭翠翠无所谓的样子,连忙告诫。
谭翠翠乖乖地点头……可是,如果他来找我怎么办?这句话,她没有问出来。她对刘晋总有种负罪感,或者说,她对过去的这段感情有一种内疚感,也不愿意因为自己做错的事令张一一与她一起为难。
一个上午,张一一几乎与谭翠翠寸步不离,连课间也一起做习题。她发现奥数的题目实在是摧残小孩子的东西,连她成年人的思维面对那些莫名其妙的题目,都消耗了不少脑细胞,偏偏谭翠翠却对此乐此不疲,老师说过,若是奥数拿了奖,可以拿到一笔奖金。
谭翠翠不缺钱,她缺的是证明自己的机会,证明她不比男孩子笨……
等一个上午的课程结束,孩子们都兴高采烈地三五成群去自行车房拿车,准备回家吃午饭。谭翠翠走进车房的时候发现,她的自行车没有被放气,但她却开心不起来,因为链子被弄断了,掉在了地上。
“翠翠?”张一一看着谭翠翠站在那里,神色木然,连忙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谭翠翠笑了笑,算是回应张一一,然后蹲□子,开始接车链。张一一看着谭翠翠仿佛习以为常的样子,也只得无奈地蹲下帮忙。
过了许久,周围的自行车都已经陆陆续续地被取走了,谭翠翠才勉强地把脱掉的链子接好,准备把它重新装到链盘上。
“想不想知道是谁弄的?”随后走进来的罗城城看着蹲在地上、弄得满手油污的谭翠翠,凑了过来,得意地问道。
“你有份?”谭翠翠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说完,继续埋头装链盘。
“你不要冤枉人……”罗城城懊恼地说了一句,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什么人,但还是小声说道:“我知道可不止这些哦~我还知道某人写给某人的情书,哎呀,有人要伤心了……”
“什么某人某人?”一旁帮忙的张一一皱了皱眉,问道。
“路上再说。”罗城城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随即也蹲下来,帮谭翠翠把接好的链子对上齿轮。
对于罗城城突然的热心,谭翠翠和张一一都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子一向没有好处的事是不会做的,难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可以说了吧?”出了校门,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张一一停下自行车,向罗城城问道。
“自己看!”罗城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张一一正准备伸手拿,一旁沉默的谭翠翠却一把抢了过来。这是一封写给温娴的表白信,落款是刘晋。谭翠翠怔怔地看着,手微微有些发抖,看完之后,她勉强笑了笑,递回给罗城城,说道:“我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伤心啦?”罗城城收回信,取笑着。
“等等,给我看看。”张一一瞪了罗城城一眼,也拿过信,重头看完,一封很普通、很幼稚的小学生情信,无非是“喜欢你”这样的句子而已,没有任何创意……也没有任何疑点……
“你从哪里拿来的?”张一一疑惑地看着罗城城,这小子可有“做贼”的前科,不得不令她有所怀疑,何况,他巴巴地那封与他无关的信来,实在令人疑惑。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很讲义气的!”罗城城被张一一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的谭翠翠,小声说:“谭翠翠,你不要被那个刘晋骗了,他已经和温娴在一起了,你不要惹温娴。”
“我知道,”谭翠翠看着罗城城,嘲讽地笑了笑,说道:“她是你们班的小公主,我哪敢惹!”说完,拉着张一一离开。
罗城城看着谭翠翠生气的离开,有些难过,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的,怎么就惹得她生气了呢,做好人真是难啊……难为他千辛万苦从温娴那里哄出这封信……他想着想着,猛然想起,那封信还在张一一那里,糟糕,没法像温娴交代了……
35、梦中的人
下午张一一仍然早早地到了路口等谭翠翠,她建议谭翠翠最近不要骑自行车上学,由她载好了。以前在原来那间小学上学的时候,张一一比张弛先学会自行车,那时都是她载张弛。后来张弛因为一些小事和张一一闹脾气的时候,张妈妈还会教训他,你忘了姐姐天天载你上学啦?
张一一载着谭翠翠,听她热热闹闹地闲扯着,心里的担忧也慢慢放下来。谭翠翠这个孩子,总是有这样奇怪的精神,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总是能够在转身那一刻,重新笑起来。
快乐,有时候也要自找的。
下午放学之后,张一一要留下来参与仪仗队的训练,谭翠翠便在不远处的榕树下打乒乓球,只要不太晚回,谭妈妈还是不会过分苛责的。
仪仗队的曲目无非是哪几首,孩子们甚至也不需要知道那些谱是什么意思,只要按着节拍打就是了,尤其是张一一打的大鼓,只要在曲谱上出现大蝌蚪的时候重重地敲一下就是了。张一一看着周围的孩子们全神贯注地投入这项音乐活动中,无聊地一下下大力地敲着鼓面。终于,老姑婆看不下去,心疼地说:“等检阅的时候你才大力敲吧,平时力气小点,鼓都被你敲破了!”
张一一黑线,您老不就是看中我力气大吗?
除了练曲子之外,更多的时候是联系队列,排着整齐的队列,雄赳赳、气昂昂地变换出各种阵势。负责指挥的,原来是罗城城,但是因为他家的农活比较多,他就向老师辞了,换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张一一一边练习队列,一边留神不远处打乒乓球的谭翠翠,看她和一群小孩子玩得正欢,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而且张启程也在和她一起玩,也逐渐放松了心情,跟随着大队伍全神贯注地练习了起来。
等张一一扔下大鼓,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地去找谭翠翠的时候,正看到她笑呵呵地张启程向自己走来,玩得满头是汗。
“一一,我发现张启程打乒乓也挺厉害的!”谭翠翠挤眉弄眼地向张一一推销着一旁的新朋友,也不知他们私底下交换了什么小秘密。
“没有……没有……不厉害……”张启程见张一一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谦虚着。
“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啊?”谭翠翠锲而不舍地取笑着,直把张启程取笑得落荒而逃。看着张启程匆匆离开,张一一笑了笑,这小子还是挺守信用的嘛……
“翠翠!”张一一看谭翠翠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看张启程又看看她,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没好气地说:“好啦,好啦,不许笑!你啊,玩得一头汗,也不擦擦,现在秋天也起风了,感冒了怎么办?……”
谭翠翠傻笑着听着张一一唠叨。谁是真心对她好,她心里很清楚的,所以一点也不嫌张一一啰嗦。
一个下午,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张一一和谭翠翠安然无恙地回了家。张一一安了心,暗笑自己草木皆兵,小孩子哪来那么多阴谋诡计呢,不过是一时恶作剧,没趣了自然就会丢在一边。
晚上洗完澡,她早早就睡下了,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练习比较劳累的缘故,她总觉得特别疲惫,总是一入夜就觉得昏昏欲睡,而一躺下,就立刻陷入光怪陆离梦境。梦里,她到了一个美丽的地方,壮阔的河流,湍湍的流水,郁郁葱葱的森林,蔓蔓藤萝,还有一条横跨天堑的汉白玉石桥,那不仅仅是美丽可以形容,而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壮丽。
美丽的梦境令张一一流连忘返,而在梦中,她看到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或许是她,或许不是,在修炼一种法术。也许因为是梦境,她看着,就知道那个人是在修炼。张一一试图和那个人交流,但是她只顾着自己修炼,无论张一一怎么呼喊,都不搭理。张一一只觉得丧气,无聊之下,也模仿着她的姿势开始打坐,身子中的真气也顺畅地运行了起来。而那个人又在她面前一一演示各种匪夷所思的法术,甚至可以将空中的白雾凝结起来,张一一看着有趣,也下意识地学着,引导着体内那股阴寒的真气。逐渐的,真气开始随心地运行,她也能幻化、控制空中的白雾、水汽,但是体内潜藏的火热真气,却像大山一样顽固,任她如果挑衅、劝说,都一动不动,根本不认她这个主人。
梦中,那个神秘人似乎温柔地对她笑了,但是每一次梦的最后,她都会从悬崖上跳下去,跳入滔滔激流中,张一一每一次都试图拉住她,但每一次都徒劳了。即使在梦中,张一一也能感受到,那个人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她心中撕裂般的痛楚……她甚至能够听到空中一道不屑的冷嘲,你以为她是为了你而死吗?不是的……她只是舍不得离开这个美丽的地方……
那个人是谁?那个地方是哪里?张一一不知道,她每天都在这样的迷茫中醒过来,醒来之后,再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脸,自嘲地笑着,张一一,不要以为重生了,你就有什么与众不同,你就无所不能……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生而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这样的生活,如何没有任何惊变的话,也许会一直这样波澜不惊地生活下去。但是老天爷似乎并不打算让张一一如此庸庸碌碌,在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候,降下来一道惊雷。
那一天,谭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