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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谭翠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有些倔强地说:“很
快就可以学会的!“她换上有轮子的旱冰鞋,战战兢兢地扶着围栏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晃荡。
张一一也利索地换上旱冰鞋,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她松了口气,原来滑冰这种事也和骑自行车一样,一次学会了,再久不用,也是会的,她前世的时候,高中舍友有滑冰鞋,曾经学过一段时间。
“咦?一一,你怎么会滑冰吧?你不会偷偷去镇上的滑冰场玩吧?”谭翠翠看着张一一试探地划了几下,好奇地问道。
“偷偷去?我妈妈知道要剥了我的皮!”张一一笑了笑,说道:“我试了试,发现也不是很难,就是掌握平衡就好,来,把手给我,我教你。”
谭翠翠毫不迟疑地把手伸给张一一,她对张一一,从来都是信任的,就好像理所当然的人,这个人是她最亲密的人,甚至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她总是有这样奇妙的感觉。
罗城城看着两个不会滑冰的菜鸟就这样携手而去,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倒是张一一从一开始的生涩迅速娴熟起来,令他大吃一惊,不由得感叹,人比人果然气死人啊!
谭翠翠起初还有些害怕,跟着张一一慢慢地滑了一阵,逐渐地放开了手脚,连什么时候张一一松开了手也不知道,一个人像个畅快的小鸟儿一样,爽朗地笑着,张着双臂滑翔,她就喜欢这样自由的感觉,风的感觉。滑了好久,她总算觉得累了,靠在滑冰场边缘的栏杆上休息,小脸也红扑扑的,她看了远处正在聊得起劲的张一一和罗城城,心里不知为何闪过一丝不快,正准备向那边滑去,一个少年挡在她前面,笑道:“妹妹,我们一起滑吧?”
本想拒绝的谭翠翠目光划过张一一和罗城城,发现两人都没有看向这边,有些气闷,鬼使神差地说道:“好啊。”说着,牵住了那人伸出来的手,滑了起来。
那个少年显然滑冰的好手,滑起来花样很多,小菜鸟谭翠翠不知为何也发挥超常,竟也跟着滑起了花样,一时间,整个滑冰场都成了他们的舞台,很多滑冰的少年都靠在栏杆上,吹着口哨起哄。这样的喧嚣自然引起了张一一的注意,本来正在和罗城城询问一些事的她抬眼望去,立刻吓得魂飞魄散,谭翠翠竟然牵着一个陌生男子的手!这倒罢了,她竟然在滑冰场角落的波浪行场地滑,她想跌断骨头吗?来不及多想,她立刻冲了上去。
正滑得起劲的谭翠翠只听到周围的人的叫好声,沉醉于刺激而又畅快的花样滑冰中,并没有留意张一一的靠近,倒是和她一起滑的少年注意到了,他邪邪一笑,把张一一的到来当成了挑衅,加快了速度。意外就在那一瞬间发生,已经习惯了节奏的谭翠翠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加速,“噗通”一声地摔倒在地!而他身边的男子竟在那一瞬间松开了手,好端端地站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一瞬间变得怒发冲冠的张一一。
张一一滑到谭翠翠身边,扶起她,检查了一下,只是手有些擦伤,骨头没有什么什么大碍,比想象中要好,总算松了口气,看到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那个男子准备离开,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冲过去,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
每当事情和谭翠翠相关的时候,张一一总是会失去理智!罗城城捂着脸,惨不忍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周围一阵骚动之后,一群人围了过来。张一一终于知道,麻烦大了!
59、遇到瓶颈了
在众人围上来之前,张一一狠了狠心,抓着谭翠翠的手就向外冲去,在一群比她们大的少年中间横冲直撞,这样恣意妄为、不管不顾,也许她潜意识里,也压抑了很久。而谭翠翠几乎条件反射般随着张一一的节奏,流畅地滑行着,半点也看不出生疏,仿佛只要在这个人身边,变可以安心地随她做一切的事。
好在她们所处的地方离出口并不远,张一一和谭翠翠很快地冲了出去,留下一句“他给钱!”往罗城城身上一指,便甩下滑轮,飞快地跑了,留下一群因出口狭小而撞得东倒西歪的少年。风从她们的脸边刮过,翻飞地发丝凌乱地飘散着,张一一和谭翠翠纵情奔跑,竟不知身后核实没了追兵,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相视一眼,边喘气边傻傻地笑着。张一一握着谭翠翠的手,心中一动,往那擦伤之处轻轻吹了一口气,不痛,不痛哦……
傍晚时分,张一一和谭翠翠才回到了元虚子在郊外的家,一进门,就看到站在角落的罗城城鼻青脸肿的狼狈样子。张一一一愣,知道是自己惹的祸,有些不好意思,和谭翠翠一起上前道歉。来了这个陌生的城市,经过那日的意气风发,但让她忘乎所以地飘飘然起来,不知道自己是谁。如今看了罗城城的样子,她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是啊,无论如何,自己现在都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有什么资格那样嚣张呢?那样只会连累身边的人,只会成为众矢之的,要低调、低调才行啊。
一旁的元虚子看到张一一诚恳地向自己的弟子道歉,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果被众人捧了几句,就不知天高地厚起来,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出息呢?
第二日,张一一和谭翠翠在元虚子和唐伯伯的带领下,踏上了回家的路途。近乡情更怯,随着路边的树木从车窗边飞过,两人都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张一一抱紧了怀中的小背包,里面有一瓶丹药,那是她此行最大的目的,她想着爷爷从此会好转起来,就觉得很开心,可一会又担心爷爷年纪大了,禁不起药性,难免有些忧虑。而谭翠翠,而担心不知道怎么面对家人,该说些什么才能令他们开心呢?或者说,该说什么才能令他们放过自己呢?每次出门回家,她都要担心这个问题。人人心中都有难题,不轮到自己,就感受不到。
再远的路途也有到的时候,等张一一一行人到了谭翠翠家的时候,就看到得知消息的谭妈妈在门边翘首以望,看到谭翠翠从车上下来,脸色红色,似乎还胖了些,轻轻松了口气,又忙着把众人往屋里让,虽然女儿在家里,她总是看不上她那战战兢兢的小冻猫子的样子,但是出了门,还是
不免有些担忧,天气那么阴冷,在外面也不知会不会着凉生病。谭翠翠一见到妈妈,就乖巧地笑着,母慈女孝的戏码,她历来演得混熟,只是那笑容,如此地僵硬,如此地生涩!
谭妈妈对张一一不理不睬,对唐伯伯倒是极热情,只因唐伯伯要建三栋楼房,已经在张家买了一批钢筋了,这怎么行呢?理应也是她家和唐家比较熟,怎么就轮到张家呢?无论如何,必须把生意拉回来。
张一一在一旁做了一会冷板凳,才等得唐伯伯寒暄完,送她回家。临近春节,张家的生意倒是不错,不少路过的人都买些饼干、糖果,或送人,或留在自家待客。张一一进门的时候,张妈妈正在柜台上买东西,看到张一一,立刻喊道:“一一,过来买东西!”说完,就离开柜台,招呼唐伯伯去了。张一一一愣,倒笑了,妈妈就是这样雷厉风行的性格啊。
晚饭的时候,有了前车之鉴的张一一不敢再炫耀此次出行,况且其中细节,也不便和家人细说,因此说得极空泛,无外乎爬山看水之类的消遣,听得一脸期待的张弛也满脸不耐,没有慢点嫉妒之心,因此,一家人倒和乐融融地吃了晚饭,张妈妈更特意拿辣椒炒了自家做的腊肉,香喷喷地引得张一一食指大动,张一一又说了第二天有一个“原教授”要来给爷爷看病,为元虚子吹嘘了一番,令全家人都充满了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就开始为迎接春节准备了,大扫除、买年货、买新衣服、炸煎堆等等,连张爸爸也停了钢筋店的生意,在家里帮忙。到了年节,盖房子的工人也都放假了,一年辛苦到头,就只有过年可以和家人团聚团聚、休息一回。只是张一一却觉得,年的味道终究没有小时候浓了,对于那些吃食和新衣,也没有了什么期待的心情,只是看着弟弟那张洋溢着喜庆的笑脸,也笑了起来。
自从元虚子为张爷爷做了推拿,并让他服下丹药后,张爷爷的身体日渐好转,已可以不必依靠拐杖地慢慢走动了,说话也清晰了些。张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对元虚子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元虚子这回与她一起来应城,不仅是为爷爷看病,更是冲着那异境而来,哪怕不为了自己的承诺,只说他救了爷爷,自己也该投桃报李。再者,这些天来,她也发现,她带着元虚子给的掌门令牌,练气更加进步神速,按照元虚子给的书中的描述,如今自己算是炼气期的顶峰了,她明显感到修炼已遇到了瓶颈,只是究竟如何才能突破,筑基成功呢?她不知该如何做,也只得暂且放下,做人是不能太贪心的。
春节过后,元虚子又到了张家为张爷爷复诊,获得了张家人的热烈欢迎,尤其是张妈妈,在她看来,张爷爷能够自理是最好不过了,否则总要人服侍,哪还有时间工作呢?而张一一也借送元虚子出门之机请教筑基之事。元虚子吃了一惊,打量了张一一一番,叹道:“你倒是高估我了,我修炼了几十年,至今也是炼气期十级,再不能突破,只怕是帮不了你。现在这世上气息早已污浊,可供修真之人汲取的灵气越来越少,若是能通往传说中的三千大世界,筑基倒不是没有希望……”
“师兄说得是。我也这么想,只是如今我还小,若是贸然离家,也怕家里人担心,学业倒也罢了,我自信将来赶得上,令我挂心的还有我做的一些小打小闹的生意,不怕您笑话,我做了一个网站,如今也有些收入……”张一一尴尬地挠挠头,怎么说着,倒像是自己推脱一般。
“是我急了。只是筑基越早越好,你好好想想。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让城城去找小唐,他在应城还有些人面。”元虚子叹了口气,说道。
张一一听元虚子如此说,也松了口气,只是到底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辜负了这位恩人的一番好意,目送着他离开,才看到陪着她走到路口的咕噜正在她腿边打转。
“咕噜,你怎么又长胖了啊……”张一一蹲□体,摸了摸咕噜的小脑袋,才往家里走去,咕噜看了看远去的元虚子,又看了看有了心事的张一一,竟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表情在它这样一只狗狗脸上,实在诡异之极。
60、少年愁
冬去春来,草木复苏,张一一又开始了她简单而又充实的初中生活,学习并没有给她带来过重的压力,对于理工科出身的她来说,数学构不成威胁,至于其它科目,更没有理解上的问题。爷爷的身体也日渐好了,爸爸因为钢筋店的生意有了起色,也没有时间去赌博,家里更加和谐了,所有的一切都似乎那么美好、那么顺利,像初春的阳光一般温暖宜人,只是张一一却面对着一个突如其来的烦恼——谢曼不知为何,和她生疏了。
那一段时间,谢曼似乎总是心事重重,偶尔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看到有人过来又连忙收起,神情恍惚,张一一和项昭雪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只是红着脸,什么也不肯说,倒是突然和班上的“四人帮”熟悉起来。张一一看着她和“四人帮”同进同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不想去过问。似乎至从她的修为到了炼气期顶峰之后,她的感情就变得淡然了许多,对于很多人、很多事,都没有了热情,这让她惶恐不已。
终于有一天,谢曼气冲冲地走到张一一的面前,红着眼,将一张揉成一团的纸扔到张一一面前,抿着嘴,一言不发。张一一疑惑地打开那张纸一看,是一个男生写给谢曼的,那个男生张一一有些印象,叫黄晖,是一个阳光小男生,和黄小依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信的内容,是黄晖拒绝了谢曼的表白,还提到了他喜欢的女孩子,不幸的是,那人是张一一。
“我和他没说过几句话。”张一一放下纸,凝视着谢曼,说道。
“哼……”谢曼冷冷一笑,“上次玩扑克牌的时候,他输了,还过来跟你说‘喜欢你’的,你也没有拒绝!”
张一一一愣,隐约记得有那么回事,那天自己正坐在座位上,旁观这些年轻的孩子们嬉笑无忌,突然一个男生过来红着脸说了那句话,只是,这个游戏大家不都这么玩吗?怎么就能认真了呢?张一一吸了口气,说道:“我以为他是开玩笑……”
“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是朋友!”谢曼对张一一疑惑而又无辜的表情嗤之以鼻,果然,这个人就是用这样漫不经心的样子占了所有的好处吗?老师喜欢她,哥喜欢她,昭雪也对她比对自己好……现在,现在连自己喜欢的男孩子,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