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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戳了个空，因为程鹏发动了“润物无声”。
“这是怎么回事？这支枪没有实体吗？”
程鹏摇摇头，取消了技能，让月华枪恢复成实体的长枪，被杜早苗握在手上。
“凉凉的……但是一点都不冷……明明拿在手上，可是却感觉到似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别说重量了，连实体都没有吗？……真是太奇妙了！”杜早苗抚摸着那奇异的金色长枪，不断发出惊叹。
程鹏注意到，他们身边不远处，小女孩远坂凛也正在好奇地看着这支长枪，脸上全是渴望，一看就知道也很想上来摸摸。
看看天色，明月已经坠向西方，这个夜晚似乎已经过去了一大半的样子。
算算时间，大约别的御主和英灵们都已经打完了今天的战斗了吧……
程鹏轻叹一声，略略觉得有些遗憾，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他使用了“月光如水”技能，将月华枪从杜早苗那里转移到远坂凛那里，让小女孩近距离接触这件奇妙的宝具，自己则和杜早苗谈起了正事。
“今天夜里有没有发生战斗？”
“当然，RIDER和ASSASSIN打了一场，SABER和CASTER打了一场。”杜早苗回答，“但是胜负不清楚，他们没说。”
程鹏眉头微微一皱，问：“还能联系到桑妮·萧吗？”
“可以。”
“那么想来楚凤歌她们是赢了。”程鹏对于楚凤歌和桑妮·萧这个组合，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这两个女孩的本事都很厉害，更重要的是她们长期合作，彼此间的默契很高，在战斗中可以充分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来，的确称得上是劲敌。
比方说上次交手，明明有杜早苗花费半个晚上布置的阵地，但却根本没有能够占到上风——桑妮·萧只用了一个魔法剑，就将那遍布陷阱的阵地破坏殆尽，反倒是程鹏和杜早苗因为一个大意而失了先机，被动挨打。
若不是楚凤歌自己也因为一时大意而被杜早苗暗算成功，那必定会成为一场苦战。
虽然吕布把周任说得非常厉害，但程鹏却相信无论那家伙有什么绝招，也不可能胜得过楚凤歌！
那威力无比的剑阵肯定有很大的限制，最起码布置起来要花费很多的时间，没准还会在周围留下显著的痕迹。楚凤歌和桑妮·萧的机警程度远不是吕布和海圭可比，当初杜早苗的陷阱就没能暗算得了他们，周任的陷阱应该也不会例外。
既然陷阱无效，剩下的就只有实打实的战斗。周任既然被吕布逼得使用了剑阵，那便意味着他本身的战斗力比吕布差了不少。楚凤歌本人的实力已经颇为强大，加上一个令人不可小觑的魔法剑士桑妮·萧，二人联手绝对可以胜过吕布，击倒周任自然也不在话下。
“那么联系一下她吧。”程鹏略一思忖，便让杜早苗去联系桑妮·萧，“就说，我让你替我向她们的胜利表示热烈祝贺，并且对于她们在战斗中所遭受的损失表示深切同情……总之你就按照以前新闻联播里面那种官方套路来说。”
“有这个必要吗？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呢……”
“反正试试也没损失。”
这个简单的理由无可辩驳，于是杜早苗点点头，联系了桑妮·萧。
过了一会儿，她满脸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程鹏的目光已经全是佩服。
“高手！你太厉害了！”
“情况怎么样？”
“和你说的一样呢！楚凤歌和桑妮·萧两个人都身负重伤，现在正躲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休息——而她们真的干掉了周任！”杜早苗眉飞色舞，似乎比自己赢得了圣杯还要高兴，“当我说出你的那番话时，桑妮·萧的惊叫声简直就像是被人迎面砍了一刀似的，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然后她们就没有再隐瞒什么，老老实实地说明了那场战斗的情况。”
“哦？她们怎么说？”程鹏顿时来了兴趣，好奇地问。
“她们说，一开始她们的确识破了周任的陷阱，但却没料到周任那家伙居然是个违规召唤的——他抢到御主身份之后，就用指定召唤的方法召唤了暗杀者职阶的英灵‘周任’——也就是他自己。所以他既是御主也是从者，不仅魔力的利用效率高得离谱，更能使用身为御主的各种能力，用技能、道具和装备提升战斗力。所以虽然英灵本身的实力似乎不怎么样，但打起来却非常困难……具体的过程她们没有详谈，只是说‘经过一番苦战，最终使用了足以决定战局的强力宝具，一举击溃了周任，总算是获得了惨胜’。”
“惨胜吗？”程鹏有些疑惑地陷入了沉思。
周任竟然既是御主又是从者？！
这完全出乎了程鹏的意料！
按照楚凤歌她们的说法，既然周任身兼御主和从者两个身份，能够使用各种道具和装备，还能把自己的各种技能充分施展出来，那么这样的他就实在强得可怕——周任本身的实力很强，纵然不是程鹏这个级别，也至少不会比楚凤歌差，再加上英灵化的属性提升……就算是完全状态的程鹏自己，也没把握能够胜过这样的敌人。
须知，当初周任可是跟王虎一对一决斗了很长时间，才不敌败北的。而王虎的实力比起程鹏来，差距其实并不大。程鹏对于这个老朋友的实力还是比较清楚的，虽然正常情况下他比自己要弱一些，但如果给他加上一个全属性提升的英灵化效果，那么自己多半就要打不过他了。
按照这种算法，英灵周任的实力比起状态完整的程鹏也绝不逊色——可英灵状态的楚凤歌实力多半是不及正常状态下的她的。
面对着这样的周任，打不过是理所当然的，打的过反而不正常！
楚凤歌和桑妮·萧二人联手还被周任打成重伤，这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如果她们是重伤逃遁的话，那就是完全符合双方实力的结果。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她们虽然身负重伤，但居然击溃了周任？！
那“足以决定战局的强力宝具”究竟是什么呢？
程鹏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小看了天下英雄。
无论周任还是楚凤歌，都不是等闲之辈。能够以玩家的身份成为英灵的人物，哪一个也不是好对付的。
虽然如此，可他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不安或者担心，反而隐约有一些兴奋。
与强敌战斗，最终将其击败，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斗志昂扬的呢？
“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期待明天的最终决战了呢！”
第44章 白之翼
楚凤歌和桑妮·萧当然没有把那场战斗的详细经过都告诉杜早苗。
毕竟，只有傻瓜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一个聪明的人，会妥善利用各种条件，将真话和假话搭配在一起使用，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统统用真话，以增加描述的逼真程度，让它看起来更加可信；而在关键的地方则使用假话——或者使用一些比较含糊不清的说法，对敌人进行误导。
比方说，在那场战斗里面，其实伤势严重的只有楚凤歌自己，桑妮·萧几乎没有受伤。
对于英灵来说，再怎么严重的伤势其实都不足为惧，因为只要没有附带诅咒之类持续性的效果，一枚令咒就可以恢复很大程度的伤势。只是令咒对于御主来说非常珍贵，而且为了确保最后制住英灵以夺取圣杯，他们必须保留至少一枚令咒直到最后——也就是说，可以自由使用的令咒，其实只有两枚。
好在以桑妮·萧和楚凤歌的关系，根本用不着那最后的一枚令咒，所以若有必要，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将令咒消耗掉。
因此楚凤歌虽然重伤到甚至连起床都很困难，只能静卧休息，但其实她们的战斗力并没有很大的损失。
“真是太可惜了！”桑妮叹了口气，脸上全是郁闷，“本来还以为可以把宝具保留到最终决战呢……”
“没什么好可惜的。”楚凤歌虽然因为伤势而脸色苍白，甚至连一丝血色都看不到，但表情却依然很镇定，没有半点不安的模样，俨然大将之风，“如果不使用宝具的话，我们根本连踏入最后一战战场的资格都没有。消耗宝具以获得参加最终决战的入场券，这笔生意的确谈不上合算，但既然是没得选择的事情，那么当然也就谈不上吃亏——正如假如我中了剧毒，必须砍掉一只手才能坚持到救援队赶来帮我解毒，那么我当然只有砍手——要说亏，的的确确是亏了，不过这种没得选择的事情，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姐姐你真看得开……”
“有什么好看不开的呢？要是我会为这点小事看不开，那么当初我们白之翼从一次失败走向另一次失败，落魄于各个世界之间，经常被人赶得像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逃跑的时候，我岂不是早就该气死了？”
这话让桑妮想起了那段黯淡的岁月，想起了当初颠沛流离的日子，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望向楚凤歌的眼神充满了崇敬和爱慕。
她清楚地记得，无论情况有多么恶劣，楚凤歌始终沉稳地带领着大家，没有任何的迷茫，没有任何的犹豫，更没有任何的不安和恐惧，她笑着面对任何困难，然后设法将其一一克服。即使在不利的形势下面，也取得了很多堪称奇迹的非凡战果。倘若面前的麻烦实在没办法解决，她就当机立断，带着队伍绕道而行……虽然有很多的同伴们逐渐离去，但最终却还是有许多女孩子像她一样选择留下。
因为她们相信她，全心全意地信任，这份信任比最完美的钻石还要坚硬和纯净，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最终楚凤歌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带领白之翼走过了低潮，成为了独占一个世界的强大的势力，跻身于世界闻名的大公会之林！
桑妮信任她，白之翼的每一个女孩子都信任她，她们随时都从听她的号令，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悬崖绝壁也绝不退缩。
正是这份信任，正是大家一起同患难共欢笑的这番经历，最终化为了楚凤歌最为强大的宝具，化为了足以击溃任何敌人的无敌战阵！
楚凤歌伤势太重，勉强说了几句话就沉沉睡去——只有通过这种方法，她才能尽快恢复，尽可能地在最终决战之前让身体恢复得更好。
毕竟，令咒的治疗效果并非无限，而她们却只有最后一枚令咒了。
看着沉睡中的楚凤歌，桑妮轻叹一声，思绪又回到了不久之前的那样战斗之中……
“飞剑的滋味如何？”操纵着总数超过二十枚的飞剑，不断发出大量的剑气，将敌人完全笼罩的周任，笑得非常开心，“像你们这种明明是人类，却放弃自己的尊严和身份，投入那种邪魔外道的家伙，就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啊！”
“你在胡说什么啊！”桑妮愤怒地挥动魔法剑，将寒冰、烈焰、狂雷一一打出，却被那些组合成奇妙阵势的飞剑挡了下来，连周任的一根头发都没有伤到，“大家都是玩游戏而已，我们不过是种族有些不一样，怎么就变成邪魔外道了？你这人脑袋有问题吗！”
“哼！为了让游戏玩得更好，你们就能放弃人类的身份，那么如果有朝一日外星人入侵地球，你们这些人还不是急急忙忙就去出卖人类，好换取自己的一点好处吗！”周任冷冷地喝道，“连人的身份都能出卖，还有什么是你们不能出卖的？”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吧！”桑妮原本就不是那种能言善辩之士，面对周任这显然很荒谬的诡辩法，却完全没有办法反驳，除了生气和大叫之外什么办法都没有。
“和他啰嗦干什么！”楚凤歌开口了，“会咬人的狗不叫，有骨气不是靠平时吹牛皮。他就是汪精卫、钱谦益之流，说起来天下无敌，到关键时刻他变脸比谁都快！”
“你以为他现在这么激烈是为了什么？他不是愤怒于别人有‘出卖’的企图，而是用这种愤怒来掩饰自己骨子里面的软弱，或者根本就是用‘正义’作为面具，给自己争取一个更好的价钱——卖艺不卖身嘛，只有这样才能卖高价，大家都懂的。”
这番话让周任的脸色忽青忽白，最后已经跟死人没多大分别。要不是他还保留着最后的冷静，只怕光是极度愤怒就能让他直接被系统踢出去。
“很好！很好！很好！”他连着怒喝了三声，一口咬在右手上，只咬得鲜血淋漓，然后手一挥，星星点点的血光一滴没有落下，全部都飞向了空中，被一把把飞剑吸了进去。
“这一招本来只打算用一次，留着最后对付亚瑟王的，可就冲着你这番话，我拼着损耗元气也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双手一合，一道充满了各种复杂花纹的华丽宝剑虚影出现在双手周围，然后高高升起，和一柄柄飞剑逐次融合起来，化作一个身材伟岸白发老者，身穿青衫，手持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