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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刚才站出来的人继续说道:“这个还是个孩子,我相信他没有做什么坏事。放开他,如果他想走就让他走;天这么晚了,看样子是回不去了……”
秦若寿抬起头,看一下说这话的到底是谁,话语中感觉酸酸的,话里有话啊。秦若寿不知道该说什么,放松了全身的关节,站在那看着周围的人,似乎在找谁脸上写着好人坏人……人们慢慢地都要走了,秦若寿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冷笑着。
那个人没有走一直在等着秦若寿告诉他什么。
秦若寿看着那个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十刚刚出头的年龄,平头,脸上有些肌肉,因为他一咬牙就能看到。他应该是个退伍军人或者什么的,穿这一身灰绿色的衣服,复原老兵都有那种衣服,秦若寿在家见秦风有那样的衣服。
看到这些秦若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咳嗽了一嗓子,似乎有话说。
“我不问你什么,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可以的话跟我回家坐坐去吧?天色不早了,这一带不安全。”他伸手拍了拍秦若寿身上的泥土。
秦若寿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敌人,就跟着他慢慢走近村子,路上还跟他要了一根烟。
到了他家之后,那人问道:“小伙子,还没吃吧?我让她们娘俩儿给你弄点吃的。”
“呃……”秦若寿本想说“不用麻烦了”,但肚子阻止了他。
村长误听为“饿”,微笑着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现在就叫她们去做饭,你先等会啊。”说完到里屋去了,把身上的半包烟放在桌上让秦若寿抽。
“爸妈,我们回来啦。”这个时候一对姐弟走进屋子,看到秦若寿坐在那,身上脏兮兮的,还有斑驳的血迹,却不见自己的爸妈。
姐姐想太多,以为家里出了事情,瞪大眼睛,最还保持着“啦”的样子,弟弟不知道怎么了,很奇怪的看着发愣的姐姐和眼前这个陌生人。
而秦若寿则是陷入了一场幻想之中,眼前这个女孩真的是太美丽了,很朴实的那种优美,和自己的一个初中同学很相像。
披肩的散发铺散在美丽的肩膀上,眼睛和他父亲一个模样,炯炯有神。樱桃小口,鼻子的线条也是很唯美的,脸蛋更是无可挑剔……
“啊~回来了。”一个声音打断了秦若寿的进一步幻想,在幻想下去就该有事情发生了。
看到爸爸出来了,女孩惊讶的神情放松下来。粉可爱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见到这样的一个男孩在自己家里,难免有点害羞。
“爸爸,他是谁呀?”弟弟问道。
村长对着女儿说:“快去帮你妈,给客人做点吃的。儿子过来,今天钓了多少鱼啊?”
这个时候秦若寿才看到姐弟俩手里拿着渔具,原来是去钓鱼去了。他的眼神一直追逐着姐姐,知道她走进厨房。村长揽着自己的儿子,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
“来,跟我聊聊吧。”村长知道秦若寿该有话说了,说话间递给秦若寿一根烟,他儿子还调皮地想去接那根烟,村长佯装打他,让他把手收回去。
秦若寿憨厚地笑了一下,把手放在口袋里,他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想充电就问道:“叔叔,这能先帮我冲下电吗?我手机没电了。”
村长看到他拿出手机,想这样就能和她家人联系,对着厨房喊道:“董杰,出来。”
“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姐姐走了出来。
“你把这个手机充上电。”然后转头对秦若寿说道,“你先把手机卡放我手机里,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明情况。”村长很麻利地把两个手机都打开,秦若寿的电池给了董杰。
“我的名字是秦若寿,叫我阿寿就可以。”秦若寿自我介绍了一句便又不知道从那说起,就示意他问:“您问什么,我说什么。”
“这样不太好吧。”村长抽了一口烟,把儿子推到一边,“董瑞,先带着哥哥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找几件干净衣服,你跟着我儿子先去洗洗澡吧。”
…………
魏宋远还在出租车上,由于是找人,他让司机师傅不要开太快,天都快黑了,三个人还在东郊的公路上寻找着。
“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先……”晓灵心里有点害怕,这样找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魏宋远瞪了晓灵一眼:“说什么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寿哥。”晓灵被他说了一句便安静下来,司机师傅知道两个人心里都很着急,但现在劝说什么都不太好,也就跟着沉默了。
车里面和车外一样安静,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手机响了。
“喂。”司机师傅接了电话,“我还在外面干活呢,我车上有客人……”
魏宋远白白高兴了一下,司机的手机铃声居然和自己的一样,他摸了自己的手机,想还是给秦若寿打个电话试试。
魏宋远脸上听到手机彩铃的声音,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打通了!”他抓着晓灵的手激动地说。
“喂,大哥。可算是打通了,你在哪?”魏宋远急切地问道。
“好……嗯,我马上就过去。”
魏宋远很兴奋地拥抱了晓灵一下,还趁机亲了她一下,等到司机师傅打完电话,就对他说:“师傅,能带着我们去董家村么?”
“没问题,我要好人做到底。”司机从车里的后视镜里看着魏宋远他们两个人,笑着说。
No。2 愤怒的眼神
“师傅,真是谢谢您。 ”魏宋远很感激地说道。
司机点点头,笑了一下,那笑容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不像什么善意的微笑。晓灵从车的后视镜看到了,但是没有说什么。
十分钟之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董家村村口,车上下来一男一女,正是魏宋远、晓灵。
“师傅,这是车费钱。”魏宋远从钱包里拿出两张大钞递了过去。
司机先是客气地退让了一下,就把钱收下了,最厉害念叨着:“来,我找给你钱。”其实这个时候魏宋远拉着晓灵已经走进了村子。见二人走远,那个司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是二哥么?我是小三儿啊,刚才我拉着那个姓魏的还有他媳妇儿到了董家村。好像秦若寿在这里。”司机对着电话说道,说话间眼睛在四处观看这一带的地形。
“你先在那等着,估计他们回来的时候还会找车子。”楚思生对小三儿说,而且是以命令的口吻。
“可是现在已经天黑了,我还没有吃饭呢,这都出来干了一天……”
楚思生打断他的话:“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会给嫂子说一声今晚你不回家了。”
听了这话,小三儿便是没得选择了,楚思生这个畜生居然那家人来要挟自己。他点了根烟先挂断电话,坐在车子里等着。 这时楚思生那头又传来声音:“你就等一个钟头就可以了,他们可能会在那过夜。剩下的事情我再找人处理。”
“二哥,我能行的,您有事吩咐我做就行。”小三儿心里有点害怕。
“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能在那白白等上一夜吧?再说董家村到市区就那一条路,他们三个还能飞了不成。”
“噢。”小三儿挂了电话,坐在车上打开收音机,眼睛不再观察这片村子了,想必楚思生已经早就查好了这的环境。
…………
No。3 三人同房
“都赶紧过来吃饭吧。”这个时候村长站在屋门口对这魏宋远晓灵喊道。魏宋远晓灵对视了一下,就走了过去。桌上的饭菜都没怎么动,这一家人真的是很有善心,对这三个毫不相识的人竟然会是这般待遇。魏宋远心里很是感动,他掏了掏口袋,里卖弄还有几百元钱。他刚想拿出来,晓灵就拦住了他。
魏宋远不明白晓灵为什么会拦着自己,女人就是小气,钱不就是用来交易的么,现在我们都在麻烦人家,作为回报给他们一些钱应该在情理之中啊!魏宋远心里想着。
事后晓灵对魏宋远说:“有些事情不能全都拿到桌面上来说,就算去酒店吃饭还是先吃再付钱呢。”魏宋远听了这话感觉还算在理儿,就没有在责怪她什么。
吃饭的事后村长一家人都已经吃完了,他们一直微笑着,让秦若寿他们赶到很不舒服。董瑞看着那些饭菜一直在咽口水,晓灵看到了这一幕就拉着董瑞坐下来一起吃。
“董瑞,去和你姐帮哥哥姐姐收拾一间卧室!”村长大声说道。
这让秦若寿赶到很纳闷,他们为什么不吃?难道这饭菜里还下了毒不成?秦若寿转身笑着说:“我们还是一起吃吧,你们肯定还没吃饭。我们是客人呢,哪有我们吃你们看着的道理啊!”说着他招呼董瑞、董杰姐弟俩到饭桌前。秦若寿拉着董杰的手,心里痒痒的,有萌生了很禽兽的想法,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在一旁的晓灵看到董杰害羞的表情,就站起来把董杰拉到了自己身边,还对秦若寿说道:“人家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都忘啦!”
听了这话董杰的脸上更加红了,就如那果园里的红苹果,只是已经白秦若寿这个家伙咬了一口。
“我错了!董叔,过来一起吃饭吧!”秦若寿说道。
村长很不好意思地走过来,说:“你看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粗茶淡饭你们吃得惯么?”
经过一番客套之后,大家都坐下来吃饭了。饭后晓灵帮着他们娘俩收拾碗筷;秦若寿和魏宋远一起走到院子里,看月亮看星星;村长则是陪着儿子在看动画片。
“想什么呢?”魏宋远用胳膊碰了一下秦若寿问道。
秦若寿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来我们和村长商量一下,这一带有没有出租的空房子。”说完走进屋子,魏宋远看着他的背影,这个家伙心里早就有了什么想法。
魏宋远和晓灵不知道他和村长谈出什么结果,晚上等到要睡觉的时候他们在一个房子里,不知道怎么才能入睡。因为三个人是挤在一间房子,一张床上,一个晚上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的。
“你们不累吗?难道你们还想着睡在温暖花开的天堂啊?!”秦若寿见魏宋远晓灵两人面面相觑,就调侃道。
“有烟么?”魏宋远这个时候很想抽烟,自从和秦若寿在一起之后,每次遇见烦心的事情他都想抽根烟。秦若寿摆摆手,指了指屋外,意思是村长应该有。
“拿出来吧,你这人身上还可能断了烟?”魏宋远说着要去掏秦若寿的口袋。
秦若寿闪了一步,躲开魏宋远,嘟囔道:“怎么还不相信啊?你翻遍我的四个兜,找不到你就去问村长要一包!”
魏宋远开始搜秦若寿的身,却听见秦若寿说:“我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是被雨淋过的,烟就不怕水啦?”
“草!你早说啊。不就是要一包烟吗!”魏宋远想去找村长要。这个时候晓灵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包像肥皂盒一样的东西——女士烟。
“这个抽么?”晓灵说道。
秦若寿和魏宋远摆摆手说:“拉倒吧,我们是爷们儿!”
“等会,别忘了给村长一些回报哦。”晓灵做出了数钱的动作。
…………
三个烟枪在这间董杰的闺房里使劲地抽着烟。都不说话,心里各自想着事情。
“明天你们俩回去。注意路上的人。”秦若寿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魏宋远立即接话说道:“你是怀疑生哥?他可是在你怀里死去的!你就不想想是不是那个矮子做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秦若寿,那天他们回来的路上矮子他们几个已经在追他们了。还有赵盈出车祸之后警察们都在那,而自己的老头秦风也是在那个商场里被杀的。
“我怎么就没往哪想呢?”秦若寿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时候看窗外风景的晓灵听到他们的对话,想说:“事情不会是总有那么多巧合。”可她开口之后却说:“你们怎么查这件事?对方可是警察。”
“难道就这样让秦叔叔被蒙受不白之冤?就算是他有天大的本领,我也要找出来。”魏宋远很不服气地说道,他以为晓灵是怕惹麻烦才这样说的。
“你可以改行做侦探了,想事情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家伙!”晓灵撅着嘴说道。
秦若寿站起身,说道:“你们先商量着,我去一下厕所。”他叼着烟卷走了出来,屋外已经关上了灯,月光透过门上的窗子照在客厅里。白皙中带着无限的忧伤,他想起了赵盈,想起了赵盈在KTV静静地唱那首《白月光》的模样。
他走到门前,门没关好像有人进来过,或者是出去过。他推开门,来到院子里。寂静的村落时不时有犬吠,还有秋天里的昆虫叫声。这熟悉的声音让他想起和秦风在老家度过的那些时光。
可现在赵盈不在了,秦风也不在了,就算秦风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抚养自己这么大,对他都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