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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一个劲的点头说一定,但我知道,他不会去的。那天回家,我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座,哥哥在后排打开车窗吹着风,也流着泪,好像还在哼唱着一首歌,英文的。
哥哥忽然问我:“如果你是秋儿,会不会真的为我留下,而且生活的幸福没有怨言和悔意呢?”我说:“秋儿现在过的怎么样,你知道吗?”他说:“她走以后我告诉她,我找到一个很优秀的女孩,不打算去了。她就信了,再后来我们没有直接联系过,现在听说她好像已经和美国人结婚了。”我说:“她过的好就行了,这不正是你所愿吗?现在最主要的是你也要过的好才行。”我们继续牵着手滑冰,身后的痕迹被一圈又一圈的新印变的模糊不清,我对哥哥说:“只有你真的去爱了,才能真正的忘记过去,就像我现在一样,心里只有严君一个人,即便偶尔有些回忆也不影响我对他的爱,哥,你也要向你妹学习啊!”
严君的秘密似乎没了动静,我也就不在把它放在心上,新一轮繁忙的工作挤满我的大脑,我心想,做完这个活我就要去度假了,不管接下来有多少钱的业务来找我,我都不会做。严君听到我这个想法后苦笑了一下,说:“你这话说了多少次了,但每一次接到新的活你又是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就好像那钱今天不赚明天就赚不到了一样。”我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忙事业就好像上了一列急速前行的火车,不是你想下来就能下来的,或者说你跳下来了,再想上就上不去了。我只能任由它载着我开下去。
此时迎来小松的婚礼,我也因为工作的事没能前去参加,我邮给他们一大堆礼物,可是至今仍觉得歉意,好在小松没有我这么爱‘记仇’,呵呵。我问小松:“良的孩子几个月了?我是说在肚子里几个月了?也该结婚了吧?大肚子的新娘好看吗?你说。”他说:“别提了,据说好像根本就没有怀孕,说怀孕无非是要和他赶快订婚,呵呵,要是他跟我说怀孕的那会真的怀孕了,估计现在都生了。”我说:“拉倒吧,人家姑娘那点比他差,还求着他订婚,他巴望着成为真正的韩国人,而不是中国的朝鲜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有人家他能有韩国国籍吗。”小松说:“我不知道,管他呢,我只知道我现在幸福的快要淌汤了。”我说:“听说现在的男人都有结婚恐惧症,你怎么就没有呢?”他说:“哈哈,活该!”我说:“你有病啊,谁活该啊?”他说:“是不是你众里寻他千百度的花花公子不和你结婚啊?
哈哈,被我猜到了,你就别嘴硬了,哈哈。“我气的挂了电话一顿乱骂。
我和严君去看了场音乐会,他是我生拉硬拽给带去的,他只喜欢摇滚乐,那种生猛的重金属乐队,一听到那种音乐我都想夺命狂奔了,可他却迷恋的不得了,听交响乐反而昏昏欲睡。那天我推了他好几次,才算见他勉强睁着眼睛看下来。出来时我们去坐地铁,在里面他对我说:“这种音乐会看起来真没我在英国看的脱衣舞过瘾。”我说:“两个劲的东西,不能放一起比,不过说心理话,我还真想去看看脱衣舞。”他趴我耳朵边上说:“好啊,我带你去看,然后你学学,结婚后跳给我看。”我心里想,OK,结婚了我跳给你看,但首先要结婚不是吗?你小子还真等我求婚呢!
出地铁的时候他对我说:“我要离开北京了。”这话说的特别平淡,平淡的好像在说:“明儿我去趟西直门。”我说:“干嘛去?带我不?是不是去旅游?”他说:“不,是和南方的几个朋友合伙做件事,去的话,至少一两年才能回来。”我都没有问是去哪里,就说:“那我跟你一起去。”他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那你的事业呢?不要了?”我说:“我那叫什么事业呀,不就是一个破工作室吗,不要了,我这辈子唯一一个不能丢的就是你,其他的没了还可以再来。”于是我们沉默着牵手走出地铁,出口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和车在我们身边穿过,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海风,他握住我的肩,深情的说:“我们结婚吧。”
第29章
知道吗?这是我听过的最深情的表白,也是最浪漫的一刻。不需要鲜花,我已经有了如花般绽放的笑脸,不需要钻戒,我们有比钻石更加恒久远的爱情,不需要海风,你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风景。我答应了,为什么不呢,这是我等待多时的一句话,他总是这样让人琢磨不透,总是这么出其不意,也总是这么勇敢直率。
接下来的一幕似乎和浪漫无缘,我马上冲进对面的商店,急着要去洗手间。把自己和马桶关在一起,我又蹦又跳又哭又笑,过了一会是无声的叫,挥舞着两个小拳头好像中了500万的大奖。撕了点厕所里的卫生纸擦拭着泪水,那个场景实在是不美观,而那一刻的心境是风吹点点涟漪,有你和我相依相偎。
那天我回到家对家中的三口人说:“今天谁也不要理我!我很不正常。”小梅姐姐说:“谁愿意理你啊?”我妈说:“看你也不正常。”我爸说:“你别理我们就行。”我一路傻笑着进了自己的房间,好像怀揣着一样宝贝就是不给他们看一样得意,这一刻的快乐我不和任何人分享,就这样自己藏着,一个人美着。一个人躺在床上还不住的笑,都快笑出声了。此时讨厌的电话却响了,手机还没有响完我就给关了,去你的客户吧,都给我一边呆着去,本姑娘今天的大好日子可不能被你们打扰了,多少钱也赔不起。手机刚关,电话又响了,我也不接,管他是找谁呢。小梅姐姐喊了一嗓子:“不正常的那位,你的电话!”我很不耐烦的接起来:“喂,谁呀!”小松的声音,讨厌的声音,他说:“可怜虫,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呵呵,是我啊。”我说:“你会为你刚才说的话后悔死的,我已经嫁出去了,和我最爱的人,他今天和我求婚了,气死你!”他说:“呦,看把你给美的,男人结婚后会现出原形的,到时候有你美的,就你那个花花公子,哼,自己往火坑里跳吧你。”我特别讨厌他不尊重严君,都为这事和他闹了好几次了,他也有的说,他说:“你也没少骂你嫂子啊,呵呵。”我问他:“你是不是已经现原形了?是猪还是狗?”他说:“过去装的和圣人一样,现在是个男人。”我问:“男人什么样?”他说:“男人就是结婚前抢着干活,结婚后懒的像猪,结婚前打骂都乐,结婚后脾气超大,结婚前像没见过女人一样恨不得天天抱一块,结婚后恨不得自己睡一个屋,使劲打呼噜也没人把你推醒告诉你小点声。”我说:“男人和男人不一样,就像猪也有野猪和家猪的区分,呵呵,所以嘛,你这个男人和我要嫁的不一样。”他懒得和我继续聊了,说:“等你结婚后就知道自己嫁的是野猪还是家猪了。”
我快乐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小松的臭嘴巴变坏。第二天早晨高高兴兴的起床,打算向大家通告这个被我埋了一夜的好消息,我清了清嗓子说:“大家注意了,我要通告大家一件事。”我妈妈打断我说:“别告诉我们你要结婚了。”我说:“讨厌,谁要你通告了,要我亲自说:我要和严君结婚了。”他们没有我预想的欢呼,有点愣神,好半天小梅姐才说出第一句话:“你回头看看自己的房间,先把被给叠了去,你这样的女人在我们农村结婚,不到一个星期就得让人给休回来。”我回头一看,后悔昨天形容男人的话,什么家猪野猪,我才真的是一只猪,后面的房间是我的乱窝。
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秒针分针滴答滴答在心中
我的眼光闪烁闪烁好空洞
我问自己要你爱你有多浓
我要和你双宿双飞多冲动
我的内心忽上忽下地阵阵悸动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要不是每天的交通烦扰着我所有的梦
要不是停电那一夜才发现我寂寞空洞
要不是你问我
要不是你劝我
要不是适当的时候你让我心动
可是我就在这时候害怕惶恐
除了这首歌,我实在找不到更适合的文字形容我那时的心情,男人有结婚恐惧症多是怕失去自由,而我的结婚恐惧症却是怕失去他对我的爱。恋爱时他看到的我生动美丽聪明,用他的话形容我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可我自己知道,人间烟火我是吃的,还不少吃呢。恋爱时他喜欢照顾我,当我把东西凌乱摆放找不到的时候,他细心的帮我收拾,笑着说:“就喜欢你笨的可爱。”可是结婚后,他发觉我不再笨的可爱,而是笨的可恨该怎么办?
我从来没有担心过面前的这个男人就为了骗我和他结婚有过多的伪装,如果他会伪装,就不会在工作中遇到那么多不顺,就不会第一次见我父母就剃着光头穿着纳粹军服。然而不刻意却伪装的过于完美的人,是我。我会不会让他失望?会不会让他后悔娶我?还有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性的和谐。这方面我丝毫不担心他,一个经常被没有满足的女人踢下床的男人当不了那么多年的花花公子,而我,一个没有一点性经验的女人,看书看A片也只是纸上谈兵,根本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满足一个男人,如何让他开心,然而他见过那么多女人,有魅力的、漂亮的、身材魔鬼的快爆炸的,还有那个除了性以外什么都不合拍的婷婷,她说他们在性爱方面是天生的一对,而严君和我是否能有那种感觉呢?
我说过,做一件事之前我会把一切都设想成最坏,问自己还会不会去做,如果答案是我不怕,那么just do it!是否嫁给他,这是一个不需要犹豫的问题,但是否现在就登记,我想说:“不!‘我们第一眼见到彼此就像看到了一双非常漂亮的鞋,之后的恋爱便是试穿的过程,感觉合适,于是决定结婚,但结婚不是只把脚踏进鞋里,而是要走很远的路,真正的走起来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我们彼此都想要的那双穿一生一世的鞋。那么就给我们一年的时间,让我们穿着这双婚姻的鞋多多的走路,不只走平地,还要上高山过小溪,刚开始有点磨脚没关系,但事实真的不合适时谁也不能削足适履。或许一年试不出一辈子,但一年的朝朝暮暮足可以从里到外的了解到对方。我不仅要看清他也让他看清我,更要让我们彼此都看清婚姻的真实面目,究竟是爱的家还是爱的坟墓。这一年里,我们要心与心来约束,不需要法律来约束,因为我尚不知道那纸证书是保护还是束缚。
我决定了这件事,就没打算再听取任何人的意见,因为婚姻是我们俩个人的事,不是这个社会的,也不是我们这两个大家庭的。我已经确信了自己的成熟,有关乎幸福的选择有我自己的打算,尽管这样,当天上午我还是放下所有的事,辞掉严君的约会,给妈妈在信中写了我真实的想法,试婚的打算,告诉她这不仅是为了我自己负责,更是为了严君负责,为了我们的婚姻负责,一旦我们觉得彼此不适合,没有谁抛弃谁之说,当然,深爱他的我会把一切做到最好。信写好之后,悄悄把它放在妈妈的梳妆台上。那一刻有点激动,妈妈,女儿长大了,她即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您可知她此刻的欣喜和忧虑吗?但愿您能理解吧。
那天下午我到甄玉所在的商场看她,她正在羊毛衫专柜整理货架。距离他们约定的登记日期只有一周,我早已经开始叫她嫂子。“嫂子,你待嫁的小姑子来找你了。”她用报纸做了顶挡灰的帽子,回头看看我,吃力的笑了一下。我告诉她我打算和严君结婚了,然后一起去南方,尽管我想好了暂时不登记,但这和结婚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无非是在一起的时候少了婚检(那时还没有取消),一旦不适合也少了离婚的手续。
她说:“恭喜啊,你们在一起一定很幸福。”我说:“说不定你和我哥前脚登记,我们后脚就结婚了呢。”她说:“其实我正想找你呢,你能等我会吗?等到我3:40下班。”我说没问题,然后到别出转悠了,不时和严君互发着手机短信,他说他正在找合适的红盖头呢,还说昨天晚上做噩梦,梦到揭开盖头一看不是我,而是一只猪,把他吓坏了。我发信告诉他:“其实我也有很多类似于猪的习性,你要有心理准备。”
3:40,我和准嫂子一起出了商场,两个待嫁的女人却有着一天一地的心情。
她带我走进一家很普通的冷饮店,强烈要求她来买单。冷饮店内播放着苏芮的怀旧老歌:“是否这次我将真的离开你,是否这次我将不再哭,是否这次我将一去不回头,走向那条漫漫永无止境的路,是否这次我已真的离开你,是否泪水已干不再流,是否应验了我曾说的那句话,情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