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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感动的心情,幸福的神色,我认真的把方便面的调料撒在面上,把废弃的袋子准确的扔进垃圾箱,来到饮水机前对水,让水刚好没过面一点点。然后小心的端进屋说:“5分钟,现在开始计时。”他说:“我真是太幸福了!”
那天晚上他又做了一场噩梦,我用凉水冲的方便面。
直到现在,我依旧是一只邋遢精,但不再是一只作威作福的邋遢精。
严君的事业遇到不小的困难,而且是我和他都无能为力的,好端端的公司,忽然出来几个当地极有势力的人物,非要加入分红不可。我们是惹不起他们的,严君在那段工作中也把原本如山崖石般的性格变的圆滑了一点,在这个社会上只讲情义和原则是无法立足的。新的合伙人加入后,公司章程改了不少,每一笔利润都要等到年终结算清晰时才可以分,幸好我们的房租是早交完的,手里的钱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新的压力来了,我不能坐视不管,但新的业务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谈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他在国外的朋友发来好消息,我的一幅画被人看上了,出价还可以。那时我像玩一样的画了几幅画,说是打算卖的,所以拍了照片,发到他外国朋友的网站上,只当是说着玩,没想到真的有人汇来钱。一方面是自己被人肯定后的开怀,一方面也跟穷的不行要卖孩子一样无奈。我们把卖掉的画摆在卧室里看了半个晚上,我说:“别难过,老公,我有点金的指头啊,以后还可以画好多呢。”他说:“我能做的就是多给你灵感,让你的生活充满活力。”说话的时候我们的手指在被子里勾来勾去,互相挠着手心。
我和严君有了约定,谁也不要强迫自己做好伴侣,如果有委屈,自己很不愿意做的事就不要做,有委屈马上说出来。谁翘着脚作人时间长了都会累的,更何况我们俩都是被人疼爱大的,谁也受不了太大的委屈。有了这个约定之后,我们相处的方式变化不大,也不见得在对方那里总听到‘不’字,反而多了许多理智的沟通。
我想婚姻这双鞋已经被我们穿的很舒服了,上过高山,下过小溪,该磨合的都磨合出来了,就等着10月4号的到来,拿到那张红彤彤的证书。此时我哥那边传来好消息,他也要结婚了。
和严君那段矛盾的日子过去之后,我检讨过自己对我哥的态度,尽管那时严君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意见。因此我不再那么过火的关心我哥,他比我大四岁,按虚岁算当时已经是而立之年,如果还需要一个妹妹来帮助走人生的棋,他自己也未必乐意。于是我只是静静的祝福他,也祝福小男,那个女版的严君,敢爱敢恨,也撞过一脑袋包的姑娘。
他们的婚礼在重庆举行,这在我的意料之外,本以为应该是小男随他去北京发展的。小男打电话说:“姐姐,别人我不管,你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说完她居然要哭了,我说:“我结婚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老想哭,可能是喜极而泣吧!”
她说:“不是的,不完全是喜,太不容易了。”我说:“是和家人的斗争不容易对吗?我哥和我说了点,我能想象到。”她说:“你来了我和你说,对了,把你打算送我的那幅画带来。”我说:“小男,我,我,我把那幅画给卖了!”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说:“你和我哥的属相和我跟严君的一样,算命书上说特别和,看我们俩过的那么好,你们也一定会不错!”她说:“姐,我要是告诉你,我抽过你哥,你会生气吗?”我说:“真的!我早想抽他了,谢谢你代劳。”
严君淡淡的表情似乎不希望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他说:“首先,你对待你哥结婚和恋爱这个问题上一直不冷静,第一次的婚礼如果没有你,就算我们这边受到点委屈,也不至于那么糟糕,两家人吃饭的时候还互相怒视呢。其次,我们现在的经济情况也不允许再像过去那么折腾了,往返的机票加上你在那边的费用,估计够我们半个月生活费了。最后,重庆那边有什么风俗,你不了解,万一你再看不过眼,跟人家闹起来,怎么办?小男家有钱有势,结婚前对这门亲事就不太满意,一旦哪个他们家的人触怒了你们,你哥倒是能忍,你可不能。所以,我不赞成你去。”我说:“老公,求你了,咱飞不起,还坐不起火车吗?到那边没有什么花消,再说我也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我哥和小男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我绝对不会拆台就是了!”
那时我还是不够了解严君,一直以为他快人快语,其实有些话他一直藏着,有些感受也一直藏着。他不希望我去参加我哥的婚礼,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愿意我离开他半步,特别是为我哥的事。但那次我还是去了,送行的时候他一再说:“参加完婚礼就回来,好吗?”我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呢?”他说:“这不是去上海,再说现实条件的确不允许。”我们依依惜别,好久没有分开过那么长时间了,我们总是24小时粘在一起。忽然分开,就好像是一个人被分成两半。
见到我哥时没有前一次那样兴奋,我们好像都成熟了几岁,也好像了结过了儿时的爱情。他淡淡的微笑,却忧郁依旧。我说:“做新郎了,怎么不开心呢!”他说:“开心啊,谁说不开心了。”我说:“还顺利吗?”他说:“不知道该怎么说,假如你要过一个山洞,山洞很小,于是你只能把自己的胳膊砍掉,试了一下,还是过不去,于是又把肩膀砍掉了,终于可以过去了,但过来之后的疼痛不是马上就消失的,所以我暂时还不能马上笑起来。”我说:“他们为难你们了是吗?”他说:“都过去了,不提了。我辞去了北京的工作,以后在重庆定居了。”我问:“那我舅妈呢?”他说:“依旧住院,我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她,每个月多给她寄点钱。”
我说:“一切都会好的。”
小男也没有那种新娘子的喜悦,好像她也被砍了肩膀和手臂。她说:“我到北京后,家里人反对,他们给你哥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他马上和我说分手,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她笑了一下说:“我抽了他一个特别大的嘴巴。”
我笑了,她说:“然后,我们就没有分手。”我心里在想,如果当初秋儿也这般泼辣不知又是什么结果。不管经过多少磨难,他们总算是走到一起了,可是,我欠小男的画至今也没还呢。
已经到了重庆,第二天就是我哥和小男的婚礼,而我却没能参加。
我哥的外表以及性格是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高高的,白白的,瘦瘦的,有点点忧郁,很招人疼。但不是女孩子父母喜欢的类型,尽管他的学历高,薪水也不少,但在小男的父母眼里,他是一个离婚的,清瘦的,也算不上有事业的男人,特别是他们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舍不得她远离家乡。于是我哥答应他们他到重庆生活,小男也是非他不嫁的劲头。房子和婚礼的筹备全是小男家准备的,对此,我哥多少有点抬不起头。小男还不成熟,在当时,她并没有体会到我哥的心情,以为阴天总算是过去了。 婚礼的前一天傍晚,我哥一直和我在一起聊天,我说结婚没有不吵架的,只要不经常吵就好。他说:“我有什么资格和小男吵架呢?”我说:“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心态不对,怎么感觉是你在低头看着她呢?”他说:“其实小男还不是很懂生活,有时候,她太能花钱了,但我不好说她,只能尽可能的满足她,毕竟她从小就过那么富裕的日子,我不能一娶人家,就让她受苦。”我说:“只希望你不要太委屈自己,夫妻间需要沟通,不能总是一个人忍辱负重的,不管我们过去过什么样的生活,在一起之后就要学着过好两个人的生活。
第60章
小男是女版的严君,可是严君现在已经懂得生活的不易,我也经常提醒他不要尽情购物不考虑现实。“他说:”女人说男人不要乱花钱,可以,大家都会说这个女人懂得过日子。可是男人如果控制女人花钱,只能说这个男人没本事,或是说他小气。“我什么也没再说,但我知道他们结婚后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我哥他永远是我哥,变不成直率勇敢的性格。他说:”不过你放心,我们有特别深的感情!
“我说:”婚姻有时不只是夫妻间有足够多的爱情就可以满足幸福的条件,还有很多因素左右着你们的感情,但我确信你们没有过不去的坎,好好珍惜。“
此时我接到严君的电话,他说:“你一个人吗?”我说:“不,还有我哥。”
他说:“哦,那我等会再打。”我说:“你不和他说几句吗?”没等我说完,电话就已经挂断了。我哥说:“我们明天见吧,你也早点休息,电话粥不要泡的太晚。”
我点头,他走到门口时,我追出去说:“哥——明天你要当最英俊的新郎,最最英俊的!”他走回来和我拥抱一下,说:“你哥在你眼里一定是最英俊的新郎。”我说:“还有小男!”他点头,微笑,既而灿烂的笑。我们再次拥抱,我小声说:“以后就有别的女人好好的照顾你了,你也要多爱自己,答应我!”
他走出门去,没有回头,这是我至今为止最后一次见到我哥。
宾馆的大楼都被灯带包裹着,我面前的落地窗外是几十串橙色的暖光,望着它们,鼻子酸了一会儿。曾几何时,我们都想真爱一次就天荒地老,我、小男、我哥、良、婷婷、甄玉哪个不是这样?可是爱的路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坎坷和无奈,我们的心一旦付出,就像敞开的扇贝,将里面最嫩的肉呈现出来,一旦受伤,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它流血,企求时间让伤口愈合。有时伤口会愈合,而有时,那受伤的部位却长上了老茧,从此麻木的看待人生。
想起严君刚刚没打完的电话,给他拨过去。他在那边长出了一口气,说:“宝贝,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明天晚上就起程,参加完他的婚礼我就走。”他说:“知道吗?我想你了。”我说:“我也想你。”他没再说话。我说:“你晚上吃的什么?”他说:“没吃,一个人不爱做。”我说:“那就买点啊!”他说:“懒得吃,等你回来我再吃!”我说:“老公,别让我心疼好不好!我回去你再吃,那要饿几顿啊?我可没有你那么痴情,我吃了好多东西了。”他说:“你是你,我是我。”停了一会他说:“看到你哥开心吗?”我说:“不开心,他永远不会让和他在一起的人开心就是了,总是那么低沉。”他说:“可是女孩子还是很愿意和他在一起,不是吗?总觉得低沉的人有故事,甚至觉得苦涩比甜蜜有分量,痛苦比快乐深刻。”我说:“其实痛苦容易,快乐难,两个人在平凡的日子里互相珍惜,要比风里浪里向前冲的阻力更大。”他又问了句:“愿意和我在平淡的日子里,只有我们俩的日子里向永远冲刺吗?”我点头,点了好几下,可是他看不见。
什么都说不出的时候,我说:“我爱你!”他说:“做女人不容易,做男人也很苦。”我说:“但当一个不容易的女人遇到一个很苦的男人,只要两个人互相爱护,就会有很美丽的故事,从此快乐的生活。”他没有说话。我忽然说:“宝贝,我今天晚上就回去,我不能让你不吃饭的等我!我已经见到了我哥和小男,也见到了他们的生活,祝福送到了,婚礼没有必要参加!”说完我就挂断电话,并拔掉了电话线,没想到自己走到窗前,再次看到那些橙色的灯带,居然再次泪湿眼眶,不知道是为的什么。或许是心疼严君的那句‘做男人很苦’,或许是因为我不想看到哥哥的婚礼,情愿幻想,想成我期望的那样。
我找隔壁的亲属给我哥留了封只有一句话的信,对亲属我说:“那边客户有急事,我必须马上回去。”信上写:“对不起,我来了,却没能参加你的婚礼,爱情有时就是这样,没有我,严君吃不下去饭,所以我必须回去。或许你在骂:”妹妹还是那个小疯子!‘我却希望我的嫂子小男也变成爱情的疯子,如我爱严君一般的深爱你。——永远祝福你的妹妹。“
当晚没有到我所在城市的直飞,于是我先到上海,又从上海颠簸回家。那一路我只想告诉严君一句话:“你的感受比任何事都重要。”
男人对待妻子过去的态度千差万别,但对现在和未来,大致相同,那就是希望自己是她生命中的唯一。只是有时他们不把这种情结表现出来,用我妈妈的原话说:“男人和女人一样。”
回到家,看到‘久违’的严君。我们却没有预想中那样快乐,他说:“你真的回来了。”我说:“你摸摸看,看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