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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劬伺蚊岳耄脊饬饕纭N蚁胨男陨钜欢ǚ浅7岣欢嘧耍钦庋奈侍馕乙丫荒茏肺省N彝芽谒盗艘桓鰏orry柯莲迷惑地问我一个why?黑黢黢的眼睛红艳艳的唇,颤巍巍的胸脯圆滚滚的臀。我的朝拜青春和礼赞生命的眼睛再次就被她美丽的身躯所刺痛,就像三年前也就是今天这样。
“记得耿蓓薇吗?她后来考了一个会计执照我帮她介绍了一份工作后来找了一个做电脑的现在都快结婚了!”柯莲的长发,有几缕染成了红色。黑红黑红的色彩,光亮光亮的青丝,极其悦目而柔和。
“我现在反复在想到底是否还要出国?我想先考一下GMAT再说,反正这个成绩五年有效呢也不急着作决定。如果不出国,我想就在工作上再努力努力,干到三十岁以后,再在国内读个北大清华或是中欧管理学院的在职EMBA,可能也一样可以完成你所说的'现代化'洗礼,也许。”柯莲性感地耸耸肩。
你说这样可行吗,老师?
我以为柯莲接着要问我很多问题,但她却戛然而止。她忽然看着我诡秘地笑。我知道这个家伙已经不再那么崇拜我了,因为她自己已经飞升到了生活的第一个高台。我知道她的笑容里面的潜台词是,“瞧我都这样了你还在新东方做个挂名的校长而且还是个副的”,虽然我并不为此感到自卑相反感到自豪。没有我哪来你的今天呢我心里暗想!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白领丽人我自己已经感到长江后浪推前浪,即使我们的事业更加伟大但生命毕竟在无情流淌啊!柯莲还在诡秘地笑,简直有点狡黠的样子。我都快生气啦!
柯莲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小的精美的购物袋。我心里一热说,算了吧你还要给我买礼物(我要的礼物我既不能索取你也不会给予),没想到柯莲的脸蹭地一下变得潮红。她说:“徐老师,这个礼物送给你,作为学生永恒的感激和纪念。”
打开手袋,捧在我手中的,是一顶帽子。残破、陈旧,但洗得干干净净。
这是2001年7月那个夏天,柯莲来新东方找我时,那顶像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头上,但在我的逼迫下摘下来的帽子。
我轻轻地拥抱了她。不用说,不用问,一切都在拥抱中。我要把她的帽子,作为最新出版的《新东方精神》一书的封面,来提醒和昭示更多的新东方学员。
第八歌:柯莲绝境找绝望
幻想是美丽的,现实常常无情。2002年2月,春节后不久,一个女孩子把电话打到了我很少有人知道的手机上。
“徐老师,你好。你还记得我吧?”
电话里传来略带四川口音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温柔,非常动人,非常熟悉。
我说:“记得,当然记得——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知道你是谁?”我确实记得这个熟悉的声音,但我已经无法想起这个名字。
“老师,我是柯莲。”
“柯莲!”我大喜,柯莲一直在我心里牵挂着,不知她别来是否无恙?写作这本书,我正需要知道她的现状,以检验我给她的咨询到底给她带来的是前途还是陷阱。我说:“柯莲,我一直在找你呢!你去哪里啦,也不给我来个电话。赶快过来,我要和你聊聊!”
半个小时之后,柯莲来到我的身边。她比过去更加丰满而不肥胖,她比过去更加女儿味而洗尽了男性化的踪影。她的帽子已经不见了,她的头发像云朵,遮在她皎洁的面庞上。我承认,我非常喜欢她!我自豪,这是我咨询的成果。
但是柯莲满面愁容。比上次更加阴郁。原来,她留学之梦果然没有得到实现。英国使馆把她的签证申请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柯莲“勤工俭学”的计划遭到了重挫。为她联系留学的中介扣着她交付的一万多人民币不退还给她,说要再帮她申请另外一个国家的另外一个学校,而且如果签证依然下不来的话,扣除她一半的手续费。8000元!丧心病狂啊。
“徐老师,我来咨询你,去加拿大的话需要什么手续?”
我一听,精神几乎崩溃了。半晌没有说话,我再次感到了去年夏天的窒息。我几乎用哭腔对她说:“柯莲,你已经浪费了太多太多的生命,不要再在留学的邪道上走下去了。这是一条对你来说行不通的道路!”
柯莲倔强而愠怒地反问我:“那么多人都在走。你凭什么说就我走错了!”
我说:“问题就在这里,留学通道上,盲目挣扎的人确实太多了。可惜的是,他们得不到我的咨询。而你,既然见过我,就必须按照我的思想做!”
柯莲用几乎流泪的声音说:“你要我做什么!徐老师?”“在国内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地工作、挣钱、过日子。积累经验和金钱之后,再考虑出国的事情。”
柯莲用几乎泣血的声音说:“我已经在这个事情上浪费了七年时间,牺牲太多太多了。徐老师,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我不能半途而费、无功而返。”
“这不是半途而废,这是悬崖勒马!否则,你会继续浪费七年时间,你会成为一个彻底的牺牲品!”我真的要哭了!
我被柯莲的固执所激怒,而柯莲也被我的坚定所震撼。她沉默了。但是我听见她的心里在哭泣,我看见她的心底在流血。这个可怜的孩子,除了出国这么一个疯狂的梦想,还有什么呢?她不靠这个欺骗自己,还靠什么麻醉自己呢?
第九歌:柯莲人生终辉煌
我知道这个对话无法进行下去,我想改变一个话题,于是我问:“柯莲,你靠什么过日子呢?”
“哥哥,哥哥的女友,朋友借,自己也想方设法挣一点。”柯莲的脸色稍微好转一些。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已经是在我们讲话过程中的第三次了。
我说:“你还挺忙的嘛!”
柯莲这时候眼睛亮了一下,说:“我在做一点小生意!”
我来了兴趣,连忙问柯莲是什么生意。这个问题,立即打开了柯莲的话匣子,她兴致勃勃地告诉我:她从自己在新东方的生活经历,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市场需求,这个需求是:同学们来到新东方总要买很多很多图书磁带,这些图书磁带在考试完毕和学习结束后,往往没有人愿意把他们带走,很多依然有用的资料就扔掉或送人了。柯莲感到奇怪,这么大一个需求,为什么居然没有人来提供相关服务?再一想我自己何不把这个事情做起来呢,也可以为自己的生活带来一点小小的补贴。于是她就真的做了起来:她把自己的生活费拿出来做资本,低价收购学员那些不再需要的书籍磁带,然后以远远低于新书的价格,把这些并不过时的磁带书籍卖给新来的学员。柯莲凭她对新东方学员圈子的熟悉了解,居然以几百元的资金,现在已经滚动到了好几千人民币的资产。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这是好诗。但是,光明是什么?柯莲的光明,就是生存的技能、就是谋生的本领、就是个人学习深造的资金。黑夜给了柯莲黑色的眼睛,她应该用它来寻找黄金!我为她讲的这个生意故事着迷。
“我现在刚刚开始做,平均每个月有一千多块的收入。如果资金允许的话,最好有一个小小的铺面,一个月挣四五千块钱是没有问题的。”柯莲几乎以诱惑的眼光看着我,想探索我是否有投资的意向。
这个时候,我看见了柯莲前途通道上的光亮,我看见她获救的希望!我看见,一个企业家正在诞生。
我说:“如果我给你投资,你想干下去吗?”
柯莲以几乎是欢叫的声音,回应着我的试探:“好啊!徐老师如果你真的投资,我们肯定可以赚钱的!”
“如果你赚了钱,你还打算不顾一切地出国留学吗?”
明明知道我的话是个圈套,柯莲稍微思考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不!如果生意做起来,我就不出去了,至少三年之内不走!”
我的脸上,绽开了好久未见的阳光明媚的笑容。刚才没有打通的人生通道,现在终于吹来了浩荡的春风。
我说:“柯莲,如果你早把自己的智慧和精力放在寻找就业与创业机会上,说不定今天的你,已经是一个五十万富婆了。世界于你简直是如履平地,根本不要这样疯狂地走到牛角尖上去啦!千万不要忘记,It's never too late to make money,it's never too old to start a business!再晚你也得赚钱,再老你也得谋生。只要你真的好好干,你一定能够在生活中找到你的位置,获得你的幸福。恭喜啊!”
柯莲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恭喜什么呢?你给我投资吗?”
柯莲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恭喜她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在生意上这个意外发现,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意义是一样的。这是21世纪中国青年们最伟大的发现之一。她的生命力在这个生意上找到的突破口,是中国青年奋斗最伟大的突破口之一。
当柯莲不再把出国留学当作自己惟一的出路,中国留学运动,就进入了一个理性发展阶段;当柯莲能够愉快而理性地思考留学之外人生的其他选择,中国留学青年,就赢得了包括留学前途在内的真正正确的人生出路和前途。
一叶落而知秋,一莲开而知春。我庆幸,当历史进入21世纪第二个年头的时候,柯莲再次来到我的身边,向我报告了奋斗者的春天终于到来的信息。这是柯莲的春天,这是奋斗的春天,这是青春和生命的春天。
从此我将再也不和柯莲谈留学。如果谈,只谈赚了更多钱之后,如何利用国内国外的教育资源,最终完成自己的提升。
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柯莲最终还是自己用自己青翠的生命之树,否定了她自己奋斗理论的苍白。
我觉得,我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执着而最终找到了人间正道的姑娘。
◎俞敏洪点评
柯莲是留学领域里行而上学的牺牲品。徐小平说是留学邪教,挺有力量。她为自己设置一个留学的目标,仅仅是因为留学是一个“好事情”。她没想到留学是需要各种各样的条件的。没有基本条件和资格,蛮横启动的奋斗,就好像没有翅膀的飞机愣要起飞一样,结果只能是费煞苦心之后无情坠毁。
这使我想到,每个学生在决定留学之前,都应该对自己的状态进行一番科学客观的评估,看看自己是否应该留学、是否够格留学、是否值得留学、留学是否是实现真正人生价值的惟一或最佳通道。这其实就是人生设计概念。
柯莲的问题,其实可以用《人生可控核聚变》中的理论来分析:她应该控制好自己留学奋斗的时间,这样她的人生才可能引爆。别的不说,钱对于柯莲就是一个致命的因素。柯莲的悲哀,确实是因为她被出国无意识蒙蔽了眼睛,看不见其他任何有意义有价值的选择。这显然是愚蠢的。
我希望新东方能够把这种思想传播给每一个学生,使得柯莲这样的悲哀、无奈和失败不再发生。
C编
简介
千秋功罪,一念之差!这个“念”就是“观念”。人的命运在选择,选择的轴心是观念。人的成功在于观念。
陈章良与季新音
案例提示:
季新音,男,生物学家,在加拿大获得生物学博士学位,毕业以后在加拿大国家生物研究室从事科研工作,年薪七万加元。季先生是徐老师的朋友。1995年年底,季先生与徐老师谈到陈章良,季先生很不以为然。但徐老师却认为朋友对陈章良的评价不公正。如何评价“海归”?成了世纪末的热点话题。
分离基因
1995年年底,正是陈章良博士在国内名声达到顶峰的时候。海内外媒体根据各自不同的需求,从不同角度报道了他的故事。作为当时临渊羡鱼的海外学子,我也是这些报道的读者之一。在这些报道中,有两个细节使我至今难忘:一个是他回到北大之后大力推动科研市场化,使得北大生物系的老师奖金比其他系多出一倍以上;另一个是一张照片,是他和他的坐骑蓝鸟汽车的一张合影。
这与我的故事无关。
我的故事是关于我的一个叫季新音的老朋友。季新音和我是加拿大读研究生期间的朋友。他是一个生物学家,在加拿大获得生物学博士学位。毕业以后,荣获加拿大国家生物研究室的录用,在那里搞科研工作,年薪七万加元。在留学生中间,算是一个成功者。我们常常通话,每次通话,无论是早晨8点还是晚上10点,他好像都是在实验室里,给我的感觉,研究室里好像有睡房一样,虽然这在加拿大是不可能的。他说他的研究非常重要,非常超前。我说你到底在干什么?他说他在做一种“分离基因”的工作,如果“分离”出他要的基因,这个基因可能会以季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