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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也开始“砰砰”了,严骏终于回过神来,有人在外面敲门,一看屏幕,是陆天安和梁佑,严骏开门放他们进来,两个人一脸焦急,老大你没事吧?
我没事,下面是怎么回事?
梁佑答道,不知道为什么,飞进来好多马蜂,我们俩离电梯近,就躲进了电梯,在电梯里的时候我们担心是马蜂是调虎离山计,担心老大您了,就过来看看。
嗯,那炮仗声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今天是什么节日吗?炮仗节?陆天安一脸茫然。
严骏一看屏幕,楼外的摄像机画面全都漆黑一片,室内的摄像机,二楼的人都听到了风声学乖了,把门都紧闭了,一楼的人就惨了,只有十二哥陈锡峰一个人拿衣服包着头无头苍蝇般乱转。
哼,不就是马蜂吗,严骏左手拿起鼠标,左手用鼠标还真是不方便,生涩地在电脑上一阵点,遥控把灯都关掉了。轻蔑地对手下说道,雕虫小技,亏他想得出来用马蜂打头阵,没文化真可怕,马蜂有夜盲症,灯关了就叮不了人了。
一片漆黑的办公室里,只有严骏的脸被屏幕照耀着,泛着幽蓝的光,陆天安和梁佑看着他狰狞的表情有点心慌慌的。
【35】
哔……哔……哔……烟雾报警器又响起了。
严骏大怒,烦不烦呐,每次都是烧乒乓球,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真是班门弄斧,鼠标又是一点,把烟雾报警器关了,把通风开到最大。
谁知,通风口却冒出了白烟,异常呛人。严骏打开柜子,拿出三个防毒面具,扔了两个给他们。
别担心,通风口都是连通的,估计是别的房间蹿过来的烟雾吧。
三个人戴上防毒面具后,异常沉默地互相看着,房间里除了电脑风扇和硬盘的嘎吱声,没有别的声音,经历了前面牛树根过来砸场子的场面,陆天安和梁佑其实心里都慌慌的,这老头太诡异了,根本不知道他会从哪儿冒出来。
严骏打开抽屉,拿了把枪出来,如临大敌的样子让两个手下更加紧张了。
当房间里烟雾越来越浓的时候,严骏终于意识到,那个烟,是从新风口进来的,通风开得越大,烟雾进来得越快。
老头在楼顶上!不在楼里!
严骏边说着,边放心地打开了楼里的灯查看损失,屏幕上的景象让他傻眼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躲马蜂的兄弟们,这会儿都在浓烟中乌龟般四肢着地爬着使劲咳嗽,指望带他们去剿灭牛树根是别想了。
一群废物!
我们走,别管他们了!严骏把自己的旅行袋往梁佑脚边一扔,在电脑上再次关掉了灯。黑暗中逃跑起来安全点,不易被牛树根看见。
梁佑拎起旅行袋,三个人摸着黑,走楼梯下了楼,严骏拿着枪走在最后面,要是前面两个人有个闪失,他可以转身回去。
一路上居然非常顺利,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底楼,陆天安刚想一路小跑冲出去,严骏把他拽住了,当心,可能有诈,先观察一下!
三个人缩在楼梯口,只听到阵阵呻吟从外头传了进来,更加不敢贸然冲出去了,躲着,严骏握枪的手心里都是汗,一阵阵发晕,咬了咬牙,探出半个脑袋往大厅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更加吓人了,大厅里一片白雾茫茫,中间几束移来移去的红色激光在雾里特别显眼。严骏向两人低喝一声,狙击手!
等了一会儿,没有枪声,严骏拍拍陆天安肩膀,去,查看一下。
我不去,会被打成马蜂窝的!
严骏从西装内袋里拿了个纸包塞他手里,喏,高僧开光过的护身符,带着就有佛法加持不会中弹,去吧!
这……要不,您拿着去吧。
严骏大怒,拿枪指着他,你去不去?
陆天安无奈,只得猫着腰一路小跑冲了出去,没听到枪声,可他也没再回来。严骏稍微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带着梁佑也冲了出去。
到了门口,知道陆天安为什么不回来了,院子里,六个手下都浑身鲜血,有的头还肿得跟维尼熊一样,躺在院子里呻吟,并且,手脚都被塑料扎带捆得严严实实的,所以都只能躺着。
而他们看到的狙击枪瞄准激光束,不过是几个通常人们放在车上装饰用的摇头娃娃头顶上用胶带粘了个激光灯。
本来已经包扎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王大山见到主子来了,滚着过去抓着严骏的腿哭诉,上次被炸的伤口还没好,又炸,还让不让人活了!
严骏一脚把他揣开,不让活了,滚!
去停车场!老四,你走在前头!
你不是说升我做老三吗?陆天安见到激光是唬人的玩意儿,胆子大起来了,还想着趁机要价。
你是老二了,就我们三个跑路,不管他们了!
太好了,陆天安往停车场跑去,地上一个蛇皮袋,他也没在意,一脚踩了上去,砰的一声,一个火球腾空而起,又迅速往下落,就在一人高的高度,又是砰的一声炸开了,陆天安连惨叫都来不及,遍倒在了地上。
严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景象,我操,连跳雷都整出来了!他终于知道前面的爆竹声声是怎么回事了。
带着梁佑小心翼翼一步一顿往前推进,走到陆天安身边时,严骏看了一眼,死不掉,不过不能带他了。
推进到停车场时,严骏看着自己的大奔,忽然脑子里浮现出无数影视作品里面汽车一发动就爆炸的场面。顿时紧张起来,去,把车开过来,现在你是老二了。
我……还是当我的老十好了,当老二太不吉利了。
说是这么说,梁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车,紧闭双眼发动了汽车,居然没事,梁佑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梁佑把车开到严骏跟前,让他上了车,车开到大门口的时候,梁佑一个急刹车。只见门口一个激光光栅醒目地栏在那里,地上,则一个个铝箔封口的不锈钢漏斗,对着他们,嚣张地大模大样摆在那里,一点伪装都没有。
严骏苦笑着,靠,连克莱默地雷都有了!倒车!
梁佑把车倒到侧面,严骏从后窗那里拿了个鸡毛掸子,向着光栅扔了过去,扔完马上缩手抱头弯腰,鸡毛掸子穿过光栅,居然没爆炸,严骏哈哈大笑,又是个唬人的!走吧!
大奔重新开到门口,正准备从漏斗上轧过去的时候,车胎先压到了跳舞毯……自然,又是砰砰砰炸开了……光栅是唬人的,事实上它依旧是踩踏引爆的……
大奔不愧是大奔,从一连串爆炸中驶过,居然没熄火,尽管如此,还是炸得周围满是烟尘。
终于没声音了,严骏看看自己,看看梁佑,人都没事,心有余悸。
两个人忽然相视而笑,那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噔……噔……噔……仪表板上的警告灯亮起来了。
梁佑赶紧把车停路边,绝望地转头跟严骏说道,水箱被炸坏了,发动机过热了,这车没法开了。
咱们还有辆集卡!
两个人下了车,刚下车,就看油箱部位开始起火,油箱也被炸到了!
赶紧朝院子里飞奔,惊慌逃命中,居然也没踩到新的地雷……
【36】
你让我锯一会儿吧,看你都累成那样了。
我再累也比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有力啊!一辆集卡后面牛树根正用一把瑞士军刀上的锯子在锯集装箱上挂着的大锁。
我说牛叔啊,你计划那么周全,什么都带了,怎么就忘了带开锁工具呢?哪怕带把大力钳也好啊!我要没带把瑞士军刀,看你咋办!
这不怨我,武帅没跟我说上面还挂着锁呢!我又不是没在堆场干过,一般集装箱上也就一个封铅啊……春花啊,你坚持着点,爹很快就能把你救出来!
里面传来牛春花高兴的叫声,爸,你就放心吧,里面有吃的喝的,我一点事都没有。
凌易的母亲刘慧还在里面骂着,你个小畜生,老娘失踪了一夜你居然会以为我去打麻将了,有这么不孝的儿子吗!
凌易在外头哭笑不得,这不当年你通宵打麻将我报警了你还把我骂了一顿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啊?
那是没手机的年代,能和现在的数码时代相提并论吗!刘慧听他回嘴,怒了。
怎么?哑口无言了吧?知道无言以对就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做错了什么!刘慧终于在跟儿子的骂架中占了上风。
哎,怎么不说话了啊?听见外面没声音了,刘慧有点纳闷,她不知道,这时外面,牛树根和凌易正被严骏拿枪指着,高举着双手呢。
严骏看着这两个人,恨得牙痒痒的,要不是这两个人,自己后天就能在地中海边晒太阳了!到现在这一步,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顶多也就想到过警察会提前找上门来,弟兄们还能跟他们拼上一下,谁知道在这两个混蛋的下流攻势下,弟兄们会这么不堪一击。
该结束了,速战速决,严骏想,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香水试用装的小瓶子,给了梁佑,让他们喝下去!
明知道瓶子里绝不会是印度神油,枪口当前,凌易和牛树根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了下去。牛树根倒还好,凌易是辣得合不拢嘴,又不敢吐出去。
严骏看他们喝完总算放心,看过太多的电影里头,大反派明明控制了主角,还要跟人家废话一大堆,结果让人家逮着机会给干掉了。
又让梁佑从他们身上搜出刚才用来捆人的尼龙扎带,将他们的手都在身后反绑住。拿枪逼着他们进到楼里,反锁在了一个房间里。
干完这些,又催促着梁佑,两个人马不停蹄地上了那辆集卡,连带着集装箱,一起驶出了大门。
看着路边烧成废铁的大奔,严骏长长地舒了口气。
老大,我们去哪儿?
去集装箱堆场……
还要把那两个女人交给蛇头吗?那我们怎么办?
严骏点了根烟,那两个女人是人质而已,把我们自己交给蛇头。
梁佑有些煳涂了,我们不是光明正大地坐飞机去的吗?
你个笨蛋!现在这情形还能坐飞机吗?一到机场就会被抓,而且也去不成欧洲了,只能去南美了。
我们不是原本就要去南美吗?摩洛哥不在南美啊?
严骏有点绝望了,难道要带那么没常识的手下去跑路吗?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给梁佑扫盲,我们原本要去的是摩纳哥,摩纳哥在欧洲,是很繁华的一个国家;你说的摩洛哥,也不在南美,而是在非洲,卡萨布兰卡听说过吧?那是摩洛哥的一个城市。
看梁佑的表情,严骏就知道他越听越煳涂了。
你给他们喝的是什么啊?梁佑在无知的同时,还保持着旺盛的求知欲。
蓖麻毒素,人类已知的最致命毒素之一,无药可解,所以他们俩死定了,这种毒素的好处是,无论是口服或者通过伤口进入血液都能毒死人。当年克格勃搞暗杀时经常用这玩意儿,用得好的话,中毒的人表现为急性器官衰竭,不进行专门的毒理检测,是查不出来的。
鉴于这个牛逼的计划没能实现,严骏就像是穿了件漂亮衣服却不能上街的女人一样难受,只好跟梁佑说说,稍微满足一下自己的成就感。
一说到化学的东西,严骏就兴奋了。
原本这些是打算用在那女孩身上的,你知道二甲基亚砜不?
不知道……只知道松岛枫……
严骏很想打人……不过,还是忍住了,这时候打他会翻车。
二甲基亚砜是一种渗透剂,几乎可以溶解任何有机物,被称为万能溶剂,还具有极好的皮肤渗透性,所以呢,如果把蓖麻毒素溶解在二甲基亚砜里,涂在人皮肤上,就能直接把毒素带进血液让人中毒,一点伤口都没有,就算解剖尸体,胃里也找不到痕迹。哈哈,原本是想让牛春花死在去南美的半路上,尸检也发现不了啥问题,最后得出结论是集装箱里太过闷热,热死的。
真是个好东西呀,老大,咱们到了南美,就开个厂生产那个什么砜吧,这样以后医院里治病就不用打针了,把药跟那个砜跟搅芝麻煳一样一搅,往人手臂上一涂就可以了。
不行,二甲基亚砜本身就有毒……
灭蟑烟弹尽管已经投了好长一会儿了,房间内依旧呛得要命,还头晕眼花的,牛树根后悔把二十枚全部扔进了通风管道,刚才是惟恐投得不多,现在是自作自受,报应来得真是快。
牛叔,他给我们喝的是什么?我头好晕啊!
肯定是毒药咯,头晕可能是灭蟑药的关系吧,跟上次一样的感觉……说到上次,我当年蓖麻中毒好像也是这种头晕的感觉哎!
呃……蓖麻中毒……哇靠,丫给我们喝的不会是蓖麻油吧?吃了会死的!
牛树根苦笑着,你才知道啊?
那咱们现在咋办?凌易总觉得牛树根会有办法。
不知道……
不知道?凌易绝望了。
严骏掏出手机,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