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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方面,24小时全方位摄像头监控,指纹验证门禁,不同的人可以去的地方都不同,由指纹决定。
到处都有大屏幕也就是到处都能看到严骏的脸,颇有一种“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的架势。当然,严骏也的确在watching大家,他的电脑可以查看任何一个摄像头,甚至可以远程操控小到一个窗帘,大到整个楼宇的消防系统。
录音室、演播厅都是广播级的,那可是用来出成功学录像光盘的印钞机啊。
还有一个机房,达到了电信级标准,里面的服务器群足以和一个小型的游戏公司媲美,天知道严骏为啥要把一个简单的纯耍嘴皮子的行当整那么复杂,或许还有其它考量吧。
严骏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抽屉,拿出张身份证,仔仔细细用真丝手帕擦了擦干净,对着武帅吩咐道,把朱晓明叫过来吧。
朱晓明一进办公室,便满脸堆笑地问严博士有什么指教。
这种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严骏觉得很不舒服,当然,对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严博士“学历门”事件,他也没指望员工都假装不知情。
严骏还是很有涵养地指指桌上的身份证,对朱晓明的身份证帮他搞定了手机实名制表示了诚挚的谢意。
朱晓明收起了自己的身份证放进钱包,往椅背上一靠,严博士,听说魔方系统上线的新闻发布会下周就要召开了呀。
严骏笑吟吟地盯着他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呀,听说你这边能按时完成?
现在完不成了,主程序因为系统崩溃,已经找不回来了。
哦?就这么点小事啊?相信神通广大的朱硕士肯定有办法解决的,来来来,把你的解决方案说出来听听吧。
解决方案也很简单,虽然当时违反了公司规定,我考虑到这边电压不稳,拷贝了一份主程序在U盘里,可惜现在我压力太大得了失忆症,忘了那个U盘放哪了,若是严博士肯替我涨工资的话,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严骏意味深长地看了武帅,一副“我早说吧”的表情。武帅已经气得额头上青筋暴绽了,朱晓明还没发现身后武帅怒不可遏的样子,还在滔滔不绝用他特有的带点威胁的慢悠悠的腔调说着,我也不需要涨太多,能让我买房付个首付就可以了,相信严博士财大气粗,肯定愿意帮小弟这个忙的……
砰!
武帅手里的烟灰缸已经挥到了朱晓明的脸上,两颗牙齿带着血掉了出来。
朱晓明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后果,他想着顶多也就谈崩掉被炒鱿鱼,没想到在温文尔雅的严博士这边会遭遇到这么暴力的场面,心中的恐惧到了极点,眼前那个拿着玻璃烟灰缸的男人,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带着股嗜血的味道。
我把他带下去拷问一下?我就不信他不说。武帅对自己的逼供手段还是很自信的,他最近新买了一套纯银餐具,一直想找个活人试试呢。
一直安详地坐在椅子上淡定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严骏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一次性注射器和一个小药瓶。
别,留下太多伤痕就不好了,法医鉴定出来就不是车祸了。严骏从武帅手里轻轻拿过烟灰缸,放回茶几。
一把揪住呆坐在椅子上的朱晓明的头发,让他的脸抬起来正视着自己的脸,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计算机系博士是山寨货,所以很看不起我啊?我告诉你,我还真是严博士,不过,是化学系的博士,这玩意儿叫硫喷妥钠,是我自己合成的,纯度比制药厂生产的还高,它有个很好玩的用途,就是让人说真话,给你五毫升,你心情就会很好,一下子就能想起U盘在哪了……
朱晓明已经不再恐惧,而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颇具讽刺意味的是,五分钟前,他还信心满满地想要要挟严骏呢。
【08】
严骏擦完烟灰缸上的血迹,武帅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大,他挂了。
严骏大吃一惊,你给他注射了多少?
那瓶都注射了,一针管还不够,整了三针管呢!
那瓶有二十五毫升呢!我刚才说的是五毫升!我这是高纯度的,十毫升就能致死了!唉,算了,赶紧把尸体处理掉吧。
那U盘怎么办?武帅对自己的过失还在耿耿于怀,一心想把事情办完才放心。
再想办法,实在不行,计划也只能实施一半了,也就是钱少点,不影响大局。
严骏从档案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扔给武帅,武帅接过一看,里面是一些黑色的塑料片,纳闷地看着他。
严骏坐下点了根烟,问武帅,给别人最想看到的东西,那警察最想看到什么?
武帅想了想,回答,线索?
没错,这是普桑保险杠的碎片,这样警察就有线索了。哦,对了,给那小子钱包里再放点钱进去。
武帅这次知道了,嗯,进一步加强交通肇事逃逸的假象!而且市面上普桑数量太多,根本查不过来。
严骏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临出门前又补充了一句,带上十三,让他缴个投名状来,以后就算自己人了。
办公室的大门缓缓关上,严骏在那边狂后悔,叫你技术狂,叫你技术控,提炼那么高纯度干嘛呀,又不是拿去卖,真是的!这下U盘找不到了吧!
到了下午,陆天安跑过来说,技术部门尽了全力,还是没能恢复硬盘上的数据,朱晓明把硬盘上的数据删除后用专门工具擦写了至少三遍,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唯一幸运的是,朱晓明说得没错,缺失的主程序,的确一个U盘就能拷下,这就意味着,如果找到U盘,魔方系统还是能运行的。
陆天安在组织里排行老四,大家都喊他陆四,在希能专门负责电脑方面的事情,作为互联网的资深元老,跟各大网站的总编都熟,凡是出现希能的负面新闻,他都能删除乃至全网络封杀。
而他的搭档毛五毛民宇,则控制着圈内数一数二的网络水军,一旦需要攻击竞争对手,可以在一夜之间让对方的负面新闻充斥任何一个角落。
牛春花萎靡不振地坐在自己座位上,陷入深深的绝望中,早上五点多,父亲就起来做早饭,六点钟把她叫醒吃早饭。吃完早饭,上班太早,补睡不够,只好活生生发呆发了一个小时才出门。出门前,牛树根居然说,自己反正没事,要帮她做整整一年的饭。
这就意味着,今后整整一年,都要忍受无休无止的唠叨,早上六点钟起床,并且完全没有私生活——要是迟于九点回家,牛树根会担心到出门来找。
天哪,正值绽放期的牛春花就要被关进温室无人欣赏了吗?不行,得想个办法把老爸赶回去,但是又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不希望他在这里,真是个两难的命题啊!
睡眠不足的牛春花对此完全束手无策。
POS机公司的人终于来修机器了,一拆开就说机器进水烧毁了,只能更换新机器,好在还在保修期内,可以直接更换。看他们手脚麻利地换好机器接好线,牛春花心想总算有了个好消息,今后不用数钱数到手抽筋了。可再转念一想,本来就不用数钱数到手抽筋啊,还不是自己手贱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水?再一想,那也不完全是自己的错,要不是杜姐拿文件的时候碰了自己一下,怎么会打翻水呢!
于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杜亚楠一眼,对牛春花内心世界的逻辑推理毫不知情的杜亚楠依旧一副我行我素横行天下的样子,算是白瞪了。
快中午的时候牛春花收了个快递,朱晓明寄来的,打开一看,是个U盘,还附了个纸条:宝贝,咱们的房子就靠它了。
杜亚楠八卦地跑来看,怂恿她把U盘打开看看,是不是又能闹出个艳照门什么的,牛春花把U盘往包里一扔,纸条往垃圾桶里一丢。跟杜姐说你信他,上次也是给了我一个快递说是会升值值大钱,打开一看是凤姐签名照,当场就被我扔了,要不是U盘我还能存点别的文件,我也扔了。
武帅在严骏办公室门口踱了好几圈,终于还是敲门进去告诉了严骏坏消息,朱晓明家已经搜了个底朝天,实在没找到U盘,连垃圾桶里都找过了,麦片都一包包撕开了,都没有。
严骏得意地说自己知道在哪了。
于是,号称什么车都会开的排行第十的梁佑带着八哥出动了……
牛春花背着包,刚从公交车上下来,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后座上的人一把抢过了她的包,牛春花都没反应过来,包就没了。
在脑子里空荡荡了几分钟后,牛春花意识到这下惨了,身份证银行卡都在包里呢,忽然又想起了父亲的某通电话提醒自己,平时身份证放家里就行了,钱包里顶多放个复印件……那时候还嫌他啰嗦,现在才知道,这个提醒多有用啊!现在好了,要补办银行卡还要先补办身份证……
对了,还不能让父亲知道这件事,否则非每天陪自己上下班不可,更不可能让他回去了!所以还不能去报案,报案了回家就晚了,再说根据父亲平时的唠叨,这种小案子,警察根本不会用心去管……牛春花顿时觉得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当务之急是……回家还要倒一次公交车,而公交卡也在包里……
下意识地伸手进口袋,居然摸到了几枚硬币……还有朱晓明寄给她的U盘,牛春花这才想起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她随手把包里的硬币和U盘揣到了口袋里,那好像也是父亲早些时候提醒过的——永远在身上留几个硬币。
又上了一辆公交车,用手机发了条微博公布了自己包被抢的事情,刚发完,手机就响个不停,朋友们纷纷致电慰问,不慰问还好,一慰问,牛春花不得不将事件发生经过一次次重复讲解,她不是祥林嫂,重复讲述自己的悲惨经历让她觉得悲伤不停地加倍,最后索性又把这条微博给删了。
【09】
关掉手机心情很差地回到家里,只见牛树根正满脸严肃地坐在饭桌前等着她,牛春花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兆,这种表情在自己小学时瞒报成绩的时候也有过。
牛树根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一定要成功”,那是牛春花贴在台灯上给自己鼓劲用的,天知道这张纸又犯什么冲了。
你是不是在做传销啊?做传销的人才这么干……
本来被抢了包的牛春花已经够憋屈的了,这会儿,终于爆发了,冲进房间,把门使劲一摔,脑袋钻进被窝,极度委屈,一时想不开大哭了起来。什么父亲会这样?一天到晚把孩子看成啥好事都不干的,走哪儿都会遇到坏事的?自己有被害妄想症也不能把我也牵扯进去呀!
哭累了,渐渐睡着了。
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还趴在床边,浑身酸痛,挣扎着起来,打开台灯,把U盘插在笔记本上正要看个究竟,父亲的声音居然又阴魂不散地从客厅传来,晚饭又热过了,出来吃点吧。
牛春花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了,没有理会,平静地把电脑一合,关了台灯钻进了被窝。
门缝里,客厅的灯光一直渗透进来,一直到很晚很晚又很早很早……
五点多的时候厨房里又按时传来了忙碌声,牛春花默默地从房间走出,父亲看到她时,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默默地端出一碗家乡叫粉子醪糟上海叫酒酿小圆子的东西放桌上。牛春花一言不发坐下喝了,而牛树根则从电饭锅里拿出一碗保温了一夜早已变黄的青菜,就着米饭吃了起来。
牛春花很想把那碗青菜夺下扔掉,然后自己给父亲做个荷包蛋什么的,但是显然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她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喝完醪糟,直接就出门了。
虽然还早了点,还有很多事要做,补办身份证,问房东再配把钥匙,还得问朋友借点现金……
拾掇好碗筷,牛树根点了根烟,女儿长大了,或许自己真的不该再管那么多了,或许自己担心过头了,虽然在他看来这世界依旧很危险,但是时候让女儿在风雨中成长了。
就这样,牛树根下定了决心,又重新把蛇皮袋给拿了出来,收拾收拾衣服,回去吧,在女儿需要自己的时候再来……
几次拿出手机想直接跟女儿告个别就去火车站,都放下了,觉得这事情还是等她回来当面说比较好。电视开着,牛树根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心里想的都是妻子临终前的嘱咐:别让女儿受一点点委屈……
电视里播发着新闻:昨日上午9时30分,上海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原副局长陶校兴因涉嫌受贿1045万余元人民币,在二中院接受审判。此前曾有媒体报道称,陶校兴落马与闵行“莲花河畔景苑”倒楼事件有关,其手中握有30套房产,受贿数额巨大。
牛树根心不在焉地换了个台,另一个台在发出协查通报,一个二十多岁的朱姓男子前天夜间在张江特斯拉路被撞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