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宁坚定的点点头,是,我想帮她。我想让你放桑桑走。
说个理由。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
是的,朋友!宁宁突然激动了,和我在一个寝室呆了四年的朋友!这个理由可以吗?
河马不屑的笑了,这也算理由?
宁宁也笑了,老何,对你来说,也许不算。因为你们这些商人,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友谊这个概念了。我问问你有吗?你们之间有的只是利益、金钱、美色,为了这些你们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当然,还包括转让彼此的女人。我问你,你给我们做的那个工程,是不是以我为条件的?是不是我老板把我tmd像商品一样转让给你的?女人在你们眼睛里面什么都不是,你们根本不会去爱上一个女人,却喜欢像猫捉老鼠一样玩弄着女人,对不对?
河马又笑了,宁宁,你真的很聪明。
宁宁又说话了,所以,既然不爱,你就放桑桑走,成全她。
我没有玩够呢。
我一下子又激动了,靠,你还想怎么玩?桑桑陪你!
你tmd闭嘴!宁宁回过头恶狠狠的骂了我一句,又转过了脸,老何,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适可而止吧。
你是什么东西?河马骂到,我也根本没有把你放到眼睛里!
我蹒跚着挪了过去,一把推开宁宁,费什么话,想怎么样吧?河马,干脆点!
有个性!河马放肆的笑了,桑桑,最吸引我的就是你的个性。
你tmd的利索点,给个条件!
河马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好,给你条件。你只要肯从这个房间爬到小区门口,我就放你走。永不纠缠!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气笑了,我指着河马骂到,靠,你以为我是一条狗啊?
我就是认为你是一条狗,而且是喂不熟的那种!河马说着,转头看着宁宁,加重了声音,我就是让你们看看背叛我的下场!
你tmd就是一个流氓!
你还真说对了,不是流氓我也不会混到现在。给你脸你不要脸!干脆点,没时间陪你玩了,你说,爬还是不爬?
我瞄着河马,我还给你说了,我今天不爬!
到底爬不爬?
你喜欢这样运动你自己运动,我绝对不会!
很好,那你就还这样呆着吧!呆到你想清楚为止!走!河马说着,挥了挥手,两个跟屁虫立刻向门口走去。
我心里憋得难受,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这是干吗?白白的被修理了,自己还扎了两刀,这几个东西毫发无损的回去了?怎么可能!
我在河马转身的一刹那,闭上眼睛,把水果刀狠狠地向他的后背刺了过去!
就是为他抵命,我也认了!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人紧紧地抓住了。我睁开了眼睛,看到抓住我手腕的,竟然是,宁宁!
宁宁,你疯了?你为什么拦着我?
宁宁几乎是愤怒的摇了摇头,桑桑,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从来不用脑子?!
我也愤怒了,刀尖几乎就要挨着河马的衣服了,就这么前功尽弃?河马回过了头,看到水果刀,脸色立刻变的惨白。
宁宁,你不要管我!
我还tmd管到底了!宁宁边说边把水果刀夺了过去,扔的远远的。
河马脸由惨白转到紫红,他走到我身边,高高的举起了手,我抽死你!
宁宁一把抱住了河马的胳膊,老何,我替你打!
我吃惊的看着宁宁,宁宁真是说打就打,左右开弓,清脆响亮。我做梦都不会想到宁宁会这样打我,泪水立刻充满了眼眶。
好,你打吧,你打死我,总比他们打死得好。
我就是要打你,我打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笨?总是要装的很勇敢?总是用自己的心思去想别人?总是那么单纯?总是让关心你的人担心?你可不可以不勇敢?可不可以用用脑子?可不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像条虫子一样的缩起来?你是我见过最傻的女人!
泪水一滴一滴的滴了下来,我闭上了眼睛。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你可不可以不勇敢?桑桑,你可以吗?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宁宁已经面对着河马,老何,你说的条件算数吗?
当然算。
我来爬,让桑桑走!
我愣住了。
河马愣住了。
就连苦瓜还有灯泡也愣住了。
我亲爱的宁宁,我冰雪聪明的姐妹,我同一个寝室的老大,我睡在上铺的兄弟,我最顽固的情敌,就在这么多双目光的注视下,慢慢的慢慢的俯下了身体,然后跪在了地上!
泪如血涌,再也收不住了,我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宁宁,你这是干什么啊?
宁宁回头看看我,靠,你就这点出息!收起你的眼泪。
我模糊着眼睛喊着,你给我站起来,站起来!
河马的声音也变了,竟然有点颤抖,好感人的友谊阿,我服!只要你从这里爬到房间门口,我就算栽了,不再纠缠桑桑!
宁宁问道,永不纠缠?
永不纠缠!
好,我爬。
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宁宁向前弯曲着身体,这样美丽高傲的宁宁,她是真的要替我做这样屈辱的事情。我怎么可以让宁宁这样为我忍受侮辱?
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一把拉住了宁宁,你给我起来啊!
宁宁一把甩开了我,走开,没你的事情!
我走到河马面前,再也顾不得自己泛滥的泪水,我哭泣着嚷道,河马,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很有意思吗?很好玩吗?你看看现在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她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你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你为她的孩子想过没有?想过没有?
宁宁突然颤抖着声音喝斥我,靠,别给我提孩子!
就在一切都乱了的时候,竟然听到门铃的声音!似乎是听到了房间里面激烈的声音,门铃声停止了,换成了焦急的敲门声。
宁宁抬起了头,幽幽的说了句,他终于来了。
他?
我扶起了宁宁。在河马的示意下,苦瓜打开了门。
走进来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进来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不对,用漂亮来形容是不合适的,应该是非常有气质的一个女人。她已经不年轻了,40多岁的样子,短发,消瘦,白皙,身上散发着高贵优雅的气息。
她进到房间里,环视着四周,稍微的愣了一下。当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和身上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老何,你是不是这次太过分了?
河马的脸色缓和了很多,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女人微笑了一下,我来看看我的丈夫,有错吗?
河马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你身体不好,应该多注意休息。
女人走到宁宁的面前,你是宁宁?
嗯。
是你打的电话?
嗯
是你怀孕了?
嗯。
女人走到河马面前,摇了摇头,厉声说道,老何,你这次玩的真够过火的。收敛收敛吧。一个怀孕了,一个被你打成这样,你还是个男人吗?
河马低下了头,他竟然低下了头。
女人继续说道,河马,20年前,你是怎样对我信誓旦旦?我又是怎样和家人断绝关系跟着你这个一名不文的穷小子来到这个城市?你又是怎样发誓要对我好一辈子?你变的太快了。这么多年,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为了面子,也就忍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要遭报应的!
女人又走到宁宁和我面前,小姑娘,你们那么年轻,干点什么不好?我不是为了你们而来的,我是为我的家庭。不说了,你们走吧。还有那个叫宁宁的,不要奢望生个孩子来挽留男人的心,不可能。他不会对任何人动心的。连自己结发妻子都这样背叛的男人,你不要有希望了。把孩子做了吧。
我看着这个女人,中年女人,不卑不亢,冷静理智,真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丈夫,她怎样承受了这么多年。
我想要说些什么,宁宁拉了一下我的手。
谢谢。宁宁说完,扶着我向外走去。
刚到门口,突然听到河马的声音,你们这样走太容易了。
女人突然走到河马面前,声音开始颤抖,老何,你说她们应该怎么走?怎么走?!
我在这个冷静的女人颤抖的声音里明白了,她的痛苦绝对不会比我们少!丈夫的背叛,当年即使第一夫人希拉里一直强撑着坚强,到最后不还是泪流满面?更何况这个平凡的女人,修养再好,也不会沉默了。
河马看着她,你不要总是用以往的事情来压我,你去看看,我的圈子里面哪一个不是这样?
即使全部是这样,我也不希望你是!不希望我的女儿一直尊敬的父亲是这样一副嘴脸!女人失控的喊道,老何,这么多年你想过你的女儿吗?你以为给她点钱,送她到美国读书就是给她幸福吗?我也不需要再忍了,你是不是希望她们给你的女儿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她父亲的行径再走啊?
听到女儿,河马的脸色竟然缓和了,还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看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最柔软的地方。河马这种人,竟然这样疼爱他的女儿。
河马挥挥手,你厉害!我让她们走,我们的事情,不要让女儿知道。
我在宁宁的搀扶下走到了门口,走出门的那一刻,我回过了头,对着女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女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说,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们。
宁宁把我搀到她的车上,我软软的坐着。宁宁没有说话,开着车从小区出来,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老大,你这样的表情真像老巫婆啊。
猪,宁宁说话了,你就是个猪,刚刚自由了,又贫嘴。
我也笑了。
我看着那个女人,感到自己就要低到尘埃里去了,宁宁说道,我不知道,河马有这么一个出色的老婆。可惜了,现在成了个不管不问的无聊太太。
有这么好的老婆还招蜂引蝶,我摇了摇头,真tmd鄙视他。
这就是男人。宁宁看透了一切的口气,有时候真让人感到绝望。
什么绝望啊?我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我到40岁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这么美。
臭美。
你怎么把她给搬来了?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笨呢?做什么事都动动脑子,脑子!我在河马的手机里面看到他老婆的号码,就存了。想着可能会用上。没想到还用上了。所有出轨的男人,面对自己的家庭,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愧疚。
老谋深算。不过还好遇到这么个妻子,如果像安小冉遇到那样的,就惨了。
边说边聊,我透过车窗看ZZ的风景。第一次发现,原来是这么的美!是秋天,高大的法国梧桐已经被风吹黄了树叶,有些在簌簌的下落。太阳高高的挂着,暖和却不刺眼。我突然压抑不住的兴奋,从今天起,从现在起,我桑桑是自由的拉!可以自由去爱,自由去追求所有梦想中的幸福!可以结束所有的肮脏和灰暗!结束所有的屈辱和下贱!我忍不住喊道,宁宁,靠着路边,停车!
宁宁白了我一眼,干吗?
我想下来走走!宁宁,我自由了!
你脑子一定进水了。你的腿还要不要了?
宁宁一说,我才想到自己的腿。一想到,腿就开始疯了一样的痛,我抽了一口气,快点开,你想让我残废啊?
你多勇敢,宁宁又白了我一眼,你就是个白痴。
说归说,宁宁还是加快了速度。
医院,一大堆的忙活之后,我乖乖的躺倒病房里。
宁宁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狠狠地说,听到没有?医生说,距离动脉就那么一点。你要是再牛一点,你现在不是在这里了。
在哪里?我边吃宁宁削的苹果边问。
太平间,宁宁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白痴。
我看着宁宁,突然感到真的像姐姐一样的温暖。我暗暗的下了决心,我不要陈阳了。宁宁可以为我做那么多事情,我怎么能那么小气?
宁宁出去了一会,回来后给我枕边放下一沓钱。我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你要包我?
宁宁忍不住笑了,老四,你长成那样我吓都吓死了。你看看你的脸,是不是比西瓜还要大?
我尖叫了一声。
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现在,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以后还我。在这里好好治疗,老实呆着。注意不要睡着了,注意点滴完了叫护士换药。
你去干嘛?照顾我呗。
我去河马那里。
为什么?
宁宁长叹了一声,桑桑,安小冉说得对,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该我了。我不像你,只是单纯的包养关系。我们之间有利益关系,而且,我怀着他的孩子。他不会这样放手。更何况,我叫了他老婆过来。
我着急得看着她,那怎么办?
怎么办也要办。我不像你还有希望梦想,我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