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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的。”
“他?自杀?”贾好运惊诧了,“不会吧?这小子活得皮实着呢!”
郭安邦补充道:“为情所惑,和女朋友一块,光屁股跳楼自杀的!”
“这么说,倒还能够理解了。是凡有出妖蛾子的事情,找他没有错!”
郭安邦黯然道:“妖蛾子!我也可能出呀!我本来想投奔你找口饭吃,可现在看来,参股银行我是根本就无法进来的,因为我一分钱存款也没有!哎,博士也没有用呀!”
现在,该轮到贾好运为郭安邦惊诧了:“你,找工作!!为什么?”而后急忙劝阻道:“老弟,你可别瞎折腾!我的经历,还不是教训吗?在京都市干金融,如果在国商银行不顺心,到小银行就更不会顺心了!何况你堂堂一个大博士,到小银行来拉存款?!这不是糟蹋自己吗?!”
听贾好运这么说,郭安邦的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何尝不明白在大银行比在小银行更适合他呀!但是,被大银行轰着走,为了面子,又怎么能够不走!但是,知识分子毕竟是知识分子,太好面子,郭安邦居然把那一肚子的苦水咽了回去。说:“我感觉在国商银行太务虚,与其说像您一样奔四十了出来,不如现在就出来!!”
贾好运不知道郭安邦内心的苦衷,继续劝着:“你和我不一样,我是不懂得官场!现在明白了,也晚了。可你机会大大的!你首先要和领导保持一致;第二你要经常帮助领导出业绩;第三你要经常到领导办公室和家里走走,进入领导的小圈子;第四,你千万别自以为是,别像常太平一样,出什么妖蛾子;第五……”
郭安邦没有想到刚直不阿的贾好运现在却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每一句话都仿佛在批评和指责自己似的,便打断了贾好运的话,说:“可是,老哥,我刚才不是说了,我已经出妖蛾子了!!我已经把孔行助给得罪了!”
贾好运睁大眼睛:“你?出妖蛾子?得罪孔行助?”
郭安邦倒平静了,把他那篇稿子淡淡地一说。
贾好运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感觉在国商银行没有前途了!”
郭安邦叹口气,算作回答。他终于没有提他已经被国商银行轰出来的这一段事。
贾好运叹口气,忽然眼睛又一亮:“如果老弟没有其他去处,我把你介绍给怒潮集团的兰总得了。以后,你管财务,把钱都存我这里来!”
贾好运话音未落,门开了,侯山探头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长得像罗中旭一样的英俊男人。侯山介绍道:“这位就是常太平介绍来的客户——京都亚太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秦总!”
秦鸣笑呵呵地开口道:“我和常太平是老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他说他跟您贾行长是哥们,贷款方便,我才来的。”
贾好运与秦鸣握了手,怎么看怎么觉得来人面熟,突然,想起了了那个叫孟亚男的漂亮女孩和自己在国际大厦扫楼的尴尬,便不卑不亢道:“你们不是永远不跟参股银行发展业务了吗?赖崃籁还没有下台呀!”
秦鸣也认出了贾好运,尴尬地笑着:“都是朋友,看常太平的面子,你们给我放两千万,你好我好,常太平得点奖金,他不是也好嘛!”
贾好运望一眼郭安邦,对秦鸣说:“可惜,那常太平死了!还是自杀的!”
秦鸣眼睛一亮:“死了!不会吧?前几天他还给我一部书……”秦鸣自知失言,赶忙住了嘴。同时,心里暗暗窃喜:常太平突然一死,自己不等于凭空捡了一个大元宝吗!因为常太平的书稿在他的手里呢!
郭安邦见贾好运要谈业务了,便喝干了贾好运沏的茶水,起身告辞。
贾好运见郭安邦走得坚决,便也不在挽留他吃饭,一直把郭安邦送到楼下:“我看还是到怒潮兰总那里好!把存款放我这儿,我还可以给你提成呢!”
郭安邦依然刚烈:“可我是学金融的,到怒潮去,业务量太小呀!就不相信,我一个堂堂的清华大学博士,在资产阶级那里都算作人才的人,在中国,还是共产党的中国,就在银行找不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而后挥手和贾好运道别:“老哥,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我在报纸上看到发达银行的一个招聘启示,我到那里应聘去。”
贾好运望着挤上了公共汽车的老部下,突然有了一些酸楚的感觉,大声喊道:“听说发达银行要被外资收购了!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小心上当!!”
小试牛刀
京都市大山区有个山底下村,这山底下村的农户们都跟上了中国市场经济的步伐,是很有经营头脑的,一来由于本村背靠灵山,一些登山爱好者要从这里过,不免要赶早或躲晚地住下来;二来这个村落是由诸个有一百多年历史的老宅院构成的,本身就有参观、游览的价值,因此,有没有营业执照倒不清楚也不重要,反正这里,几乎全村的家家户户都成了小旅馆和小饭店。
现在,董大为的生活居然好得有了骄车开,当然这个车不是他们自己买的,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经济基础还没有爆发或积蓄到这样的水平。这车是关卫兵禀承韩小飞的旨意主动借来的公车,因为,他董大为的位子越来越重、越来越稳,已经足已影响到韩、关的利益了,而且这种利益于公于私都包括。有了车,人就仿佛有了翅膀,刚一能飞,董大为便拉了骆雪驱车来到了这里。
董、骆先到村里先号下了一间农房,准备晚上爬山回来住。小两口留下了多余的衣物,便穿过村落,往灵山背后的黄草梁爬来。
阳光照在无边的白雪上,没有金黄,反而有一些刺眼;满眼里几乎全部是白色的,只有没有被盖严实的树尖和草尖给大地点缀出一点其他的色彩来;脚底下满是“喀吱咯吱”的声响;呼吸进来的是湿润而清馨的空气,董大为有一个美丽的骆雪陪伴,而骆雪有一个疼她爱她的董大为相拥,于是,在他们心里的内部世界和眼中的外部世界都万物和谐,仿佛世界也开始共同演奏着美好和浪漫的乐章了。
当骆雪不注意的时候,那董大为却在她的脖口里灌进了冰凉的雪;当董大为得意忘形的时候,骆雪却猛推了董大为,而且没有忘记把自己的腿及时地放在董大为的脚前,作一个绊马桩。那董大为一个大男人还是毫无办法地被他的弱女子摔了一个大马趴。董大为叫了,而骆雪笑了;董大为按住伤腿不知是哭是笑,骆雪却真实地哭了。她后悔对老公太凶残了!
但生活毕竟不是美好和浪漫的乐章,生活只是一首不和谐的旋律,它时而优美,时而悲壮,时而无奈。当董、骆欢畅异常地陶醉在爱情与大自然里的时候,董大为的手机响了。
骆雪先于董大为拿起电话,看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说:“是郝总的电话!”
董大为准备接,而骆雪却拦住了他:“一定没有好事!肯定是加班。”
“那,我就不接了?”董大为问,骆雪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算作了领导者对被领导者请示报告的签批。
于是,他们继续飞翔在白皑皑的山野上,让好心情随阳光一起,四射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让欢畅随着微风一样荡漾。
但是,荡漾了没有一会儿,董大为的手机就又响了。这回骆雪傻了眼:“老公,你还是接吧,好像是葛副行长的电话!”
董大为老老实实地按照老婆的指示办:“您好!”
对面开口了:“我是葛荣。”
“葛副行长!”董大为弓着腰,恭敬地说,仿佛葛副行长就站在自己对面的雪地上一般。
葛副行长说:“听说你和京都市亚太文化发展公司的陈总是大学同学!”
“是呀!”董大为不知道葛副行长的葫芦里装得是什么药,便不加思索地回答。
葛副行长说:“你赶快回来一趟,亚太公司的陈总,你那个同学告我们呢!非讹我们三百万不可!!!”
董大为支吾着:“可,我在大山区呢!”
葛副行长惊诧着:“大雪天的,你跑山里干什么?”
董大为撒着谎:“我有一个同学病了,他们家住这里!”
葛副行长说:“那好,我们的行务会就改在下午两点开。我们等着你,刘行长也来,你可不许迟到。”
葛副行长说罢,不管董大为愿不愿意,能不能来,就武断地把电话给挂断了。
董大为叹道:“官身不由己呀!”
骆雪看着董大为,玩笑道:“别现在就有成就感!你是小官,还是民身不由己!”而后顿了顿,秀丽的双眼闪亮着说:“我感觉,现在你发动进攻,夺取你事业平台的时候到了!”
“有这么乐观?”
“你可要该出手时就出手,关键时刻抖一下郝总的底,但是,也不要抖落太多,否则势得其反!”骆雪嘱咐着。
国商银行营业部,十八层会议室。
刘行长主持会议,葛副行长、郝逍遥、董大为还有营业部法律事务部、信用卡部的老总参加。
刘行长中等个,圆脸盘,戴着一副银边厚片的近视眼镜,他虽然不到五十岁,可已经有了一头花发,由于发福,下巴和腮显得很大,使得整个脸显得有些上窄下宽了。他是不苟言笑的那种人,手握生杀大权,往那儿一坐,不言自威。
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宜兴紫砂杯,由于用得久,那本是发红的紫砂现在变得已经发紫了。刘行长见与会者全部到齐,便喝一口杯子里的茶,慢条斯理地说:“先由卡部把情况说说。”那话音虽然音量不大,但里面却充满了威严。
信用卡部的项总魁梧的身膀,硕大的头,是一个退伍不久的军队干部。原来在部队里官至正师,本来希望到政府部门当个局长、书记什么的,从骨子里看不起银行的琐碎工作,但是,由于政府部门一时安排不下,便硬是被组织部门安排到国商银行总行。总行人力资源部的于主任也不愿意拱手让给项师长一个主任级的位子,便灵机一动,硬把项师长推荐给了营业部。最后,项师长看在银行工资高的份上,只得在卡部屈就了一个正处级干部。听说他还在找总行于主任及通过八方关系活动着,准备往信贷部门来,希望当个老总或者主管信贷的副行长什么的呢。但是,思想可以很快转变,而业务要从打仗转到货币经营,却没有那么简单,因此,对银行业务压根不懂也没有兴趣的项总,大凡遇上与领导或者与客户针尖麦芒的谈业务,便把手下精通业务的穆副总带着以应付场面。因此,今天项总自己只说了一个开场白,便又隆重推出了穆副总,来具体汇报侵权官司的事情。
其实,刘行长本是个精明人,他也知道项总说不清楚什么,本来信用卡部空出一个正处的位子,他正准备引进一个金融专业海归博士的,但怎奈人活在现实社会里,不能够处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被地方上的权力部门和总行人事部门硬塞来一个项师长,用一个对金融一窍不通的革命战士换了一个满腹经纶的海归博士,他也是万般无奈!要吧,肯定是项师长在业务上对付银行,银行业务无法发展,不出漏子就算万幸;银行呢,在个人前途上,也不可能不对付项师长,不可能不给他安排一个穆副总,以期架空他,或对他有所辖制。不要吧,也不成,这些权力部门谁惹得起!停水停电倒不至于,可今后他刘行长个人的高就,如果有组织部门、人事部门作梗,那就前途难料了!
不过好在国商银行是国有银行,又财大气粗,多养他几个师长、旅长的,还能够承受得起!
精通业务的穆副总很快就把照片侵劝的事情说清楚了:
原来,国商银行营业部在发行全市通用的信用卡时,从摄影杂志上用了一张风景照片作了卡的装饰,而那张照片的版权却偏偏是属于陈淑媛的。由于国商银行的当事人当时没有著作权意识,没有和杂志也没有和著作权人打招呼付过费,同时,也可能是著作权人诚心,他们早不告晚不告,等信用卡已经发行了三百万张的时候,著作权人才找上门来,要求每张卡赔付一元,总共要求国商银行赔偿三百万元!
听罢汇报,葛副行长补充道:“当然,这件事的责任人不是项总,他当时虽然来了,但还没有正式进入工作角色;也不是穆副总,他当时做不了主;而是李总,但是现在,李总他已经退休了,也无法追究责任。而且,当时,我也不分管这块业务。所以,经刘行长同意,我们这次,就不谈责任和处理人的问题了。只谈怎么解决纠纷吧。”
葛副行长话音刚落,项总就拿出了军人的气概,率先发言了:“这个亚太公司的陈总,也太不讲道理!这么一张破照片,银行用了,是看得起她,我们没有向她要宣传费,她居然讹起我们来了!!!”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