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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听咱们调遣?就像那刘严鹏不听咱们的一样!”
朱副总得意了:“于主任和原来的刘行长不一样!于主任与韩小飞和我都是朋友,咱们银两也花到了位,项羽自身条件又不错,求于主任一下,八成他就同意了!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他肯定以为我就是给项羽找一个油水大的岗位呢!”
兰总放心了:“好,你去办吧,不过对董大为也不能够怠慢和大意,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一旦得罪了,真跳出来反对我,也是麻烦!”
董大为在大家载歌载舞、歌舞生平的时候,自己躲在房间里赶写起了他的调查报告。他把自己对怒潮的惊人发现归纳成几条,通过财务数据和实地考察情况进行了分析,报告最后形成了‘倒兰’的结论是:整个怒潮企业已经资不抵债,完全靠贷款维持现状;建议国商银行立即停止对怒潮企业的一切新增和转期贷款,立即开始贷款本息清收和贷款保全工作。
报告写完了,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他正惦记着关卫兵他们为什么还不回来的时候,门口却出现了敲门声。
董大为赶紧走过去开门,正准备对这么晚才回来的关卫兵埋怨几句,却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丑男人关卫兵,而是美女亦萍。在早春里,亦萍穿着薄如蝉翼的沙裙,满身香喷喷的。那香气清馨馥郁,不知道是来自美女的体香,还是来自美女身上的香水味。此时,亦萍一对亮亮的大眼睛,正含笑望着自己,眼神暧昧,不可名状。
“我能进来吗?”亦萍用娇滴滴的小嗓音问。
望着亦萍的俏模样和亦萍寓意暧昧的神态,快四十岁的董大为不知所措了:“亦小姐,你……有事儿吗?”他说话居然结巴起来,感觉自己的下身,也突然像船儿出海,莫名其妙地扬起了帆。
亦萍媚笑着闪进屋来,尖着小嗓子,做出可怜状,说:“我冷。”
董大为似傻似愣地说:“你应该多穿点嘛!”
“刚演出完,人家没来地及换衣服嘛!”亦萍嗲了嗓子。
董大为一本正经道:“我帮你找一件大衣!”说着,就到衣柜里找衣服了。
“好的。”亦萍乖乖地坐到床上,把一双小手夹在自己两腿之间,开始可怜得瑟瑟发抖了。那副爱怜之相,哪个男人能够不动心,哪个男人不愿意付出一点男人的热情!
董大为专心找衣服,没有时间注意亦萍的小可怜相,最后,终于找出一件绿色的军大衣,这大概是房间里准备着供客人夜晚外出观湖景用的。董大为径直拿了大衣,不假思索地披在了亦萍的肩上。
亦萍会心地笑笑:“谢谢董哥。”
董大为殷勤地尽着大哥的本分:“我再给你倒杯开水,一会儿你就暖和了!”
亦萍披着董大为送上的大衣,喝了董大为端上的水,仿佛感觉舒服了许多,爽朗地笑一声,尖起小嗓子说:“董哥真是个老实人!”
董大为诧异着:“怎么看出来?”
亦萍用大眼睛直视董大为的眼:“如果遇上了你们的韩行长和关科长,我现在已经被他们压在身底下了!”
董大为不屑地说:“怎么可能!他们压你干什么?”
董大为这副傻乎乎不解风情的样子,倒把亦萍给逗乐了:“压个美女在身体下干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还不知道?用韩行长的诗说:”一枝红杏出墙来,嘿吁嘿吁冒大汗‘呗!“说罢,亦萍趁还杯子之机,竟然把小手搭在了董总的老手上!
见亦萍大胆的调情或者说是放肆的骚扰,董大为竟红了脸,他赶紧把手抽回来,拿了杯子,含糊着:“他们?‘嘿吁嘿吁冒大汗’?还‘一枝红杏出墙来’?不致于吧!”
亦萍此时倒没有羞答答的模样了,轻松自如地说:“上次韩行长来,搂着我的腰不松手,便宜让他沾尽了!”
亦萍的话音未落,她的小手机却响了。董大为才得以松口气。
电话是秦鸣从京都市偷偷打过来的,约亦萍晚上唱歌。亦萍没有好气地说:“我在外地呢!”就把电话挂了。
董大为诧异地问:“对你爱人,怎么这么不客气!”他提起“爱人”这个词是希望打消亦萍狐狸精一般的邪气。
亦萍没好气地说:“我哪里有爱人!是一个老板,陪了他一晚上,他就恋恋不舍地缠上我了!”
董大为并不知道电话对面的是秦鸣,便打岔道:“什么老板?哪个公司的?也许我认识!”
亦萍娇嗔着:“不提他嘛!”说着就坐到了董大为的身边。
此时的董大为完全明白了亦萍的来意,原来这是兰总的美人计,把一个鲜活的大美女当礼物送给自己了!董大为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占有美女的本能,而且作为雄性动物当然是占有的越多越开心。但是,董大为即便是有半推半就的贼心,也真的没有那将计就计的贼胆。爱妻骆雪虽然没有亦萍的风情万种,但是也算得上一个美女,而他与爱妻结婚才不到一年,男女之间的那股新鲜劲和热乎劲也还没有过去。对其他女人身上的部件及结构,他董大为没有什么好奇心、更没有探索的欲望。同时,今夜如果要了亦萍,一晌贪欢之后,明天自己报告中的‘倒兰’立场就得改!否则,兰总赔上一个大美女,再挨董大为的‘倒’,她能够善罢甘休吗?
董大为这样一想,亦萍进门时给自己挑起的冲动顿无,下身的帆也落将下来,自己也感觉正常舒服了。
亦萍见董大为不说话,一时真难于揣摩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了,但是,有一点她亦萍是有数的:男人是猫,天下哪里有不吃荤腥的猫?而且,自己薄衣轻纱,满体芳香,美丽动人,怎么能够不无往不胜!
于是,亦萍继续挑逗道:“韩行长可赖皮了,得不到我,居然一晚找了我们两个小演员。前一个光着,后一个也没穿什么,玩什么三明治,看什么两朵莲花同时开!把自己夹在两个演员之间,避孕套都搞漏了!”
董大为听不下去了,打岔道:“关卫兵和杨兰兰呢?”
“被干妈拉走打麻将了,在另一个楼呢,今晚不回来了!这个楼,今晚就我们两个人了!”
董大为听亦萍这么说,感觉不妙,这回真是遇上个小狐狸精了,赶紧找脱身之策:“那我们也去打麻将嘛!”
亦萍娇嗔道:“关科长说你不喜欢玩麻将。干妈,才让我来陪你嘛!”
董大为支吾着:“我对干那个也没有兴趣!什么‘嘿吁嘿吁冒大汗’!恶心!”说着,就准备起身往外走。
亦萍见董大为要溜,居然连自己这么一个大美女都冷落不要了!不由恼火起来,憋红了小脸蛋,发火了:“董总,你怎么不像个男人!你以为我和谁都来的吗?要不是干妈求我,我才不干这个呢!要知道我是真正的演员呀!平日里,你追着我签名,我还不签呢!”
董大为见亦萍伤了自尊心,不觉怜香惜玉起来,他走回屋,望着独坐床头哭泣的美女,安慰道:“我只是一个乡巴佬,又有老婆,跟韩小飞、关卫兵他们不一样。”见美女依然呜呜咽咽地哭,董大为好心安慰道:“你就跟兰总说,我董大为不爱美女爱打牌,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就行了嘛!”
亦萍见眼前这个土老冒实在开不了窍,自认倒霉,也只得做罢,依然娇嗔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打牌嘛!你可要输钱给我!”
董大为欣然同意道:“好!走!”
亦萍推一下董大为说:“人家要换衣服嘛!他们就在对面的楼上!”
董大为正好就坡下驴:“得,那我先去,等着一会儿,我还要赢你的钱呢!”
亦萍没好气地说:“赢你的鬼!情场得意,你赌场输定了!”
董大为来到对面的楼上,牌桌上的人们正兴致勃勃。
兰总见了董大为不觉一愣,使眼色给朱副总,同时,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感悟:如果把董大为这个位子,换成项羽坐着,岂不比拉拢腐蚀、威胁利诱董大为之流来得更快、更稳妥!
朱副总和黄大打了招呼,稍站片刻,便借口上卫生间,出去了;关卫兵见了董大为,淫笑一下,慢慢腾腾地一语双关:“这么快就完事儿了!”杨兰兰见了董大为没有任何反映,依然低头搓麻,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今天,我的手气好极了!董总,你也玩玩,我好赢你的钱呀!”
过了一会儿,董大为见亦萍换了原来吃饭时穿的衣服也来了,便对美女笑笑,打了招呼,稍停片刻,趁大家不注意,便又悄悄离开牌桌,独自溜回了住处。
董大为这一回来不要紧,他不禁大惊失色了:他晚上赶写出来的那份调查报告,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了!自己的“倒兰”立场在兰总的老窝里暴露无疑!兰总能不能放一个“倒兰”派从自己的地盘上顺利回京,发动“倒兰”攻势呢?还真难说了!
艰难的决择
董大为由于丢失了调查报告,一宿都是心事不宁的,睡觉其实也是在清醒、入睡、作梦之间的徘徊,以致于搞得董大为都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睡梦了。
他梦到了亦萍的裸体,她的身体的确迷人,肌肤温热、滑腻而有弹性,小嘴香甜而空灵,尤其那神秘的黑土地真让人消魂动魄,以至让董大为迷失了自己生与死的界限。而后,他又梦到了兰总,她依旧是大红的着装,只是这次见了他,没有了往日的微笑,代之以虎面獠牙,伸出沾满鲜血的胖手扑向他:“你敢揭露我,你董大为不让我活,我兰宛茹就先让你死!”
关、杨只在旁边看笑话,阴阳怪气地冷笑:“看这个当过战士的女人怎么收拾你董总吧!”
“快来帮助我!”董大为对两人大叫。而关、杨依然在冷笑,就是不出手帮忙,关卫兵还幸灾乐祸地说:“人家兰总对您不错,从来不陪客的大美女都给您玩儿了,您董大为还不给人家说好话!太不丈义了吧!”
杨兰兰也说:“兰总又不是骗你董大为自己的钱,你何必说实话?把大家都搞得没好日子过呢!缺德!”
董大为正感到孤立无援的时候,爱妻骆雪来了。董大为像找到救命的稻草一样大叫:“老婆,快救我!”
而骆雪不但没有救他反而劈头给了他老脸一掌,叫道:“你还敢玩女人!还敢放弃原则,把调查报告给怒潮!你到底是‘拥兰’还是‘倒兰’?你还有没有脑子!”
董大为正在最窘迫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他睁开眼,依然发懵,思维急剧地判断着现在是梦还是刚才是梦。
“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董大为这才知道是房间外面有人敲门了。他赶快下床,开了门。
关卫兵手里拿着一份材料依然神采熠熠着走进来,酒劲儿过去了,舌头也利索了许多:“董总,您睡得好香呀!怎么把调查报告丢门口了!您怎么是这么分析的?全部都是怒潮不好呀!回头咱们跟兰总怎么交代?”
董大为揉揉惺忪的睡眼,问关卫兵:“几点了?”
“早晨七点。”
“你们才打完麻将?”
“是呀?您怎么中途走了?亦萍还找您,要赢您的钱呢?”
董大为从关卫兵手中接过那份材料,突然怔住了。这果然是自己的那份调查报告。难道这份报告没有丢?是自己粗心掉在了门口!不可能!他明明白白的记得,他是把屋里屋外全部找了个遍的!于是,他的心里不觉阴沉起来:看来,这份报告一定是被人偷走,复印之后,再被送回来的!谁能够干这个事情呢?是亦萍?或者是自己离房之后的其他人?
他不好把这事说出口,因为,这是自己大意造成的,丢失报告对自己极为不利,但是对别人来说,却谈不上什么失窃案!何况,现在这报告又完璧归赵了。虽然想看报告的人目的已经全部达到,可失窃之事却难再说出来!
关卫兵见董大为不开口,便又说:“报告内容,咱们是不是再讨论一下?让我和兰兰也心里有一点数。”
董大为见关卫兵主动问起报告的内容,而且“拥兰”的态度很明显,想他与兰总关系不一般,弄不好是串在一起的,不如自己表面上退一步,把“倒兰”的态度隐晦下去,让他带过话去,让怒潮的人摸不清自己的底细,也便于自己斡旋,便说:“当然,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我这只是初稿,先谈的问题,好的地方还没有加呢!所以嘛,肯定有不完整和偏颇的地方!”
吃早餐时,兰总和朱副总都没有来,是亦萍来陪的。此时,亦萍与董大为已经熟悉得宛若一对情人,给大家倒牛奶的时候,她在董大为的身后,趁关、杨只顾吃饭的瞬间,居然用小手捏了董大为的老腰。董大为疼雌了牙,却没有敢叫出声:如果叫出了声,他不就等于在大厅广众之下向大家宣告着什么吗?宣告什么呢?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