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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军说:“他们也回避了。”
牛继红说:“你没看大人这有事儿正忙着呢吗?”
军军说:“也没看你忙呀。你们俩坐这儿都唠了两个多小时了。”
侯超群说:“继红,反正咱俩也正好没事儿,就带他去动物园好了,我上次去动物园还是在20多年前呢。”
牛继红说:“那敢情好,咱们就去动物园。”
军军说:“哎呀不好意思,侯叔叔,我正好的了我爸一块儿去玩儿了,他现在正在动物园等我和我妈呢,你去个大方便吧?”
虽然有军军跟着捣乱,但侯超群还是常来。这天中午,侯超群在沙发上睡着了,牛小玲和牛小伟悄悄地进来。
牛小伟说:“哎呀,睡了,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呀。让你暖和暖和你还上炕了。
小玲,看你的了,展现你魁力的时候到了。“
牛小玲说:“哥,我看孙明这馊主意不行,姐知道了非把咱俩废了不可。”
牛小伟说:“没事儿,咱们也是为了姐的后半生幸福,不用怕,我就在厕所猫着,给你放哨。”
牛小玲说:“那你怎么不上呀?”
牛小伟说:“杀鸡何用宰牛刀。还是你上,看你的了。”
牛小伟躲了。
牛小玲犹豫了一会儿,鼓足了勇气,推醒侯超群,嗲声嗲气:“超群哥,在这儿睡留神冻着,要不去我屋里床上睡,有被子和毛毯。”
侯超群说:“是小玲呀,我怎么睡着了?失礼失礼。”
牛小玲说:“都快成一家人了,超群哥还这么客气。听我姐说你为了我工作的事儿没少费心,我得怎么感谢你呀!”
侯超群说:“你刚才不是也说咱们都快成一家人了吗?你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嘛,跟我还客气啥呀。”
牛小玲说:“超群哥,我第一次见到你吧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就好像好多好多年前就和你特别熟悉,特别亲切,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偶像吧。”
侯超群受宠若惊:“是吗?不会吧?我以前到你家找你姐的时候你还没有军军现在高呢,我以为你对我根本就没什么印象了哪。”
牛小玲说:“哪儿能呀。你可以说是第一个打开我心扉的男人,我觉得吧,就你能理解我,我有好多好多的心里话想对你说呀。”
“是嘛。那就尽情地说吧,我听着,我听着。”
牛小玲说:“超群哥,现在年轻点的男人吧都靠不住,对待爱情都不严肃,不像你们这些饱经风霜的成熟男人,靠得住。对了,那你为什么也离异了?能过就过呗,你对待婚姻是不是也十分轻率?”
侯超群说:“我多重感情呀,是她不想过了。她说我整日里游手好闲,不思进取,连个餐馆的服务员都当不好。还说我举止轻浮、三吹六哨、满嘴跑航天飞机,还得她养活我。你是不知道呀,美国哪就那么好混呀,要不我有病呀我会回来?”
牛小玲说:“对呀,在美国好好的,有病呀你回来。我发现你这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实诚,我姐的命真好呀,遇见了你,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侯超群说:“谁说你命苦呀,你这不是遇到我了嘛。”
牛继红回来,被牛小伟拦住,偷偷拉到一旁。
牛小玲说:“可是还有我姐哪,你照顾她还咋照顾我呀?”
侯超群说:“哎呀小玲呀,实话跟你说吧,继红吧,她为人善良老实,社会经验不足,她也不想想,我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着,为什么偏偏找她呀?我就是找对象也得找个年轻漂亮的,就像你这样的,我怎么能找个带孩子的中年离婚妇女呢?
你哥形容得还是比较恰当的——你姐的体形确实像个煤气罐。“
牛小玲说:“你才像煤气罐哪!那你每天还缠着我姐干啥?”
侯超群说:“是这样,咱们总厂管进设备的副厂长是你爸当年的徒弟,我听说他以前对你姐还有那么点意思,就想通过你姐的关系让他答应我做他们厂的独家进货商,一笔业务下来少说几百万呀,还是美金,只要谈成了,我就把你办美国去。
当然了,到时候我给你姐一大笔钱,也算哥们儿够意思了。“
牛继红大怒,欲冲出,被牛小伟拉住。
牛小玲说:“这么说你是真心喜欢我了。”
侯超群说:“绝对真心!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等有了钱,咱们在美国也开个餐馆,你当老板娘,我当大老板。我再带你去拉斯维加斯赌场,你随便输,有钱嘛。”
孙明带着孙军进来。
牛小玲说:“你就不怕我姐知道?”
侯超群说:“我当然……现在还是有点怕。等合同一签,挣到了钱我就谁也不怕了。”
孙明说:“做梦吧你,你还想签合同?我刚从总厂厂办回来,厂里已经通过美国方面把你了解个清清楚楚,现在还想玩儿空手道。不好使了,厂办准备告你个诈骗不过分吧?厂公安处正到处找你呢。”
侯超群说:“好哇,原来是你在背后给老子偷偷使绊子,我跟你没完!”
牛继红镇静地走出:“你跟谁没完呀?”
侯超群说:“继红,我错了,我全错了!我恨不得用脚踢自己的脑袋呀。你行行好,再去帮我说说。”
牛继红说:“我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离婚煤气罐能帮上你什么忙呀?小伟,送客!”
侯超群叫:“继红!”
牛小伟说:“费什么话呀,没听我姐说送客吗?出去!”
侯超群抱头鼠窜。
第二十章
年关近了,翠花和厨师张罗回家过年,但没想就在这时,她碰到一人。
送奶工吉庆往牛家送奶,恰好牛家没人,他便送到饭店。
翠花说:“就搁那疙吧。你们这些人啊,进门咋也不知道把鞋蹭干净呢。看把地整得这个埋汰,我刚擦完。”
吉庆说:“不好意思,我再帮你擦擦。哎,翠花?”
翠花说:“啊,吉庆。这不是吉庆哥吗?”
吉庆说:“翠花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我说咋听声音那么熟呢。翠花,你听我跟你说……翠花,我们包工队上个活儿完了以后,我就回乡下了。你家人说你也进城打工了,我就来城里找你,整天四处给人家送奶。这城里有啥好的,咱们还是一块儿回去吧。”
翠花说:“不,当初你不听我的劝告,非要进城打工,把我一人扔在乡下。我呢,禁不住你的勾引,为了争口气,也步你的后尘,进城了。”
吉庆说:“那你现在过得咋样?”
翠花说:“很好,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发现吧,我特别适合在城里生活,那感觉就像游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我打算过年不回去了,在城里过了。”
吉庆说:“啊?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在城里有啥意思?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呀。
翠花,我知道错了,我要接你回去,和你结婚过日子,勤劳致富,我劳动你生产,做一对模范夫妻……“
翠花说:“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吉庆说:“花,你就忘了咱们以前多好啦?你咋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呢?”
翠花说:“我现在是下定决心,不怕牺牲,那如烟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吉庆说:“翠花。”
牛小伟这几天在张罗给翠花介绍对象。
小伟说:“翠花在我们饭店干这么长时间了,得帮助她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了。”
牛小玲说:“别废劲了,好的看不上她,不好的她看不上,我总觉得她是不是心里有人啊?”
正说着,翠花和吉庆进来:“牛总,大妈,大爷,我是来向你们辞行的。白天来家里没人,我俩就买年货去了。我和我吉庆哥要回乡下老家过年。”
牛小伟奇怪地问:“吉庆哥?”
翠花不好意思地捅他一下。
“啊,我明白了,是你的情郎哥啊。什么时候处的,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呢?”
吉庆说:“牛大哥,我和翠花是青梅竹马,我俩准备回乡下老家过年,过完年就结婚,回头还得请你们喝喜酒呢。”
牛家人说:“哎呀,那可得恭喜你们呀。”
翠花说:“大爷,大妈,这段日子,你们全家都给了我特别大的帮助。尤其是我小伟哥,经过几次相对象的挫折吧,我现在想明白了,啥城里人乡下人的,其实都一样。”
牛大娘说:“对,都一样,都一样。大爷大妈原来也是从乡下来的,城里有城里的好,乡下有乡下的好。”
牛继红说:“就是。啥城里人乡下人都跟一大家人似的,多好!”
吉庆说:“翠花妹,咱们这就回去,过一个团圆美满的新年去,组织咱们幸福甜蜜的小家庭去。”
牛大娘说:“哎,这就对了。”
牛小玲说:“那啥,翠花啊,你就这么回去了。今后有空常来我们家玩儿呀。”
大雪小雪又一年。东北的习惯是,年前包点冻饺子,要吃的时候一煮就行了,省事,不耽误看电视打扑克什么的。
牛家人正为过年包饺子。
牛大爷说:“小伟这狗东西,还不着家,又死哪儿去了?”
牛大娘说:“大过年的,你瞎白话啥呢?”
牛大爷说:“嘿,着急了,没把好门。”
牛继红说:“也不怪我爸急,平常行,大过年的,还抓不着他影儿,你说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牛大娘夺过牛继红手中的擀面杖:“一边待着去,你嘴上就不能放个站岗的。”
牛继红说:“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牛大娘说:“过年的时候说一句不吉利的话,就得倒一年的霉。”
孙军说:“姥姥你说得不对,我们同学他大姨夫去年三十说了一句不吉利的话,大年初一出门就让车给撞残了,根本就没到一年。”
牛继红说:“闭上你的乌鸦嘴,别哪儿都有你。”
牛大爷说:“军军,你老舅不是有啥鼻儿界儿机吗?给我传你老舅。”
牛小玲在厨房里喊道:“我不活了,我不想再活了。”
牛大娘一摔手里的面团:“这年还让不让人过了,成心跟我作对是吧。”
牛小玲端一盆面从厨房出来:“要和你们和啊,反正我是不和了。都是饿死鬼托生的咋的,包那么多饺子喂黄鼠狼啊!”
牛大娘捂小玲嘴:“我的小姑奶奶呀,嘴下留情。你想气死我呀!”
孙军说:“姥,你也说死了。”
牛大爷恼怒地说:“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说话,都给我闭了。”
孙军打电话:“喂,请传一下7424,这倒霉号,妻死儿死。喂。留名啊,我姓牛啊,我叫牛永贵呀,我是机主他爸。不,牛永贵是我姥爷……欠费停机呀,早说呀,让我多废话。”军军放下电话,“我老舅呼机停了,没法找了,你们死了这份心吧。”
牛大娘扬手欲打,电话铃响,牛大爷连忙去接。
牛大爷说:“喂,是牛小伟家,怎么?哦……好好,我马上就来。小伟找到啦。”
牛大娘说:“他在哪儿呢?哪来的电话!”
牛大爷说:“厂公安处。”
孙军说:“公安处好,不怕偷不怕抢还有警察给站岗。”
牛大娘说:“小伟他又犯哪条王法了?”
牛大爷说:“无证贩卖烟花爆竹,人家让交罚款领人呢。”
牛大娘说:“你说,这这这,违禁的东西你整它干啥?”
牛小玲说:“挣钱呗,我哥憋着劲要赶年根儿挣点钱。他的计划是过年卖爆竹汁五倒元霄,到情人节再卖鲜花。”
孙军说:“三八妇女节拐卖妇女,六一儿童节拐骗儿童,我老舅够枪毙了!”
牛大娘说:“继红,这孩子让你惯成这样,你就不能给我打他两撇子?”
电话铃又响。牛继红接电话:“啊,小伟啊,爸正要拿钱去赎你呢,你别着急……啥?不用啊,你的事不用家管。罚款你有吗?啊,有啊,那交了快回来吧,家里等你过年呢。”
牛大爷说:“军军啊,你爷爷奶奶到海南你二叔家过年去了,就剩你爸一人了,这年他咋过呀?继红,给孙明打个电话吧,让他过来。”
牛继红说:“少整事啊,他过来我就走!”
牛大爷说:“哎,要饭的来还得给口吃的呢,按理说,孙明也不算外人……”
电话铃又响了。牛大爷接电话。
牛大爷说:“哎,你呀,还挺不经念叨哇,等一下。继红,你来接!”
牛继红接过电话,不容对方说话,先说:“哎,我告诉你啊,军军挺好,老人挺好,我也挺好,都不用你惦记,算你拜过年了。大过年的,你别设事儿整事儿啊,还有啥事儿吧?”
孙明这时正在楼前食杂店窗口打电话,他本想来过年,没想到让继红给了一鼻子灰,只好讪讪地说:“我没啥事儿了。本来我想过年回去看看老人、你和孩子,你不愿意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