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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17日上午9点30分,宋美龄乘坐她的“中美号”专机前往美国,当天上午,严家淦伉俪、蒋经国夫妇和家人、张群、何应钦、张宝树以及驻外使节团所有大使100多人都到机场上送行。宋美龄赴美之后,住在纽约长岛。1976年4月2日,宋美龄为了追念蒋介石逝世1周年,特别返回台湾。蒋经国夫妇到机场上迎接,宋美龄身穿黑色旗袍,神情肃穆,在蒋经国搀扶下,步下飞机扶梯。这次宋美龄在台小住4个月,然后,又因皮肤过敏症发作,需要到美国找她昔日治疗的医生加以诊治,因而再次飞赴美国。宋美龄深居在纽约长岛和曼哈顿区的两处住宅之中,到1986年止共11年未归台湾。这期间,由于美国气候比较干燥,宋美龄病情业已好转。尤其是东部地区四季分明,且她又是旧地重游,因此也并不过分寂寞。宋美龄在美国的日常生活出奇的平静。她本人深居简出,平常除了读报、看电视外,空闲的时间多半选择自己爱好的书籍看。她喜欢读历史、传记之类的作品。此外,多半是练习书法或绘画。蒋家晚辈也经常请安。此外,1981年1月,宋美龄的二姐宋庆龄病危之时,中国政府邀她回来探视,但宋美龄拒绝邀请,以致在宋庆龄临终之前,姐妹未能见上最后一面。许多人都认为,宋美龄这样做太过分了,这是在政治意识冲突下牺牲了亲情的人间悲剧之一。宋美龄甚少有公开活动,除了接见台湾的亲友访客,几乎是退隐状态。据宋美龄的一位随从秘书说,宋美龄“生活有规律,饮食和睡眠以及运动都有适当节制,但因患乳腺癌,两乳皆已实施切除术”。
宋美龄在美国呆久了,当然难免有思乡之念,而且乡愁浓烈。因为1986年是蒋介石的百年诞辰,她想回台湾亲自主祭是可以理解的。宋美龄于1986年10月25日自纽约搭乘包机返回台北。10月30日,宋美龄在蒋经国夫妇及家人的陪同下,一起到台北西南的慈湖为蒋介石扫墓,次日在台北举行的蒋介石百年诞辰纪念大会上,首次公开露面。宋美龄拉着蒋经国的手进入会场,全场起立欢迎。会开得很短,仅40分钟。会上,蒋家惟一讲话的是宋美龄。1988年1月13日,蒋经国逝世。91岁高龄的宋美龄坐着轮椅从侧门进入蒋经国灵堂,哀戚满面。随着蒋纬国在台湾的失势,蒋介石的铜像到处被涂黑、砸毁,宋美龄才感到在台湾的日子不好过了。
1991年9月21日上午,台北松山军用机场戒备森严。宋美龄在蒋纬国夫妇的扶持下缓步登上为她改装的“专机”。宋美龄这次飞往美国心境极其难受,因为这次不像以前那样由“总统府”安排,而是由孔二小姐孔令伟负责一切事宜。尽管为送宋,将头等舱改装成卧铺,并精选7名优秀空服人员随时提供服务,并由董事长乌铖亲自护送到纽约肯尼迪机场,但终究缺少官方味道,气氛不足。所以台湾有报刊比喻说,宋美龄这次带走的将是蒋家王朝的最后一片云!
天有不测风云。1992年夏,孔氏家族的核心人物孔令侃在美去世。1994年9月,宋美龄十分钟爱的孔二小姐在台湾病情十分严重。孔家人立即向宋美龄报告,并询问她是否准备回台见孔二小姐的最后一面。9月10日在孔令伟病危之际,97岁高龄的宋美龄飞抵台北探视她心爱的外甥女。9月19日,宋美龄返回美国。她离开不到两个月,孔二小姐就离开了人世,终年75岁。孔二小姐的丧礼在1994年11月14日和15日两天,在内部陈设古色古香的殡仪馆里接受亲友吊祭。宋美龄在随侍搀扶之下步入教堂,到了牧师祈祷时,对孔令伟“视同己出”的宋美龄曾一度失去控制,掩面哭泣。
当年宋美龄读着日本侵略军投降的消息,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1995年7月26日上午,宋美龄进行了她人生旅程上被西方人誉作又一次“历史性华府之旅”的旅行。这天,应美国国会之邀,她前往华盛顿国会山庄,出席为庆祝二次大战结束50周年而为她举行的敬酒会。宋美龄重临旧地,风光程度远远不能与1943年2月18日应邀分别向美国国会两院演说相比。
与晚辈的过早凋零相比,宋美龄的生命力显得异常顽强。在读书、看报、坐轮椅散步这样极有规律的宁静生活中,宋美龄已安然度过了105岁的生日,以其高寿创造了跨越三个世纪的生命传奇。
蒋纬国生母之谜
有关蒋介石妻室与子嗣等,他自己的叙述是这样。世人皆知,毛氏是离婚的,谱中不便明说。侧室姚氏和陈氏均未提及,这是可以理解的。两子是谁所出,亦未叙及。蒋经国生母是毛氏,这没有问题;蒋纬国生母是谁,社会上有不同的传说。据说,在修谱期间,蒋纬国曾探问,谱中有没有写他的母亲。修谱者只得告知他,这是根据他父亲手稿编列的。蒋纬国默然,后来说:“过30年再说罢。”过了30多年,1984年,当蒋纬国上将由联勤总司令被贬为联训部主任时,也许由于心情烦闷,他终于自揭身世谜底。他曾面告采访他的香港女记者孙淡宁说,他并不具有“第一世家”的血统。生性坦率的蒋纬国能说出这种话,似可印证几十年来在政坛上有关他身世之谜的传说。
有一种观点说,蒋介石年少英姿焕发,虽为小丈夫而厌糟糠,与发妻毛氏反目,嫌隙颇深。加上受老师指导及性格刚烈,于婚后第四年进入全国陆军速成学堂学习军事。翌年冬,东渡日本留学。年方20出头的年轻人,寄居异国,形单影只,何况是离开了老婆,声色犬马、云云雾雾的风流韵事就在所难免了。据当时毕业于日本振武士官学校的人士说,蒋介石在日本留学期间,已结识避难于日本的孙逸仙博士。当时,清廷促请日本政府当局协助逮捕孙逸仙。基于外交利害关系,日本政府表面上是答应了,但暗地里通知孙逸仙,并指派“黑龙社”的帮徒暗中保护孙逸仙。蒋介石便常到“黑龙社”的场所与孙逸仙会晤。据说,“黑龙社”雇用了一位年仅18岁而貌美的东瀛女子当用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蒋正是翩翩少年,两人一拍即合,不久,便与蒋生下一男孩。当时中国的革命活动已如火如荼地展开,蒋接到了孙逸仙的训令,又受到东瀛女子父母的阻拦,蒋介石不得不回浙江。于是,这位神秘的东瀛女子便如此这般与蒋介石劳燕分飞了。她在蒋介石的人生旅程中犹如一串泡沫。但是,该东瀛女子与蒋介石所生下的男孩是谁呢?宋美龄于1984年患重病时,蒋纬国于7月29日专程由台北飞往纽约探候。当时,台北戴季陶的儿子戴安国病情也很危急,蒋纬国在纽约仅停留一星期,就匆匆赶回台北。据海外传言,戴安国本应姓蒋,也就是蒋介石与东瀛女子的爱情结晶,而蒋纬国则应姓戴,为戴季陶的儿子。民间人士也由“经国”、“纬国”、“安国”的字义来推敲他们之间的关系。这种推敲并非毫无缘故。
还有一种观点曾揣测,当年蒋介石于“二次革命”失败后,与陈英士、戴季陶等人东渡日本“避祸”,在避祸期间,蒋介石与一位日本女士同居,后有二子,一名安国,一名纬国;一习文,一习武。安国过继给戴季陶,交由戴氏原配抚育;纬国则由蒋介石携回国,交由蒋氏侍妾姚冶诚抚养。故蒋经国、蒋纬国、戴安国三位,乃是一父所生,而为同父异母的兄弟。江南的《蒋经国传》曾记载:到经国5岁这年,蒋家才再添丁,孩子取名纬国,生辰是10月6日。这个孩子的来历,似乎谁都知道,又谁都说不清楚。一个比较可信的说法,他的母亲是位穿和服的东瀛女子,是蒋介石在日本留下的爱情结晶。那位戴安国过继给后来在广州服安眠药自杀的戴季陶。
关于蒋纬国的生母是谁,香港出版的《蒋纬国传》(《广角镜》台湾问题丛书之一,李达编著)中的叙述较上述传闻更为详实。书中说:蒋纬国的生母是一位名叫津渊美智子的日本人。辛亥革命前夕,蒋介石、戴季陶、陈其美等人相继赴日本留学,由此与津渊美智子结识。当年的戴季陶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美智子倾心相随,两情相悦的结果则是安国和纬国两个儿子的先后降生。1916年,戴季陶携美智子由日本回到上海。由于政局动荡,戴、蒋等人的生活奔波无定,美智子于1920年返回了日本。看到这里,我们终于知道了那位神秘的东瀛女子的名字是津渊美智子。然而,在另一个版本的传闻中,她的名字又叫“爱子”。
据《陈洁如回忆录》说,蒋介石曾亲口告诉陈洁如蒋纬国是怎样和他结父子之缘的。蒋介石说:“几个月前,当我正在环龙路44号我们总部的时候,门铃响了,不是一次,而是有几次。我开开门,想不到站在门前的是一位日本女士,手牵着一个小男孩。我和她彼此都认出对方,因为她是一位我在东京认识的旧友。我就请她进入客厅。‘你好吗,爱子女士?’我问,‘你何时到上海的?请进来。我现在去叫戴季陶下来跟你见面。’这个妇人照日本习惯,深深鞠躬,说道:”这个男孩子是戴季陶的骨肉,你看他样子像他父亲吗?‘我冲上楼梯,一步跨两三阶,放开喉咙大叫:“季陶!季陶!猜猜谁来了?爱子来这里找你。她给你带来了你的儿子!哈,哈!儿子来找爸爸!’我的快乐叫声在整幢房子里回荡着。”
“戴季陶听到我的喊声,登时怔住了。爱子这个名字让他受不了。他向我招手,要我轻轻进入他的房间,关起门来,小声说:”我在日本流亡生活的那一页已是明日黄花。当时我真个销魂,但仅此而已。我不要再提过往云烟。我现在自己有妻子有儿女,无法恢复跟爱子的关系,我不要看到她或这个孩子。所以请你务必想个借口,赶快帮我请走她。告诉她我不在这里,你说什么话都可以,只要把她弄走。告诉她你不知道我的住址,也不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我。‘你可以想像我当时的窘迫之状,于是我问他:“你真的不要你的孩子吗?他是一个很乖巧的小男孩!’戴季陶不耐烦地摇摇手,并且皱紧眉头,不高兴地说:”我已有自己的家庭———儿子、女儿和老婆!我要爱子的儿子做什么?我的那一段生活已经完结,你懂不懂,把她弄走!快点弄走!‘我只有垂头丧气地下楼去,一直在想该用什么借口劝说爱子。我知道她是很好的人,因为在那段过去的时日中,她总是温婉、大方、和善。我想不该过分伤害她的感情,因此,我回屋后便向她说:“爱子,我真是抱歉,季陶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何时会来这里。你愿意留个话给他吗?’我看见爱子面露苦色,差点哭出来。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好像对自己说似的,细声道:”我此次来上海,当初决定错了。我原相信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以为他真的爱我。这就是何以我忍受苦难,旅行来此,给他看看他自己的小儿子,我以为我们可以重拾从前的老关系,像当初分别时一样。他的确在离开日本以前,这样答应过我。如今我知道了我渴求欢乐重聚的美梦只是一场可悲的幻想。‘她忍不住又哭泣起来。随后我对她说:“爱子女士,请不要责备自己。你只需保持耐心,事情将会好转。’‘耐心?’她对我苦笑一下,然后疯狂地痛哭流涕,说道:”不要又骗自己又骗我了,他既然拒绝见他的亲骨肉,这表示他不再要我们了。但是他不应该忘记他在日本革命的日子。他穷的时候,我把我的金手镯、金项链都给了他,帮助他,而这就是我所获得的报答。我信任了一个无信的男人,完全是我的过错,如今我可以为我的愚蠢而哭了。‘她望着窗外,借以遮掩泪流,然后下了决心,对我说:“蒋先生,请代我告诉他,如果他不要他自己的骨肉,我也不要。’她草草地吻了孩子一下,急速冲向门,开了门,跑上街道。我当时被她的突然动作吓了一大跳,就赶出去追她。但是没有用。她跑得好快,在霞飞路转弯后,就失去了踪影。我站在街上,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可以去什么地方找她。这就是这个孩子的故事。那孩子既已无父无母,我就收养他做我自己的儿子,给他取名纬国。我已同福梅及姚氏商量好,由她们轮流照顾这孩子3个月。”
1989年初,一些报纸刊出《蒋纬国首次公开谈身世,姓蒋姓戴仍是谜》的报道,说蒋纬国表示“对自己究竟是蒋介石之子或是戴季陶之子之谜,迄今亦无法证实”,并“希望能多找点资料弄清楚”云云。“蒋纬国是蒋介石领养的戴季陶之子”,这是民革奉化县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毛炳岳先生亲闻当年教蒋纬国养母姚冶诚学文化的陈志坚大姐说的。她还说,只因蒋介石对纬国视若己出,自家人讳莫如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