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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麻痹洪秀全,秦天穹与赵藩带回了一份中华帝国方面拟订以一万支步枪,八百万子弹,一百门各种口径火炮,二艘战舰在内的一大批军用物资的初步协议。
果然洪秀全十分高兴,当即让秦天穹与赵藩两人再接再厉,当晚洪秀全酩酊大醉,夜宿金龙殿。
深夜,已经接管了天京南门的陆伟吩咐身旁的士兵赶快将尸体移开,主力开始在城墙上下布防,几十门六磅、十二磅野炮也架了起来,秦天穹站在陆伟的身旁紧张的望着跟在他的部下后面的中华帝国海军陆战队。
秦天穹没想到在他吸引守城官兵注意力的间歇,中华帝国海军陆战队那些将脸涂得漆黑的队员刀扎、斧砍、弩射,半盏茶的工夫一百多名守护城门的太平军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为了以防万一就连附近一个街口外的藏兵洞内的八百人也被在熟睡中解决掉了。
一千人杀九百多人?秦天穹从来没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段,这些人杀人就宛如家常便饭一般,秦天穹也是尸山血海闯过的主,但是今天他是头一次经历如此的血腥屠杀,那些久经战阵的天国老兵如同鸡鸭一般被人轻易的在藏兵洞内屠宰得干干净净,分列成一个个内室的藏兵洞可谓是帮了进攻者的大忙,可以从容不迫的一个一个的清理洞室。
秦天穹与赵藩并没有跟随他们的心腹一起行动,因为无论是督转内库还是静思轩,这两处地方只能奇袭,他们侯爷的身份在哪里一文不名,只有天王的手谕方可开库入内,所以秦天穹与赵藩两个可以说去与不去都是一个样子,所幸的是中华帝国这方面也无人关注强调,于是两人就留在了南门处。
在黑暗中三百多两马车以及二千名武装水兵手中的小推车已然开始悄悄向城中目标地域集结进了,秦天穹与赵藩望着不断从黑夜中冒出来的马车和小推车,巨大的城门彷佛是一只怪兽的血盆大口一般!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冷战。
漫长的等待中陆伟给了秦天穹与赵藩每人一支雪茄烟,望着抽烟呛得眼泪直流的两人,陆伟有点为自己的雪茄感到不值了,大有一种明珠暗投的感觉。
突然,一声闷哑的枪声划破寂静的夜,夜空中的那轮新月的亮光如同萤火虫一般,月黑风高的杀人夜啊!陆伟喃喃的叨咕了一句,随即天京城内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一颗红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
陆伟急忙指挥炮兵部队,射校正弹,随即城头的计算组立即报出了射击诸元,完成试射填装之后,陆伟一挥手道:“一个基数急射!”督转内库的驻军营地响起了彼此起伏的爆炸火光,呼啸而来的炮弹让大地在猛烈的颤抖!一拥而入的陆战队员在建立起了防线之后,立即配合运输队开始抢运一切他们认为贵重值钱的东西。
第一百六十五章 狠捞一笔
被炮声惊醒的洪秀全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天王府内的刀牌手并没有如同之前舰队随行参谋团设想的那样出府支援督转内库和静思轩,洪秀全站在金龙殿的顶端望着炮声连片团团爆炸闪光的督转内库和静思轩,此刻洪秀全可谓是心急如焚。
督转内库与静思轩对他来说简直就如同性命一般的重要,但是已经被太多阴谋搞得有些神经质的他却不敢将手中的刀牌手放出去在第一时间增援督转内库与静思轩的守军,洪秀全选择了派遣信使带着他的手谕前往天京附近的三个兵营调兵入城,如此一来可以说减轻了督转内库与静思轩两处守军的压力。
在这次堪称历史上最为胆大妄为的抢劫中,全体中华帝国参战官兵爆出了他们这辈子最大的力气,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拼命的搬运银两和黄金、珠宝等一切他们认为值钱并且不应该留给洪秀全的东西。
在慌乱中太平军的反击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在密集的射击下一次次的冲上来,但是又一次比一次快的退下去,太平军带给陆战队的伤亡甚至不如摸黑抬银子扭伤腰、砸到脚的多。
究竟搬了多少东西就连担任进攻的部队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知道几乎在撤退的时候每个人都肩扛怀抱,只有担负断后的陆战队第五营保持了战斗建制序列。
可以说这次抢劫行动并不是张允季的临时起意,而是林海疆之前的刻意安排,林海疆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林海疆是准备在完成营救之后给天京放把大火,狠狠烧一烧洪秀全,结果在执行的过程中,张允季鬼使神差一般的现了秦天穹与赵藩这么一对人才,于是防火变成了一次有计划的抢劫。
为了这次抢劫天京附近的马车和推车几乎全部被张允季秘密的收罗一空,但是这仅仅才是一个开始而已,因为太平军经过最初的慌乱已经变得镇静了下来,洪秀全也意识到了这是小股人马在作祟,于是开始尝试着派出三千刀牌手前往督转内库与静思轩处救援,而城外的驻军此刻也开始进城。
贪心总是人类最大的弊病,在之前的作战计划中搬运过程和时间为一个小时,也就是一个个小时之后,断后部队将掩护运输队撤退,但是计划在白花花的银子面前完全失效了,搬运过程足足进行了二个小时,装载的结果是不压断车轴为标准,骡马行车特别吃力费劲,必须要人在一旁推车,原本应该与陆战队第五营共同防御交替掩护的陆战队第二营全部去推了车。
陆伟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计划是好的,执行的官兵也都是好的,部队的纪律建制都是完整的,但是要放弃那些到了眼前的银子?陆伟也犹豫了,陆伟的犹豫让断后的第五营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黎明前可以说是一夜之中最为黑暗的时刻,天平军的士兵从大街小巷之内蜂拥而出,密集的射击声不断响起,陆伟指挥部队采用密集的分段、三十度角射击方式,按角度进行密集射击,以弥补黑暗带来的不便。
在密集的射击中,黑暗中的惨叫声和伤者的呻吟声令人毛骨悚然,炮兵则用最快度,以最小射角将全部的炮弹都打了出去,用于切断太平军后续部队的波浪攻击。
几次太平军甚至冲入了南门的城门下,但是在第五营最新装备的大号狗腿刀给砍了下去,在城头的火力掩护下,陆伟决定第五营分为两个部分交替掩护撤退,并且射信号弹,要求江面得舰船准备随时给予火力掩护。
出了南门之后,陆伟指挥部队开始绕大圈向北面机动,因为他们的目的地燕子矶位于天京郊外的直渎山上,那里因石峰突兀江上,三面临空,势如燕子展翅欲飞而得名。
燕子矶总扼大江,地势险要,矶下惊涛拍石,汹涌澎湃,是重要的长江渡口和军事重地。
为了迷惑对手,更是因为北门附近驻扎着近二万太平军,所以在制订作战计划的时候才选择了南门作为交战的突破口,希望吸引对方来攻,使太平军南辕北辙尾不相顾及。
现在的中华帝国海军陆战队新编第七旅可谓是狼狈至极,前面的拼命推车,肩扛手背,近三千名武装水兵与二千多名陆战队员混杂在一起,甚至连建制都有些无法分清了,而担任断后任务的第五营则在后面的不断阻击源源不断尾随而来的太平军。
中华帝国海军陆战队新编第七旅虽然是一支新部队,但是其的士官、军官却都是身经百战,战斗经验丰富的老骨头,一只绵羊带着的狮子和一只狮子带来的绵羊都是一个笑话,中华帝国海军陆战队新编第七旅则是一群饿狼带领的一大群红了眼饿了许久的饿狼,在中华帝国,只有能打的王牌甲种部队才能配以甲种供应,从军装到营房、武器装备、津贴、补助等等等等,很不幸的是中华帝国海军陆战队新编第七旅是乙种编制,那些从甲种旅下来的士官和军官虽然升了二级,但是整体的待遇下降了,他们肩头代表甲种精锐的战斗绦也被相应的去掉了。
这是军人最最无法忍受的事情,所以都憋着一股劲要立一个盖世奇功,好让崭新的中华帝国海军陆战队新编第七旅跨入甲种部队的序列之内,重新佩饰上战斗绦。
由于撤退的重忙,几乎全部打光炮弹的火炮全部整齐的放列,构筑好的射阵地一起被遗弃了,第五营所属的炮兵甚至连炸毁这些炮的时间都没有。
金龙殿内的洪秀全在得知督转内库与静思轩遭到洗劫之后,顿时六神无主脸色苍白,将全部的洋枪队与刀牌手都派了出去,洪秀全之前一直在担心对视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所以才袭击督转内库与静思轩两处,以吸引他的注意力,现在看来他错了完全的大错特错了,对方的目的一直就是督转内库与静思轩这两个四通八达又驻有重兵之地。
一想到自己的古玩和银子,噗哧!洪秀全喷出一口鲜血,人瞬间软了下去,一旁的众人哭天喊地手忙脚乱。
此刻的张允季站在燕子矶的矶头之上,燕子矶是长江三大名矶之一,清初康熙、乾隆二帝下江南时,均在此泊舟。矶顶有碑亭,亭中石碑下面有乾隆帝在背面的题诗。每天夜晚或者黎明时分登临,水月皓白,澄江如练,不过眼下张允季根本没有那么闲情雅致,因为傅善祥还没登船,只有傅善祥安然无恙的登船,他的这次任务才算是圆满,抢了多少银两、珠宝、古玩字画对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张允季记得在出之前,林海疆单独召见于他,亲口对他说,我答应过傅善祥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你平安,这是一句承诺,虽然傅善祥并不一定认可,但是我身为男人打丈夫,言出必行是我立世的根本所在,我不能食言!
张允季自然不能让林海疆食言,即使他使出浑身解术也断然不会让林海疆所谓失信,不过以张允季对林海疆为人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来说,他不认为林海疆肯于吃那么大的亏,用武器和银子赎回傅善祥这么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最后实在气不下,冒着举世骂名也准备要放把大火烧烧天京。
张允季一直认为林海疆是干大事的人,而干大事的人就不会重情义,他们往往都是冷酷无情,张允季相信或许在傅善祥身上有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
且战且退的陆战队第五营在陆伟的指挥下终于退进了舰炮的火力射程掩护范围之内了,在呼啸的炮击掩护之下,陆伟指挥第五营与赶来增援的第二营在燕子矶炮台附近构筑了野战工事,配合江面上的舰炮火力弛懈太平军的进攻,为装载掠夺品争取时间。
在码头上拼命奋力装船的水兵与陆战队的官兵们还在为了还有那么多银两无法搬运而不停的懊恼,太平军如同潮水一般的喊杀声伴随着江面舰炮的轰鸣和步枪闷哑的射击声,时不时的还会响起一阵密集的手榴弹爆炸声。
几乎所有的人都清楚,手榴弹的爆炸声就意味着敌人已经抵近了阻击阵地,在张允季焦急的期盼中,秦天穹与赵藩带着他们的几百人与宪兵搜索连终于赶到了燕子矶下游不远处的回湾的码头上。
望见显得清瘦了很多的傅善祥,张允季的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里面,望着燕子矶方向的交火张允季对贾悟忌道:“贾司令,是否可以让武装水兵配合出击一下,然后接应陆伟他们撤退?”
贾悟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允季,在他印象中无论张允季剪不剪辫子都那么个形象,这个形象仿佛渗进了他的骨头里面一样。
贾悟忌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家伙竟然有如此的见识,懂得让自己派水兵下舰支援,原本就想这么做的贾悟忌立即组织各舰水兵武装登艇,在码头上集合,对于此刻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全部的三极战列舰已经形成了炮击战列线,在炮击的同时还可以接应陆战队通过快划在上游连船登舰,可谓是一举两得。
交战的过程十分的交单,没有太多准备的太平军根本没有野战攻坚的力量,几次徒劳的进攻之后,太平军可谓弃尸满地,加上江面上舰队的炮火阻断,太平军的攻势根本维持不住,而且燕子矶炮台又是一个一面临江三面缓坡的打陡坡,设置在正斜面的散兵坑配合从码头赶来的第二营的散兵壕形成了双交叉火力,当太平军杂乱无章 的进攻再次退下之后。
一脸硝烟的陆伟提起了卡壳的步枪反复拉动了几下枪栓,但是卡得可谓是纹丝不动,这时江边升起了三颗绿色信号弹,天边依然出现了一丝鱼白。
陆伟振臂一挥步枪大吼道:“弟兄们!撤啊!先跑到码头登船的赏五十两!”
很多官兵见陆伟的动作于是立即将刺刀都咔嚓一声卡好了,结果听到的却是弟兄们!撤啊!先跑到码头登船的赏五十两!这样的话?
要知道临阵脱逃抛弃袍泽甚至是尸体在陆战队都是大罪,阵亡袍泽的尸体与伤兵早就晕了下去,最后于又一次交火中的伤兵也抬了下去,现在在阵地上的除了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