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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就是被几艘大舰赶得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尤其跑得快又装备了新式后膛火炮的二艘铁甲舰,现在活动在马六甲的海盗宁可得罪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劫掠船队或者是英国人的远东舰队,也不愿意去招惹旧港的那一群精神头十足,每天闲得到处找事的疯子。
连横行一时的大英帝国东印度公司的劫掠船队都必须交过路费,旧港这伙独立存在于荷兰人、英国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之间的势力还有谁能惹得起?最为关键的是在巴尔干半岛打得昏天暗地的英国人没工夫去打理这种所谓的小事,而西班牙和葡萄牙人则是没有实力,唯一能够有所作为也愿意向东方派遣舰船的荷兰人则是旧港势力的忠实伙伴,这也使得英国人不由得产生一些顾忌,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之间,旧港势力在悄然间壮大发展。
晚宴分两个地方举办的,林海疆可以交代要将冯·德威斯伯爵等人带到小宴会厅,而平日旧港总督府的办公大厅就成了海盗们的乐园,对于宴会林海疆实施了严密的安保措施,不但收缴了所有武器,而且按照来宾的数量一比二的比例配置警戒人员。
但是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海盗们也没那么多顾忌,现在有了旧港这个销赃的天堂,可以说他们的收入都有所增加,以前只能抛弃的货物如同古董、茶叶、香料、丝绸等等现在都能拿到旧港交易换钱,而且在旧港还能买到英国人军舰航线的线路和时间表,这对于海盗们来说简直是一个不敢想象的好事。
不知不觉间,海盗们对于旧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一些在老窝找不到安全感的海盗甚至把船经常停在旧港,更有一些人将自己的家属送到旧港安顿,伺机在向加尔各答等地转迁,从而秘密的将来历身份洗白,以便让家人可以带着积攒下的财富回欧洲做富家翁。
不过旧港高额的税率和严格的规定也让海盗们怨声载道,不过相比之下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与喧嚣的大厅相比,小宴会厅这边悠扬的小提琴伴奏下,林海疆同冯·德威斯伯爵等人频频举杯,最让林海疆震惊的是劳伦斯的女儿竟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大美人?不过林海疆怎么看克露娜都没有长得象劳伦斯的地方?
于是把握机会的林海疆十分龌龊的跑去奚落了劳伦斯一顿,结果劳伦斯没能听懂林海疆过于隐暗的用语,反而十分高兴并且喋喋不休的告诉林海疆,克露娜长得非常向她母亲。
这让心怀龌龊的林海疆大感失败和受伤!
此番来访收获巨大的冯·德威斯伯爵更是在接受了林海疆打量的纪念品之后,拍着胸脯保证回去后一定派人在欧洲帮助林海疆寻找名单上的一些人以及购买他们的专利。
第七十四章 财务总监
送别了带着深厚友谊满意而去的冯·德威斯伯爵,林海疆命令将泰山号和华山号进行一番彻底的大清洗和休整。
镇远号和定远号留给劳伦斯用于海上劫掠,一直对这两艘新式铁甲船非常感兴趣的劳伦斯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不过劳伦斯也提出了是否将现有的海军陆战队扩大为五千人编制的提议。
当林海疆询问我们的财力是否能够支持的时候,在座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因为包括劳伦斯在内,没有一个人是所谓的理财能手,而劳伦斯的金钱概念简直糟糕得一踏糊度,如果数额超过了一千,那么劳伦斯的概念就依然停留在一箱金币?一箱银币的阶段上。
林海疆到底有多少钱?旧港的要塞建设以及半环岛铁路的铺设,矿山的开采以及未来的小工业城的建设要花费多少,已经支出了多少?竟然没人知道?
一直负责要塞施工的孟涛突然提出,劳伦斯的女儿克露娜不是做过资产核算会计吗?让她清理一下试试?
抱着试试的心态,林海疆让克露娜尝试了一下,结果二天之后,克露娜给了林海疆一张详细的财务总结,并且罗列了其中的所谓不良资产,以及旧港的金融预算体系、税收体系的完善,并建议林海疆把剩余的七百万两左右的白银中的一部分用于商业投资,对于投资的项目、风险、欧洲各国之间的关系克露娜还做了一定程度的分析。
林海疆一阵汗颜,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一文不明了,结果一清理账目,竟然还剩了七百多万两……
林海疆直接剥夺了劳伦斯的财务大权,交给了他的女儿克露娜,对此劳伦斯举双手表示欢迎,结果权力移交的当天,克露娜就将劳伦斯的财务权和薪金、分红等全部冻结了,声称劳伦斯如果不想下半辈子乞讨的话,钱就要交给她掌管。
劳伦斯原来喝得陈年威士忌也变成了杂牌子,抽的高档雪茄也变成了苏门答腊岛流行的水烟?对此克露娜的解释是节约是种美德,身为旧港总督的劳伦斯应该以身作则。
劳伦斯只能无奈的享受着他痛并快乐着的亲情!
对此,林海疆的感受就是这样连老爸都不给私房钱的老婆绝对不能娶,而且胸大无脑这句话的局限性还是有的,比如克露娜就是一个特例。
对于克露娜的出现,林海疆也算是解决了一桩心病,毕竟严格的财会制度才是根本上杜绝贪污**的办法,在旧港建设发展的这段期间内,林海疆本身不在旧港,他不敢保证他所挑选的人没有贪腐的行为,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林海疆会慢慢的完善制度以杜绝此等行为,最后大浪淘沙才能尽显真金。
同时,林海疆更加相信,优秀的部下是经过严格的考验才能选拔出来的。
1854年1月22日,春节即将临近,林海疆指挥着泰山号、华山号战舰在广州码头接上了怡亲王载垣父女两人,准备沿海路回京。
让林海疆吃惊的是码头上送行的人可谓是人山人海,林海疆甚至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不过相隔了一群官员,只能远远相望,张正、高奇带领一营老兵跟随泰山号护卫,而华山号上则装满了怡亲王载垣的各种土特产品?
林海疆在码头上交代刘泉思、徐大伟将原有的营兵补齐,林家的二千子弟和一些平乱后自愿留下的武师和趟子手混编在编制五个营头,王法仁的一千陆战队员也留在大鹏城所协助训练,无论新老营兵一切训练标准向陆战队看齐,训练方面由王法仁统一指挥实施。
林海疆登上泰山舰后,两艘庞然大物以前以后相继驶离码头,码头上依旧是锣鼓喧天,礼炮声不断回响在天际。
望着侧翼吃水竟然堪比泰山号的华山号,林海疆有些郁闷,看来怡亲王载垣这趟差事真真的是趟肥差啊!难怪非要同自己通行护送,林海疆估计了一下,如果走陆路的话,这些东西没有三百辆大车是绝对运不走的。
仅仅在码头装船就耽误了二个多时辰,林海疆很是好奇怡亲王载垣这一路南下到底都收了些什么好玩意?
如果不是广州发匪暴乱,怡亲王载垣一定会用广州水师的战船运送东西,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搞上一票?来个‘黑吃灰?’把怡亲王载垣的灰色收入给他吞了,让他老小子欲哭无泪,省得现在神气活现的自己看着还难受。
没有了船长室的林海疆在舰桥里拼命的腹诽站在船头得意洋洋不可一世,大有指点江山架势的怡亲王载垣。
也许是林海疆的祈祷产生的作用?一个大浪卷涌拍在船头,把怡亲王载垣吓了一跳,目睹了这一切的林海疆悄悄对身旁的舵手道:“升主帆,又半左舵,顺风战速前进!”
舵手身后的副官王东旭刚要大声对话筒喊,林海疆急忙道:“嘘!小点声!你个笨蛋猪头!”
“升主帆,侧向三十度,战速前进,左舵左!”王东旭小声的反复传达了几次,轮机舱才听清。
一桅、二桅主帆缓缓上扬,侧帆转角,泰山号的怪异举动引起了华山号的注意,急忙打旗语和闪光信号询问。
林海疆头也不回道:“告诉他们全速跟上!”
泰山号的速度开始缓缓提升,过了好一会,感觉站在舰首很不妥的怡亲王载垣在几个幕僚的搀扶下刚刚想离开,结果一个大浪拍了过来,给几个人打了一个大跟头,一个个湿得跟落汤鸡一般。
当林海疆前去内舱看望怡亲王载垣的时候,怡亲王载垣正端着一碗姜汤在瑟瑟发抖,青白的嘴唇上牙床打下牙床,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一旁的爱叶娜也气得够呛,数落怡亲王载垣附庸风雅,明知道危险还跑去什么迎风踏浪,好了吧!被拍了个屁滚尿流了吧?
受了凉,又被女儿数落了一番,偏偏又冷得口齿不利索,连还嘴都不能的怡亲王载垣第二天得了所谓的风寒,舰上的军医和王府随行的几个大夫进行了一番条理,也算是无恙,多多少少遭了些罪。
那几个撺弄怡亲王载垣去迎风踏浪的幕僚每人都挨了爱格格十板子,打得是哭叽尿嚎。
剩下的行程就显得一番风顺了,不过让林海疆无比震惊的是竟然有二百多个海盗划着十几条快船在夜里试图追赶突袭?
“看来还真是有人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林海疆很是无奈,他不知道那么可怜的海盗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竟然以区区二百来人意图劫持二艘齐装满员的三级战列舰?
对于勇气十足的海盗,林海疆自然不会客气,一阵炮火轰得一干海盗渣得不剩,捞起两个所谓的海盗一审讯,原来这伙海盗想打劫的目标并非是泰山号和华山号,而是被林海疆他们在途中超越的二艘货船。
伤寒刚刚渐好的怡亲王载垣被火炮发射的后坐力摇晃得一阵猛吐,几乎差点就把苦胆都吐出来,几个被俘的海盗被王府的侍卫好一顿暴打之后关入了底舱,准备到天津后移交官府。
林海疆之所以没按照惯例直接处理掉,就是不想给怡亲王载垣一个骄横跋扈的印象,装孙子,当乖宝宝,暗地里捞实惠搞好处,低调曲线发展,这才符合林海疆的发展计划。
2月26日清晨,天津港还在飘着清雪,北风嗖嗖而过,即便穿了里三层外三层朝服的林海疆依然感觉浑身发冷,望着站在寒风中似乎没什么感觉的怡亲王载垣?林海疆好奇之余这才发现,原来王爷和爱格格的衣服下面衬得竟然是猞猁皮?
就连王府的侍卫们罩衣下面也是皮袍子,林海疆这会即便是想骂娘也来不及了,他竟然忽略了南北巨大的温差?就连张正的一营兵此刻都有点精神不振!
林海疆吩咐张正给每个兄弟来一碗就,在船舱里面升上火,下船壮壮声势,等所谓欢迎仪式一结束全体返舰,等待更换冬装在说。
第七十五章 购舰风波
随着泰山号、华山号的缓缓入港,码头上礼炮齐鸣锣鼓喧天,站在舰首的怡亲王载垣和爱格格突然跪倒口呼万岁?
码头上的一片明黄也让林海疆为之一愣,随即赶快吩咐泰山、华山两舰升满旗,随即再升大清广东水师黄龙团旗,同时两舰全炮鸣放礼炮致意。
轰轰的炮声让坐在暖车中的咸丰命人掀起了车帘,一阵寒风顿时涌入,咸丰身旁的一名看不清样貌的女子道:“皇上保重龙体啊!”
咸丰微微会意一笑道:“懿爱妃切莫紧张,朕想看看那鸣炮的洋舰!”
信步走下暖车的咸丰在懿贵人的陪同下望着泰山号和华山号发呆,咸丰从来没想过洋船竟然如此之大?竟有如此之多的火炮,以前只听说过洋人的坚船利炮?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庞然大物。
站在咸丰身旁的督察院左都御史董仲书感慨道:“庚子年如有次等巨舰我大清即便败不也会败得如此惨烈。”
董仲书身后对洋人舰船有些了解的骁骑营都统额尔哈冷言讥讽道:“董大人妄言了吧!庚子年的时候洋人尚未动用此等巨舰,此舰的三行炮位说明其乃是洋夷的三等战列大舰,即便我们出银子,他们也万万不会卖给我们的。”
咸丰听了额尔哈的话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二艘大舰上面飘扬的龙旗让他有些心旷神怡。
兴致勃勃的咸丰没等怡亲王载垣下船,自己率先等上了泰山号,害得林海疆又跪了一次冰冷坚硬的船甲板。
在怡亲王载垣的引见下,林海疆又第三次给咸丰磕了头,暗自底下林海疆已经从皇太极骂到了还未出世的溥仪,咸丰一见林海疆竟然如此年轻?顿时惊讶道:“懿贵人你快看看,朕的猛将林海疆象不象戏里长坂坡救主的白马赵子龙?”
“懿贵人?”这三个字让林海疆的脑袋嗡的一下,这可不是一般人啊?一个将自己的权力**藏得极深的女人,无论是环境险恶的宫廷改变造就了她,毕竟她在历史上留下了极为浓重的一笔。
就是她亲手葬送了中国民族的最后一丝希望,甲午海战战至关键时刻,舰船竟然弹尽粮绝?邓世昌那句夹杂着悲壮、无奈、悲哀、愤慨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