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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在场的几位,最次的也是位王爷,而且态度不善的寿安固伦公主一直有意无意的用眼神瞄着自己,林海疆心中苦叹这哪里是吃饭啊!简直是遭罪来了。
传膳不久,一道道宫廷御膳装在精美绝伦的瓷器或是鎏金银制的器具内被流水一般的端了上来,很快偌大的桌面被摆得满满的,众多菜肴摆放得十分考究,荤素、冷拼、糕点错落有序。
以前林海疆看清朝小说,说雍正皇帝每天就二、三个清淡的小菜如何如何,雍正林海疆是没机会亲眼所见了,不过这个咸丰他倒是有幸一见,不过林海疆以为既然贵为天子,吃点喝点不算毛病,要是国家打理不好才是罪过。
在从未见过的美味佳肴面前,之前学的用餐礼仪被林海疆都忘到了脑后勺去了,望着满桌的菜肴口水都快淌出来了,行菜的宫女们都纷纷忍俊不住,咸丰见怡亲王载垣不断提醒林海疆,于是开口道:“爱卿莫要管林卿家了,他是武人,不吃饱怎么为朕守天下平乱党?随他吃吧!我们也吃!”
怡亲王载垣十分无奈的侧身处座位鞠躬道:“臣!遵旨!”
林海疆则一副急不可待的表情道:“皇上,我可真的吃了?”
咸丰望了一眼身旁的懿贵人兰儿道:“你吃吧!朕免了你的君前失礼之罪!”
“我靠你大爷!你免礼就等于折腾老子!”嘴里叼着一大块肘子的林海疆腹诽了一句之后也急忙出席谢恩。
第八十章 御前邀战
咸丰、懿贵人、寿安固伦公主、怡亲王载垣四个人几乎是目瞪口呆的望着风卷残云一般的林海疆,咸丰连自己手中筷子何时掉落了一支都没注意到,重新换了一副象牙筷子的小太监在旁托举着筷子也不敢言语。
大总管宝德在大内几十年了,从来没见过如此这般放肆没规矩的臣子?真拿这里当自己儿的家了?皇上让你吃你还真格放开来吃?要知道在历代清帝面前放肆大吃的臣子不是没有,可是人家吃的都是平常皇上不动的东西,比如肘子、火腿、猪蹄什么的!
哪里有这么个吃法的?所谓的宫廷菜肴其实都是来自各大菜系的精华所在,菜品虽多,但是量却不大,很多菜林海疆几大口就给一锅端了,只剩下配菜的豆腐或是萝卜、瓜果雕刻了。
寿安固伦公主一直在注视着林海疆,之前关于林海疆的传闻她并不信以为真,大清朝做假的事情太多了,万把人能击溃平乱二十万乱匪?在寿安固伦公主看来乃是天大的笑话。
或许是天灾**的大清实在太需要一个胜利了,所以她也只好视而不见,林海疆的兵她没见过,但是僧格林沁的蒙古勇士她可是见过的,二十万乱匪那可是人山人海啊!就是一万蒙古铁骑也未必能成,况且林海疆身上还有那么一些多多少少的书卷气。
正想着工夫,宝德通传道:“科尔沁郡王、参赞大臣僧格林沁求见!”
咸丰犹豫了一下,此番他去天津迎接怡亲王载垣,视察了天津大营,但是却没召见大将军惠亲王绵愉和参赞大臣僧格林沁,估计这会是真的挺不住了,所以前来求见。
为此咸丰很是高兴的看了一眼林海疆,心想如今朕我也有猛将了,终于不用在依靠这些骄横跋扈的家伙了,给以时日练出精兵!
林海疆是汉人,这一点让咸丰很是纠结,虽然林海疆是员猛将,但是怡亲王载垣和两广总督叶名琛上的则子都是着实的夸奖林海疆能练兵的,有了精兵还愁打不了胜仗吗?
从骨子里面,咸丰还是更倾向于将林海疆放在一个即重要又亦不重要的位置上,能给自己多练精兵,但是却又不掌兵权,所以才最终给了林海疆一个两广水师提督的顶子。
水师毕竟不是陆营,相对放心很多,于是咸丰正了正身形道:“传!”
不过一会,一名身材结实但是个头不高,略微有些五短身材的中年人步伐有力的走进殿中,撩起衣袍大声道:“科尔沁郡王、参赞大臣僧格林沁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平身,来人赐座,与朕同饮一杯!”咸丰脸上的笑意很浓。
在林海疆看来大名鼎鼎的僧格林沁确实有些貌不惊人,不过这也正验证了那句人不可貌相,僧格林沁是蒙古科尔沁人,博尔济吉特氏。他是道光皇帝姐姐的过继儿子,道光五年袭科尔沁郡王爵,蒙古都统,其骄横自然不一般,这对这样的主林海疆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敬而远之。
僧格林沁落座之前同寿安固伦公主、怡亲王载垣、懿贵人等纷纷见礼,环顾一周之后拉着林海疆的手哈哈一笑道:“这位可是谈笑中平定了二十万洪匪乱党的两广水师提督林海疆,林大人?”
林海疆急忙起身拱手道:“参赞大人您过赞了,为官一方当造福一方,保境安民乃是分内之事,无功劳可言。”
僧格林沁假意哦了一声继续道:“传闻林大人可是万人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不知可有此事!”
林海疆没料到僧格林沁竟然会在咸丰面前找他的差?于是微微一愣。
僧格林沁却阴阳怪气道:“我等率几万大军同发匪激战于天津郊外,屡次大战儿郎用命,这发匪在广东却变得不堪一击了?莫不是子虚乌有之事吧?以为皇上对军务不熟悉,尔等上下其手蒙蔽皇上?”
面对僧格林沁突如其来的质问,咸丰的脸色显得很不好,林海疆这才恍然意识到,历史上僧格林沁在天津是在变着法的给自己加重筹码,让咸丰大感发匪北伐的危机,这才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历史上僧格林沁剿灭了林凤祥、李开芳之后,他以战功进亲王,并世袭罔替。
而林海疆在广州的一场夺城大战实际上已经严重的改变了历史,历史上祸乱一方长达经年之久的洪兵之乱在短短十几天内完全的被平定了,所以同僧格林沁的消极怠工自然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僧格林沁受不了了,没人敢指责咸丰如何、如何,也不能去找怡亲王载垣的不是和晦气,所以僧格林沁同惠亲王绵愉商议之后拿林海疆开刀,因为凭借不到万人平定如此声势浩大的乱匪,这显然有些过于离谱。
如果说有三、五万乱匪僧格林沁到也是信了,偏偏这二十万实在过于惹眼,同天津外围的二万不足的发匪可谓是差之十倍。
于是僧格林沁同惠亲王绵愉决定将水搅浑,至于得罪了怡亲王载垣,也只能日后慢慢修补关系了,至于在皇上面前出言不逊,皇上还得依靠他的蒙古铁骑,所以僧格林沁相信咸丰非但不会责怪他,反而还会嘉赏于他。
结果僧格林沁千算万算却没去了解林海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林海疆微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僧格林沁大人既然拿你的蒙古铁骑相比,此事涉及我武人的荣誉军功,下官也只好得罪冒犯了!”
林海疆的话让僧格林沁眉头一皱,林海疆面无表情坦言道:“我所训练的勇营乃是按西式军队的战斗方式,装备了当今西洋最先进的武器,说其以一抵十也不为过之,既然僧格林沁大人的蒙古铁骑也是以一抵十的勇士,况且今日僧格林沁大人还认为我们冒功请赏欺骗皇上,这是对我们战死疆场的将士最大的侮辱,正好皇上和怡亲王也在场,我出一百卫队,对你五百精骑可好?”
僧格林沁望着怒气冲冲的林海疆,心里这个恨啊!
怡亲王载垣在旁大叫了声好,转身对咸丰行礼道:“臣以为这个主意不错,就在火器营好了,那个营盘够宽阔,适合骑兵,届时可邀请朝中臣工一同前往观战。”
怡亲王载垣说完后,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僧格林沁道:“臣在加个彩头,三万两银子押林提督胜如何?”
咸丰想都没想便道:“准奏,朕来坐庄,二日后火器营校场南北悍勇之士一教高下!胜者朕要重赏!”
僧格林沁当场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怡亲王载垣带着林海疆施礼之后转身走人了,咸丰也带着懿贵人回园子去听戏了。
寿安固伦公主款款走到僧格林沁身旁轻叹道:“今日此举很是不智啊!林海疆可就住在怡亲王的后院里,那林海疆不是等闲之辈,切莫大意。”
啊?僧格林沁震惊之余急忙拱手致谢,寿安固伦公主离开后,僧格林沁望着林海疆远去的背影恨得牙根直痒,都说南人灵活机敏,今天怎么偏偏遇上这么一个好勇斗狠不知韬晦之徒?而且林海疆竟然入京住的不是驿站,而是怡亲王府的后院,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何没人事先言语一声?
如果事先知道这个林海疆和怡亲王有如此深的关系,僧格林沁是断然不会拿林海疆开刀的。
原本以为一个新晋的水师提督是断然不敢得罪惠亲王和自己的,只要对方不言语,他在周转几句,双方都落得个皆大欢喜,他和惠亲王也记下对方一个人情,结果这个二百五自己刚刚丢了一块石头过去,对方反手就一炮轰了个天崩地裂。
也罢!僧格林沁猛的一跺脚,他也要回去抽调精勇悍战之士,二日后的对决可是万万输不得的。
自己会输?僧格林沁觉得寿安固伦公主今天有些杞人忧天了,了不起就是火枪,五百人对一百人,自己赢定了。
第八十一章 很无耻、很卑鄙
同怡亲王载垣离开紫禁城后,林海疆回头望了一眼巍峨挺立的皇城,心中感慨万千,在历史上,这大清朝直到最后也不是被革命党所推翻,而是因为大清朝自己的新政的反复将自己搞得迸裂毁灭。
想推翻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光光靠说几句热血沸腾的话,宣讲理论是行不通的,变革的目的就是以一个新阶级替代现有的既得利益阶级,这是需要斗争的,是需要流血牺牲的。
怡亲王载垣拍了拍林海疆的肩膀道:“好样的,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僧格林沁也是欺人太甚,平时见我不和他们计较,竟然越发的厉害起来了,今日这猛击好得很啊!”
随即怡亲王载垣在为林海疆叫好之余担忧道:“这蒙古铁骑可是我大清现在唯一能战之师啊!切莫轻敌,不过以一百对五百是不是过分狂妄了些?要不要我去找皇上说说?咱们一百对两百好了?你说我刚刚押三万两会不会太多了?”
林海疆暗自鄙视了怡亲王载垣,估计这老小子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他的三万两银子,于是微微一笑道:“王爷不可,先不说对方同不同意,条件是我开出来的,那不是涨了他们的威风了吗?我打就要打他们个威风扫地,何着横竖都是得罪人,干脆得罪个彻底,了不起我漂在海上不上岸。”
怡亲王载垣点了点头道:“你有几成把握?”
林海疆想了一下道:“王爷,如果有三十面一人高的大盾,在盾的几个位置上给我留出五个拳头大的窟窿,我相信能有八成把握!”
“啊?八成把握?我的天啊?”听林海疆说有八成把握,怡亲王载垣顿时失声叫了起来。
林海疆不解道:“王爷怎么了?”
怡亲王载垣苦着脸道:“唉!刚刚押得太少了!”
林海疆顿时无语至极,回到王府后院,林海疆把卫队集合起来,将从泰山号上运来的武器进行了分配,定于明日到火器营操场实地演练。
第二天一早,怡亲王载垣就吩咐人将三十面准备好的大盾全部送来,林海疆检查了一下这些外蒙铜皮,内附牛皮厚木,每面足有五十余斤,几乎一人高的拒马盾,唯一不同的是拒马盾的上面多了一个插缝,可将另外一面盾牌插入以防曲射的弓箭,这种大盾一般都是大将军中军行营才会有的,野战配合拒马枪抵御骑兵之用。
林海疆不要拒马枪,只要据马盾,而且还将盾牌挖了几个大窟窿?其中意思无人能解。
从怡亲王府到火器营还有好一段路,所以林海疆就骑着马陪同乘车的怡亲王边走边聊,一路上也不算寂寞。
才到火器营正门,正好与僧格林沁的马队相遇,怡亲王载垣和僧格林沁双方见礼之后,僧格林沁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从林海疆面前打马而过,秀了一下自己精湛的骑术,这让林海疆羡慕不已,在摩托化时代到来之前,马匹畜力是在陆地上军队投送的最快捷方式。
一名带着四品顶戴身披兰底白边牛皮钉甲的大汉勒马停在林海疆面前,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全然不顾一旁的怡亲王载垣的怒视,哈哈大笑道:“老子我哈莫一把能捏死你个小兔崽子!”
林海疆漫不经心道:“从遗传学的角度上讲,别叫老子小兔崽子,否则对你们家长辈不利,一窝老兔爷很不受待见的!”
林海疆同怡亲王载垣车驾离开后,哈莫则站在原地发呆,他可以肯定刚刚那个林海疆骂了自己,但是却不明白对方是如何骂的?所以也只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