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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卿,这也亏你想的出来,居然是父子之国。”卢照辞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指着韦挺笑说道:“朕尚在青壮,那颉利都已经老了,让他做朕的儿子,朕还嫌他老了呢!”
“陛下,当年刘武周不也是向颉利称臣的吗?差点也拜他做了儿子的。今日我大唐就要好生羞辱颉利一顿,这样好让他颉利以后再也不敢入侵中原。”韦挺仍然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个父子之国的其实都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卢照辞忽然笑呵呵的说道:“朕要的不是这个虚名,虚名能干什么,学学杨广吗?他倒是得了许多的虚名,可是到了最后又怎么地呢?还不是被人勒死在江都了吗?朕要的是实惠,这个颉利,呵呵,虚名不要也罢!”
“陛下,您不是要拖延时日的吗?不如就将这一条加在上面,若是答应了自然是好的,若是不答应,嘿嘿,那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拖延时间了。”崔仁师在一边也笑呵呵的说道。
“恩,崔卿所言甚是,既然如此,这一条就加上了。告诉窦义,对方以何种名义对待朕,这一条仅仅是为难对方而已,朕主要的还是要实际的东西,虚名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卢照辞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说道。
“陛下圣明。”大殿内顿时响起了山呼之声。
第269章 甥舅对话
“父子之国?”窦义府中。窦义满脸的忧愁之色,今日的朝议很快就传到窦义府中,窦义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喜悦之色来。
“父亲,这突厥战败之后,向我大唐称臣,要个父子之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父亲为何如此紧张呢!”儿子窦宽在一边惊讶的问道。
“这其中恐怕是有玄妙的。”窦义叹了口气道:“要想对方赔偿,本就是十分为难之事。又要对方一子侍父,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若是对方答应尚可,若是不答应,恐怕朝中的那些大臣们都会说我的不是了。说我办事不力等等,不但会撤了我的差事,更能断我的郎中之职。这恐怕才是最要紧的。哎,可惜了,这个时候长孙大人已经出京了,否则,若是长孙大人在朝中,也不会有此为难之事了,这些人也不会捉着我的辫子了。”
“父亲,何不派人传信与长孙大人,求长孙大人在其中斡旋一阵?”窦宽小心翼翼的说道。
“朝中众大臣是驱赶我之心不死啊!虽然有长孙大人斡旋一番,或许能解决此事。但是毕竟不是长久之策,只有圆满的完成陛下交代的事情,这才能立足在朝堂之上,然后才能徐徐图之。这万事都去求长孙大人,凭空的使为父在长孙大人面前弱了一些印象,日后又如何能跟随在越王左右。不过,朝中之事,还是要让长孙大人知晓的好。”窦义想了想,还是写了书信,命人传与长孙无忌,将最近朝中之事说了一番,信中却没有提自己所遭遇的困难等等。与寻常的信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父亲,那以后该如何是好?”窦宽命人送了书信之后,脸色凝重,忍不住小心的问道,言语之中,却是有一些担心之色。
“呵呵,莫要担心,既然陛下言语之中,并不在乎这个父子之国的虚名,那就继续按照为父所想的方法来,继续关闭大门,让那个勃帖急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掌握主动权。狠狠的削了勃帖的嚣张气焰。”窦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父亲所言甚是。”窦宽也点了点头。只是心中却没有自家父亲那般的轻松。朝中之事本就不是一个商人可以插足其中,窦义自身就是先天不足,如今更是接着了这么一个大的差事。其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这些人岂能让自家父亲将这番好事收入囊中,这其中也不知道藏有多少的心思呢!最起码,他就认为,有人在朝堂之上,提出这父子之国的提议,本身就是一个计策,好逼迫自己的父亲。
“好了,好了,就不要想了。当今陛下圣明,否则的话,也不会有最后一番话了。”窦义见自家儿子如此紧张,不由的哈哈一笑道:“父子之国这种虚名,陛下是不会喜欢的。他要的是战马,要的是金银财宝,要的是时间。至于其他的都是虚的,也只有当朝的那些读书人喜欢而已。陛下是从马上取得天下的。其心中所想,岂是那些读书人所能猜测到的。我儿不必担心,不必担心。”窦义却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丝毫没有将窦宽的担心放在心里。
“什么,你说窦义还是紧闭府门。没有丝毫的动作?”王珪府邸之中,王珪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中年人,脸上一副不信之色来。
“回主人的话,确实如此。”中年人脸上露出嫉恨之色来,咬牙切齿的说道:“甚至那些参与和谈的礼部众官员前来商议和谈之事,都被他给挡了回去。主人,您说这个窦义胆子是不是太大了,难道他就不怕完成不了陛下交代的任务吗?”
“没想到这个窦义倒是一个人物,到了这个时候都不着急。”王珪脸上也露出一丝欣赏之色来,但是很快就冷哼道:“不管怎么,今日陛下可是发了话了,父子之国也已经提上了朝堂之上。哼哼,就算陛下不在乎这个父子之国,可是朝中的那些重臣们可在乎这个父子之国的。千里做官只为名,这些人哪怕是岑文本他们,也想着青史留名,一旦我大唐与突厥订下了合约,颉利可汗尊陛下为父,这种事情,嘿嘿,我就不相信岑文本他们不要这个名声。那些大臣们能容许一个商人立足朝堂,他们会着急的。放心吧!你去告诉勃帖,只有跟我谈,才能使的突厥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来,否则的话,就让他等着突厥出大血吧!”
“是,小人这就去告诉勃帖。”中年人连连点头。
……
“这是你家主人送来的?”胜州城内,长孙无忌皱着眉头,手中执着几张信纸来。双眼却是望着眼前的窦府下人,在他的一边,越王卢承烈站在一边,也好奇的望着长孙无忌,他不明白的是,一向很厉害的舅舅为什么也有紧张的时候,难道这个窦义真的如此重要吗?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郎中而已,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办好胜州之事,一个小小的窦义能与胜州相比较吗?
“正是。”窦府下人赶紧点了点头。
“恩,这个本官已经知道了。”长孙无忌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方令牌来,丢给来人,说道:“告诉你家主人,就说修葺长安通向玉门关的那些突厥士兵还有一些人还没有全部出发。凭借这个令牌,他是可以领人到霸上军营中去看看的。”
“这?”窦府下人接过令牌,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惊讶来,但是却是不敢怠慢,低着脑袋,赶紧应了下来,这才慢慢的退了下去,赶紧朝长安而去。
“越王殿下,你看看这封信。”待那窦府下人离去之后。长孙无忌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卢承烈,脸上堆着一丝慈祥。这个卢承烈继承了卢照辞的英武,也同样继承了长孙无垢的美丽,小小年纪,生的英俊不凡,显的极为聪慧。
“父子之国?恐怕父皇不会因为这个而给了突厥人好处吧!”卢承烈将手中的书信看了一遍,稚嫩的脸孔上露出一丝冷笑来。
“那这些群臣呢?”长孙无忌暗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来,但是仍然继续问道。这个时候,却不是舅舅和外甥的谈话了,言语之中。更是有了一丝考究之意。
“这些人恐怕是不想窦义这个商人立足朝堂之上吧!故意如此。”卢承烈想了想,方说道:“这是给窦义添麻烦啊!真是毫无大局观,哼哼,真是可恶。”
“殿下说的不错,在这些人的都是有目的的,他们都看不惯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和他们立足朝堂之上,所以才会对这次和谈定下了基调。若是窦义完成了,尚且还有一丝余地,但是若是有一丝让他们不满的,那窦义所有的功劳都被抹杀的干干净净。哎,就算是完成了任务,恐怕这些人也会在鸡蛋里挑骨头,窦义这一次恐怕是难逃丢官之途了。”
“如此倒是甚好,免的舅舅为难了。”越王卢承烈忍不住说道:“舅舅力挺这个窦义,恐怕朝中早就有人非议了。看看这次,就是崔大人也出言相助韦挺,由此可见,这些人在同一件事上采取的方法是一样的,舅舅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窦义而得罪朝中所有的官员。”
“你是这么想的?”长孙无忌忍不住说道。
“承烈怎么想的无所谓,关键是父皇是怎么想的。”卢承烈想了想,方说道。
“不错,不错。”长孙无忌连连点头,脸上尽是欣慰之色,笑呵呵的说道:“你有如此想法已经很是不俗了。比你的那些兄弟们可是好了不少了。”
“那是舅舅教导有功。”卢承烈赶紧说道。
“其实陛下在对窦义的任用上,也是没有定论的。”长孙无忌指着几案上的那这几张信纸说道:“从这上面得到的消息上可以看的出,陛下心中也是在踌躇,这个窦义到底是要用,还是不用。”
“舅舅,此话怎讲?”卢承烈惊讶的问道。
“商人有什么,那就是有钱,这些人一旦进入官场,要么变的比以前更加的贪婪,这是陛下不愿意看到的,还有一种人,他们在金钱上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所要的就是权力,在贞观之前。商人地位卑贱已经是不容质疑的了,士农工商,看看,这种排列方式,由此可见一般了。一个小小的属吏,在朝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官员,但是在那些商人面前,却好像是当朝宰辅一样,是那样的高高在上,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就如同窦义这样的大商人见到西市的那些属吏一样,也是不敢怠慢。他们生性上就是低人一等,殿下,您说这些人一旦手中拥有权力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做法?”长孙无忌叹了口气道。
“那自然是想办法向上爬了。”卢承烈想也没想就说道。
“不错。”长孙无忌点了点头,脸上现出一丝忧愁来,说道:“当一个人有了大量的金钱,又有了权力之后,他就会不安于一个臣子了,他就会有了野心,这些商人本就是生性贪婪之人,只有不断地占有着世间的一切好处。他们是不会满足一个臣子的。”
“舅舅的意思是?”卢承烈面色一变。
“嘿嘿,陛下当初是想提高商人的地位,好让那些世家大族将目光都转移到经商上面来,好缓解土地兼并的过程。所以才减免关税,所以才有了窦义入朝之事。”长孙无忌脸上了露出了一丝笑容来,笑呵呵的说道。
“那父皇此举?”卢承烈微微有些紧张。
“陛下很显然是发现了,提高商人的危险性。”长孙无忌解释道:“历代王朝的皇帝们都是重农抑商,并不是他们没有见识到商业在帝国发展中所起到的作用,也不是真正的歧视商人。这一方面是因为农业乃是立国之本,国中有粮,心中不慌。军队一旦有了粮食,大军就会出动。所以必须要保证太仓中有大量的粮食,这也是前隋两代皇帝,在全国各地都建立粮仓的主要原因;其二,也是最主要的,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这些人有了钱,又有了权力,只要有点野心,加上时机得当,就能招兵买马,嘿嘿,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不就是命人聚敛了大量的钱财,加上大将军的官位,如此才有了今日的大唐了吗?陛下已经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所以才会默许那些人提出父子之国这个建议来。”
“舅舅,那我们该怎么办?”卢承烈脸上露出一丝异样来,微微有些紧张的问道。
“王爷知道武士彟吗?”长孙无忌笑呵呵的问道:“他当年就是李渊的钱袋子,为了李渊四处奔波,可以说李渊后来能称帝,除掉陛下的武勇之外,武士彟的功劳也是很显著的,所以后来就成了工部尚书,但是后来又能怎么样呢?去了巴蜀这种地方。就是因为他太有钱了,加上又有权势,就是李渊心中也是很忌惮的,所以才会让他去做都督。如今的这个窦义也是如此,别看他是一个小小的郎中,可是一旦让他有了进入官场的资格,那么他很快就能进入朝廷主要官员行列,就是我也不能阻挡他的进步。陛下就是明知道,这个父子之国中有些玄妙在其中,但是仍然对韦挺等人的建议采取了模糊的态度。这并不是陛下不知道其中的奥秘,相反,正是因为陛下了解其中的缘故,才会让群臣以后有了借口,来解除窦义的官职。”
“那父皇这么做不是过河拆桥吗?”卢承烈惊讶的说道,这一对舅舅和外甥,在远离长安城的这个地方,正在议论着当今贞观天子。
“承烈,你要知道,这天下任何人的话都不能轻易相信,而其中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皇上。”长孙无忌丝毫不怕犯了忌讳,而是面色凝重的望着卢承烈说道:“所谓的金口玉言指的是对陛下,对江山有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