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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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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寿只看了一眼,就低了头,脸通红。
  胡惟庸挥挥手,让她们下去后说:“这些人当中,你随便挑,选中哪个,哪个就是你媳妇,成家的一切,你不用操心,我来管。”
  福寿受宠若惊,又百思不解地问:“我福寿是个什么人物啊,值得丞相这么为我操心?莫不是胡丞相有什么事要我办?”
  “你真是个聪明人。”胡惟庸说他有一个仇人,想请福寿帮他除掉。
  福寿点了点头,说:“行。其实,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想除掉谁,抓起来关进刑部大牢不就完事了吗?还用自己操心?”
  胡惟庸说他的这个仇人不是随便能抓、能杀的,皇帝也让他三分。
  福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说,说,徐,徐大大将、将军?”
  胡惟庸点点头:“不然就不请你了。”
  福寿的头摇得同货郎鼓似的,连连说:“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对他下手。”
  胡惟庸问:“为什么?”
  福寿说:“人得讲良心啊,我跟了大将军这么多年……”
  “跟了六年,不还是个把门的吗?”胡惟庸不屑地说,“把门的狗而已,他有什么良心!”
  福寿说:“反正说什么也不行,丞相另找别人吧。”
  胡惟庸放下脸来:“你不干,你还能走出我的相府吗?”
  福寿傻了:“丞相……”
  胡惟庸又笑了:“你就是出得去,你回到徐达那里也没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福寿惶惑地盯着他。
  胡惟庸告诉福寿徐府里有他的耳目,你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握之中。你不下手,我的人就会把你的事告诉徐达,我事先写了一封叫你下手杀他的信,把这信往徐达手上一交,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你想想吧。说罢,胡惟庸伸了个懒腰走了。
  扔下福寿一个人可怜地在那里发呆。
  福寿当然也想得银子,说上一房亲事,可那代价是杀自己的主人。他当然不能干。不干自己就得罪了丞相,胡惟庸要处置他这么个小人物,不和捻死个蚂蚁一样吗?
  福寿好不犯愁,便买了一斤酒,也不吃菜,在门房里一口接一口地喝起来,竟误了事。
  夜里,徐达骑马归来,却见大门紧闭。随从大叫:“反了!看见将军回来,怎么不开门?”
  随从跑到门房一看,福寿正在喝酒,已喝得东倒西歪,还在喝。随从上去打了他两个嘴巴,福寿才醒过来,问:“大,大将军回来了吗?”
  随从不理他,自己去开了大门。
  徐达大怒,叫人把福寿押到了大厅里,徐达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守规矩的人。
  福寿跪在他面前,徐达说:“你跟我不是一年半年了,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了,当班看门的时候喝起酒来?”
  福寿说:“小人心里有事难过,是借酒浇愁啊。”
  徐达笑了,感兴趣地问:“我倒想听听,我们福寿浇的是什么愁啊?”
  福寿说:“有人雇我来杀你,我不下手,就陷害我,说要借大将军之手除掉我。我跟大将军这么多年,别人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能动心,也不能背主啊。”
  徐达沉吟了片刻,问:“想杀我的人只有一个,胡惟庸,对不对?”
  福寿吃惊地看着他:“我都告诉大人了,他再陷害我,你可千万别信啊。”
  徐达说:“你说了实话,我还会信别人的吗?”
  福寿被徐达派到塞外蓝玉那里去谋差了,徐达并不在意胡惟庸的小手段。
  这天他有意绕远路过胡惟庸相府前,只见门前车水马龙,来往的轿子不断,大门洞开,门口放了收礼的红毡桌子。
  徐达拍拍大轿扶手,叫轿夫停一下。
  落轿后,徐达问:“胡丞相家办什么喜事这样贺客盈门?我怎么一点信不知道,去打听一下。”
  跟随跑去问了,马上回来说,胡丞相府中出了奇事,一口很深的古井里忽然长出一棵竹笋来,蹿出水面十丈多高,因为称奇,一传十,十传百,文武百官都来观看贺喜。
  徐达皱起了眉头。
  随从问:“进去看看?”
  徐达说:“别扫人家兴,走。”
  大轿抬过去了,显然胡惟庸得到了徐达路过的消息,带儿子胡正跑出来,却不见影,忙问门人:“徐大将军呢?”
  门人答:“停了一下又走了。”
  胡惟庸怅然若失。李存义也来到了他身边,方才他看了一下上贺礼的单子,六部九卿、五都督府、通政使司、钦天监、太医院、行人司、御史台、堂官、司官差不多都到了。胡惟庸说:“我看看单子。”
  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个人名,就说:“不对吧,怎么才这几个名单?再说,这汤和什么时候来过?”
  李存义笑了,谁来了无须记,把谁没来记下来了就全有了。这是没来送礼的人名。
  胡惟庸很赞赏他这亲家办事高人一筹。其实,长不长竹笋,是不是祥瑞之气,都无关紧要,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借此看看人心,谁在他这边,谁敢拗着他。
  李存义说:“来的人也并不都是真心。”
  “那当然。”胡惟庸说,有的是真心,有的是随大流,有的是惹不起,有的是想提个一官半职,这也好,各怀心腹事,各念各的经。只要他们怕胡惟庸,谄媚我,都是好事。
  李存义说:“井中出祥瑞的事,皇上会不会忌讳呀?”
  胡惟庸岂会落这个空?他早上贺表了,他说,这是大明王朝社稷之祥瑞呀!只要文武百僚不这么认为就行。
  朱元璋岂是那么好欺哄的?当徐达上殿来告诉他,胡府门庭若市,京官们争相去看井中竹笋时,朱元璋很淡然地笑笑,他捧着五彩群仙祝寿图案的官窑茶碗,品着茶,说胡惟庸上了贺表了,说井中长笋,是国家祥瑞之兆。井中有笋、有树,这本来是可能的,井壁有土,就能生根。但这样招摇,文武群臣都去观赏、祝贺,还上礼,这就大不一般了,为谁祝贺呀?
  一听朱元璋看得如此明彻,徐达放下心来,说起福寿的事,徐达不免在气愤之余也担忧,他既已买通我的门人对我行刺,可见胡惟庸反心毕露。刘基一口咬定是胡惟庸唆使御医害了他,也不是空穴来风。他提醒陛下对他不能不防了。
  朱元璋发现屏风后有动静,故意说:“好,我派人去把麻奉工传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徐达说:“这最好。”
  送徐达出殿时,朱元璋看见小太监二乙装模作样在擦桌子。
  二乙的鬼头鬼脑,朱元璋早已有察觉,他密令云奇趁二乙不在时查验过他的箱笼,里面有不少钱,除了偷,就是受贿,想起有几次在殿上说的话都传了出去,朱元璋就疑心到二乙,今天正好试他一试。
  二乙再也想不到皇上会对他起疑,还自以为得计,马上溜出宫去,直奔胡惟庸府上。他很特殊,一报宫中二乙的大名,府里上下都不挡他驾。
  二乙报告了朱元璋要传讯麻奉工,追查刘基死因的消息。这还得了?万一麻奉工招了实情,胡惟庸就要人头落地了。
  胡惟庸问:“皇上真的要找麻御医对质?”
  二乙说:“我躲在屏风后听到的。”
  “皇上没发现你?”胡惟庸问。
  二乙摇摇头,说:“他若看见我,我还有命吗?”
  胡惟庸又给了二乙几锭银子,说:“好好干,日后我让你当内宫总管。”
  “谢丞相。”二乙千恩万谢地走了。
  胡惟庸必须抢先把麻奉工弄到手里藏起来,让他永远失踪。这人存在一天,胡惟庸就有性命之忧;他后悔,早该把他处置了。
  但胡惟庸又低估了朱元璋的心智和办事效率。当云奇来报告,二乙果然是到胡惟庸那里去了时,朱元璋意识到麻奉工有性命之忧,便令云奇亲自去请他,就说宁妃娘娘病了,抢先宣他立刻进宫。
  云奇答应着出去。
  麻太医家可以说是一夕数惊。云奇带了一伙御林军,不容分说,刚把麻太医“请”走,又一伙军士拥入麻家,不容分说破门而入,为首的人问:“麻太医呢?”其势汹汹。
  一个老太婆战战兢兢地说:“宫里哪个娘娘病了,刚被接走啊。”
  为首的人不信,对下面的人说:“给我搜,然后把住前后门,即使是老鼠也不让它溜出去。”
  “是。”如狼似虎的家丁们开始到处踢门,挨个屋子折腾。
  搜了半个时辰,他们空手而回。
  可怜小太监二乙还自以为得计呢,贼溜溜的眼睛四下张望着,此时朱元璋不在,二乙一边擦拭屏风中镂空部分,一边想找什么。他看见案上放着一些奏疏,正要翻,朱元璋进来了,二乙忙站起来。
  朱元璋笑吟吟地问:“你在朕这儿当差,一个月多少月例银子啊?”
  “回皇上,半两。”二乙说。
  “嫌少了点,是吧?”朱元璋用意颇深地问。
  “不少,不少,”二乙说,“这都是皇上恩典。”
  “不是有人恩典得更多吗?”朱元璋话里有话地说。
  “皇上——”二乙预感大事不好,忙跪下。
  云奇和几个小太监抬着大包袱进来了,抖开,里面全是银子。云奇奏报这是二乙藏在箱笼和埋在床底下的赃银。
  朱元璋问是谁给他的?
  二乙说:“是我偷的。”他明白,兜出胡惟庸来,死得更快,救他的人都没有了。
  朱元璋说:“后宫规矩你忘了?你偷一两银子也是死罪;你若不是偷的,是别人给的,也许能活命。”
  二乙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宫中小当差的,要银子什么用也没有,谁会给他这么多银子呢?请皇上圣裁。
  “照理说,是这样。”朱元璋好像一点也不生气,“不过,有时候你的用处大着呢!你可以躲在朕的屏风后偷听,再把消息卖给要买的人,这是很值钱的。”
  二乙索性咬紧牙关不承认:“奴才冤枉,奴才不知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朱元璋说:“胡惟庸现在救不了你了,也不想录你什么口供。云奇,把他弄到城外去,照从前处置马二的办法,去吧。”
  二乙这才哭叫:“皇上,我说,我说,都是胡惟庸叫我干的呀……”
  朱元璋早失去了兴趣,只摆了摆手,二乙被蒙上头拉走了。出殿了,还听得见呜呜的声音。
  麻太医的失踪令胡惟庸心惊肉跳,他找人透信给达兰,约她出来到胡惟庸的外宅里一见。
  达兰很快就来了,一进屋就抱住胡惟庸的脖子又亲又吻,她恨不能马上上床。胡惟庸可没这个闲心,他说先等等。
  达兰太高兴了,她说,再过几天,她的皇儿朱梓就要到封地长沙去了。
  这是胡惟庸的功劳,他们一起密谋过几次,胡惟庸经多见广,认为长沙是最富庶的地方,所以叫达兰在朱元璋那里要长沙为潭王封地,胡惟庸则敲边鼓,这事真的成了。
  胡惟庸顺着达兰说,当了长沙王,土沃民丰,不愁税赋不丰,尽管朱元璋明令“列爵不临民”,不准被封诸王设卡收税,但毕竟鞭长莫及,有了钱就能养亲兵,有了军队便有了本钱,到了羽翼丰满时,朱元璋不禅位给潭王,起兵杀向金陵也不失为最后的选择。
  达兰自从得到这喜讯,脸上带着无法抑制的喜悦,这几天一直坐立不安,一会儿到门口站一站,一会儿回到房中,看看摆在地上的衣箱,整整十几口。胡惟庸笑她沉不住气。
  胡惟庸说这回潭王到了封地,就大展宏图了,娘娘没白熬十七年,终于熬出头了。
  达兰说:“是啊,是啊。”她又向胡惟庸提出了新要求,让他在皇上面前说,准许达兰随儿子到封地长沙去。
  胡惟庸说这绝对不可能,有违宫禁,再说也没有先例,连马皇后也没跟哪个皇子到封地去,人家有四个皇子在封国里呀。
  胡惟庸明白,达兰是想尽快摆脱朱元璋的控制,辅佐儿子起事夺权;如果将来儿子起事她却留在宫中,不是凶多吉少吗?胡惟庸告诉她,不必太急,距离那一天尚早,到时候再出宫也来得及。
  达兰这才不再说什么了。
  这回胡惟庸求她了,要达兰马上弄清,宫中谁病了?麻太医是否真的被请去看病?还有二乙现在何处?是否安然无恙。
  达兰干这点事是轻而易举的,她答应马上回去办。
  随后,达兰从宫中传出的消息叫胡惟庸有晴天霹雳之感。
  二乙失踪,宫中没人有病,自然没有请麻太医入宫诊治之说。胡惟庸傻了,立刻召来李存义、陈宁商量对策。
  昏暗的灯光照着胡惟庸忧郁的脸,他对面坐着李存义和陈宁。
  陈宁连说了几个“失算”,井中长竹笋的事,过于张扬,给人以口实,又没有作用,我们失算了。
  李存义说:“至少可看看人心向背。”
  陈宁说:“人心向背?哼,人心是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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