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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员女将斗到五六十合,先是马兰花力怯,取金牙石打将过来。女贞仙在高阜处取出一扇,始如艾叶般小,迎风一吹就如荷叶一般,其色白而黄,乃仙家炼成的宝贝,名常归扇。当下望着金牙石一扇。这金牙石被女贞仙收了来。马兰花看破了法宝,大惊,舞双刀又战。密蒙花战金银花不下,即令女兵将迷迭香烧起。银花口诵法语,却再迷不着。恼了密蒙花,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只见乌云四合,狂风漫卷,沙石骤飞,轰雷闪电,冰雹交加。女贞仙在高阜处仗剑作法,念动真言,忽听得半空中霹雳一声,如天崩地裂,片时狂风顿息,乌云尽散,冰雹不加。已破了法。密蒙花大怒,忙把红花套索向空一撒,如千朵红花半空中飞舞起来。众兵士此时看得都呆了,那金银花乘觉,先自走了,密蒙花现出套索,稳稳的要将山慈姑套去,不防山慈姑却会土遁,已不见了。番将个个呆了,吓得密蒙花手足无措。金元帅挥兵掩杀过来,番兵大败,死者无数。日已沉西,军师下令,喝令收兵,不必追赶。汉兵得胜一场,少刻女贞仙引了二个徒弟回营。
汉王大悦云:“此皆赖女贞仙之力也。”女贞仙称谢君王,令取出玉黄云彩缎御玩之物以赐之,女贞仙固辞而不受,于是大兴酒宴贺功。次日番将胡王使者又来挑战,金元帅顶盔擐甲,绰枪上马,领了众将迎战。元帅出马,抬头看见胡王使者冲将出来。你道那胡王使者怎生打扮,但只见:头戴铁兜鍪,顶上折犁尾红缨一把;身披银罩甲,腰中拴虎筋细带一条。
两只眼圆似铜铃,依稀半绿半红;一部须如卷钢爪,蒙葺非赤非黄。鼻似波斯略小,颧如蒙古还高。
手中铁蒺藜,舞弄处风驰雨骤;坐下铁骊驹,跑开时电掣云飞。向日威行塞外,今朝名播寰中。
当下金元帅与众人看了喝道:“来将通名。”胡王使者答曰:“咱乃西域国王巴且杏之御下封为招讨大将军胡王使者是也。”金石斛道:“你既是西域国王的臣子,为何反来助贼,犯吾天朝。汝今速急退兵回国,免你一死。”胡王使者道:“因胡椒国巴豆大黄乃是正主,故此不以千里为远而来助之,以成大事。”金石斛元帅大怒,拍马持枪,直取胡王使者。那胡王使者用铁蒺藜前面相迎。
胡王使者好不厉害,那铁蒺藜有二百多斤重,只听得画鼓冬冬,二将战到了六十回合,不分上下。木通使郁金刀,黄连用三棱鞭,拍马助战。胡王使者抖擞精神,又战到十几合,当不得三员猛将,如何迎敌。那番营内,门旗下忽隆一声炮响,闪出那九员皮将,个个骁勇。你道那九员皮将是谁?乃是白藓皮、海桐皮、大腹皮、牡丹皮、榆白皮、地骨皮、石榴皮、川桦皮、柞木皮,这九人多使大枣棍,尽坐黄牛,冲将过来。汉阵上众将抬头一看,那九皮将怎生模样,但只见:头顶虎皮盔,斑斓杂色;身上象皮甲,刀枪莫近。
腰间拴条丝带,背上多插飞枪;手中都拿大枣棍,坐的皆是胖黄牛。
你看那九皮大将,好不怕人,手内执了百十斤的大枣棍,上皆有飞镰枪五把,坐了大黄牛,豁腊腊地冲过来,汉军阵上黄连、石韦、杜衡、遂、金樱子、徐长卿、杜若、甘蔗、胡桃九员上将,出马迎战。黄连使三棱鞭接了牡丹皮厮杀,金樱子使大戟直刺海桐皮二人厮杀,石韦舞起萱花斧与大腹皮相斗,甘遂用铁戟同榆白皮交战,杜若使金棱藤战住地骨皮,徐长卿持枪与柞木皮相对,杜衡用熟铜刀接住白藓皮相杀,甘蔗使金棱藤迎住川桦皮交斗,胡桃用酸枣棍与石榴皮出战。说时迟,作时快,杀得阵上征尘滚滚,灰土飞飞,旌旗蔽日,鼓似雷声,一十八匹坐骑,奔奔驰驰大战一场。杜衡卖个破绽,任白藓皮杀入来,忙忙扭转身子,手起熟铜刀,扑嚓一下着在白藓皮的项上。杜衡大快,只道把白藓皮的头首砍了下来,谁知那白藓皮一毫不能损伤。杜衡大惊,又战。金樱子一戟刺中海桐皮,那海桐皮只作一个不知觉的。徐长卿一枪刺中了柞木皮,柞木皮一手接住,用猛力把徐长卿一棍打于马下,一命呜呼,死于蛮皮之手。后人有诗以吊之,其诗曰:痛惜将军血战志,九皮番将太猖狂;刺人不克及殒命,徐君英气在沙场。
军师决明子在将台上望见那九皮将厉害,刀砍不能伤,枪刺不可入,料众将也抵他不住,又见折了徐长卿,大吃一惊,急令鸣金收兵,各自回阵。金元帅急查兵卒,折了六千多人。番兵得胜而回,巴豆大黄大悦,犒赏三军,封九员皮将为九胜威武将军,封胡王使者为副元戎大将军,番营中大吹大擂饮酒。那密蒙花同马兰花又往华山见师父去了。
却言汉将都来见驾,奏言九皮将的厉害,多是铜皮铁骨,因此不能取克,汉王更加愁闷。到了次日,九皮将又来挑战,众将又出去杀了一阵,报云九皮将用飞镰枪伤了数百军士,驱寇军卢会、卢根、夏枯草皆被他放枪刺死,总兵廿遂手臂上也中了一枪,幸枪尖不深,未至丧命。天子大惊,更加愁闷,请决明子入帐计议。决明子取不死草一根,交甘遂的军士,叫令煎水服之即好,众将士叩恩去了。天子与决明子道:“番邦九皮之将,如此厉害,折了许多兵将,如之奈何,师台有何大见?”决明子道:“要破此九皮将须以火攻,方可取胜。”天子大悦。忽又有小兵报道:“辕门之外有一师一徒,两个道人求见万岁。”汉天子命宣入来。未知那道人是什么人,且看下文分剖。
第16回 元帅智排八阵图 黄芪刀砍四番将
乾坤气象古今存,八卦完全取万人;年少英豪世罕有,四员番将一时亡。
却言那道人昕得汉王宣召,便偕弟子急步上殿三呼:“陛下,贫道稽首。”天子日:“仙师住居何处,有何大名?”道人答曰:“小道乃白芨山白茅洞覆盆子是也,这个是小徒名曰木兰,木通总兵之弟也。近闻番国作反,异人并起,卒不见平息,故特来助一线之力耳。”汉天子大悦曰:“朕欲剿削番邦以消五内之恨,今仙师肯助朕破敌,真天下之幸矣。”于是下令摆酒款待。木通闻知,忙来入见木兰,手足之情,自不必说,又多多谢了覆盆子训弟之恩。那决明子、金石斛都来相见。你道那覆盆子怎生打扮。但只见:头挽两枚蓬松丫髻,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束杂色彩绦,背上松纹古宝剑。
白绫袜衬紫色棕鞋,锦囊手拿着片甲扇子,八字眉一双杏仁眼,四方口一部络腮胡。
到了次日,金元帅同众将打扮出来,三通战鼓,元帅上了将台,把令旗招扬。不一时忽列一阵势,十万牡兵,盘盘桓桓,如海水之潮涌一般,刀戈密密,旗旌重重,下令众将,急催战鼓,不在话下。
却言番阵上,密陀僧并阿胶大王几多番将,望见汉阵上排阵,便请军师高良姜同上将台看时,只见:正东方上一队人马,皆打火焰红旗,红甲红袍,红缨赤马,前面一杆引军红旗,上面金销南斗六星,下绣朱雀之状,那旗招展处,红旗中拥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得分明,先锋大将金樱子,手绰方天大戟,坐骑是赤马,立于正东方之离位上;正南一队人马,尽皆青旗青甲青袍青缨青马,前面一杆引军青旗,旗上面金销南斗四星,下绣青龙之状,那一杆旗招展处,青旗中拥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得分明,左军大将木通,手执郁金刀,坐的是青马,立于正南之震位上;正西一队人马,尽是白旗白甲白袍白缨白马,前面一杆引军白旗,旗上面写得分明,又以金销南斗五星,下绣白虎之状,那一杆旗招展处,白旗中拥出一员人将,号旗上写的乃是右军大将黄连,手执三棱鞭,坐骑是白马,立于正西方之兑位上;正北一队人马,尽是黑旗黑甲黑袍黑缨黑马,前面一杆引军黑旗,上面金销北斗七星,下绣玄武之状,那一杆旗招动之处,一黑旗下拥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得明白,乃是大将石韦,手执萱花斧,坐了黑马,立于正北之坎位上;西南方门旗影内一队人马,红旗白甲,前面一杆引军绣花旗,旗上面写得分明,金销坤卦下面绣的飞熊,那一杆旗招动处,引出一员大将,乃是骠骑大将杜衡,都坐的战马,手用铜刀,立于坤位上;东北方门旗影内一队人马,皂旗青甲,前面一杆引军旗,旗上面金销巽卦下绣飞豹,那一杆旗招动之处,又引出一员大将,号旗之下写的骠骑大将甘蔗,执金棱藤,都坐的战马,立于艮位上;西北方门旗影内一队人马,白旗黑甲,前面一杆引军旗,旗上面金销乾卦,下绣飞虎,那一杆旗招动处,引出一员大将,号旗写的骠骑大将胡桃,手用酸枣棍,坐了战马于乾位上;东南方门旗影内一队人马,红旗红甲,前面一杆引军旗,旗上面金销巽卦,下绣飞龙,那一杆旗招动处,引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得明白,乃是骠骑大将杜若,手执金棱藤,坐战马立于巽位上。
那八方排布得铁桶相似一般,阵门里马军随马队,步军随步队,各执阔剑长枪钢刀大斧,旗帜整齐,队伍威严。那八阵之中央,只见个圆圆的一色都是杏黄旗。间了六十四面长脚旗,上面金销六十四卦,二员女将各执双剑,都坐黄马,守在黄旗之下,乃是女仙山慈姑、金银花,那杆黄旗之后便是一些袍架,立着那姜黄、白芷,引副手二十余人回绕着,袍梁架子后一带,都排着挠勾套索准备捉将的器械。那金石斛元帅,仗宝剑坐了金鞍白马,立于阵上监战,掌握中军。马后短戟长戈,锦鞍骏马,整整齐齐三五十员大将,皆坐战马,手执长枪,全副弓箭。中军羽翼,左是石兰管领马兵三千,右是石长生管领步兵三千,副在两肋。后阵又是一队雄兵,乃是白芍、蒲黄、茅根、苏梗四员大将压阵。端的那座阵势非同小可,你道是什么阵头,但只见:明分八卦,暗合九宫,占天地之机关,夺风云之气象。丙丁前进如一道烈火烧山,壬癸后退似一片乌云伏地。左肋下盘绕青气,右手下贯串白光。金霞遍满中央,黄道全归戊己。回有二十八宿之分,周有六十四卦之变。马军则一冲一突,步卒乃或后或先。休夸八阵可以成功,漫道六韬足能取胜。
当下阵势排完,军师决明子令金铃子与甘遂领一支人马,往南北方向有十多里皂荚山下埋伏,待番兵杀败回去,截其归路,杀他一阵。又令黄芪领三千人马往皂荚山之北,去有六七里,有一个紫荆岭,下有合欢桥一座,去那里埋伏,番兵一败必从此条路而逃,即可抵住,大杀一阵,必收大功。各人欣欣听令,分头去了不表。
却言高良姜同众将在将台上看望了半晌,夸羡道:“那个元帅排下好阵。”只听汉营中的催战锣鼓不住声的发擂,于是尽下了将台,众将忙上战马。那高良姜来到诸将中问道:“哪一个敢厮杀的出去打阵?”先锋队内闪出四个骁将,挺身扣马而去,就于马上欠身禀云:“小将军四人愿往。”高良姜视之,乃是马兜铃的副将胡荽、马勃、甘姜、乌药四人。高良姜道:“你那四个无能小将,休夸口舌,他这座阵势,厉害凶恶不过,外开八门,你们知道打从哪一门杀进去,而况此阵坚固异常,不可小视了。”四人齐声道:“吾等愿去打破此阵,建立大功有何不可。”马兜铃也阻他不住,只见那四个番将引了五千人马,各执兵戈拍马而去。两军一齐呐喊,那四员将商议道,看此阵不是易打的。甘姜道:“可分兵两路,马勃与胡荽引二千五百人马从南门杀入,我与乌药引二千五百人马从此门而入,务要在阵上齐整,一齐并力杀出,此阵必然可破。”
那四人商议已定,先是甘姜手执大刀,乌药用了方天戟,引了一半人马,不管好歹,从此门杀入。但见乌云罩地,黑气漫天,巨浪喧江,喊声四起,甘、乌二人大惊,悔之不及。忽听一声炮响,突出那个大将石韦,飞马而来,更不打话,用萱花斧直取二将,一来一往,一返一复,只战十几合,石韦手起刀下,砍甘姜于马下;乌药大恐,措手不及,也被石韦砍了,杀散余兵。却又言胡荽、马勃,领了一半人马,也不知厉害,望南门而入。只见烈火红光,腾腾焰焰不分上下,马、胡二人大惧,不能杀入,正欲回身,忽听一声炮响,当面一员大将抵住,手执方天大戟,大声叱道:“你二人无名小奴,待走往哪里而去。”那员大将正是先锋金樱子,吓得二人汗流浃背,金樱子手执方天戟力抵二将,交马一合,一戟刺胡荽于马下。马勃见不是路,回马而走,金樱子忙放一箭,正中马勃的咽喉,翻身落马而亡。那些番兵尽被红旗兵杀尽了,不曾走了一个。原来那覆盆子法师,在将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