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这就是我-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看着艾书记那副嘴脸,他极有可能矢口否认。要是这样的话,毕场长就正好有凭有据地给我扣上一顶污陷革命领导干部的帽子,我就真的有口难辩,罪加一等了。
  对于毕场长为甚么对我怀有如此深仇大恨?我百思不得其解。毛主席说过,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我与毕场长平时很少接触,更谈不上有什么私人恩怨,有时对面相逢,互打招呼,也算友好相处。可这一次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他不是对我有极深的误会,决不会对我下如此重拳。我搜索枯肠,寻找答案……。我终于想起来了,是不是那年的那件事他误解了我,成了今天的祸根?
  毕场长是个群众口碑一直不太好的领导干部,我来南山不久就经常听到人们对他的一些议论。那年月最忌讳的一些事情他基本上都占着。这样的人在文革中是很难过关的。
  一九六七年冬的一天下午,我从外地回二分场。只见二分场办公楼前的空地上闹哄哄地围满了人。听说分场今晚要开批判大会,对象就是这位毕场长。我走近人群,举目望去,只见围观人群中央的一棵小树下站着毕场长,一个年青人正在用一段麻绳反绑他的双手,然后牵到楼上会议室里,栓在一条桌腿上。
  我是很反对这种作法的,怎么能用这种极不文明的方法来对待一个老领导呢?我既然来到了现场就不会袖手旁观。但因为事情不是我主持的,在那谁都说了算,谁都又说了不算的年代,处理任何事情都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好事也有可能引起误解,变成坏事。
  我一直在会议室附近。等围观的人走散后,我来到会议室门口。最初的念头是想亲自解开毕书记的绳子。毕场长见了我,说:“老金,请你帮帮忙,给我解开……”我正要走上前去,但又觉得有些不妥。因为那个绑绳子的人是另一个组织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想最好是“解绳还需系绳人”。我马上回头下了楼,找到那个绑绳子的青年说:“绑着绳子多难看,他又不可能逃跑,去把绳子解开算了。”那青年迟疑了一下,还是上楼去把绳子解掉了。
  在这个过程中,毕场长看到了什么呢?他求金成给他解绳子,可金成理也不理,扭头就走。解绳子的是那个青年,要不是他……。
  可金成为什么掉头就走?金成是干什么去了?金成在楼下对那个青年说了什么?那个青年先前绑了他,现在为什么又解了他?他当然一无所知,也不可能去细想细察。他所看到的是金成的冷酷无情,见死不救!
  误会是可怕的,当误会积聚成了仇恨时,脆弱的一方被强悍的一方所宰割是早晚难免的。几年之后的今天,我终于落在毕的手上,而且时机对他施展权术又极为有利……。
  谁让我蠢笨如猪呢。如果当时我亲自把绳子给解了,说不定他还会对我感恩戴德呢,至少也不会埋下仇恨的种子,招惹今天的祸事。事已至此是无后悔药可吃的。
  对于别人的无端指责和强势欺压,我当然能承受得起,文革的反复折腾早已在我的神经末梢形成了一种百毒不侵的抗体。可现在已不是我一个人感受这种局面,与我拴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傅正秀。在娘家一直当家作主的她,刚进新房门,就与我同受罪,她会如何表现呢?
  第八章谁能告诉我之二蜜月是什么
  导读﹒偶感(十二)
  因为爸爸的原因,妈妈刚落脚南山就跟着吃苦、挨批、受罪。出身贫农,曾经风云一时,一贯当家作主,且性格粗犷、见识短浅的妈妈难免对爸爸发泄一些焦躁情绪和咄咄怨言。
  爸爸说,妈妈并非无理取闹,她闹得有理有据。在互无恶意的争吵中,爸爸虽然有些心烦,也曾苦恼过,甚至差一点离经叛道。但出于对妈妈的理解,对家庭的责任,对缘份的珍惜,爸爸很快猛醒,回归原位,牵着妈妈的手一直走到幸福的今天。
  我们理解妈妈,更理解爸爸,我愿集我们姐兄妹仨之意道一声:谢谢了,我们亲爱的爸爸妈妈!
  待后请看——八、谁能告诉我之二、蜜月是什么之三、是对还是错。
  新婚是人生最美好最幸福的殿堂。所以人们把新婚的最初一段时间称之为蜜月。我也是刚完成新婚的人,却感受不到蜜月的甜美。如果要我把蜜月的美好与幸福作一番描绘,回答蜜月是什么?我只能以白卷上交。
  我们的婚姻基础决定了我对蜜月的无知。我对美好和幸福也有过追求,但不敢奢求;对密月也有过梦想,但不敢妄想。如今的我只求夫妻能粗茶谈饭过日子,和和气气共相处。然而连这一点也不能如愿。从新婚之夜算起,只臭美了两天。第三天的中午,那间不足十平米的新房里就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预示着我烦恼之旅的开始。
  事情的发生是很自然的,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也是正常的,没有不可接受的理由。这第一次烦恼就烦恼在我们那间所谓的新房上。由于房间实在太小,架一张床,搁一张写字桌,墙角再放几张锄头耙泥什么的,剩下的空间就只够我们俩挨着身子打圈圈。炒菜做饭只好把人家送的那只土炉子拎出去,放在走廊的墙根,炒完菜做完饭又把炉子提进屋,以免影响来往行人。
  这天,正秀做完午饭,熄了炉火,再把炉子提进房里。那土炉子是旧物,大概铁箍早就锈断了,没走两步,炉子就重重地摔在地上,碎成无数块。我在楼上排练节目刚刚收场回来吃饭,见此情景,赶快拿来扫帚撮箕,把碎块捡掉,把地扫干净。
  打破一个炉子,女人自然会伤心。象我们这样的家,买一个新的少说也要二、三元钱,别说是她,就是我也有点心疼。我见正秀在屋里气得呜呜地哭个不休,就一边拾掇地面一边劝她说:“一个旧炉子,打破了就算了,还哭什么哩……。”我心里明白,我的安慰实在勉强。我更加明白,正秀的哭声决不只是痛惜一个炉子,我的劝解当然毫无效果。她仍然泪流满面,嘴里还喃喃自语说着炉子以外的别的什么。婚前,她虽然没提任何要求,可进入“新”房后,望着这又小又空的老墙旧壁,一但触动引线,打开话匣,该念叨的烦心事实在太多。
  因为汇演在即,我没空哄她,吃完饭又到楼上会议室排节目去了。
  一波未了,又起一浪。正秀正在为家事沤着满腹怨气无处宣泄的时候,又发生了宣传队的那桩冤事。
  那天正秀因炉子问题情绪仍未平静,参加支部会是勉强去的。当她在支部会上听了毕场长那段耸人听闻的话之后,心里就象开锅的稀粥滚烫沸腾,惊恐万状。而会议最后支部又根据毕场长的提议作出了“金成夫妻调水塘头生产队”的决定,她更如创口抹盐,痛不欲生,精神几乎崩溃!散会后,只见她铁青着脸,浑身颤抖跑回家中,关起门来蒙在被子里哭得昏天黑地。这个无情得近乎残酷的决定,象一颗炸弹炸塌了我们这个“蜜月”之家原本就很脆弱的精神支柱,家庭关系危如累卵。
  我到分场找到艾书记,反映我们的实际困难,请求分场收回决定。可艾书记用训斥的语气说:“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那么困难也闯过去了,你这点困难就怕苦怕死,象什么样子!”听艾书记的口气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于这位艾书记在第五节中略有介绍。他原则性极强,说话调门极高,开会作报告总是抓纲提领。但文化水平太低,据说从未进过校门,只是在部队学过几天速成班。所以闲谈正议他爱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包装,而又常常牛头不对马嘴,让人啼笑皆非。
  记得有一年春节前县里下达了一个关于开展春季植树造林的文件。他对上级的精神从来都是传达不过夜,执行不走样。对这个植树造林的文件也是如此。白天接到文件,晚上就召开大会传达。由于这个文件与政治关系不大,他把文件交给我,要我来宣读(以前有些不太重要的文件有时也会叫我念)。
  当然,我只有照本宣科的权利。我念完之后,艾书记就开始解释和强调文件精神。他开口就说:“刚才我们学了出租造林的文件……”这里他把“植树”说成了“出租”,他大概对这两个字既不认识又不理解,可他仍是那样地自信自负和自豪,他那多年养成的夸夸其谈的个性又逮着了一个张扬的机会,便解开胸扣畅所欲言起来:
  “贫下中农同志们,什么是出租造林?就是国家出资我们造林。旧社会,我们租地主阶级的田,苦耕苦种,一年到头没吃没穿。现在国家出租(资)我们造林,就是国家拿出钱来买我们造林……”
  根据他当时讲话的意思,“租资”二字我只能随其意混录如是。至于文件中的“植树”,早已被他不知丢到那个角落去了。我听着艾书记理论联系实际的阔论,既感到滑稽又有点蒙羞,但还得静心听下去。
  此时,只见他话兴正浓,开始引经据典地把这个资字往深处议论。他说,这个……这个文件上的资不是马克思批判的资本论的“资”,马克思的资是资本主义的资,资产阶级的资,这是我们的革命对象,要打倒的。文件上的资就是钱,是无产阶级的钱,是社会主义的钱,是党和政府给我们的钱,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我念文件不足十分钟,而他的报告至少讲了一小时。尽管植树二字没挨着边,他却能拉扯自如,不屑伦次;有时如阳光下的倾盆大雨,有时又象三伏天的皑皑白雪,前后矛盾而全然不顾,离题万里还洋洋自得。
  今天他把我们赶到水塘头,还用红军长征相压迫,语言是那样的冷酷无情,态度是那样斩钉截铁!天下竟有这样的一位领导,事情本是由他引起的,可他却装得若无其事,不给我作任何解释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我落井下石。对这样一位顶头上司我还有什么好说呢!
  但是,新婚的妻子怎么办?我回到家里只有把满腹委屈深藏心底,却强装笑脸开导她说:“还哭什么哩,哭坏了身子是自己的。那么多人在水塘头也过了,我初到南山时就在那里过了三年,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不缺胳膊少腿的,怕什么?”
  她没好气地说:“要去你一个人去,我死也不去!”
  我说:“垦殖场不象你们公社生产队,土生土长,世代不变。我们垦殖场劳动力经常调动,说不定今年进水塘头,明年就出来了呢。”
  此时此刻她怎能听得进我的这一番话呢?他睁开泪眼,冲着我悲愤地说:“你在哄人骗鬼!我早听说,那个鬼地方,进去还想出来?做梦!”连续两天,她眼睛哭肿子,身体哭瘦了。我真担心正秀的肾炎病再度复发。但我实在无力为她分忧解愁,作为男人,还有比这更难受的么?
  我们的蜜月!这就是我们的蜜月。
  第三天晚上,分场又突然通知正秀参加支部民主生活会――什么生活会呀,其实就是对正秀的党内批判会。
  正秀与我结婚,本来是分场开的证明,书记表示祝贺,主任亲自主婚。而在民主生活会上,书记主任带头,首先异口同声地批评傅正秀身为共产党员,贫下中农子女不嫁,却跑到南山找一个地主阶级的狗崽子。并气势汹汹地指责正秀:你的党性哪里去了?阶级立场哪里去了?那位为我们主婚的主任还接过话茬说:“那天金成的母亲老地主婆来南山,你傅正秀还到商店买一瓶好酒给她吃,是不是想让地主婆吃好身体,好搞破坏活动?”
  人怎么会是这样!平时我们的关系还算可以,前几年我有时春节没回家,大年三十他还会叫我到他家去吃顿年夜饭。可现在,突然一变就变成这个样子!就算他经常自豪地宣称自己是大老粗,难道大老粗就能信口开河,说出这种没肝没肺的话吗?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就是身体再好,又能搞什么破坏呢?
  他们一个个牙横口臭,其目的是不言而喻的。就算是为逼正秀“服从组织调动”而先发制人,也用不着使这种损招呀!
  在一阵狂轰滥炸之后,艾书记才提出工作调动问题。还是老一套,先说了一通大道理,什么工作调动是革命需要呀,共产党员应该无条件服从组织分配呀,这是一个党性原则问题呀,不允许任何人向党讨价还价呀……等等。接着他语气一转,声音变得严厉尖刻:“你傅正秀身为共产党员,对这次正常的调动,态度很不正常!哭哭啼啼,抵触对抗,哪里有一点共产党员的气味……!
  正秀窝着满腹怨气回到家里,一进门又是号陶大哭。哭了一阵又破口大骂:“嫁死老公,坑得我挨骂受气,受讹受欺……我在娘家出门进屋无人说我傅正秀一个不字,公社大队,书记主任,谁都要对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