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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变本能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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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瞎说些什么呀?”
  “不是瞎说。这次少主就是回来,也不会像往常那样了,所以我打算回岐阜。人世无情,趁着还没落到婆婆那样的地步……”
  实际上,德姬正在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当然,并不仅仅是因为信康的心在菖蒲那里。在她和信康之间插进来一个菖蒲后,德姬终于明白了筑山的心。在德姬看来,这次的大贺弥四郎之事几乎全由婆婆对公公的憎恨而起,只是受罚的仅仅是弥四郎一人而已。弥四郎罪有应得,却连累了他毫不知情的妻子女儿。而筑山夫人依然百般为难德姬。德姬又气又怕。“想回岐阜出家,好像听到小侍从在叫我。”
  外间传来说话声,两人赶紧打住。
  “报。”传来一个男子粗莽的声音,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德姬一下子呆住了。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这种感觉并不是自责,而是觉得待在这座城里越久,就越有一种落入虎口的恐惧。喜奈向德姬使了个眼色,走了出去。
  “奥平美作即将出使岐阜,前来向少夫人请安。”声音清清楚楚。德姬还没有反应过来,喜奈听着禀告,却似已明白。
  “进来吧……”德姬的脸上丝毫没有见面的惊喜。
  美作一进来,就昂起他那端端正正、头发花白的脑袋,两眼滴溜溜地盯着德姬,扇子呼哧呼哧地拍着胸口。“敌人已经包围了长筱城,可是,不要担心,只要我儿子在城内,就万无一失。只是大热天的,我儿受苦了。”
  “真是有劳您了。”
  “甲州那帮东西,到底还是兵分好几路。攻打长筱的同时,往吉田和冈崎也派了人马,还在二连木和牛久保沿路放了一把火,企图阻止主公、少主靠近长筱城。”
  “哦?”
  “虽说敌人打着如意算盘,可是没有得手。今天的来报说,少主讨伐山中的法藏寺时,敌军将领户田左门一西、大津土左卫门时隆正要截断冈崎与外界的通路,被少主手舞银枪,杀了个落荒而逃。”
  “那少主……”
  “报告的人说,少主身先士卒,威猛无比。”
  “哦……他的身体,他自己……”德姬已决定不再为信康的事情伤心,可是,她心里依然难受。信康不爱惜自己,她十分恨他。可不知怎么,她又突然着急起来。
  “少夫人。”
  “哦……听着呢。”
  “按少主的个性,不会轻举妄动,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这一仗如果不胜,德川氏就完了,就去见阎王了。所以,不仅少主,就连我和我儿子九八郎,也都把命豁出去了。龟姬也一样。这一仗可不是小打小闹。”
  不知何时,德姬也把两只拳头放在胸口,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么……”美作脸上带笑,“我现在就起身前往岐阜报信,去报什么信我不能讲。如果我的信送不到岐阜,我就切腹自尽,决不再踏人三河半步。”
  德姬仍然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的话说完了,您有什么口信,需要我带给您父母?”说完,美作又啪嗒啪嗒地摇着扇子,笑了起来。
  德姬控制着感情的波澜,坐着发呆。信康一马当先、高声呼喝的身影突然又在眼前闪现,他身处险境,可有危险?美作出使岐阜,是去向信长求救兵,这一点谁都明白。
  “少夫人,请问需要我给您父母带信吗?”看到德姬若有所思,美作停下扇子,“这次战事不仅关系德川氏的沉浮,一旦三河决口,怒涛就会涌向美浓、尾张。”
  德姬轻轻点点头。这次不单是应付美作,也包含着她作为妻子,要再次把真心倾注给信康的决心。“书信比口信郑重一些,您请稍候。”
  “是,还是您想得周到。”
  德姬走到窗边的书桌前,坐了下来。一想到美作在背后看着,她就心慌意乱。可她还是把心一横,提起笔来。德姬写了很多,她写自己想要平平安安地生活,写信康毅然出阵,为德川、织田两家奋勇杀敌,写父亲经过冈崎的时候,她要讲好多故事……而大家都在等待父亲派援军之事,她却只字不提。
  信长发兵救援是早就定好的事,只要意思明白就行了。德姬写完后拿给美作看。美作喜上眉梢:“到底是少夫人,这份心意实在难得。”带着那封信,他早早地出了门。
  那一日,美作的身影从冈崎消失了。当然,这次不是正式的出使,也就没带众多的随从,因此,路上会遇到多大危险,谁也不知。
  第三日,美作在岐阜的千叠台正殿见到了信长。
  是日,信长穿得非常正式,一副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样子。原来他刚刚接见了京城来的基督教徒,所以,正殿两侧站满了文武重臣。美作被传到了里面。信长环视两侧,大声喝道:“大家退下。”
  “这样说话不方便,还请大人屏退左右。”
  信长有点不高兴,看了一眼手捧大刀伺候在身后的森兰丸,说:“他无妨,不必退下。”森兰丸是信长的贴身侍卫,平常片刻不离。
  “是。”森兰丸凛然应了一声,看了美作一眼,那目光令人想起猛禽的眼睛。
  “好了,都退下了。”空荡荡的大殿里,信长声如洪钟,语气里带着点斥责的味道,“你让我支走众人,倒有点首领的派头。到底有何事,美作?看你的样子,像鬼一样。难道你想用这张脸吓唬我信长?”
  美作一笑,道:“您也是鬼脸呀。”
  “什么?”
  “我美作即使是鬼,也是良善的小鬼,大人您却是大鬼。”
  “哼。你要说什么,直说罢。”
  “是。”美作应声答道,“您不要忘了,作战可要抓住战机呀。”“?”
  “我们主公一直认为您会在敌人攻打长筱之前派兵支援,所以,父子二人一直迎到吉田城下,可是,却不见援兵踪影。现在,敌人已经开始攻打长筱城了。”
  信长一言不发,双目圆睁,盯着美作。
  “大人也知道,犬子在长筱城据城死守,如果稍有闪失,就会断送性命。”
  “……”
  “因此,这次我才被派为重要使节。不知大人——”
  “够了!”信长大喝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家主公说如果长筱陷落,敌人就会像冲破堤坝的洪流一样势不可挡。”
  “美作!”
  “在。”
  “你儿子就那么没出息吗?”
  “如果说犬子没有出息,大人至今还没出城,这又是为何?”
  “这个混账王八蛋!什么狗屁洪流,不但从甲斐流出来了,就连伊势一带也危险了。河内、摄津也不能大意。”
  “哈哈哈。”美作突然笑了起来,“我不是来听您讲这些的。三河、尾张大坝决口跟伊势、河内、摄津的小堤决口可不一样。现在三河既没有人质,也没有使者,是大洪水。这些大人不可能不知,可为何还那样斥责别人?如果只是想试试我的胆量,那就太无聊了。”
  “好厉害的一张嘴,那么,你来到底想说什么?”
  “请大人速发援兵。”
  “立即发兵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我的答复。”
  “那么,何时发兵?”
  “我若回答不知,你会如何?”
  “哈哈!”美作又一次笑了,笑得很古怪,“我做了使者,可并非怕死鬼。我早就作好准备了。如果不懂得这点,我半步也不会踏人这里。”他声音响亮,如同惊雷,信长身后的森兰丸都不禁探出身来。
  “你在这里,一步也不许动。”这次是信长大笑起来。
  “一步也不许动?就这样对待我这个糟老头子吗?”
  “说的是。”
  奥平美作头发有些乱,可他全然不顾:“岐阜的千叠台,对于我贞能来说,是最好的死地。”
  不知信长在思考什么,他凝神望着天空,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美作。作战固然有战机,可也应相时而动。”
  “您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锦囊妙计?”
  “我一旦发兵,如果耗费时间过长,原本不是敌人的人,也会变成敌人。你说,是不是这样?”
  “这个,美作也明白。”
  “因此,一旦决定出发,就必须要胜。讲到具体安排,不到万不得已,三河那边不用考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信长的语气由刚开始时的强硬转为舒缓。美作对信长的脾气了如指掌,一旦对方发起火来,他是一步也不会让的。一旦让步,信长的火气就更大。如果寸步不让,他就会缓和下来。
  “美作,你认为我到底带多少兵合适?”
  “这个……我不敢讲。”美作也换了口气。
  “七八千怎么样?”
  “七八千?那么,多少火枪?”
  “我想得五六百吧。”
  “五六百?哈哈哈……”这次是信长奇怪地笑了:“那么,你认为五六百够吗?”
  “怎么,大人取笑我?”
  “我想起码得三千五百支枪。而且,现在大和的筒井、细川等也正在派人搜集火枪。”
  “三千五百……”
  “这些火枪如能阻挡武田的骑兵,我们就胜利了。美作,信长是不会眼看着三河的亲家有难而坐视不管的。”
  奥平美作不禁低声哭起来:“刚才言语不周,多有冒犯,恳请大人原谅。”
  “我明白你的心情,到底是家康,真是煞费苦心,把你这个小鬼派了来。”
  美作抬起花白的头,仰天痛哭。他也不知为何流泪,只觉得儿子正在长筱苦苦抵挡敌人大举进攻,其身影若隐若现。信长看到美作流泪,不禁转过脸去,骂道:“美作,你哭的样子太难看了。”
  别人怒他则笑,别人哭他则怒,这是信长的秉性。尽管知道这点,可美作还是止不住眼泪。这场战役,信长比家康还重视。他甚至把火枪借给筒井、细川两家,就是再好不过的证据。
  “大人见笑了,我是高兴得流泪。”
  “没出息。眼泪留到击溃敌人之时再去淌吧。”
  “是,是,美作铭记在心。”
  “好了,这下该放心了吧。森兰丸,把大家都叫回来,与美作痛饮三杯。”
  “是。”
  家臣们第二次被叫进殿的时候,信长也不再阴沉着脸,大口大口地狂饮,还不断给美作敬酒,打仗的话只字不提。
  第二日是五月初十,又有使者从三河来,是家康的随从小栗大六重常。
  小栗和美作正好相反,他极尽殷勤,求信长发兵。“刚开始时,我们主公以为光凭自己殿后的部队就足够了,可没有想到竟然从甲州来了那么多人,主公觉得不妥,于是请大人发援兵,两军合一,支援长筱。十万火急,越快越好!”使者絮絮叨叨地说着,也不知信长是在真听还是假听。
  可是,从第二日起,军队就开始陆续向城内集中,而且,如同大家商量好了一样,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栅木和一条绳子。看着这些军队,美作和大六都陷入了疑惑。
  此前的战斗都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大家身轻如燕,高声通报姓名,然后展开格斗,胜负自见分晓。因此,全军的胜利是由一个个勇士的胜利积累而成,这是多年来的基本战术。照这般常识,挑着木材,提着绳子,这样的军队,总让人觉得心里打鼓。这到底是何用意呢?
  但是,火枪队的威武军容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畏惧。在此之前,日本的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从没有过如此众多的火枪手。由八十人到一百人编成一队,陆续开进岐阜,果然如同信长放言的那样,最后达到三千多人。
  五月十三日,信长的援军带着大量栅木和火枪,浩浩荡荡从岐阜出发。
  此时的孤城长筱,已经陷入了苦战。
  十一日拂晓,当“大鬼”美作得知信长即将发兵而松了口气时,他的儿子——长筱的“小鬼”九八郎贞昌听到甲州的兵马又一次向野牛门逼来的报告,心情沉重地登上城门观看。他手搭凉棚,看了一下雾霭沉沉的悬崖下面,长叹一声。本以为敌人在此前的战斗中吃了苦头,不会再在这里冒险了,可万万没想到,敌军又调来竹筏,第二次前来挑战绝壁。而且,这一次士兵用竹盾挡在了身前。
  把竹子绑成束做盾牌,恐是抵御火枪的唯一办法。竹子表面又硬又滑,又是弧形的,子弹打上以后就崩飞了。所以,最初的几发子弹没有炸断绳索。
  “白搭,不要打了。”看到打不中,九八郎让火枪队撤了下去,“关紧城门,等敌人上来。”
  “敌人一旦靠近城门就不好办了,大人。”贴身侍卫说道。九八郎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敌人一旦发现没有了炮火的干扰,就会顺着绳子往上爬。眨眼间,先上来的一队人马已经用竹盾牌围住了突破口。“现在还不能打吗?”
  “不行!”九八郎制止了性急的士兵。
  “已经从二十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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