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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和秦川的兵马一路疾行,总算敢到天绝宫的势力范围,他们的目的不外乎是要赶在天绝宫的主力不在的时候,打天绝宫一个措手不及。
墨清最近都在和几大堂主忙著布置,墨清不准墨炎太过於插手这些事,他只是希望他好好的将身体养好,毕竟上次墨炎离他而去,留下的阴影到现在依旧还没有散去。
墨炎住的院子周围留了不少的影子,他虽然武功不在了,可是第六感还是很敏锐。
不过这一日很奇怪,墨炎隐隐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似乎觉得好像要出什麽事,可是想到墨清的武功深不可测,千军万马也不一定拿他有办法,而天绝宫的各位堂主也都在他身旁,按理说是不会有事的。
难道是墨清的安排上出了什麽问题麽?他的心神一直有些不宁,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麽?就算是躺在床上,也还是有些难以入眠。
却不想,突然听到他屋外有一些轻微的打斗声,还来不及去细想到底怎麽了。
就看到他的床前站了一个白衣的男子,那男人虽然蒙了面,可是那双眼睛,墨炎不会认错,竟然是那个凌青亦。南泽的王都不是已经被天绝宫包围了麽,他是如何出来的?
而且,他此刻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要干嘛?墨炎虽然面上未动,可是心底早就百转千回,甚至想到,会不会是南泽决定孤注一掷,让凌青亦突出重围,然後前来劫持自己作为人质,然後逼墨清退兵麽?
对方的眼里闪过一阵狂喜,墨炎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他点了晕|穴,顿时失去了知觉。
昏过去的那瞬间,他竟然还有心思想到,每次都是落到他手里,这一次要是他又死了,墨清会不会真的疯掉?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还没有死,墨清已经快要疯掉了。
正在和几位堂主确认最後布置的墨清,突然心头一阵狂跳,还来不及去确认,就看到有人慌张异常的前来禀报。
墨炎所住的那个别院,遭人暗算,对方用三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混合,所有身怀内力的高手,全部无一幸免,都毒发身亡了。
唯一幸免的竟然是武功尽失的墨炎,而且对方已经将他劫走。
墨清听完这个消息,顿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气,一张完好的碧玉圆桌,立刻就被他震碎,几位堂主也有些担忧的看著他。
所有的人都知道,少宫主可是宫主的心头肉,他这一出事,宫主恐怕要冷静全失,耐心全无,南泽原本就已经是囊中之物了,想不到这临死之前竟然还要挣扎一下。
只不过墨清可不要中了他们的计谋才好,不然这腹背受敌,可不是什麽小事。
墨清深呼吸了两下,然後才勉强冷静了下来。“青岚的事就按我们的安排去做,力求一次歼灭,不留後患。”
几位堂主慢慢的放下心来,方才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墨清会被气的完全失去理智,要求大家立即出战与青岚和秦川,与对方战个你死我活。
好在关键时刻,墨清还是没有失去理智,他咬牙切齿的吩咐完之後,将天绝宫的令牌交给了战堂的堂主。“一切由你调遣。”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亲自去救回墨炎。另外的几位堂主一向熟知他的性子,也知道劝告无用,只能点点头,将眼前首先要做好的先摆平才是。
墨炎醒来的时候,有些茫然有些恍惚,他竟然是睡在一个很雅致朴素的房间里。
房里摆设不多,但是看得出屋主的品味不俗,床边的花瓶里甚至还插了几只野花,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是单单幽香扑鼻,确实让人心情有些舒畅。
他慢慢的从床上爬起,然後轻轻的推门而出,就看到一个白衣的男子站在潭边,静静的看著那从高处流泻的激流发呆。
似乎感觉到身後的动静,对方立刻转过身,看到他之後,眼里闪过一丝狂喜。
“墨炎,你醒来了。”他嘴角带著温柔的浅笑,慢慢的走了过来。
墨炎不解的看著他,他以为凌青亦抓住他,是要用他去换取墨清的退兵,然後解救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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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会将他带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来,而且没有捆住他,身边也没有留任何一个暗卫在监视他的行动,是凌青亦太过於自信,还是太看不起武功尽失的他?
似乎知道他在想著什麽,凌青亦苦笑了一下。“墨炎,我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没有恶意还想尽办法绑架他到这里来?墨炎可没有忘记,那日别院里的十来个影子护卫,似乎无一幸免,全部都死了。
“墨炎,你跳崖的那天。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我……”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悲痛欲绝。
墨炎没有说话,只是那麽淡淡的看著。
“我只想就这麽随著你去了,但是他们说只要有墨清在,你就死不了。”
他边说边慢慢的走近墨炎,足够近的时候,他突然止步,然後伸出手指,勾起墨炎的发丝,在手中轻轻的玩弄著,脸上带著极尽的温柔。
“我早就离开了南泽,墨炎,我不在乎王位,我只想知道,你可愿意与我隐居在此?”
他一脸深情的说完这句话,却换来了墨炎的惊诧!
墨炎忍不住张开薄唇,一副惊吓不已的样子,他真的没想到过凌青亦竟然喜欢他,而且喜欢到愿意为了他放弃王位!
天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和凌青亦见面的次数,五个指头都能数完。
凌青亦突然伸出手环保住墨炎的身子,看著依旧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墨炎,温柔的表白道。“墨炎,我对你的认真不比墨清少。”
(0。4鲜币)36。遍寻不到
凌青亦的武功不弱,甚至已经能列入绝顶高手,当年墨炎武功未失的时候,已经叱吒江湖难逢敌手,可那个时候凌青亦都还能接他数十招,而如今,一个功力更精进,另一个则武功全失。
谁胜谁负,简直一目了然。而凌青亦自己也是知道的,他甚至丝毫不担心墨炎能动他眼皮底下逃出去,这周围除了他们俩个人,竟然未见第三人。
“墨炎,我们便在此隐居吧,我宁会让你爱上我的。”他勾起他的头发,凑过去落下一吻。
墨炎不悦的眯起眼,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发丝扯回来,然後推开对方。
虽然武功尽失,可不代表他的傲气也没了,他向来是个藐视一切的人,眼里除了墨清根本容不下任何人,更何况还是这个间接害的自己失去武功的人。
只是,他自己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此时就算贸然发难,凌青亦恐怕也能在三招之内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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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谓的抗争,他不会去做。既然来了,不如就看看他到底想耍些什麽花样。
虽然心里挺担心墨清的反应,可是落在凌青亦的手里,总比落在凌誉的手里强上百倍,南泽已经名存实亡,凌誉狗急跳墙必然会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边这样暗地里分析著,他边头也不回的进了木屋。
凌青亦站在他身後痴痴的看著他的背影,就算被他那麽不客气的推开了,也一点都不生气,眼里反而涌上更多的迷恋之色。
是的,他就是喜欢看到墨炎傲视一切的样子,那种凌驾於一切之上的霸气,总是让他怦然心动,只要墨炎还活著,会动会说话会生气,他要怎麽样都可以。
想到那一日,看到他武功尽失一心求死的样子,他的心底还是会泛起苦涩的疼痛,明明不愿意伤害他,却依旧没办法组织,眼睁睁看著自己的父王亲自将他的武功废去。
更别提之後,看到他不顾一切的跳崖求死,心里那滔天灭地的痛楚,自那一刻,他便决定了,只要墨炎还活著,他愿意舍弃一切,只求和他隐居一世。
什麽王位,什麽荣华,都及不上那个人的一丝一毫。
那日劫走墨炎的到底是什麽人?!当日的小院,十几个暗卫无一幸存,地上也未留下任何的痕迹,下毒的人用的全是无味无色的毒药,简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
看得出劫走墨炎的人,很是用了一番心思,但是竟敢打他宝贝的主意,不可原谅!
自墨炎被劫走之後,墨清一路不停游走了许多地方,却查探不到丝毫消息,这简直让他差点发疯,劫持墨炎的人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炎儿,爹爹都快疯了,你到底在哪?”他一个人默默的站在山顶最高的树上,一脸疲惫的神色,颓然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绝宫主。
手里拎著一个酒坛,他靠著树默默坐下,这几日来,他四处奔走,却不敢停下来,也无法停下来。
只要一停下来,满脑子都是和墨炎在一起的片段,思念折磨的他日渐憔悴。
“炎儿,爹爹错了,爹爹该死……”他落寞的喝著酒,一个人喃喃自语。“爹爹早说过,不让你离开爹爹一分锺,还把你一个人放在那里,全都是爹爹的错啊……”
他的幸福啊,刚刚抓住,却那麽快的消散了麽?
他真的错了,他太自信了,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以为自己是天神转世,就可以将整个世界玩弄於掌心之中,他真的知错了,会不会太迟了?
为什麽他付出的代价那麽深,那麽重,为什麽要夺走他最重要的宝贝呢。
炎儿的武功还未恢复,他被人劫走,对方会不伤害他?想到上一次墨炎被擒,凌誉那个贱人竟然断了他四肢,毁了他武功,逼得炎儿一心求死。
那麽这一次呢?会不会比上一次更严重?炎儿是不是正在受苦?
只是这麽一想,墨清顿时气血不顺,已经三日未曾合眼的他,眼下都泛起了青色。可是如何睡得著?说不定,炎儿正在某处受苦,说不定,炎儿正在等著他去救他。
“炎儿……我的炎儿……”极端的情绪,让他心脉郁结,一口血气突然涌上喉头。
“噗……”
一个忍不住,墨清竟然生生的气出一口血来,胸口一阵闷闷的疼痛,竟然伤了自己的心脉,可是若是炎儿再不回来,他恐怕要生生的走火入魔了。
脑海中深沈的记忆在慢慢的复苏,那千年万年徘徊不去的孤寂,像一道魔咒捆紧了他。自从进了神冢之後,他的脑海里时常会浮现出曾经的某些记忆。
各种各样的记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深刻的孤寂,那种感觉好冷,冷的让人无法忍受,要是找不回炎儿,他会怎麽样?是不是会坠入魔道?
远远的,似乎听到那边的山头,有人轻轻的吹了声短笛,却陡然打断了墨清的回想。
短笛?似乎是南泽用来召唤经过特殊训练的信鸽的,难道说,这周围竟然还有南泽的人,天绝宫的大军不是已经杀到了城门口了麽?
这种关键的时刻,还有南泽的人私下逃出?他们要做什麽?难道是准备最後的反噬?
墨清心里突然一惊,他陡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南泽的人劫走了墨炎,南泽此时生死存亡只在一线之间,但若是捉到了墨炎,必然可以勒令天绝宫退兵。
但眼下墨清心里除了找回墨炎什麽都不想了,要是他们劫走了墨炎也好,若只是要用墨炎威胁他退兵,那必然不会伤害他。
退兵就退兵,只要把炎儿好好的还给他,他天绝宫可以立誓永生永世不犯南泽。就算凌誉提出要用其余两国来换,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在他眼中,这天下,这世间,没有什麽会比他的炎儿更重要。
身形骤然一动,他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那边。站在树梢慢慢的往下看去,竟然是一只装备精良的南泽禁军。
篝火堆旁边坐著的,赫然是南泽的王,凌誉。
(0。44鲜币)37。是福是祸
凌誉的脸上带著一丝狼狈,不似从前那样的张狂霸气,看来南泽这次的重创,彻底击碎了他的自信心。
一个侍卫悄悄的走了上来,低低的汇报。“有太子的下落了。”
凌誉顿时一怔,然後怒气冲天的问道。“那个孽子在哪?!”
“有人曾在尧山一带见过他,可是具体在哪,却未能打探到。”那个侍卫语气有些怯怯的。
墨清坐在树上,淡淡的看著凌誉怒发冲冠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他也在找自己的儿子麽?这麽说来,他们俩竟然还有些同命相连。
不过,他的儿子是自己离开,在南泽生死存亡命悬一线的时候,抛弃了一切离开。
谈不上什麽伟大,相反,墨清反而有些看不起他,若是再南泽最繁盛的时候离开,还能让世人夸他一句淡薄名利,在整个南泽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除了落下个千古骂名,恐怕凌誉也不会放过他。
顿时又想到了炎儿,他的炎儿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若是天绝宫出了事,只怕炎儿千山万水也会赶回来,炎儿的性子就是那样,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