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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元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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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姚蓬子的家去过。他当时生活很不错。我也见到过他的儿子——那时是个小孩子。
  解放后,我因为在上海市监狱关押多年,所以当“文革”开始的时候,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记得,起初有人来外调,要我写关于姚蓬子的材料,我也就写了(本书作者注:经查阅档案材料,汤静逸曾于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六日写了《关于姚蓬子叛充反动派文化特务的情况》,一九六八年一月十二日写了《有关姚蓬子和中统的关系问题》)。
  过了不久,记得两个穿军装的人,到上海市监狱提审我。他们要我讲姚蓬子的情况,我就把已经写进材料的那些事讲了一遍。不料,他们听罢,拍台子,大声骂我“狗胆包天”!他们警告我,今后绝对不许再写、再讲关于姚蓬子的事,不然就会使我罪上加罪——那些事,已属于“防扩散材料”!
  那两个军人走后,我明白了。当年那个小孩子,如今成了“中央首长”。显然,那两个军人是姚文元派来的。他们要封住我的口……
  其实,在南京的这段不光彩的历史,早在一九五六年当姚蓬子被公安部逮捕审查时,他便亲笔写下《我在南京狱中叛党的经过》。白纸黑字,迄今仍保存在公安部的档案之中:
  ……第二天看守所长叫我到他房间里去,要我在那里写。我写同鲁迅、柔石、潘汉年、田汉、华汉、冯雪峰、郑伯奇、钱杏(屯阝)等发起左翼作家联盟,并担任理事;还说以上的人都是左联的理事。我同鲁迅等办过萌芽月刊,同丁玲等办过北斗杂志,还自己编过文学月报。我加入党是潘汉年介绍的。
  关于左联党组织的负责人,我说先是潘汉年,后是华汉。关于有哪些党员,我说有冯雪峰、华汉、钱吉(屯阝)等。
  左联会员的住址,我说了冯雪峰、阳翰笙、钱杏(屯阝),都是他们以前住过的地方。我说和鲁迅先生见面是在内山书店,同柳亚子相熟,他的思想也很左倾,住在什么地方也写上了。
  这以后,张道藩到狱中来过一次,是在法官的审判室中接见我的。他说已看到了我的叛党的自白书,不久就可以觅保释放。
  我既已成叛徒,而且拿着中统特务机关的津贴而成为它的一页。
  到汉口以后,我先在中统的临时办事处看到徐恩曾,他说每月仍给我一百元津贴……
  活口难封,事实俱在。每一个人的历史,是由每一个人自己的人生脚印所组成的。在一九五六年,姚蓬子就已被公安部定为叛徒。
  姚蓬子在被捕之后,先是出卖党的机密,继而公然发表脱党宣言,进一步加入中统特务组织,甚至与徐恩曾攀上“干亲”——这每一步路,都是他自己用双脚走过来的。
  姚蓬子与徐恩曾结为“干亲”,其中的“桥梁”,便是姚文元。
  那是在一九三六年五月,南京市中心新街口中央商场附近的一家水果店楼上,忽地笑语飞扬,热闹起来。徐恩曾挽着他姘妇费侠的粉臂,笑吟吟走来,跟在门口恭候的周伯良握手之后,上楼来了。已在楼上等候徐恩曾光临的,有中统特务卜道明、中统特务袁孟明和妻子傅怕群、中统特务姚蓬子和儿子姚文元。
  东道主周伯良,乃国民党特工总部总务科长,水果店是他开的。眼下,他在楼上又开设了西餐馆,特请顶头上司徐恩曾及几位弟兄赏光。
  几杯黄汤下肚,弟兄们的话就多起来了。“作家”姚蓬子,自然成了话题的中心。
  “蓬子,你的大胖儿子,一脸福气!”费侠摸着五岁的姚文元的圆脑袋,把他搂在怀里。
  “蓬子的儿子长大以后,一定会象蓬子一样,成为一个文学家!”徐恩曾也夸奖道。
  “你们这么喜欢蓬子的儿子,就把他给费侠吧!”卜道明笑道。
  “不,不,蓬子才一个独养儿子,怎么可以夺人所爱。”徐恩曾连忙说道,“还是做干儿子吧。蓬子,你看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姚蓬子巴不得呢!
  于是,姚蓬子当即成了“导演”。
  “文元,叫寄爹!”姚蓬子“教唆”儿子道。
  “寄爹!”姚文元不愧为好“演员”,马上对着徐恩曾喊了一声。
  徐恩曾这“笑面虎”,此刻放声大笑起来:“好儿子!好儿子!”
  “文元,叫寄娘!”姚蓬子又“教唆”道。
  “寄娘!”姚文元朝着费侠甜甜地喊了一声。
  “真乖!真乖!”费侠亲了亲姚文元的圆脸蛋。
  “干杯!我们为徐主任和费侠有了干儿子干杯!”卜道明站了起来,高高举起了酒杯。
  “干杯!”姚蓬子也举起了酒杯。
  几只酒杯相碰,发出叮当的声音。
  徐恩曾一饮而尽,他为自己能够进一步与姚蓬子结成“亲密关系”而欣慰。
  姚蓬子也一饮而尽,他为自己能够巴结徐恩曾,有了坚牢的“后台”而高兴。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当日军攻陷国民党政府的“首都”南京,展开烧杀淫掠“大竞赛”的时候,徐恩曾西装笔挺,挽着费侠,徐徐步入汉口天主堂。他和费侠的婚礼,正式在这里举行。他们先同居,后结婚。
  在贺喜的人群中,自然是少不了“干亲”姚蓬子的。他紧紧跟随着主子来到汉口,参与了刘百闵、叶溯中为首的文化特务活动,组织了“中国文化服务社”。他还在反共杂志《中国与苏俄》上,发表了“抨击”共产主义的文章。
  在婚礼正式举行之后,费快便由徐恩曾的姘妇“转正”为第三任妻子,当然也就成为姚文元的名正言顺的“寄娘”。
  徐恩曾婚姻经历,汤静逸记得很清楚。据汤先生告诉笔者:
  徐恩曾是浙江吴兴人,字可均,生于一八九八年。此人颇为风流,一表人材,有‘美男子’之称。
  徐恩曾原本是学工的,曾去美国留学。赴美之前,由父母做主,娶一吴兴姑娘张氏为妻。这个原配妻子,后来一直被徐留在湖州,从不带她外出,嫌她是乡下女人。张氏生一女。
  徐恩曾留美归来,又要中统局宣传处处长王劫夫之妹王素卿为妻。王氏是东北人,生了子女四五人。
  自从徐恩曾见了费使之后,马上为之倾倒。
  费侠何许人也?此人是湖北人,原本是共产党员,曾赴苏联留学,能够滔滔不绝地讲一套布尔什维克理论。她长得很漂亮,白白胖胖,有一种健康的女性的美,有点苏联姑娘的气派。
  费侠被捕之后,跟姚蓬子一样,成了叛徒,出入于中统。
  徐恩曾看中了费侠,任命她为中央统计局秘书,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工作。
  徐恩曾常常带费侠外出兜风,关系浪漫,很快传入王氏耳中。王氏大发雷霆。徐恩曾利用手中的权力,把王氏送往成都。
  在南京,徐恩曾与费侠只是同居。一九三八年春在汉口,徐、费正式举行婚礼。从此,徐恩曾一直与费侠生活在一起。解放前夕,徐恩曾与费侠一起逃往台湾。
  九旬老人汤静逸的回忆,可以说是对姚文元的“干爹”、“干娘”的面目的最确切的描绘。
  费侠成为徐恩曾的夫人之后,加官晋级,当上了中统局总干事、伪立法委员。
  姚蓬子跟随主子来到汉口,每月照领中统津贴一百元。他参与刘百闵、叶溯中为首的文化特务活动,组织了“中国文化服务社”。他在反共杂志《中国与苏俄》上,继续发表“抨击”共产主义的文章。
  姚蓬子住在汉口交通路。那是类似于上海四马路那样的文化街,书店集中在那里。姚蓬子又混迹于出版界了。
  在武汉,人们常常看见费侠带着“干儿子”姚文元去看戏、看电影。姚文元成了联系姚蓬子与徐恩曾、费侠之间的一根“热线”。
  大约由于有着相同的经历,加上攀了“干亲”,费侠与姚蓬子的关系变得十分亲近:费侠写了文章,送来请姚蓬子“润色”;姚蓬子写了文章,有时署上“费侠”两字加以发表!
  两个叛徒,结成了“神圣同盟”。
  就在这个时候,楼适夷被党组织营救出狱之后,也来到武汉,在《新华日报》社工作。
  “天下真小。”楼适夷跟姚蓬子在武汉不期而遇了。先是有点尴尬,马上嬉皮笑脸,姚蓬子朝楼适夷打招呼。
  楼适夷心中别扭,脸上也别扭,一转身,走了。
  党组织知道,劝楼适夷还是要做好姚蓬子的工作——这是统战工作的需要。抗战期间,大敌当前,要尽可能多团结一些人。
  一九三八年二月十七日,郭沫若、茅盾、老舍、阳翰笙、楼适夷、郁达夫、冯乃超等共聚汉口,发起成立了“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简称“文协”)。“文协”决定出版机关刊物《抗战文艺》,由老舍负责,楼适夷担任编辑,吸收姚蓬子搞出版工作。
  姚蓬子在国民党这边有靠山,在共产党那边有熟人,左右逢源,两边都有“关系户”。他很会经营,袋里常常塞着大把钞票。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他意识到金钱的重要,于是想方设法弄钱,以使小家庭生活安逸。他居然混得不错,在“中苏文化协会”也挂上个头衔——他是个善于钻营的人……
  假钞票帮助了作家书屋
  一九三八年十月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日这三天,汉口、武昌、汉阳相继落入日军手中。
  蒋介石逃往“陪都”重庆苟安,姚蓬子“紧跟紧追”徐恩曾,也逃往这座山城。
  明里,姚蓬子挂着《新蜀报》副刊主编的头衔。
  暗里,姚蓬子依然干着中统特务的勾当,与徐恩曾保持着单线联系。
  关于姚蓬子在重庆依然是中统特务,有着两份铁证。
  徐恩曾的秘书袁逸之,曾写下这样的回忆:
  一九三九年,我在重庆国府路二八二号,国民党中央调查统计局副局长徐恩曾家任他的私人秘书,约在五、六月的一天晚上,特务头子徐恩曾,交了三百元法币给我,对我说:“姚蓬子明天来家,你把钱给他。”第二天上午十时左右,看门副官王积善上楼来对我说:“姚蓬子来见你,要不要见他?”我说:“叫他上来。”王引姚上楼来见我。我把徐交的钱给了他,他卑躬曲膝的样子对我说:“袁秘书,谢谢你。”在抗战这段时期,姚蓬子从汉口撤退到重庆,表面上仍打着左翼文化人的招牌在社会上闯,而暗里却单线直接和特务头子徐恩曾联系,供特务机关使用。
  另一位历史的见证人,则是国民党中统局本部秘书、重庆区区长张文,他也还记得:
  一九三九年至一九四○年期问,在设于重庆川东师范的中统局本部,我曾几次碰到姚蓬子。当时我任中统局第一组第二科长,曾受姚蓬子之托。代他向徐恩曾要到一笔津贴。
  从叛徒到中统特务,姚蓬子的一轨迹“是清清楚楚的。
  不过,姚蓬子毕竟是聪明人。这时候,共产党的势力蒸蒸日上,中国的未来必是赤旗的天下,已是十分明显的了。姚蓬子不能不为自己的未来着想。瞻念前途,不寒而栗,他想为自己留条退路了。
  他左思右想;当诗人吧,写诗那点稿酬,如胡子上的饭粒;当作家吧。写什么呢?写左翼作品,徐恩曾不会放过他。写反共作品,会遭左翼作家白眼。办刊物吧,难!在南京,丁玲与徐恩曾那一段对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稳而又妥的,还是开书店。进,可以自己印书出书;退,还可以销售别人印的书。不论进退,都可以赚钱。
  他嗫嚅着,向徐恩曾吐露了自己的打算;开设一家书店。“独立谋生”去……
  出乎意外,徐恩曾痛快地答应下来,而且还借给他一笔款子。
  姚蓬子千恩万谢,接过这些新钞票,再三声言:一旦书店站稳脚跟,有所盈利,日后定然连本加息奉还!
  于是乎,重庆白象街头冒出“作家书屋”的崭新招牌,经理便是“左翼作家”姚蓬子。
  这个书屋,兼出版社和书店于一身;姚经理,则兼编辑和老板于一身。
  “作家书屋”既出书,又卖书。
  姚蓬子靠着徐恩曾的“资助”,终于在山城重庆有了立足之地。他打心底里感激徐恩曾——姚文元的“干爹”。
  殊不知徐恩曾乃是一只老狐狸,姚蓬子竟被他蒙在鼓里。
  原来,徐恩曾那时手中的新钞票正愁甩不出去呢!他乐得“资助”姚蓬子,以图日后偿还。
  徐恩曾神通广大,他手下的“中统”待务获悉重要情报:“中央银行”的钞票,曾委托上海中华书局代印。在日军攻占上海之际,这批印钞票的铜版匆匆运往香港中华书局。香港落入日军之手以后,铜版被日本特务运回上海,在那里大量印刷……
  徐恩曾跟日本特务机关挂上了钩,悄然把日军印制的假钞票,运往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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