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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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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事态的恶重性。他报了警,一个警察替他查找了三年来所有备案的刑事案件,没有一起与一个叫“胡花荣”的女人有关,更没有接到这个叫“胡花荣”女人的报案记录。吴山又找到医院,当年,胡花荣的父亲就是在这个医院的外科门诊骂他“不是东西”,说他用卑劣的手段将他的女儿骗到手。吴山要他拿出证据,老头指着过道里一个怀孕的妇女说:“她那个样子就是证据!我告诉你,无论你们准备以什么方式结婚,我现在不会同意,以后也不会,永远不会!”
  想到这里,吴山痛苦地摇摇头,一步一步爬上五楼,敲开院长的房门。
  十分钟后,院部主任抱来一叠人员花名册,在“胡花荣”一栏里记载她的辞职日期以及一张申请表的页码,在吴山的强烈要求下,主任找出那张申请表。
  填写的理由相当充分,可字迹并不是胡花荣的,院长说经常有人代为书写,这并不奇怪。于是吴山又提到了那个在孙子出生后才勉强承认他们婚姻关系的岳父大人,院长皱了皱眉,对吴山的强调不以为然,他告诉他现在的院长已经换了一茬,上一茬的事,他并不清楚。最后,院长说如果没别的事,他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恕不奉陪。
  任何有记录在案的官方机构都没有一个叫“胡花荣”的女人,吴山最后只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了。两年后,想不到在这个偶然的时间再一次看到那个名字。吴山马上拨通了那个电话。
  “您好,这里是‘迷春楼’,先生需要什么服务?”电话里传来一个小姐娇滴滴的声音。
  “我想……打听一下,有一个……叫胡花荣的……小姐吗?”
  “您要胡小姐,请稍等。”过了一会,电话那头说:“对不起,先生,胡小姐正在接客。”
  胡花荣该还会接客吧,吴山想,硬着头皮问了迷春院的地址。在“三家巷”吃了两碗馄饨后,吴山双手插在裤兜里,四处打量着往“迷春院”走去。
  “迷春院”的老鸨是一个30来岁的妇女,南方口音,一身职业装,看到吴山进来,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我来找一个叫‘胡花荣’的女人。”吴山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报纸,放在老鸨的办公桌上。
  “一般来说,你这种客人我们这里不愿意接待……”女人展开报纸,看了看,又把它递给吴山。
  “可是,她……是我老婆呀。”吴山胆怯地看了她一眼,握紧的掌心里汗津津的。
  “你确定?”
  吴山紧张地咽着唾沫,没吭声。女人看了看他,自嘲地笑笑,喊来一个叫“西子”的当班小姐。
  “这里当班的,有一个‘胡花荣’的吗?”
  “没有吧。”
  “吴先生那里有一张报纸,你拿来看看,看明白了再说。”
  看了一会,西子小姐说:“我看明白了,可是,我们这里没这个人,就是姓胡的也没几个。”
  “这样吧,”女人远远地望着吴山说,“你跟这位小姐把所有姓胡的服务生找出来,是你的老婆,只要合同期满,你随时可以带她回家。”
  吴山说了声谢谢,走了出去。
  整整一个下午,西子带着吴山找遍了“迷春院”所有的套房,包括沐浴中心和酒吧,可是都没有。
  “就是在这儿,你也不认识。”在酒巴前台,西子累了,叫了一瓶啤酒,自己倒了半杯,仰脸喝了一口,把另一杯递给吴山,“这里的小姐,每三天做一次整容,你三天前认识的小姐,今晚你就认不得了,别说你,我在这里工作了两年,除了老板和我的男友,其他人一个都认不得。”
  “那你们怎么管理呢?”
  “看上去,这个地方很大,很气派,那是表面的,任何人在合同规定的期限内绝不允许擅自离开,即使合同到期了,老板也会想方设法让你留下来,让你一辈子都得呆在这里,替他们赚钱。一旦入了虎口,脱身就难了。”说到这里,西子叹了口气,一副伤心模样。“每个服务生的右臂都被植入一块米粒大小的芯片,那里面存储着你的初始信息和密码,没有他们的解密程序,任何人都不可能离开这里。”
  “右臂?”吴山看了看西子的胳膊。
  “就是这儿,”西子翻转右臂说,“就像接种‘天花疫苗’。”
  “不能挖出来吗?”吴山假设性地问。
  “芯片会自动打开藏在它里面的氰化物,他们说‘只需10秒钟’,如果不想死的话,守时工作吧。”西子说完,一口干了杯里剩下的啤酒,把一枚硬币抛到吧台后一个小伙子手里。
  “他叫‘红萝卜’,我的男朋友。”西子说着,跟小伙子打了声招呼。
  “他也是服务生?”
  “啊,他也是。”
  “男的,这里也需要?”
  “他们是为同性恋或者单身女人提供服务的,每小时100元,过夜200,外加50元包间费……”
  酒吧里飘着舒缓的v。克劳曼钢琴曲,灯光暗了下来,舞池里摇晃着几对男女,吧台那边的光线射过来,吴山看着西子小巧而滑润的唇线,一种交合的欲望被无情地扯出来,他摸了摸口袋:五张崭新的百元钞票。
  “西子姑娘,我们找个房间坐一会吧。”吴山说着,脸在笑。
  “干嘛?”西子横了他一眼,“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该做的不还没做嘛。”
  西子把吴山足足瞅了一分钟。
  “你不也是服务生嘛,你不会说,只跟那个吧台男孩睡觉吧。”吴山靠近了身体,闻到女孩身上的香粉气息。“我找不到老婆,找你也一样,说吧,多少钱?”
  “这样吧,一百五,我陪你到下午六点。”说着,西子看了看表,“还有三个小时,你觉得怎么样?”
  “你今年多大了?”吴山搂着西子走出酒吧。
  “20。像吗?”西子走动的姿态十分的美,风吹起她的长发,宛若一条条流动的波纹。
  “我儿子比你大一岁,今年二十一了。”
  “你儿子叫什么?”
  “吴三更。”
  “听起来耳熟,好像我也有一个同学叫什么三……”
  “天底下重名的人多得是,你这个‘西子’,重名的更多,我记得有一首古诗‘欲把西湖比西子’,还有‘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不都是说一个名叫‘西子’的人嘛,好像是西施吧。”
  “吴先生在哪儿工作?”
  “我是超市的搬运工,不巧,今天被解雇了。”
  “所以,你心里闷得慌,到这里解闷?”
  “你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想找一个叫胡——”
  “有一半的理由就足够了,你说呢?”这时,他们来到一个包间门口,西子掏出钥匙,旋开门。
  “我二十岁的时候,跟我儿子一样,还在学校里读书呢,谁承想会这样……”吴山关了门,躺在床上,眼睛盯着西子的身体。
  “你也是大学生?真看不出来。”西子靠近了身体,摸了摸吴山生硬的胡子。吴山一把夺过她的手,另一只手飞快地揽过姑娘的腰。西子刚刚迈出的那只脚重心不稳,吴山顺势把她搂在了床上,两个人贴得那样近,吴山激动得不得了,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突然有力。这么年轻的姑娘,他好久没有领略了,甚至连呼吸都带着一股苦胆的味道……
  5点35分。西子看了看时间,对吴山说:“下来吧,时间快到了。”
  吴山顿时瘫在西子的身上,嘴里直喘粗气。
  “像你这岁数,也不容易。”西子想把他挪开,可男人只顾得喘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歇了,你又不能射精。”
  吴山伏着不动。
  “快下来吧,压得我难受。”
  吴山伏着不动。
  “快点,这人怎么这样?”
  吴山还是不动。
  “快点!”女人扭了一下屁股,那东西从里面滑出来,也就一指来长。
  吴山动了一下,身体压在床边。西子拿了纸巾擦试下面,翻开男人的时候,一不小心,吴山掉到床下——“什么快不快的?到点了吗?才5点50,忙什么?”
  “好了,我要上工了,钱呢?”西子伸出手。
  吴山翻了一遍口袋,最后,他装作突然忘记了什么,把身体立在床边,呆呆望着墙壁。
  “抓紧吧,我要走了,陪了你一下午,要是老板知道了,非说我不可。”
  “少点吧。”吴山祈求般地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干的时候不说,到现在来这套,怎么着?你当我是门口卖冷饮的?少一分都不行!”
  “少点吧,下次再来,哪有……”
  “再讲我就喊人啦,我看你年纪大,才饶你一个小时。”
  “我身上就这点钱。”吴山掏完了全部的口袋,只有一百。
  “今天算是倒了霉,就当我奉献了。”西子一把抓过那张纸币,摔了门出去。
  吴山光着身,交腿坐在床上,他的腿间是一片精湿湿的感觉,好像有三瓶劣质胶水全泼在了阴毛里。
  外面,灯光亮了,他又得回到那间孤独的老屋子里,把他的体验一遍遍地重播,直到天明。
  第八章
  10月18日,中午。
  吴三更锁了门,下楼梯的时候,他无意中看了一眼门牌号:301。旁边是302,防盗门关着,可里面的门开了,吴三更才觉得楼道里有了活气。这时,一只大白猫在里面叫了一声。
  按门铃的时候,吴三更的脸朝着楼道最阴暗的方向,他的大拇指有规律地按下,门内的某个地方同样有规律地响起,一呼一应象一对影子。地上一层厚厚的尘土,脏兮兮的纸袋子散落一地,拐角地方摆满了废弃的木料和塑料玩具,扶手上锈迹斑斑,墙壁上画满了大大小小的圆圈,红的或是黑的线条一直延伸到楼道顶层。吴三更又按了几下,那只猫的叫声比他按的频率还高,瞪着两只清蓝色的瞳孔,粉红色的唇线一张一合,闪着鼠尸的肉光。
  很长时间没反应,吴三更气得用脚踢,门页哗哗地响,挣得象少女的裤带。吴三更的双手抓住了铁柱,不同方向来回拽着,同时,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忽视周围的反应,一旦发现动静,他立马止住。可是,楼道里依然死一般的静。
  白猫又叫了一声,这一声很短,象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嗓眼,吴三更才注意到,一个老人正从一间偏屋里慢腾腾地走出来。吴三更停止了他认为不太礼貌的举动,脸上浮出几缕微笑。
  “你找谁呀?”老人伸了伸头,两眼放出泥潭一般的目光。
  “我找隔壁301的人……”在吴三更的记忆中,他从未见过这个老人,想必是他走后才搬来住的。
  “隔壁?早没人住了。”老人蹲下身,把白猫抱在怀里。
  “不会吧,”吴三更说,“我姓吴,我父亲就住在隔壁,他一直住在这儿,他没别的地方可住。”
  “姓吴?”老人声音在迟疑着,“他姓吴吗?我好像记得不太清楚了。可能是姓吴吧,这些日子我从不出门,你看,连隔壁人家的姓都忘了……你也姓吴?”
  “不错,我是姓吴。”
  “你父亲住在隔壁?”
  吴三更点点头,奇怪地看着老人。老人不停地抚摸着怀里的白猫,脸上的皱纹搓得很紧。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说你找你父亲?”
  吴三更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老人好像在故意跟他兜圈子。那白猫用它的蓝眼一直瞪着他,听到主人咳嗽了,它的眼光似乎有点凶狠,白胡子的末梢伸展开,钢爪一般兜在前头。
  “大爷,这外面没地方坐,你开了门,让我在屋里等一会吧。说不定,我爸一会就能回来。”
  老人听了,啊啊地哼着,算是答应,一面在身上翻找钥匙。
  “钥匙呢?”老人两只手轮换翻找衣袋,可胸口的猫先生安详自在,全不顾及主人的焦急。
  “钥匙呢?我去年还用到的,怎么一丢手就不见了?上次……对,上次我是放哪儿了?”——老人环顾四周,寻了半天仍不见结果,急得直拍脑袋。吴三更在门外安慰着,不时地提醒他可能放的地点,比如床头、抽屉里、电视机上、卫生间、杂品间的墙壁上、饭桌上等等,老人张大了嘴巴,苦恼地望着天花板,像一个冥想大师。
  “或者,在你身边……”
  老人索性松开手,白猫落在地上,吴三更听到哗啦一声响。
  “对,对,挂在我小宝贝的脖子上。”老人高兴地解下钥匙,两人费了好大劲才把铁门打开。
  “这门已经生锈了。”吴三更伸着十根沾满了铁锈的手指说。
  “生锈了?可不是,都一年没人动了。”
  “你一年没出门了?”
  “也没那么久,一两个月总是有的。”
  “不吃饭吗?”吴三更走到厨房,洗了两遍手,出来时,老人正在喂猫呢。
  “小乖乖饿了,来,吃一口。”老人捧着一盒罐头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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