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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的女主人又不吃亏,和不和解又有什么关系,但一想到万里香有我女主人的把柄,前去缓和一下也无妨。
深夜两点,女主人深睡,我溜了出去,来到衡山电影院门口。最后一场电影在半小时前结束,原本喧哗的电影院,此时犹如古墓般阴森,令我毛骨悚然。
我轻唤着,帝王,帝王……
我在这里。帝王坐在电影院的台阶上。
我从大铁门的缝隙间钻进去,竟然有些费力。两个月前女主人曾带我来此看过电影,当时我也穿过这大铁门的缝隙,很轻松,无障碍。空旷的院内一片颓废之色,随处可见丢弃的瓜子壳、果皮、缺角的电影票、废报纸……我捡了其中一张较为顺眼的美女招贴垫在屁股下,坐在帝王旁边。
我说,怎么坐在里,寒气逼人的。
他说,你是好日子过惯了,这点罪遭不起啦。
我说,别恶心我。说吧,你有什么法子可以缓解你我主人的过结?
他掏给我一个小纸包说,很简单,在你主人下次举行演唱会的前三天,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放进她的碗里。
我狐疑地问,这是什么?
他狡黠一笑说,泻药,特强效,起码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我大惊失色,你让我谋害自己的主人!
他说,你别大惊小怪,我想过了,这是缓解你我主人过结的唯一法子。
我说,你拉倒吧!你怎么不把泻药放在万里香的碗里!?
他说,这就是过结所在。上次个人演唱会本属于我的女主人,没想到你的女主人暗地里勾引范胖子,害得我的女主人失去这次机会。你知道失去这次机会意味什么吗?意味着我的女主人和你的女主人无形中活在了两个世界里。一个世界无名,一个世界声名远扬;一个世界灰土垢面,一个世界金碧辉煌;一个世界失意落魄,一个世界风光无限。这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对立的世界,而后者世界本属于我们,而前者世界本属于你们。
我说,话不能这么说,这是一个竞争年代,谁有本事谁活得潇洒,失意者不能把怨恨发泄到成功者头上。
他说,诚然,这是个竞争年代,但竞争也要有规则!
我说,什么规则?难道你的女主人勾引范胖子成功就是规则?你不能像美国总统似的以双重标准去衡量这个世界。
他说,那照你怎么说,规则可有可无啦?
我说,非也!只要在不触及法律的情况下,成功就是唯一的规则。
他说,那好,我就亮出底牌了。
我说,什么底牌?
他说,就是你的真实身份!
我一个寒噤,佯作不解道,什么真实身份?莫名其妙!
他说,不要装糊涂,你的真实身份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草原狼!
冷汗瞬间从舌尖涌了出来,心率也从正常的每秒80次狂飙至每秒200次,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我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他怎么会知晓我的真实身份?镇定,镇定,不能自乱阵脚!我蓦地仰天大笑道,你真会说笑!正好,我认识个导演是拍喜剧片的,我把你推荐给他如何?
他说,冬冬,不要再演戏了,你难道连承认自己是谁的勇气都没有?
我说,你让我这只声名远扬的狗如何承认自己是狼?
他说,因为你就是狼,一只戴着狗面具的狼。
我说,你一口咬定我是狼,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捏造的。
他说,至少有四点可以说明你是只狼。一、还记得在飞机里吗?大家相互交换名片,我也向你索要一张,你却回答我你没有名片,从草原来,是只草原狼。轮到你表演节目的时候,你唱的歌竟然是《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的美丽的草原。”你唱得是如此投入和自我,倘若不是一只狼是唱不出的;二、上次在瑞金宾馆草地Party的时候,你被图钉扎了一下,于是气恼的说道,草原是没有这草坪踩着舒服,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图钉之类的东西!试想一下,没有去过草原的狗,怎会知道草原没有瑞金宾馆的草坪踩着舒服呢?怎么会知道草原就没有图钉之类的东西呢?答案只有一个,你是只狼,在草原生活过,所以才有此对比;三、你在演唱会上演绎一只从小被带到城市生活的狼,当发现真实身份后爬上摩天大楼的顶部,对着昏黄的残月报以无奈的长啸。其演绎的功底可圈可点,足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也无可厚非。问题是你最后一声模仿狼的嗥叫,竟是如此逼真。事后,我在电脑上将你此嗥的声波与狼嗥的声波做比较,吻合率竟达98。728%,科学再一次无疑的证明了你是狼;四、今天下午去你家做客时,你伸出手让我测算未来,我有意说,你的未来会被一望无际的草原包裹,那草原应该在北方。你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我再问道,难道你喜欢天苍苍地茫茫的草原?你说那是我不了解草原,对草原有偏见。我接着让你描绘一下草原到底是什么样子,你虽然及时反应过来,但眼睛里流露出的向往却被你忽视了。你以为我真会算命啊,其实不过是心理学的伎俩。此次心理测试的结果再次佐证了我对你的判断——你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其具体地点99。9%是内蒙古大草原。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帝王的推断可谓逻辑严谨、条理清晰、滴水不漏,倘若碰到一只稍微软弱的狼,恐怕要当场跪地求饶,乞讨生路一条啦。可惜他恐吓错了对象,我不仅面无改色,就连脉搏心跳也恢复到正常水平,这或许就是背水一战的心境。
我淡淡说道,你分析的的确精辟,说的令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只狗了?可惜这些论断只是成立在假设我是狼之上,并无令人信服的真凭实据。唉!我即使想做一只狼都不容易噢!
他说,果然是高手,条条事实直击要害之处,仍能保持面不改色,心不狂跳,汗不乱流。
我说,彼此彼此,条条阴谋诡计都未得逞,依然保持心如止水、气如神定,势如长虹,你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说,那是因为我还有最后的绝招!
我说,做狗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藏藏掖掖的,有什么绝招一次性亮出来就是!搞得浪费时间,劳民伤财。我还赶着回去做个短梦呢,明天一大早《时代周刊》做专访,接着是歌迷见面会,黑眼圈可对不住我众多Fans们。他们要是问起我黑眼圈怎么回事,我可怎么回答?难道让我如实禀告,然后等着你被Fans暴打致死街头的消息?放心,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他说,别耍嘴皮子了,接招吧!臭美是怎么回事?
我一怔,什么臭美怎么回事?
他说,为什么我今天做客没有看见他?
我说,混不下去喽,离家出走喽。说不定你以后也有这么一天!别忘了,到时一定记得找我,多一个狗吃饭无非是多加一双筷子而已。
他说,别装蒜了!上个星期三晚上3点左右,我就藏在你家的窗户下面,虽然我听不见你们在争吵什么,但我什么都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抵赖!
我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说,既然你都看见了,那我就直说了吧。那天晚上我饿醒,去厨房找吃的,找来找去没有一样可口的,正在沮丧之时,不经意间瞥见臭美,我的眼里仿佛看见一只烤得金黄的乳鸽。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吃的就是乳鸽。所以一时忍不住嘴谗,就把他活吞了。事后我也是后悔无比,哪是什么乳鸽呀,明明是只臭鹦鹉吗!怎么?你喜欢吃鹦鹉?那你也不敲个窗户,我把鹦鹉让给你吃就是了,也不至于你嫉妒的要诬陷我是狼,搞得大家伤和气!
你!你!……他被我讥讽得够戗,语无伦次的说道,那你们吵什么?我猜想臭美一定是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所以你来了个杀鸟灭口!
我说,兄弟,若我现在要吃你,难道你会把餐具准备好,并告诉我,先吃心,还跳着呢!还有,你都说了是猜想嘛,只要有创意,可以编造出无数种版本的故事。就譬如你我现在子夜时分坐在街头不归,别人看见了会不会猜想我们是同性恋?亦或是分赃的盗贼?再有创意点,就是我们是披着狗皮的外星人,正在策划如何毁灭整个城市?
你!你!你!难道你就不受一点良心的谴责吗?难道你是魔鬼的化身吗?臭美可是和你生活在同在一个屋檐下,你真的忍心下毒手把他活生生的吞食?
我说,倘若他不是会说两句人话,早就被当做菜鸟拉到菜市场去了,早晚还不是被你我吃掉。
你!你!你!你!……
你什么呀你!依我们俩现在的悬殊身份,你说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他说,我可以检测你的DNA,以证明你是只狼!
我说,你怎么一点科学常识都不懂啊!我是狼狗,也就是说我的祖先和狗的祖先相爱后繁衍了我的祖爷爷太爷爷爷爷一直到我,我身体里至少流着一半狼的血,DNA怎么区分?况且,狼和狗同属犬科类,本身DNA差异就不足0。01%,你说,如何检测出我是狗还是狼?除非你行贿,到时,可别怪我告你做伪证影响司法公正以及诽谤罪等!
他几乎崩溃,号啕道,我究竟遇到怎样的对手!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为什么执着于和解你我主人的过结呢?那是她们的事,由她们自己斗去,我们继续做我们的朋友不好吗?
他咆哮道,不好!因为女主人输了,就意味着我输了!你知道吗,为了此次演唱会,我练了多长时间?而你却轻易地拿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属于我的梦想和属于我的无限光荣!这公平吗?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是只货真价实的贵族宠物狗,而你只不过是一只来自北方的草原狼,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做一只万人景仰的明星狗!不公啊!!!……
望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他下午的时候,为什么说自己的未来是帝王将相,其实所指也不过就是只万人景仰的明星狗而已。
他拉扯着我的胸襟狂吼道,为什么是你!?
我说,帝王将相宁有种乎?你做得,我就做不得?
他慢慢松开手,口中不停呢喃,帝王将相宁有种乎?……一路恍惚的离去。
望着他逐渐被黑夜淹没的背影,“帝王将相宁有种乎”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不知他何时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帝王将相宁有种乎?的确,帝王将相没有种乎,但帝王将相有运乎,这运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以帝王的水平来看,他想当一只万人景仰的明星狗,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是那么执着的相信帝王将相宁有种乎。
我也该回去了。在归途中,我蓦地意识到,我在颤抖,在剧烈的颤抖,在茫茫的城市黑夜里有所迷失。这是怎么了?我想我是知晓答案的。
第十一章 决杀江湖
我完全不惧帝王是假的,他怕得不到想要的,而我更怕失去所拥有的,这就注定了在这场还未开始的决斗中我就已经输了。
赴约还是毁约?
我已是第三次陷入这两难的境地。帝王已然把我作为阻碍梦想成真的唯一绊脚石,自从上次在衡山电影院门口摊牌后,他放弃了在智力上与我对抗,而转为体能上的决斗,输者要为赢者做一件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做什么事了)。我当然不愿应战,我现在是多金贵的身份,和他决斗不论输赢对我都无利。问题是帝王咬住了我,一再强调他我之间的深仇大恨必须有个了结。天啊!我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就是运气到谁家的问题。倘若帝王今天有我的成就,我对他绝不会有刨祖坟的敌忾。
第一次帝王对我下战书态度傲慢,说什么你我一战定能成为千古佳话,王和寇都将被载入史册。来吧,是英雄的就接招!我在电话里毫不留情的驳斥他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决斗?莫非你想利用和名狗斗殴达到自我炒做的目的?那我成什么了?成为可以被任何妄想成名的狗践踏的捷径,我才不会这么傻叉。况且,决斗的含义是为一个相持不下的利益而进行的野蛮式的分配,但你我之间并没有相持不下的利益啊。实际情况是你窥视我的利益,这就不是决斗的性质了,而是强盗对优良公民私产的粗暴掠夺,说白了就是犯罪!就是践踏法律!
第二次帝王对我下战书态度卑微,乞求我恩赐与他一战,并且承诺不论输赢都支付我一笔绝对可观的出场费。先支付一半也可以,当然输赢的规则不改变,还是输者为赢者做一件事。我在电话里极尽嘲讽说,这可是变相的地下赌博啊!一样会受到人民警察的严厉打击。我是名狗可丢不起这个脸,再则对我的无形资产也具有毁灭性的打击。我与企业签定的《形像代言协议》上明确写着: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