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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行动的速度,这次绑架听起来并不像是头脑一时发热的事,相反他是有过一段时间的准备的,所以他可能在车里为这小女孩备有衣服。现在的问题是巴克在弃车之后把劳拉带到哪儿去了。他想从这一切中得到什么呢?如果他想让内奥米确信他们是天设地造的一对,那这种方式也实在太糟糕了。
萨拉·里弗再没有什么可告诉他们的了,所以他们道谢之后,就朝厄克峡谷巴克弃车的地方出发了,亨特来到那堆当初弃年的岩石后面,看了一眼这个积雪覆盖的地方,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我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头。”他一边观察这个地方,一边独自咕哝着。“巴克为什么一定要跑这么长的路回到这个峡谷来换车呢?”
“也许因为这里人烟稀少吧,”内奥米提醒说,“这儿只有极少的人住,所以他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小。”
“确实是,”他很赞同,“从托儿所走近路到这儿没多远。但是一旦抓到了劳拉,他不会不知道里弗夫人会马上打电话找警察,而且警察很可能会封锁这一地区所有出城的道路。即使他确实换了车,这个峡谷也是条死胡同。他只能从来路上再走出去,一旦这样做的话,那一上大路他就极可能会撞上警方所设的路障。”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他确实换过车,应该是在离托儿所更近一些的地方?”
“要是我就这么做。越近越好。最好就在拐角那一带。”
“可那样不是很可能有人会在镇上看见他吗?”
“有可能。但如果我要去绑架一个孩子的话,我会冒这个险的。想想吧。你抓到了这个孩子,就直接开车绕过拐角驶向另一辆车,然后换车,在人们向警察报案的过程中,再径直把车开向城中心。每个人都以为你要逃离这个州——没人会想到就在城里找。所以你可以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着事态平静下来。一旦官方觉得你早已出境,警方撤掉了路障,你就可以开车出城了,没有人会多看你一眼的。”
“但巴克不可能这么做,因为他把车留在了这里,那样在他返回大路的时候,就可能会落人法网。可他为什么要把劳拉带到厄克峡谷来呢?”
“我不知道。”他淡淡地说。“但我一定要搞清楚。”
警察在搜查了附近地区以后扣押了巴克的车,把它拖回了城中。即使外行人也明显可以看出,警察对这一地区进行了拉网式的搜查。雪地上布满了脚印,使人无法辨别其中有没有巴克和他小女儿的脚印。
亨特一边痛骂着那些人的无知,一边从汽车停过的地点出发,他要寻找警察可能会遗漏的一切。像一根断树枝,一堆被不可思议地搞乱了的雪,一个奇迹般地未被昨晚所下的雪盖住的脚印。肯定有什么东西——他心中清楚,它就在这里。他能感觉出来。
一阵刺骨的寒风从峡谷中呼啸而过,单调的风声在那些哨兵一样屹立在雪地上的松林中回荡着。内奥米打了个寒颤,把手往风衣的口袋深处伸了伸,亨特却几乎毫无感觉。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搜索上。他已经从警察留下的最后一个脚印处走出了一百码,并正在爬那面陡峭的山坡,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点动静。他停下脚步,迅速地转头朝他右侧的一片树丛望去。
刹那间,他以为可能是惊动了一只驼鹿,但接着又看见了它,原来是棵枞树低处树枝上挂着的一根绿丝带,它正在迎风飞舞。丝带是深绿色的,又被藏在那棵树的阴影里。它和树叶在一起几乎可以乱真,如果不是风把它吹得轻轻翻飞的话,他就不可能发现它。
他把丝带拿给内奥米,内奥米因为怕破坏现场而一直待在汽车旁,她看了一眼丝带,脸色马上苍白起来:“噢,天哪,”她低声说着,紧紧地把它攥在胸前,“这是劳拉的,就在昨天把她放到托儿所之前,我把它系在了她的头发上。你在哪儿找到的?”
“那边。”他说着,把头朝那片树林摆了一下。刚才他一离开公路,就隐入了那片林子里。“这个峡谷里一直在刮风,如果巴克确实在这儿换过车,有一种可能是丝带不知怎么从劳拉的头发上掉了下来,然后被风吹进了树林中。或者是因某种原因她曾在树林中待过,而丝带是被一根树枝挂住后扯下来的。”
“但是那儿没有路能走出这个峡谷,”她提醒说,“它只能通向山中。巴克为什么会把她带到那儿去呢?”
亨特没法给她说清原因,至少现在还不能。但是答案就在那儿,在这峡谷中的某个地方。他一定要找到它。
十分钟以后,他在离找到劳拉发带五十米的地方发现了电动雪橇的辙印。雪橇的辙印按理会被昨天所下的雪埋掉,但是它上空浓密的树枝遮住了大部分落下来的雪,使它保存了下来。亨特端详了半天,他清楚根本没法判定它们是谁留下来的。这个峡谷有点偏僻,但却并非完全荒无人烟,很可能近来就有人来过这里。他甚至都不知道巴克是否会驾驶电动雪橇,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会。他的直觉极少出错。
他的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显得强硬而严肃。他从山坡上下来,回到内奥米那里,她正在耐心地等着他。她看了一眼他的脸就愣住了。“你找到东西了。”
他点了点头。“电动雪橇的辙印。它们穿过树林通向了山里。”
“你觉得是巴克留下的吗?”
“如果我是个赌徒,我就会说是的。我想就在你为你的女儿快急出病的日寸候,他已经在某处的一个小屋里躲起来了。但是那样的话,”他补充说,“我又不了解这个人了。每一个在冬季独自进山的人最好都明白他是在干什么,不然的话,他会陷入数不清的麻烦中。你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吗?”
她吃了一惊,抬起瞪大了的眼睛望着白雪皑皑的群山,一时觉得它们顶天立地,高不可及。极目所视,除了白雪、树木和一片荒凉之外,这里一无所有。但是就在那边,巴克可能正和她的孩子藏在某个地方。
她恐惧起来,嗓子嘶哑地说:“他一向自诩为活命主义者。他读过各种有关野外生存的书,并且以为他也能这么做。但他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如果没有木炭和点火用的油,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生火。”
亨特咒骂了一声,像她一样眯起眼来,凝视着周围这片连绵起伏、极其雄伟壮观的地方。“那么他就有灭顶之灾,”他冷冷地说,“大山不欢迎没有准备的人。”
“但是为什么?”她喊叫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干呢?为什么他要把自己的女儿置于这种危险境地?难道他没有意识到他们会双双死在那里,直到积雪融化才会被人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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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他甚至就没有考虑过劳拉。他眼下惟一的心愿就是要让你哭成个泪人。这点他倒做的挺他妈的成功。”
对此内奥米无法否认。只要一想到劳拉在那边的野地里,身上也许连件像样的夹克都没有,她就忍不住想尖叫着冲进丛林中去寻找她。她就在那边——她能感觉到她——如此之近,她几乎伸手可触。她会知道她正在找她吗?会知道为了把她找回来她宁愿上天入地吗?难道这就是巴克要这样做的理由吗?劳拉只是个摆设?难道真的她才是他想捕获的猎物而劳拉只是个诱饵?
这种想法令她感到恐惧。她开始询问亨特是否她的想法是对的,却见他突然僵立不动,就像一只突然间看到了猎物的狼一样。“什么事?”她警觉地问,他盯着他们头顶上一个特别的山脊。“你看见什么了?”
“有人在用望远镜,”他回了一句,始终没有把眼睛从山脊上挪开,“我刚刚看到了从镜片上闪过的太阳光,这狗杂种就在上面看着我们,生怕我们去抓他。”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他就是喜欢看你受折磨,对不对?”
她紧抱双臂,眼睛里闪着怒火。“他就这么点本事。我所能说的是,他最好及时得意一番吧。因为等我回头制服了他,我会让他感到生不如死。”
如果她不能做到这一点,那就看他的,亨特气愤地想。一个把自己的孩子推向险境,以此来折磨孩子母亲的人,不管受到什么报复都是活该。“走吧,”他一边回头走向卡车一边喊道,“我们已经做了眼下在这儿能做的一切。”
“但是你不能就把劳拉扔在那儿,让她和那个魔鬼在一起!”她追到他身后叫道。“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我们在做。我要回我那儿去取电动雪橇和有关装备。你回去给劳拉找几件暖和点的衣服,以防我找到她时她会需要。用不了一个小时我就会准备好的。”
第三章
四十分钟后,亨特回到了内奥米的住处,卡车后挂着一辆拖车,他的电动雪橇就捆在拖车上。这时,内奥米已经打好了背包,正在前厅等他。亨特看了一眼背包的大小,打趣地扬起一道眉毛说:“内奥米,我可不是要带劳拉去迪斯尼乐园玩。我只需要一件防雪服或其他类似的东西,以防巴克只考虑自己的冷暖而不管别人。”
内奥米提起背包,一耸肩背了起来。“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知道我们要走多久,所以我想最好准备充分一点儿。我们走吧。”
她快步向门厅前的台阶走去,但是没等她走下去,亨特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喂,站住,”他大叫着问,“你要跟我一起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像我刚才说的。你有什么听不懂的吗?”
“见鬼,我当然听懂了!我要单独干。”
他的语气很坚决,像石头一样坚定不移,这刺伤了内奥米。“这次偏不,你休想,”她激动地反驳道,“你不要忘了,是我的女儿在山那边。只要她还处在危险中,没有任何男人能让我像个担惊受怕的小媳妇一样呆在家甲,你也不行。要不你带着我,要不我就自己租辆电动雪橇跟着你,不管怎样,我都要去。”
她面对面冲他站着,激他来跟自己争论,他果然这么做了。“该死的,女士,这可不是在公园里散步!你也看到了厄克峡谷有多险——那边的山比它还要危险十倍。我根本没法带女人上去。那太危险了。”
“好吧。看来我只好自己带自己了。”
他咆哮着大骂起来,“说了半天你还是没听明白吗?即使不用照顾你,追踪巴克也够我忙的了。你去只会妨碍我。”
“那么我劝你别再浪费时间和我争吵了,赶快出发吧,”她振振有词地说,“我就等着你啦。”
亨特气得咬牙切齿,他低头瞪着她,真不知该揍她一顿还是哄一哄她。当初她一走进他的办公室,他就怀疑她是那种让男人很难忘记的女人,事实证明他没猜错。这个女人真够人受的,要是换了别的事,他可能早就让她背着包走人了。然后他就集中全部精力来让福琼建筑公司在年底扭亏为盈,没什么事再会干扰他。尤其是一个女人。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争吵。
但无沦如何,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违背找回劳拉的诺言。他不在乎有多少活要干,当一个孩子遇上麻烦时,他绝不会袖手旁观。即使找遍山上每一寸该死的土地,他也得找到她——但却用不着拽着她的妈妈一块儿去。她确实会拖他的后腿,而且毫无疑问会唠唠叨叨把他烦死,他可不需要这个!
“你看,”他尽量耐着性子说,“我能理解你为什么想一起去。如果我有个女儿丢失在那些山里,也没人能说服我呆在家里而让别人去找她。但是我在山里有经验,你却没有。”
“所以我才去找你,”她提醒他,“卢卡斯说你是最好的。”
“在追踪方面,也许是吧,”他承认道,“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要是我们还没找到劳拉而你却受了伤,那怎么办?你想过这个吗?到时我将不得不在送你去治疗和找到你女儿之间做出选择,你也许就不喜欢我做的决定。”
“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我会小心的——”
“即便小心,经验丰富的向导也会摔下山。如果你有个意外,劳拉将无依无靠,只有靠巴克了。难道你希望这样吗?”
“当然不!”
“那就呆在这儿等我把她带回来。我带了个手机——可以不断和你联系。”
一开始,他觉得似乎已说服了她。她犹豫着在权衡他的话,他确信她就要屈服了。但是她忽然又硬了起来,而且固执己见,“不,”她断然地说,“我要去。”他只能暗自咒骂。
她倔得像块石头。要是换了别的时候,亨特可能会为这么个瘦弱的女人对抗他而感到可笑,但在这个特别的时刻,他根本不觉得这情形有什么可笑的。她这么固执,如果不让她跟他一起走,她真会租辆该死的电动雪橇跟在后面,那样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