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因为人们都认为圣杯藏在英国吗?”
“不仅如此。圣杯的埋藏地是历史上被保守得最好的秘密之一。人们必须等待好几十年以证明自己值得信任,才会被选入这个隐修会的最高领导层,从而得知圣杯的埋藏地。这个秘密一直通过间接的方式传递。而且,虽然隐修会很庞大,然而在任何时候,只有大导师和其他的三个高层领导才知道这个秘密。你祖父是高层领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祖父是高层领导,索菲想到。她加大了油门。脑海中的烙印,使她确信祖父就是隐修会的高层领导。
“即使你祖父是高层领导之一,他也决不会向隐修会之外的人透露这个秘密。他不可能把你引入核心领导层。”
“我早已进入核心层了。”索菲想到,她又回忆起了地下室里的那个仪式。她举棋不定,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她在诺曼底经历的那个夜晚讲给兰登听。十年过去了,出于羞愧,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她的所见所闻。一想到那个夜晚,她就浑身打颤。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一阵强烈的倦意向她袭来。
“看!”兰登兴奋地叫了起来,他看见罗兰德·伽罗斯网球馆就在前方。
索菲把车朝网球馆开了过去。过了几个路口,他们找到了豪克斯街,并开始在街上找门牌。街道两边显得越来越繁华,商店也多了起来。
“我们要找24号。”兰登自言自语道。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正下意识地在搜寻教堂的尖顶。别傻了!在这么繁华的地段怎么会有个被遗忘的教堂?就在那儿!“索菲指着前方,大声喊道。兰登举目望去。
那究竟是什么呀?那是一座现代化的建筑。那座堡垒的正上方安装着一个硕大的等边霓虹十字架。十字架的下面有几个大字:苏黎世储蓄银行。
兰登庆幸自己没跟索菲一样,把那里当作圣殿武士教堂。作为一个符号学家,很容易为事物强加上隐含意义。刚才,兰登完全忘记了这个祥和的等边十字架也正是中立国瑞士的国旗图案。谜团已经解开了。
索菲和兰登正拿着一把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岗道尔夫堡外,一股由下而上的山风刮过悬崖,穿过峭壁,直直地吹向刚从菲亚特轿车上下来的阿林加洛沙主教,让他感到阵阵寒意。
图书馆设在一个宽敞的方形房间里,“欢迎您,主教大人。”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房间那头传来。
阿林加洛沙慢慢地踱进房门,他隐约地看到房间那头的长桌子边有三个男人的身影。他一眼就从轮廓辨认出了中间的那个人,那是梵蒂冈的肥胖秘书,全权负责梵蒂冈城的所有法律事务。另外两个人是意大利的高级主教。
阿林加洛沙向他们走去。“我非常抱歉这时候来找你们。我们的时区不同,你们一定很累了吧。”
“没关系。”那位秘书说着,双手交叉着放在他肥大的肚子上。“我们非常感激您能这么远赶来。我们只不过是起床迎接您罢了,谈不上辛苦。您要不要喝杯咖啡,或是来些点心?”
“不必客套。我还要去赶另一班飞机。我们谈正事吧?”
“当然可以。”秘书说道,“没想到您行动这么快。”
阿林加洛沙望着长桌那头的黑色大公文包,问道:“那就是我要的?”
秘书点了点头:“梵蒂冈银行签发的大额持票人证券。跟现金一样,世界通用。”
阿林加洛沙走到桌子的尽头,打开公文包。里面有两叠厚厚的证券,每张上面都有梵蒂冈的印章和教堂的字样,那确保了任何持票人都可将其兑换成现金。
阿林加洛沙合上公文包,说道:“证券跟现金一样可以在各地流通。这可是你们说的。”
几个红衣主教交换了一下不安的眼神,最后说道:“是的。可是通过这些证券可以追查到梵蒂冈银行。”
阿林加洛沙暗笑,这正是那位导师让阿林加洛沙要梵蒂冈银行证券的原因。“这说明我们的交易是完全合法的。”阿林加洛沙辩解道,“天主事工会是梵蒂冈的最高统领,它有权处置这笔钱。况且,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法律许可的范围之内。”
“确实如此,可是……”秘书身体前倾,椅子被他压得吱吱作响,“我们并不知道你究竟会怎样处置这笔款子。假如有任何违法行为的话……”
“考虑到你们对我的要求,”阿林加洛沙反驳道,“我怎样处理这笔款子与你们无关。”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知道我是对的,阿林加洛沙想。“那么现在,有什么东西需要我签字吗?”他们一跃而起,急切地把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好像都盼望着他快点离开。阿林加洛沙扫视了一下面前那张薄薄的纸,只见上面盖着教皇的大印。“这份文件跟你们给我的那张复印件一模一样吗?”
“完全一样。”
阿林加洛沙签上了名,他为自己能如此平静而颇感意外。那三个人看上去松了一口气。
“离开这里后,您打算去哪儿?”“巴黎。”
苏黎世储蓄银行24小时营业,它以瑞士传统的账号开户方式经营全套的现代化不记名业务。苏黎世、科伦坡、纽约以及巴黎都设有其分支机构,它们运用计算机标识码来办理不记名业务,拥有先进的数字支持系统。
索菲将出租车停在银行门前。
瑞士的银行以其良好的保密措施闻名世界,吸引了全球各地的客户。
索菲摇下车窗,看了看右手边的电子指示装置。液晶屏上有一条用七种不同语言显示的指令。最上面一行是英语:插入钥匙。
索菲从口袋里掏出那把用激光塑孔的金钥匙,又再次审视显示屏,只见屏幕下方有个三角形的钥匙孔。
“我感觉,它肯定能打开。”兰登说。
索菲将三棱柱形的钥匙身对准钥匙孔插了进去,然后慢慢往里推,把整个钥匙身都塞入了孔中。无需转动钥匙,门就自动打开了。索菲一松刹车,将车滑到第二个门和电子指示装置前。第一个门缓缓地合上了,就像一道闭合的船闸。
兰登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感觉,希望第二道门也能打开!
第二条指令是同样的:插入钥匙。
索菲插入钥匙,第二道门也立即打开了。于是,他们就顺着斜坡转到了大楼下面。索菲把车开进入口旁的一个车位,熄灭了发动机。
“你最好把枪放在这儿。”
“再好不过了。”兰登想着,把枪扔到车座下面。
索菲和兰登下了车,踏上红地毯朝着大铁门走去。铁门没有把手,门边的墙上也有一个三角形的钥匙孔。这次没有任何指令。
索菲把钥匙插进那个孔里。门“嗡嗡”地向里转开。这家储蓄银行的装饰气势逼人。
柜台后面的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
“先生,”他问道,“需要我为您做点什么吗?”
索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那把金钥匙搁在柜台上。
那个男人低头看了一眼,马上站得更加笔直了。“明白了,您的电梯在大厅那头。您先去,我马上叫人。”
索菲点了点头,拿回钥匙。“在哪一层?”
那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索菲:“您的钥匙不是告诉您了吗?”
她笑道:“啊,是啊。”
警卫目送着两个人走向电梯,插进钥匙,走了进去。电梯门一关上,他就拿起电话。他刚刚见到了屏幕上出现过的那两个人。“喂。”值班经理道。“下面有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值班经理赶紧问道。
“警方今晚正在追查两个逃犯。”“那又怎样?”“那两个人刚进了我们银行。”
值班经理轻轻地骂了几句。“好吧。我马上跟韦尔内先生联系。”
警卫挂断电话,又拨了一次。这次是给国际刑警组织。
兰登惊奇地发现电梯不是在上升而是在下降。电梯不停地下降,也不知道过了几层,终于停了下来。
接待人员早就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先生,”他说道,“晚上好。请跟我来,好吗?”没等回答,他转过身,大步走向一个狭窄的金属通道。
兰登和索菲向下穿过几个通道,走过几个摆放着大型计算机的房间。
“就是这里,”接待员说着,为他们打开一扇铁门,“到了。”
兰登和索菲踏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小房间看上去就像是高级宾馆的豪华起居室。
“你们是第一次来吧?”索菲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以理解。钥匙经常被作为遗产传给下一代。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的客户大多不明白协议。”他指了指放着饮料的桌子说,“只要你们想用,这个房间就一直是你们的。”
“钥匙有时是世代相传的?”索菲问道。
“没错。客户的钥匙就像瑞士银行的数字账号,经常会被作为遗产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在我们的账户上,最短的保险箱租期是五十年,要求提前付款,所以我们会看到许多家族的后代。”
兰登睁大双眼,“你刚才是说五十年吗?”
“至少,”接待员答道,“当然,你也可以租用更长的时间。但除非有进一步的安排,否则,如果一个账户五十年未用,我们就会自动地把保险箱里的东西销毁。需要我启动程序来拿出您的箱子吗?”
索菲点了点头。“好的。”
接待员指着这个豪华的房间,说道:“这是供你们查看保险箱的密室。我一离开这里,你们就可以在这里查看或更换保险箱里的东西,想呆多长时间都行。而箱子就在这儿。”他把他们带到对面的墙边,那里有一个宽大的传送带,看上去有点像行李提取处。“请把钥匙插进这个小孔。”那人指着传送带对面一个很大的电子指示装置说。装置上有个熟悉的三角形的钥匙孔。“计算机确认是这把钥匙后,请输入你的账号。然后,你的保险箱就会由机器自动地从下面的金库里传送过来,你就可以查看了。查看完箱子后,请把它放在传送带上,再把钥匙插到这个孔里,程序就会自动重复一遍。由于整个过程是自动的,因此你们的隐私完全可以得到保证,即使是本银行的工作人员也完全不知情。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就请按一下桌子中央的那个呼叫键。”
索菲正想提问,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接待员显得有点迷惑,尴尬地说道:“请原谅。”他走向咖啡壶和矿泉水瓶边上的电话。
“喂?”他拿起电话。
听着话筒那头传来的声音,他皱起了眉头。“是……是……”挂上电话,他局促不安地对兰登和索菲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现在得出去一下。请随意。”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对不起,”索菲喊道,“走之前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您刚才是不是提到我们要输入账号数字?”
那人在门口停了下来,脸色煞白。“当然。跟其他瑞士银行一样,我们的储蓄保险箱业务开设数字账号,而不是姓名账号。你应该有一把钥匙和只有自己知道的账号。否则,假如你丢了钥匙,谁捡去了都可以用。”
索菲犹豫地问道:“要是我的赠送人没告诉我账号怎么办?”
接待员的心“咚咚”直跳。那显然你与保险箱无关!他故作镇静地对他们笑了一下,说道:“那我去找个人来帮你。他马上就来。”
接待员出门转身将门关上,然后转动着一个粗大的钥匙,把他们严严实实地锁在了房间里。
在城市的那一头,科莱正在火车北站。突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法希打来的。“国际刑警找到了线索,”他在电话里说道,“别管火车了。兰登和奈芙刚到苏黎世储蓄银行的巴黎支行。我要你的人马上去那里。”苏黎世储蓄银行巴黎支行行长安德烈·韦尔内住在银行顶层的一间豪华公寓里。他在醒来六分钟后就急急忙忙地穿过银行的地下通道。
如果他行动够快的话,他的银行就可以巧妙地躲过眼前的这场灾难。韦尔内可以告诉警察这两个被追查的逃犯确实进了银行,可是因为他们并不是银行的客户,而且又没有账号,于是被赶了出去。他真希望那个该死的警卫没有打电话给国际刑警组织。
他在门口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全身的肌肉。然后,他满脸堆笑地打开门,像一阵暖意融融的清风那样飘然而入。
“晚上好。”他说道,眼睛搜寻着他的客户。“我是安德烈·韦尔内,我能帮您……”下半截话被卡在了喉头。
“对不起,我们以前见过面吗?”索菲问道。
“没有……”行长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想……没有。我们的业务都是匿名的。”他长出了一口气,挤出镇定的笑容,说道:“我的助理告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