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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拿过来。”
索菲摇着头说道:“别拿过去。”
一声枪响,子弹穿过兰登头上的车顶。一个弹壳“啪”的一声掉在了车厢里,回音萦绕着货舱。“***!”兰登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韦尔内更坚定地说:“兰登先生,拿起盒子。”兰登拿起了盒子。
“现在,把盒子拿给我。”韦尔内站在车后,把枪伸进货舱,瞄准兰登的心脏。
兰登把盒子拿在手里,朝车门移动。“我得做点什么!”兰登想,“眼看就要把隐修会的楔石交出去了!”
韦尔内命令道:“把盒子放在门边上。”
兰登已经别无选择,只好蹲下,把紫檀木盒子放在货舱的门口。
“回车厢后面去,脸对着里头!”兰登照办。
韦尔内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迅速地把枪放在保险杠上,用双手拿起那个木盒,放在地上,然后飞速地抓起枪,指着货舱里的两个人。那两个俘虏一动不动。
太棒了。现在要做的只是关上车门,然后锁上。韦尔内向前一步,抓住车门,向里推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韦尔内迅速地抓住门闩,要把它闩上。门闩滑动了几英寸,突然停了下来。插不动了。怎么回事?韦尔内又向里推了一下,可是门闩就是插不进去。门关不上了。韦尔内慌了,他用力地将门从外往里推,可就是推不动,肯定是有东西把门卡住了!于是韦尔内再次用尽全力将门向里推,这时门却“砰”的一声向外弹开来,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把他击倒在地。他感到鼻子一阵剧痛。韦尔内扔掉枪,捂住脸,一股温热的鲜血从鼻子里汩汩地流了出来……
就算只以60公里的时速前行,装甲车上摇摇欲坠的保险杠在沙土路面上拖行,还是摩擦出了巨大的声响,擦出的火花不断飞溅到引擎盖上。
索菲坐在乘客席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膝上的木盒。“你相信他么?”
“你指的是另外三宗谋杀?当然。这解释了很多事情——为什么你祖父拼命要将楔石传下来,为什么法希要极力追捕我。”
“不,我指的是韦尔内竭力要保全他的银行。”
兰登瞥了索菲一眼:“而不是……”
“把楔石据为己有。”
兰登摇了摇头。韦尔内不像这种人。“依我看,人们寻找圣杯只有两个原因:不是他们幼稚地以为自己正在追寻遗失已久的耶稣用过的杯子……”
“就是?”
“就是他们了解真相,并因此受到威胁。历史上有很多组织曾经寻找并试图销毁圣杯。”
兰登感到肩头的担子沉重,因为他知道他们不能再将楔石送还隐修会了。另外三个人遇害的消息说明已经有外人打入了隐修会内部,他们妥协了。显然,隐修会的成员被人监视着,要么就是组织里混进了奸细。看来这就是索尼埃把楔石交给索菲和兰登的原因——他们不是隐修会的成员,他们是不会妥协的人。在圣杯与郇山隐修会的研究领域,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上这个忙了。当然,最麻烦的问题是首先必须要说服索菲。
索菲打开盒子,取出密码筒,仔细端详。她抚摸着转筒,五个字母,石盘在她手中流畅地转动着。她把五个字母对准了石筒两端的铜箭头,这一举动看似荒谬,那五个字母组成了一个单词:G…R…A…I…L。
她轻轻地抓着圆柱体的两端往外拉。密码筒一动不动。她听见筒内响起醋的流动声,于是停了下来。她又试了一次:V…I…N…C…I。
还是没有动静,V…O…U…T…E,密码筒依旧紧锁。她皱着眉头把密码筒放回盒里。看着车外的兰登,索菲很感激他能够陪伴自己。
“你认识去凡尔赛的路吗?我认识的一个宗教史学家住在凡尔赛附近。虽然我不记得具体的地址,但是我们可以去找找,我曾经去过他的庄园几次。他叫雷·提彬,是前英国皇家历史学家。”索菲的眼神中充满警惕:“你信任他么?祖父是把它交给了你和我。”索菲提醒道。
兰登感到有些自豪,不过也再一次为索尼埃把他牵扯进来而大惑不解。
维莱特庄园位于凡尔赛近郊,占地185公顷,从巴黎驱车25分钟就可以到达。
兰登把车停在长达一英里的车道前。透过那扇气派的防盗大门,可以看到远处草坪边上雷·提彬爵士居住的那座城堡。索菲摇下车窗:“罗伯特,最好由你来叫门。”
兰登从索菲的身前倾过身子,去按对讲电话的按钮。这时,他闻到了索菲身上诱人的香水味,突然意识到他们俩已紧紧地靠在了一起。他尴尬地等在那儿,听对讲机不停地振铃。
最后,对讲机里终于传来“咔嗒”一声,接着传出带法国口音的声音:“这里是维莱特庄园。是谁在按铃?”
“我是罗伯特·兰登。”兰登俯在索菲的膝盖上答道:“我是雷·提彬爵士的朋友。我需要他的帮助。”
“可是雷爵士正在睡觉。如果您是他朋友,您应该知道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雷·提彬爵士小时候得过脑灰质炎,现在腿上还绑着矫形器,走路得用拐杖。可是兰登上次见他时,发现他是那么活泼风趣,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如果可以,请告诉他我找到了有关圣杯的新线索,非常紧急,不能等到早上。”
接下来就是一片沉寂,足足过了一分钟。
终于对讲机那头传来了清脆而温和说话声。“好家伙,我敢说你现在还在按照美国哈佛大学的标准时间来行事呢。”
兰登听出话里浓重的英国口音,笑了起来,“雷,非常抱歉在这个不合适的时间把你吵醒。”
“我会打开大门的,”提彬宣称道,“但是首先我得确认你的心是否真诚。为了测试一下你的道义,你得回答三个问题。”
兰登叹了一口气,在索菲的耳边低声说道:“请忍耐一会儿。我跟你说过,他是个有个性的人。”
这时,提彬大声说道:“第一个问题,你是要喝茶还是咖啡?”
兰登知道提彬讨厌美国人喝咖啡的习惯,于是说道:“茶,而且是伯爵红茶。”
“很好。第二个问题,要加牛奶还是糖?”
“柠檬!”他大声说道:“伯爵红茶加柠檬。”
“好的。”提彬听起来非常开心。提彬来到楼下。索菲认为他和埃尔顿·约翰爵士一样是典型的骑士。他身材魁伟,面色红润,长着一头浓密的红发,说话时一双淡褐色眼睛快活地眨动着。虽然他腿上绑着铝制假肢,但他看上去乐观开朗,腰杆笔直,言行举止间自然地流露出一种贵族气质。
提彬走过来,握住兰登的手说:“罗伯特,你瘦了。”他转向索菲,温柔地拿起她的手,微微地低下头,在她手指上轻轻地吹了一下,然后看着她说:“我的小姐。”
这时,男管家把茶点端了进来,放在了壁炉旁边的桌子上。
“这是雷米·莱格鲁德。”提彬说道,“我的男佣。”那位瘦长的管家僵硬地点了一下头,走了出去。
“雷米是里昂人。”提彬轻声说道,好像提到了可怕的疾病。“可是他擅长做汤。”索菲轻声地笑了一下。
提彬瞪着眼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看了看兰登,说道:“肯定出了什么事。你们看上去都很惊慌。”
兰登说道:“雷,我们想跟你谈谈关于隐修会的事。”
提彬指着他,轻蔑地说:“你可真是个老谋深算的美国人。那么,就让我们一物换一物。好吧,乐意为你们服务。你们想知道什么呢?”
兰登叹了口气,说道:“你能否好心地向奈芙小姐讲解一下圣杯的实质?”
提彬笑了起来,脸上浮现出看似猥亵的表情。“罗伯特,你给我带来了一个‘处女’?”
兰登挥了一下手,看着索菲说,“‘处女’是圣杯的狂热追随者对从未听过圣杯故事的人的称呼。”
提彬急切地转向索菲,问道:“亲爱的,关于圣杯你知道多少呢?”
索菲把兰登早些时候告诉她的一些东西简要地说了一下:从隐修会到圣殿武士团,从圣杯文件到圣杯拥有神奇力量的传说。
提彬震惊地看着兰登,说道:“就这些?罗伯特,我还以为你是个绅士呢。你根本就没有让她达到高潮!”
“我知道,我想你和我或许可以用更……”
提彬早已盯住了索菲,双眼冒光:“亲爱的,你是个圣杯处女。请相信,你永远都忘不了你的第一次。”
索菲靠着兰登坐在长沙发上,喝着茶吃着烤饼,享受着食物的美味。
“关于圣杯,”提彬用布道式的口吻说道,“许多人只想知道它在哪里,恐怕这个问题我永远都无法回答。”
他转过身,盯着索菲:“然而,更重要的问题应该是:圣杯是什么?要完全了解圣杯,就首先要了解《圣经》。罗伯特,请从书架的底层把那本《达·芬奇的故事》拿过来。”
兰登穿过房间,在书架上找到了一本很大的艺术书籍,拿了回来,放在桌子上。提彬把书转过来朝着索菲,翻开沉重的封面,指着封底上的几行引言说道:“这些摘自达·芬奇所作的有关辩论术和思考方法的笔记。”他指着其中的一行说道:“我想你会发现这一行跟我们讨论的话题有关。”
索菲念着上面的字:许多人故意制造错觉和虚假的奇迹,来欺骗大众。——列昂纳多·达·芬奇。
提彬指着另外一行:无知遮蔽了我们的眼睛,让我们误入歧途。啊!尘世间可怜的人们啊,睁开眼睛吧!——列昂纳多·达·芬奇。索菲感到一阵寒意。“达·芬奇在谈论《圣经》吗?”
提彬点点头,说道:“列昂纳多对《圣经》的看法跟圣杯有直接的关系。实际上,达·芬奇画出了真正的圣杯,一会儿我就拿给你看。亲爱的,《圣经》是人造出来的,不是上帝创造的。耶稣是一个非常有影响的历史人物,他的一生被成千上万的追随者记录也就不足为奇了。人们认为原来的《新约》有八十多个福音,可是后来只有很少的几个被保存了下来,其中有《马太福音》、《马克福音》、《路德福音》和《约翰福音》等。”
索菲问道:“收录福音的工作是谁完成的呢?”
“啊哈!”提彬突然迸发出了极大的热情。“这是对基督教最大的讽刺!我们今天所知道的《圣经》是由罗马的异教徒皇帝康斯坦丁大帝整理的。”
索菲说道:“我还以为康斯坦丁是个基督徒呢。”
提彬不屑地说:“根本就不是。他一生都是个异教徒,只是在临终的时候才接受了洗礼,因为那时他已经无力反抗了。公元325年,他决定用一个宗教来统一罗马。那就是基督教。”
索菲吃惊地问:“为什么一个信仰异教的皇帝要把基督教作为国教呢?”
提彬笑了起来:“康斯坦丁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因为他看到基督教正处于上升阶段,他无非就是要支持能获胜的一方。他把异教的标记、纪年和仪式都融入正在不断壮大的基督教,从而创立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混合宗教。”
兰登说:“实际上是变型。基督教的标记中可以找到许多异教的痕迹。”
提彬大声说道:“亲爱的,在那个时候之前,耶稣的追随者们认为他是一个凡人预言家,一个伟大而能力超群的人。”
“不是上帝的儿子?”
提彬说道:“不是。‘耶稣是上帝的儿子’是由官方提出的。”
兰登接过话茬:“非常有趣的是,那些选择禁书而不看康斯坦丁制定的《圣经》的人被称为异教徒。‘异教徒’这个词就是从那时候来的。拉丁语中‘异教徒’的意思是‘选择’。那些‘选择’了基督教真正历史的人反而成了世界上的第一批被排除在基督教之外的‘异教徒’。”索菲盯着提彬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身看着兰登问道:“圣杯是个人吗?”
兰登看出她已经开始联想了。他说道:“圣餐杯就像一个酒杯或容器。但更重要的是,它还像妇女的子宫。”兰登盯着她说道:“索菲,根据传说,圣杯是一个圣餐杯,一个酒杯。但是,这样的描述隐藏了圣杯的实质。也就是说,传说只是把圣杯作为一个重要事物的比喻。”
“女人。”索菲说道。
提彬兴奋得站了起来,脱口而出:“但并不是指所有人。那位特殊的女性携带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一旦秘密泄露,将会动摇基督教的根基!”
五十公里以外的一条乡间公路上,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了田地旁的树影里。塞拉斯下了车,透过大院外的铁栅栏朝里张望。月光下,他顺着长长的斜坡向上望去,看到了远处的别墅。
塞拉斯检查了一下赫克勒·克奇手枪的子弹夹,子弹夹中装着十三发子弹。
提彬的“书房”跟索菲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