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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到寝室,舒志明沉吟着道:我也觉得奇怪。我感觉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你注意没有,我觉得小安当时的神情很怪异,不像是在骂人,而是像在陈述一件客观的事实。
唐欣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觉得舒志明说得有些道理:我也觉得小安平时不骂人的。你的意思是说小安只是在描述一件他看见的事情?说着自己先打了一个寒战:是不是因为那只苍蝇?当时这么多人都在场看着,除了那只苍蝇,还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舒志明用一种很阴沉的声音说道:问题就在这里,也许我们大家都没有看到,而小安看到了。
唐欣瞪大眼睛看着舒志明:你不是说小安是在说一个预言吧?难道小安认出那只苍蝇就是老翟头说的什么杀人蝇?书白念,我求求你,别吓我,现在我的胆子都吓得只剩下这么一丁点了。说着她伸出手用拇指在小手指尖尖上掐了一下。
舒志明皱着眉头道:不是预言,可能是预感。那天晚上小安在卫生间看见季巧玲之后,我记得老翟头当时说了一句话,说小安可能已经开窍了。我在想,他是不是看见了我们大家都不能看见的事情?
唐欣用手抓住舒志明的手臂,同时用自己的双臂紧紧夹住胸,神色紧张地说:你是说李新民真的会死?小安知道李新民真的会死?不对呀,他后来又说武正安也要死,可那苍蝇并没有找武大朗呀?拷,要这么死还了得?
舒志明也有些迷惑:我也闹不明白。哎,也许是小安又犯傻了吧。
唐欣想起什么,担忧地说:要是小安能看见我们看不到的东西,那那天他碰到血糊鬼的时候我正在下面,那不是也可能碰到,只是我没有看见而已?
舒志明一看唐欣又开始忧虑起来,连忙安慰她:嗨,也许我们只是杞人忧天,唐欣,我忘了告诉你,那天我专门在b3的楼梯间研究了半天,当时没怎么在意,后来想起来小安当时看见的可能是一个废拖把。
唐欣一脸无辜的样子望着舒志明,好象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志明解释道:我在楼梯下面发现有一个断了的拖把头,是用红色的破布扎成的那种,好象已经放在那里很久了,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后来一想,是不是当时那个拖把头正好放在楼梯上,小安疑神疑鬼的看花眼了?那天我们在楼梯上看见的那些痕迹不就像是一个拖把拖出来的吗?
唐欣点点头,忽然又发觉不对:像倒是有点像,可是如果这个拖把头本来是放在楼梯上的,会有谁就在那一阵子正好把它拿走了呢?除了老翟头,那鬼地方谁也不会去呀?再说了,楼梯上那么厚的灰尘,除了那个血糊鬼留下的痕迹,我们那天也没有看见其他人留下什么脚印呀?
舒志明也表示不理解,他进一步推测道:也许那人是像老翟头那样靠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走上去把拖把拿走的。唐欣,你回忆一下,当时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楼梯中央的那个印痕上,并没有检查楼梯扶手。
唐欣想了想说:好象是的。虽然勉强,总算也有了一个解释,唐欣有些放下心来,看见舒志明桌子上有面小镜子,便将脸凑过去照了照,发现脸上有个小痘痘,用指尖轻轻掐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什么,急急对舒志明道:书白念,你帮我看看,我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舒志明不敢靠得太近,伸头大概看了一下,道:就是个粉刺吧。
唐欣神色突然又忧郁起来,她烦躁地说:哎呀,不是的,我那天从网吧出来去b3之前,有一只苍蝇在我脸上撞了一下,好象就是这个地方,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现在这地方却长包了,你仔细给我看看,是不是那个苍蝇在这里产了卵呀?
舒志明一惊,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立即贴过身来,用手仔细给她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松了一口气,宽慰唐欣道:我看就是毛囊有点发炎。
唐欣偏执道:我总觉得脸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爬,你不是说老翟头说过有一种什么苍蝇在人眼睛上撞一下,结果那人眼睛里就长出蛆来了?你看仔细点,是不是那只撞我的苍蝇就是老翟头说的那种杀人蝇,知道我那天要关在太平间里,以为我会冻死,所以预先在我脸上产了卵呀?
这么一说,连舒志明都觉得头皮有些发起麻来,他又仔细察看了一回唐欣脸上的疙瘩,并没发现异常,他感觉唐欣的精神状态不对,便正色道:你别疑神疑鬼好不好,如果真有什么鬼杀人蝇在这里产了卵,都过去三四天了,哪能还只有这么一个小疙瘩?这时候都应该把你的脸都吃完了!
唐欣用茫然的眼神看了一眼舒志明,又对着镜子用手掐了掐脸上的小红疙瘩,心有不甘地问:要是它们只是寄生在皮下呢?外面是看不出来的。
舒志明有些哭笑不得,苦笑道:唐欣,你别看了!我看你倒是该去看看精神科了。我的书再白念,好歹也在医学院混了四年,人脸上那几条肌腱我还是清楚的。你脸上有没有螨虫我不敢肯定,可要说你脸上寄生了苍蝇我看不出来,你先把我这副眼镜踩了!
唐欣乐了,她朝舒志明挤了一下眼道:拷,你就不耐烦了?我偏看,怎么了?医学院了不起呀?说着把镜子一放,低下头,扭动一下腰肢,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好象自言自语又好象对舒志明道:什么破人,给脸还不要脸,刚考上个破研究生,连个李莫愁还算不上呢,还真以为自己就是灭绝师太了。
发现舒志明没吱声,望着自己苦笑,把小脸一扬又道:我没说错吧,书白念,人家都说本科生是黄蓉,女硕士是李莫愁,女博士才是灭绝师太呢,她李玉琴算个什么?
舒志明没料到她枪口一转,突然又把心思转到了李玉琴身上,不禁也乐了起来:你还在惦记着三种人呀?那你自己是什么?
唐欣双手扶着腰又摆了个pose自我欣赏了一回,问舒志明:你觉得我是什么?书白念,他们都说我像小池荣子,你看像不像?
舒志明问小池荣子是谁?
唐欣一脸惊讶道:拷,你连小池荣子也不知道呀?还说书没白念!日本第一美女哎,跟藤原纪香一起拍《搬运人生两夫妻》的,看过没有?
舒志明摇头,表示不知道。
唐欣想想,说:你等一下,我上去拿电脑。扭着腰肢一摆一摆地出去了。
苍蝇先知道第五章诅咒?警告?(3)
舒志明在屋里等了半天,明明看见唐欣从楼上下来了,却不见她进屋,只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趁她从门前经过的时候,忍不住问她怎么回事。
唐欣站住身,神情迷惑地说:真他妈的见鬼了,书白念,我的内裤不见了,明明早上洗了晾在走廊上的。
舒志明说你再找找看,是不是让风吹落到院子里了。
唐欣说我看了一圈了,哪有呀。说着走进屋里,问舒志明:你说会不会是李玉琴把我的内裤给扔了?
舒志明说不至于吧,她干吗要扔你的内裤呀。
唐欣说早上我跟她吵了嘴。我在护校的时候有一次两个女孩子吵架,一个就是把辣椒油抹在另一个的内裤上报复她。
舒志明长这么大没跟女孩子打过什么交道,哪里清楚她们的那些鬼扯脚的事,不禁有些愕然。
唐欣又在院子里看看,不耐烦起来,说管他妈的,不找了。反正那条内裤样式也已经过时了,找回来我也不要了,书白念,我们吃饭去,我中午没吃,有点饿了。
两人蹓蹓达达往医院大楼过去。盛夏的傍晚,天气还有几分炎热,废弃的田野茂草如毡,依旧蒸发出几味乡村的气息,从这片开阔地放眼过去,金乌西坠,城市的高楼在夕阳的映衬下鬼影幢幢,几只倦鸟归林,身影从咸蛋黄一般的落日中央划过。
唐欣套一件贴身的湖蓝色吊带裙,脚下是一双银白的高跟鞋,身形在逆光的勾勒下显得修长而挺拔。
身处这良辰美景,唐欣看上去很开心,她夸张地扭动着身躯,歪着头对舒志明说:这地方景色还真不错,在城市里呆久了,每日里人喧车挤的,把这人都变成跟傻子差不多了,那时候我家里叫我到附一上班,我头都是大的。说着四下里看看,又有些担忧地说: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地方闹鬼。
舒志明虽然早几天晚上跟唐欣在这路上一起走过一回,当时是第一次跟唐欣近距离接触,充当的是护花使者的角色,心情远没有今日放松,如今大白天的走在这空旷的天地间,仿佛一对情人在乡村里漫步,心里头便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真希望人生就是这样一个美妙的傍晚,能够跟这样一个美妙的女孩牵手,在一条无尽延伸的乡村小路上永恒地漫步。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境遇,家中是卧病的老父和下岗的老母,自己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么一份600大元的工作,要房没房,要车没车,如此养尊处优的窈窕美女,又怎肯纡尊降贵牵我这清贫布衣之手?想念至此,心中不禁又黯然神伤。
唐欣倒是没注意到舒志明心中在那里翻江倒海七上八下,她想起自己那天中午跟小安走在这路上,大白天的竟然听见一个女人凄惨的喊叫,总有些百思不解,便问舒志明道:书白念,你说怪不怪,我到这里一个月,从来没有碰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自从那天中午跟小安走在这路上听见一个奇怪的女人的哭声之后,突然就发生了这么一连串的怪事,好象这些怪事也有约定,约好了一起来赶集似的。
舒志明楞了一下,说: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比你早来一个多月,也没听见什么怪事,张长空比我们早来半年,他也没听说有什么怪事,怎么怪事一来就接二连三的呢,我也怀疑是不是真像李新民说的那样,是有人故意在捣鬼。但是也有可能是怪事其实一直都有,只是大家平常没有注意到而已。只是到了某一件特别引人注目的怪事发生之后,我们才注意到其他的一些相关的事情。
你说有人故意捣鬼?唐欣惊讶起来:那他是为什么呢?总不会吃饱了撑的吧?得有个目的呀?哎,我问你,你以前有没有听见小安说起过那个女人的哭声?
舒志明摇摇头:我跟小安也聊过几次,他每次说起的都是原先在乡下遇到的一些事情,在你来之前,我从来没听到过他跟我说这件事。那天你跟我说起你也听到女人的哭声之后,我又特意问了张司机,他也说小安以前虽然也讲些鬼话,可从来没听说他听见什么女人鬼嚎。你那天到底听到那女人哭些什么?
就是你说的小安那天晚上说他看见季巧玲的影子的时候喊的那句话:“我的个——儿呀!”唐欣学着那声音叫了一声。
季巧玲已经死了二十五年,如果她真的阴魂不散,那这二十五年间为什么其他人就没有听到过?
她可能是没找到合适的人吧。我听说鬼找替身也跟人找对象样的,不乱找的。唐欣说。
就算这二十多年来只遇到小安这么一个合适的人,可是小安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为什么她直到最近一个月才找上门来呢?
唐欣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来盯住舒志明道:你不会说是因为我来了吧?
舒志明笑笑道:倒不是这个意思。我最近看了一份资料,报道说美国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科学家最近经研究证实,人类大脑中存在着一个具有早期预警作用的特殊区域——这个区域可以监控外界环境线索,同时衡量环境变化可能会给人体带来的后果,如果人们不得不在互相排斥的选项中进行选择的时候,或是人们犯错之后,大脑额叶部的前扣带脑皮质就会变得活跃。当人们有可能犯错的时候,甚至是在人们作艰难的决定之前,大脑的这一区域就在学着认知这些因素。看起来,它似乎是在扮演早期预警系统的角色。当我们的行为可能会导致不好的结果时,它会提前对我们发出警告,以便我们能更小心,同时避免犯更多的错误。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人的哭声其实是一种警告?比方说我那天之所以听到这个女人的哭声,就是我的前——扣带脑皮质在向我警告会有危险出现?
舒志明笑笑道:我只是猜测,瞎说的。
难道是季巧玲在给我们发出警告?可她为什么要向我们发出警告呢?难道是警告我当心被关在太平间?也不对呀,她警告了小安这么多回,可是小安并没有碰到什么危险的事呀。就算他那天真的遇到了一个什么血糊鬼,那鬼也并没有对他怎么样不是?
舒志明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很玄的,确实没法说清楚。他们的报告又说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大脑就无法预先控制一些失常行为的发生。因为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前扣带脑皮质区域通常受到了损伤,从而导致早期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