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
蝇王听罢更是摇头不止,叹息道:“你这般酷爱玩耍,却害了多少无辜百姓!”那人默默不语,半晌道:“我一生无拘无束,从不把他人放在心上,不过这日本人简直禽兽不如,还妄图在秦岭插上一腿,我怎能坐视不管!”
英王忙问道:“秦岭有什么?那天赤川也是这么说的。”回答他的是越来越远的声音:“这个你无需知道,如有机缘,我们或许再会见面,再谈不迟。”蝇王叹口气,回去收拾东西,和果忍师徒作别,只说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自己出去云游四方去了。
“这就完了?”我和sheep伸长鸵鸟脖子看着突然住嘴的二胖,愤怒问道。二胖取出水壶喝了一口,抹了抹嘴极为不满:“想把姐姐累死啊,一口气从宋朝讲到抗日战争,唉,我要是找找关系,没准也能上个‘百家讲坛’什么的。”
sheep首先反应过来道:“慢着,你后来怎么越扯越远,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那么多,什么胖大海,怎么没有金银花?”
二胖怒目圆睁喝道:“那你还听得哈喇子老长,津津有味。”我急忙伸手劝架:“二位别吵了,天都快黑了,你们不饿吗?还是把注意力收回来,看看怎么出去吧!”
二胖和sheep一起同时拧着脖子看石板上的画,果然正如二胖描述的,画出了龙华章被喇嘛袭击和天雷勾动地火化为焦炭的场面,我说:“龙华章也是一代枭雄,可惜竟然忍心让自己的女人去卧底,也算古代忍者神龟。”
二胖捶了我一下道:“不要忘了是谁将我们逼着来这里的!”她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隐藏的敌人在暗中私窥着,我站起来在房里一边踱步一边和他们商量:“目前有两个问题,第一是谁把我们逼过来这间屋子的,这屋子早先的主人是谁呢?第二,让我们到屋里来是出于什么目的?”
sheep席地而坐,语气平缓道:“凭我的直觉,让我们到这里来的,应该就是果忍所说的阿宁,她被跛罗汉打死后阴魂不散,救了龙华章一命,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就到了这地方。”我和二胖一听大跌眼镜,这个自然科学死硬分子,怎么说出这样出人意料的话来。
sheep显然看出了我们的异常,笑笑道:“你们无法理解,我确信是阿宁,别人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幽怨,尤其是刚才二胖刚一提到她,我的感觉更为明显。”我和二胖不解问道:“怎么只有你能感觉,我们并没有别的感受?”sheep道:“不管人还是物体,最重要的一种运动是什么?”我和二胖茫然摇头。
sheep接着说:“最重要的运动形式,就是共振!一个作家或者演员,如果他的作品很好,能吸引很多人,那就表示他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这叫做‘共鸣’。你们之所以不能感应到阿宁,那是因为你们没有一段令人伤心欲绝刻骨铭心的感情。”我和二胖这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sheep神情有异大发感慨。
我问道:“就算你感应到了,那又怎么样,她也没告诉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sheep扶了扶眼镜表示默认,二胖道:“首先,这画绝对不是阿宁画的,因为龙华章被雷劈时,她已经死了。就算阴魂不散,大概也没本事拿起石块来做画吧。”我竖起大拇指赞赏道:“神童!假设杨博士的直觉准确,我们仍然缺席一个关键人物,就是画的作者!”
我继续发挥想象:“我们假设有一个人,他躲开城市的喧嚣,来这里修行,既然是修行人,那他就更容易感应到阿宁,而且进行了相当深度的交流,于是就把阿宁所说的东西画了下来。这个逻辑严密不?”二胖道:“自圆其说简单,我还可以假设阿宁附在别人身上,行尸走肉过来画了这些留给后人。”
sheep打断我们的讨论:“是谁画的现在不重要,我们的难点在于究竟需要我们干嘛?只有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才能安然离开,否则惹怒了这位宋朝妇女,可是大大地不妙!怎么样,二位有何思路?”
我推测道:“亡人托付,无非就是那几点,收拾骸骨,提示宝藏,沉冤昭雪以及揭露历史真相,你看目前这属于哪一方面?”
二胖道:“不要孤立考虑问题,带阿宁来的那人,为何没有帮助她?反而需要我们几个凡夫俗子来援手。”我说:“说不定恰好就是那人害了她,现在需要我们解救。”sheep道:“有一定的道理,这阿宁也许是病急乱投医,随便找人来瞧瞧的,误打误撞遇上我们。”
无奈之下,我拿出渡轮法师的手绘佛像,念念有词道:“一切怨憎尽消散,去向西方极乐国,娑婆本是受苦地,万劫沉沦无出期……”二胖睁大眼睛道:“你还真是出口成章,一套一套的。”
我念完后看看四周,没有大风祥光瑞气或者香气什么的,顿时泄气,懒懒道:“不灵啊,难道就连迷信的问题,也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来不得半点虚伪和骄傲,需要则是其反面?”
sheep吧唧了两下大嘴,神神秘秘说:“凡人如果想和鬼神沟通,根据本人看鬼片无数之提炼,其实有很多方法,最常用的,就是在‘出马’的高人加持下,直接去观落阴,当然,目前这个条件我们不具备。”
我和sheep一起“切!”一声,表示了深刻鄙视,“还有一种,那就是……”sheep放慢语速,带着卖关子的语气继续道:“据说用犀牛的角点燃,就可以看清鬼魂,也有人说牛眼泪可以,当然,我没有实证过,毕竟我是个高级知识分子……”
“滚!”我和二胖再也忍不住,同时起身要去掐他,sheep边躲边说:“好汉饶命,还没说完呢,可操作性最强的两种就是请笔仙和圆光术,我们有纸有笔有镜子,何不试试?”我和二胖停下来想了想,有道理,二胖更是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女孩子对这些东西最有兴趣,忙去找纸和笔。
我跟二胖说慢着,这东西风险比较大,还是考虑清楚为妙。二胖问为什么,我告诉她:“如果你想期末考试时候‘全国河山一片红’,被导师满街追打,那我不反对。请笔仙是考试的克星你知道不?再说这荒山野岭,几十年都没有人到过,请来一个山精水怪龟鹤灵石什么的,谁能保证安然将其送走?”
二胖摇头说怕怕,随即问道:“那圆光法是什么原理,你们会不?”我哀叹道:“大姐,这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社会,不要问这么富有挑战性的问题好不?我要是说我会,党和人民怎么看待我,同志们还怎么信任我?四化的建设重任还怎么承担?”
sheep昂首傲然道:“小看三轮车不敢上高速啊,哥哥我是会……地!”二胖又跟小鹿一样睁大眼睛,盯着sheep。
我说:“这孩子太纯洁了,别听他的,书呆子就知道吹牛。”sheep坏笑一声,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小册子,赫然正是我们在山洞发现的《天心要笈》!我喝道:“你胆子不小,倒卖文物!”
sheep辩解说:“熟归熟,乱说话我还是要告你诽谤地!我是研究一下,还没来得及倒卖呢。”我不由分说抢过那书,果真在后面几页,详细介绍了圆光术的应用和注意事项。
“那我们就勉强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说完我让二胖把镜子擦亮,铺上手帕,默默预习了几遍咒语,这才发现我们没有香烛,几个人面面相觑,难道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要破灭不成?我把心一横,冲sheep招手道:“剩下那几支烟给我,暂时凑合一下!”sheep忍痛割爱,连盒子都扔了过来。
就这样,我们怀着虔诚的心情,面对三支冉冉缭绕的“好猫”烟念念有词,接着我刺破中指,照猫画虎描了一张招神符,急急焚了,然后紧盯着镜面,期待奇迹的发生,全场死寂无声。
我蹲下闭住呼吸两分钟后,看那镜子还是黄澄澄一片,真的连个“鬼影”都见不着,就跟sheep说:“看来阿宁不喜欢这个牌子,下次记得用女士香烟,呵呵……”全神贯注的二胖急忙出手要阻止我的傻笑,左手向后,将我推翻,随即作了个“安静”的手势。
我知道这孩子看出了一些门道,就凑到她脑袋后面,看看从同一角度的效果,结果再次失望,我们也不敢打扰二胖,只能傻傻等待,安静片刻后,二胖小声道:“来了,阿宁出现了,好漂亮……”一听到有美女,我和sheep火速上前,果然看到了一个青衣女子,在山涧飘逸而行……
本来这圆光术,需要五到六岁的小孩才能看到,因为小孩眼睛比较干净,天眼半开。二胖年纪小,性格平和心思细腻,所以很快进入状态。我和sheep心浮气躁,当然看不见,这一次不抱希望,反而得见,世上的事情大约都是如此,所谓的无心天成。
在光滑的镜面上,很清晰浮现出一幅立体山水,青衣女子略带愁容,沿着山谷边上的快步行走,这女子面色苍白轻施粉黛,鼻梁俊秀挺直,凤眼朱唇,果然是个美人。更重要的是,她没有现代女子浮躁、忙碌茫然的神情,温婉似玉,温柔却又坚贞,实在是我见犹怜啊。
走到一处破败的墓地,她跪下闭眼,默默合掌祈祷,显得极为虔诚。那墓碑朝向东方,字迹蚀坏,我们无法看清。这时背后有一个中年白衣秀士走过,三缕美髯面目冷峻,他似乎走了很久,面带困顿,想要休息一下。一过来便发现了青衣女子,观察片刻,走上前去,似乎问女子发问。
二人谈论片刻,中年文士摇头离开,女子仍然伏在坟头垂泣。随后画面一转,好像过了很长时间,那中年文士再度出现,成了光头和尚,美髯也已经剃掉,身着灰色僧袍,颈上一百零八颗念珠,谦恭温和替代了早先的冷峻不驯,看来他出家修行,而且似乎颇有成就。
和尚盘腿坐在墓碑前面,合掌念经,我凑近了才看清楚,少了一根小指,心里一动,忽然思路大开——中年文士、蝇王以及九指头陀,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继续回到镜子上,看到和尚念了一会,青衣女子又来到坟前哭泣。和尚打开油纸伞,捏决持咒,女子便被收进伞内。我祖父说过,伞面打开遮阳蔽雨,所以阳气最盛,但是倘若收起来,伞里面则阴气最重,所以古来法师,多随身携带伞具,看来果真如此。
和尚背上纸伞,绕着山头用水施撒一圈,面色严谨,似乎正在做法,接着打开纸伞,放出女子,合掌超度,但那女子一直摇头,表示不愿离开。和尚无奈,微笑摇了摇头,手持竹杖,飘然潇洒东去。
画面到此结束,镜子又恢复原状。二胖语带伤感喃喃道:“这个阿宁还真是痴心,做了鬼几百年都不离开。”我问道:“那坟里面又是谁呢?”二胖白我一眼:“猪脑,除了龙华章,还有谁?”sheep问道:“龙华章不是被雷劈焦了么?相当于火化,所以没必要土葬吧。”二胖道:“那就是衣冠冢,不然阿宁怎么会一直守着?”
我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们,说蝇王就是我以前提到的九指头陀,虽然难以置信,但事实上确实蝇王出家了,而且少了一根手指,所以他们也没怎么驳斥。
我接着猜测说:“阿宁是想要蝇王帮他超度龙华章,但是蝇王出家前没有把握,后来修炼有成,就专程来帮她,不知什么原因龙华章没法超度,阿宁又不愿意单独解脱,所以九指头陀就离开了。”二胖和sheep一起点头,连说有道理。
“这样说来,阿宁是希望我们把龙华章超度苦海?”二胖问道。我说:“是,这或许是目前可能性最大的。”
我转sheep道:“看看那本书里,有没有什么超度的方法?”sheep仔细查看一番,也不开口,只是冲我使劲摇头。
女孩子毕竟心软,二胖迟疑道:“即使我们没有能力,也可以将龙华章的衣冠或者残骨取走,回去后请高僧做法。”
sheep抢过话头道:“别天真了,现在的寺院一般人都不敢进去,做一场法事动辄几万,谁有那个闲钱。”二胖抿着嘴唇倔强道:“不管,我回去想办法,总不能让人家阿宁在这里等了几百年,我们却袖手旁观。”
二胖的话刚一说完,卧在一边睡得七荤八素的小趴,耳朵一个扑棱,扬起脑袋冲门口使劲吠叫。
sheep边走边说:“看看,小趴对你都忍无可忍了,那龙华章也不是什么好……”看他突然住嘴,我和二胖不由自主向那边看去,鬼使神差地,门口石块砌成的小径又悄然出现!
害怕迟则生变,我们来不及开口,很有默契地各自收拾东西,sheep打头阵,小心翼翼地探脚试了试地的软硬,害怕是陷阱,确认无误后,跟狐狸过冰河一样,踮着脚慢慢行进。我和二胖看到没事,就抬脚大步跨出,这时,突然传来sheep的一声惨叫!
我和二胖急忙向后仰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