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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大哥们,你们是从哪来的……”
红发冷冷道:“叫叔。”
展行马上改口:“帅叔们是华南之剑?怎么称呼?整个华南之剑都是做这个的?你们来了几个人?我听大舅说过……”
蓝眸打断道:“我们是特别部队,小队里只有五个人,这次只来了我们两个。”
“你可以叫我蓝叔,叫他红叔。对了,提问到这里,我觉得就可以了,你爸陆少容是我们很铁的朋友,所以……我不太想在回答完所有问题以后,再把他的儿子一枪灭口,其他的……我还是先不说了,谢谢你的理解,小同学。”
展行:“……”
红发看着地宫出口,喝完水,抽了烟,说:“里面应该还有人,我再进去看看。”
展行立即起身:“我可以一起进么?”
红发道:“不行,你跟着蓝,待会办完事把你们送回拉萨。”
展行:“我一回去就会被关起来的!”
红发:“我们吩咐不能动的人,没有人敢抓。”
展行:“但我还有点事,让我也进去吧。”
蓝眸道:“你还要进去做什么?”
展行道:“我大哥在里面,他叫霍虎,一直没出来。”
红发看了展行一眼,片刻后道:“知道了,霍虎,我会带他出来,如果他死了的话,尸体会交给你当纪念。”说毕起身离开营地。
展行马上一跃而起,抱着红发大腿:“让我去,我也要进去!我发誓不会添乱……”
蓝眸:“你其实是展扬和孙亮生的吧,怎么看怎么不像少容。”
展行被一路拖着走:“哪有!我是好孩子……带我进去吧红叔……”说这话的时候展行抱着红发大腿不放,两手还朝上摸了摸,摸到红发胯间,开始揩油。
展行心想:哇靠,这个也好大,和虎哥的比谁的更大?
红发:“……”
蓝眸吹了声口哨,抛来一物:“别占红毛便宜,他容易当真,这个给你。”
展行达到目的,捡起蓝眸扔来的枪,拍拍身上雪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跟着红发走了。
“你为什么叫红,是因为你的头发?”
“你多大当特种兵的?怎么认识我爸和我大舅?”
“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红发转过身,展行忙唰地退开三步,以免被掐脖子。
“你叫展小健?”红发看了岩石一眼,上面写着:“展小健到此一游。”
展行猛点头:“叫我小健就可以。”
红发继续走,展行在后面蹦来蹦去继续问。
“蓝是你的男媳妇对吧,是的吧,你俩都是兔子,看出来了……”
红发终于答话:“不是媳妇,只是搭档,兔子什么意思?”
展行理解地点头,正要解释兔子一词,红发却忽然问道:“你在怕什么?”
展行茫然道:“我……我没有怕啊。”
红发看着展行:“你在恐惧,或者兴奋,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说很多话。”
展行挠了挠头,红发又道:“怕的话,现在可以出去,还来得及。”
展行道:“好吧,我从……昨天开始,就有一点怕。”
红发看了看迷宫,沉吟片刻,选了条路,带着展行朝里走。
“为什么怕?”红发说。
展行说:“我杀了个人,用这把弓杀的,你们杀了好多人,不怕吗?”
红发说:“方才外头你没见到,原先驻守此处的民兵已被他们杀光,这些凶手俱是满手鲜血,死有余辜。”
“活着都不怕他们,死后又有何可惧?”
展行点了点头:“虽然是这么说,我在正当防卫……但还是……”
红发道:“因为你杀的人罪不至死?”
展行道:“不,他也是死有余辜,我总是……控制不住,很害怕。”
红发说:“你会开枪?”
展行点头,红发又说:“打得中?”
展行道:“应该……吧,我没有对着人开过枪。这个给你,我觉得你带着它安全点。”展行注意到红发没有佩枪,遂把手枪交给他。
红发道:“谢了,但我从不用这玩意,对敌的时候,如果你意志不坚决,会死。”说毕拉开保险栓,交回展行手里。
展行与红发转过迷宫拐角,展行记起了来时的路,那里有一堵墙,昨天他就是在这里勒死了王双。
“我我我,昨天杀的人,就是在前面。”展行毛骨悚然,仿佛看到王双坑坑洼洼的脸在对自己微笑。
展行跟着红发战战兢兢前行,瞬间“哇——”一声大叫。
“它它它……它不见了!”展行抓狂地叫道:“怎么回事?!”
红发停下脚步,墙边涂满黑血,像个人一头撞上去般,但没有尸体。
“它不见了!”展行崩溃地大喊:“不可能!明明就在这里,我……我……”
红发示意噤声:“你没确认他死就走了?”
展行恐惧地点头,王双死了?没死?!不管是哪一个结果,想起来都令自己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如果王双死了,尸体去哪了?在地宫内变成僵尸了?!!
如果王双没死,他一定会来报仇的!
展行两脚筛糠般直抖,红发一句话,令他清醒过来。
“若未死透,再在你面前出现,你会再杀他一次么?”
展行喘了片刻,而后迟疑点头:“会……吧。”
红发看着展行,展行发现他的双眸一金一红,犹如旭日般温暖,令他镇定了不少。
“会,我会!”展行点了头。
红发道:“很好。他若变成鬼了呢?”
展行崩溃地叫道:“别说出来!”
红发:“你不敢再开枪?”
展行哭丧着脸:“变成鬼了我怎么杀!”
红发:“纵是成佛了又如何?”
展行彻底傻眼了,红发冷冷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照杀。”
展行怔了一会,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跟着红发继续前行。
展行似乎从那句话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他收起玩笑心态,认真:“红叔,你为什么当特种兵?特种兵都要这样么?”
红发答道:“养家糊口,家里那口子喜欢数钱,得多赚点军饷给他数着玩,没办法。”
展行:“……”
林景峰醒了。
他一动不动注视炉子旁的蓝眸,心念电转,计划了无数个击倒他的逃跑方案,又逐一否决。
这个人的力量似乎很强。
蓝眸知道他先前在装睡,也知道他们的对话林景峰已经听到了。
林景峰开口道:“你想把我抓回去?”
蓝眸漫不经心道:“看情况,不一定。”
林景峰松了口气,蓝眸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就是说,短期内自己只要不作出太大的举动,这两名特种兵不会难为自己。
林景峰揭开毯子,摸出沙漠之鹰,填装子弹,翻到墨镜戴上:“你们不应该让小贱进去,太危险了。”
蓝眸淡淡道:“他跟着的人是红毛,又不是你这个废柴。是你太缺乏自信,这次又想去做什么?”
林景峰沉声答:“我要去亲手解决所有的事情,想清楚了。”
蓝眸无所谓道:“祝你好运。”
林景峰又道:“你不进去?这一次或许很危险,印度那边已经派人来接应了。”
蓝眸道:“红毛能摆平,印度那边的事,我们来的时候已经通知布达拉宫,你不知道‘天眼开’么?这里发生的事,几乎逃不过布达拉宫里那老头子的感知。”
林景峰怔住了。
蓝眸:“想清楚就好,年轻人,犯点错误总是难免的,关键是清楚自己以后要做什么。”
林景峰整理装备,在风衣下系好腰包,又问:“万一你的同伴死在里面了呢?”
蓝眸莞尔道:“他不会,别总把我们想得和你一样废柴。”
林景峰:“……”
林景峰道:“谢谢,再见。”
蓝眸点了点头,林景峰转身如一只黑鹰掠过雪地,第三次进入地宫内。
Chapter29
“展行!”
“虎哥——!”展行激动地扑了上去,紧紧抱着霍虎的腰,埋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
霍虎追出来时追丢了王双,不料却碰上红发与展行,一手把展行让到身后,自己则面朝红发。蹙眉打量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红发略一点头,眼睛则盯着霍虎背后的刀。
展行道:“这个是我铁哥们……”
霍虎作了个手势,示意展行噤声。
霍虎与红发都看出对方并非一般人,许久后,红发先开了口:“如何解决?”
霍虎道:“跟我来。”
霍虎领着展行与红发一路前行,穿过迷宫,边走边解释道:“这里困着一个人。”
“一具尸。”红发接口道。
霍虎略一点头:“千年前,从雪山另一侧来的某位活佛,展行,别捏大哥屁股。这名活佛的佛号,来历俱是不明。此佛心中,埋藏着一名恶鬼。”
红发淡淡问:“于是你杀了他?”
霍虎停步伏背,让展行扒上来,说:“不是我,杀他的人是朗达玛。”
红发道:“成佛者俱有其佛号,大乘教内称‘觉行圆满’方能成佛,既有恶鬼蛰伏,如何成佛?”
霍虎摇了摇头:“此佛信徒寥寥,法力不强,至阿里后随八十一人,以密宗典籍为由,吸摄生魂,修其佛身。后随行者日益众,蛊惑藏传佛教僧人,扭曲教义,奉其为尊。”
红发不以为然道:“密宗的教义,我也是向来不认同的。”
霍虎道:“无名佛传颂之义,远不止合体双修这般简单。他以人魂为食,只要聆听他所弘扬的教义的僧人,都会被他吸摄魂魄。当年,桑耶七觉士与他讲佛,无名佛离后,七觉士当夜圆寂,存想庙一庙皆废,无名佛得桑耶神通,遂离山而去。三宝存想寺自此,荒弃百年。”
红发沉默不语,展行打了个寒颤:“桑耶七什么的,那些是啥?”
霍虎解释道:“赤松德赞主建的庙宇,名唤桑耶寺,又称存想寺,寺内有七位得大神通者,称为‘七觉士’。”
红发停下脚步:“他吸了多少人魂?”
霍虎摇头:“数以万计,凡讲佛者之魂俱被他所吸,如此神通不断壮大。最后,朗达玛埋伏于扎达,以一柄神刀分其身首,发觉首级分离之际,无名佛瞬成金身,断首后刀枪不入,火焚不化,尸身仍能走动。”
红发静默不答,霍虎又说:“朗达玛搜遍藏疆九寺,取九位活佛入鼎熬炼……”
展行倒抽了口冷气。
霍虎不以为意,续道:“又用万名高僧之血制出九枚寸钉,将其头颅钉入释尊金身之中,镇数十年。再举经幡阵破其金刚身,可惜事未成,朗达玛便遭吉祥金刚射死。”
展行满背冷汗,想起窥探时看见的那个后脑勺:“那……佛像里的就是头?”
霍虎点头道:“是的。”
他们停在祭坛前,展行喃喃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传闻的?”
红发抽出背后大剑,手指一弹,剑身嗡嗡作响,身形一躬,继而连人带剑扑上祭坛,沉声爆喊:
“喝!”
嗡的一声,大剑将释迦牟尼金身劈开两半,继而诤然金石互撞,火花交错,被卡在佛像腹腔中央,无法再进半寸。
红发拔出大剑,在剑柄上启动开关,剑刃响起刺耳嘈杂的声音,一轮锯齿高速转动,成为巨型电锯,红发把电锯切入金像内,吱吱吱地迸出满地火花。
依旧无法切开。
红发关上开关,检查剑刃,见高分子材料上已满是折断的锯齿。
“该做什么。”红发道:“我带了一枚高能雷管,把这里全炸掉?”
展行:“……”
霍虎吩咐道:“展行,下来。”
展行从霍虎背上下来,霍虎解下长刀交到他的手里,自己走上祭坛:“炸不掉,它不惧水火,一千年前的经幡阵仍在,活佛古尸也保存完好,唯有先破他金刚身,方可将他焚烧殆尽。”
红发问:“你还记得那劳什子阵如何用?”
霍虎答:“忘了。”
红发:“……”
红发与霍虎并肩站在佛像前,金像被切开一条缝,僧人的鼻梁与额头在外界照入的光线下看得十分清楚。
只看得到眉心,看不见双眼。
展行探头探脑地走上祭坛,调整手机。
“笑一个?”展行说。
无名佛的头颅缓慢张嘴,霍虎色变道:“小心!”
红发闪电般护着展行退后,红发怒道:“你没有告诉我它还是活着的!”
霍虎:“我也不清楚!”
这是什么?藏传佛教的神通?
“它它它,它没有喷火啊?”展行茫然道,红发与霍虎站定,展行远远地手指一弹,咻一声,一枚牛肉干飞进了那头颅嘴里。
红发:“……”
霍虎怒道:“浪费!”
展行忙摆手,红发又道:“现如何?”
霍虎想了想,展行说:“给它喝点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