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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收获?”唐悠问。
红发道:“认识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小孩……新产品?”
“咔”一声轻响,唐悠用一根小铁丝把枪里的弹簧固定住:“新制造的霰弹枪,覆盖面改良了一倍,可以在四十步外准确打击表面积三十平方米的目标物,缺点是间发时间更长。”
唐悠把手枪收进匣子里,随手扔在架上:“雷管的引爆时间改为可控,一秒到一分钟,装在箱子里;口香糖炸弹还有两盒,冰库里的硝化甘油用完了,蓝哥上次要的红外线隐形眼镜也做出来了……”
唐悠把桌上转经筒胡乱塞进背包:“在冰箱上面。”
红发:“你去哪?”
唐悠道:“不去哪,回房间睡觉。”
休息室内三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唐悠,唐悠十分紧张,问:“怎么,还有事么?”
“没有!”三人齐声道。
唐悠说:“我回去睡一会……别来叫我。”
红毛悠然点头。
唐悠道:“就这样。”说毕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反锁上门,深呼吸,转身取出一套电动工具,旋开角落里的铁栅,钻进通风口里。
唐悠小声说:“哥哥们,再见。”
起居室:
红毛:“他该不是想离家出走吧。”
戴绿帽的不置可否:“多半是了,昨天还听见他在房间里拆通风口。”
玩算盘那男人笑道:“小唐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撒谎,表情都写在脸上了。”
红毛道:“其实他可以走正门。”
戴绿帽的说:“随他去吧,小孩子都坐不住,玩得不想玩了自然就回来了。”
唐悠艰难地搬开下水道井盖,满身污黑地爬出来,吁了口气。
终于自由了!蓝天!大地!我出来了!
先得找间宾馆,洗澡,开房,再买点吃的。
“开一间房。”
唐悠找到旅店,掏出钱包,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钱带了,卡也带了,忘记带身份证。
唐悠钻回下水道,原路回去取,发现通风口从里面被封死了。
唐悠:“……”
北京:
孙亮在开一个视频会议,秘书走过来,匆匆在孙亮耳边说了几句话。
孙亮马上道:“各位请稍等。”说着出了会议室,左右望望,问:“拉萨的电话?小贱的?”
一名工作人员看了看秘书,没有人说话。
孙亮:“?”
秘书道:“老板,拉萨刚刚打来电话,是关于古格遗址考察的大致情况;我让他们稍等,对方说没有时间,交代完就挂了。”
孙亮道:“说。”
秘书:“人文学院的考察队伍,遇上边境火力冲突,嗯……有人牺牲了。”
孙亮:“……”
秘书:“李院长,阳教授,以及六名学生,都死了。”
孙亮:“……”
秘书:“甥少爷……到目前为止还活着,现在正在上海的一家医院……老板!老板!挺住!”
孙亮:“他……受伤还是生病,一次说完,快。”
秘书:“不清楚,甥少爷的信用卡有账单,似乎是很严重的……问题,您看……”
秘书拉出一长串刷卡记录,孙亮哐当一声,终于倒了。
上海,协和医院。
女护士道:“病人家属呢,过来签个字,谈谈情况。”
展行进了办公室,接过病情报告,主治医师是个中年人,问:“需要让病人来听听么?”
展行道:“不,先给我说一次。”
主治医师点了点头:“您是他的……”
展行头也不抬,在单子上签字,答:“未婚夫。”
主治医生楞了一会,而后理解点头:“林景峰,年龄二十二,这位病人的症状有点麻烦……可能需要高昂的医药费。”
展行道:“这些都不是问题,他生了什么病?我亲眼看见他给自己注射一种药物,是毒品么?”
主治医生道:“不,不能算是毒品,正想和您谈谈这个问题。”
“昨天您交来的药物,经过我们的分析化验,是国外的一种新药,这种新药里的成分还没有经过临床实验,主要作用是麻痹患者的中枢神经。”
展行:“有没有依赖性?”
主治医生道:“很庆幸,没有。”
展行松了口气,主治医生又道:“但它的副作用,比产生依赖性更可怕。”
展行可怜巴巴道:“叔叔,你把话一次说完成不……”
主治医生作了个投降的手势:“药物最初是用于在手术后麻醉病人的中枢神经,注射后,患者单纯地失去痛感,能够达到零痛觉的效果。”
“它在大剂量使用中,不像吗啡等会令人上瘾,但是,手术中的疼痛,会被阻碍在痛觉神经元中,在药效过后一段时间里,被放大许多倍。”
展行道:“这个我知道,做完手术,麻醉剂过后不都会痛得很惨么……”
主治医生道:“那是术后伤口引起的疼痛,和这个不一样,这位林先生,在药效期间无论受了什么伤,哪怕是手指割开一个小口子,当药效过后,都能真实地感觉到扩大将近十倍后的痛苦。”
展行:“……”
展行道:“解决方案呢。”
主治医生道:“目前没有药物能够中和它的副作用,疼痛带来的伤害是很麻烦的,只能忍着,他的全身会起剧烈的痉挛反应,可能随时休克,肝脏,腹腔,隔膜也会随着痉挛而受伤。他的食欲消褪,甚至不想喝水。我们为他作的检查中,发现了他的上呼吸道,在不久前受了酸性烟尘感染,是什么原因,您知道么?”
展行头疼无比:“不知道。”
主治医师诚恳道:“这个时候就需要输液维持,再配合其他药物帮助他渡过难关。可能要用到一点吗啡。”
展行马上道:“不能用吗啡。”
主治医师似乎有点为难,展行道:“我相信他的精神力量能坚持住。大概要多久?会留下后遗症么?”
主治医生遗憾地说:“我无法下定论,希望不会。”
展行道:“他的意志力很顽强。”
主治医生道:“那么可以相信,情况会变好。其次就是医疗费用的问题,我们的小组研究了一下午,为他制订了一套治疗方案,每个疗程中,药物与治疗费的价格估计要接近一百万……”
展行狠狠道:“钱不是问题!把他治好!用什么药都可以!”说毕起身走了。
展行站在病房外,两只手把自己的脸揉来揉去,切换到阳光灿烂的微笑模式,推门进去。
林景峰换了病号服,躺在VIP休息间里看电视。
“说的什么?”林景峰漠然问。
展行道:“报告小师父!你的病可以治!”
林景峰:“要多少钱。”
展行道:“很便宜!”
林景峰看也不看展行,拇指抵着修长的食中二指搓了搓,示意多少钱,给个准数。
展行道:“估计十来万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大叔说要一个月。”
林景峰:“是么?我听护士说,这个包间一天就要一千。”
展行上前给林景峰倒水,想了想:“对啊,一个月三万,外加药物和治疗七万。”
林景峰没有怎么接触过这些,一想也差不多,说:“把我的卡拿去,里面还有十来万,够用了。”
展行道:“是用你的卡,已经交了一部分。”
展行在林景峰身边躺下,抱着他,把脑袋枕在林景峰的肩膀上。林景峰道:“还好有你陪着我,小贱。”
“他们说要用吗啡……”展行试探着问。
林景峰:“不用,有你在我身边,一点小伤口用什么吗啡,忍忍就过去了。”
展行点了点头,二人心照不宣,他订了间VIP病房,两张床并排摆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要在这里照顾林景峰了。
不离不弃,互相帮助,彼此照顾——像展小健的两个老爸一样,过一辈子。
纽约,夜:
一个点了蜡烛的蛋糕放在茶几上。
展扬道:“陆遥怎么还不回来?她又和谁出去了?嗯?这次是谁?约翰逊?约瑟夫?大卫?理查德?她到底换了几个男朋友了?”
陆少容哭笑不得道:“约翰逊是小贱的男朋友,陆遥闺蜜心情不好,今晚上去陪她。结婚纪念日你也要在意这个么?”
展扬道:“哦,其实也不算结婚纪念日……”
陆少容微笑道:“是我从英国念完书回来,和你在一起,正式成家立业的日子。”
“小贱还没回家,在北京也不知道玩得怎么样了……”展杨道:“陆遥还玩得这么晚。”说毕走到钢琴旁,随手弹了几个音符。
陆少容躺在沙发上,听着音乐,闭上眼,笑道:“随他们去吧,这样就挺好,我们偶尔可以去旅游么?”
展扬边弹琴,边哼哼道:“公司也没人继承,怎么出去玩?”
一曲“爱的罗曼史”毕,陆少容“哟呵”地叫,展扬起身,风度翩翩,对着他唯一的听众致礼。
“大钢琴家!我爱死你了!你是我的偶像!”陆少容啪啪啪猛鼓掌,叫唤道。
展扬得意洋洋地四面鞠躬:“谢谢!谢谢!那边的朋友,你们还好吗?!”
冷不防一个蛋糕飞过来,啪一声砸了展扬满脑袋奶油。
展扬:“……”
“哈哈哈哈!”陆少容扔完蛋糕,大笑着持续鼓掌:“你太帅了钢琴家!”
展扬咆哮道:“你找死!”说着扑上沙发去。
电话声响。
展扬满头奶油,汪汪汪地抓陆少容的衣服,看了一眼,说:“靠,又是孙亮!”
陆少容笑道:“等等,小贱还在二哥家,应该是小贱打电话来祝你结婚纪念日了……”
展扬道:“别理他!昨天下副本还被那划水刺客害得灭了次团……”
陆少容:“肯定不是二哥,儿子的电话你不接?不是成天念叨着的么?”
展扬心想不错,说:“那就勉勉强强,接我儿子的电话吧。”
手机屏幕上闪着孙亮的名字,展扬顺手接了,道:“儿子,你最近怎么样啊。”
孙亮道:“是……扬扬?有件事……”
展扬:“?”
陆少容笑着说:“小贱又离家出走了?在北京也拴不住?”
展扬的脸色变了。
陆少容蹙眉,察觉出了不妥。
“现在……能联系上人么?”展扬的声音发着抖。
电话声响。
林景峰无奈道:“你能换个铃声不,我实在不想听套马杆了。”
展行嘿嘿地作了个息怒的手势,出外接了电话。
孙亮的声音半死不活:“终于打通了,小贱,你行行好,一刀给二舅个痛快吧……”
展行叼着烟,眯着眼,痞兮兮地笑道:“不好意思啊二舅,手机没电了,刚充上。”
孙亮大吼道:“你到底在哪里!地址!医院名字!”
展行道:“哦哦,好……”展行连珠炮般报了出来,孙亮又道:“断手还是断脚了啊,听起来咋没啥事NIA。”
展行道:“是没事啊,真没事,没缺胳膊损腿,是我朋友生病了,我陪他一段时间……你别来了……哎,二舅,你还在听吗!”
孙亮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松了口气:“已经晚了,展小贱,你爸以为你尸体搁协和医院了,正在赶过来的路上。算了,你在那里等着吧,我晚上过来,你大舅中午过去。”
展行还没反应过来,孙亮便挂了电话。
展行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末日到了。
Chapter33
当天黄昏,林景峰的药效过去。
痛如浪潮般淹没了他,手上伤口最先发作,犹如在地狱的油锅中反复煎熬,高原上寒风刮过肌肤时的裂感,手握霍虎长刀的割痛,枪弹打入肩膀时钻心绞肺的痛苦,甚至每一次注射药剂时,那一个小小的针口,都千百倍地回击了他。
最恐怖的还是在喜马拉雅地宫内吸入的黑烟,令他的呼吸道,气管有如被千万根针猛扎,从体内到体外,凌迟一般的难受。
“不要咬东西!”展行道:“别咬手臂!你会更痛的!”
展行手足无措地看着林景峰,拉开他的手,林景峰几次昏过去,又几次醒过来,在床上翻滚,展行紧紧地抱着他。
“太痛的话喊出来啊!”展行比林景峰更害怕,他小时候有一次牙疼去作了根管填充,那滋味他足够记得一辈子。
林景峰全身是汗,浸湿了病服,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展行。
展行一刹那陷进了无边的恐惧之中,三秒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林景峰反而笑了起来:“你哭什么?被吓着了?”
展行呆呆道:“你没事吗?吓……吓死我了。”
林景峰疲惫地点头,第一次痛感过去。
“过来。”他朝展行招了招手,展行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床边。
“医生说不能碰你,否则万一在两次疼痛之间压到或者扭伤,下一次会更惨的。”展行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