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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悬疑
作者:王雁
内容简介:
《大悬疑》小说是以蒙古帝国成吉思汗的萨满神巫为源头,以萨满神巫和成吉思汗发生神权和王权之争后,留下的一卷神秘的驼皮书为灰线。一直伏延到几百年后,各界收藏家、考古学者、倒手、炒家、盗掘者、法医、刑警千方百计寻觅追踪,从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大阴谋活动。
《大悬疑》小说以三组不同的人物,同时展开三条谜团的故事线:法医会破解死亡密码,刑警会侦破死亡悬案,文物贩子会耍阴谋诡计,考古鉴宝者不仅会辩工识宝,而且会带领你解读天下大山大河的脉搏,纵横天下,千里寻龙,历尽艰难险阻寻找那些失落的宝藏。沙漠、雪山、森林、峡谷、急流、草原、鲜为人知的神秘动植物,危机四伏的陷阱,步步惊心,环环紧扣,那些龙形虎藏、揭天拔地、倒海翻江的举动,都迥异庸俗。
正文
楔 子
更新时间2009…5…14 13:26:22 字数:980
公元十三世纪,在蒙古大营,东厢车群之端,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
那夜,阴风骤起,火光飘忽,一名士兵从车边,搬出一具尸体,朝帐篷拖去。他将尸体平放在帐篷之内,见尸体双目圆睁,转身取来青帐,覆盖尸体。就在这时,尸体一动,从青帐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将一卷驼皮,塞进士兵手里,轻声道:“此物……富可敌国……”
上文说的是:蒙古第一神巫阔阔出,因向成吉思汗预言:“长生天告示我,一次教铁木真管百姓;一次教合撒儿管百姓。”①被成吉思汗命人打断脊骨,扔在马车旁,临终前将其毕生秘籍传授于士兵的故事。
次日,拂晓时分。成吉思汗金帐内,传来一个惊人消息:阔阔出的尸体,不见了。帐篷的天窗,竟然无人自开。成吉思汗对这一诡异现象,公开颁布了著名敕令:“长生天把阔阔出带走了。”②
关于这段预言故事,是得知于一部神奇之作,书名《忙豁仑纽察脱必赤颜》。这部书是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世袭谱册,在当时称作“金册”,在成书后长达一个半世纪的时间里,始终藏于元朝的宫廷密室,由皇帝代代相传,外界无人知晓。
直至元朝末年,朱元璋率领大军北伐,围攻大都(今北京),元朝末代皇帝妥懽帖睦尔,在来不及携带此文献的情况下,仓惶逃离大都。导致这部皇室祖传秘籍,让明朝皇帝得了去,译为汉文,书名《元朝秘史》。
书中所言,阔阔出是蒙古萨满神巫,能与鬼神共语,预卜吉凶。《史集》也认为,阔阔出是一个奇迹派预言者,他曾屡次对铁木真预言:长生天让你统治大地。而数年后,以天神名义,为铁木真加冕“成吉思汗”这一尊号者,正是此人。
当然,元朝的皇帝,始终是成吉思汗的子和孙。
两百多年后,驼皮古卷惊现女真族大萨满之手。大清江山的奠基人——努尔哈赤,背着他爸爸的、他爷爷的、还有他叔叔的骨灰,四处寻找龙脉,硬是率领信奉萨满教的八旗子弟,扬鞭策马,创就了惊世霸业。
后来,清太祖努尔哈赤之子皇太极,娶了成吉思汗二弟合撒儿第十九代孙女为妻,也就是顺治帝的母亲、康熙帝的祖母——庄妃。从此,有着合撒儿血统的皇太极子孙,成了清王朝历代君主。
阔阔出如此预言,无异于诸葛亮在隆中为刘备预言天下三分,刘伯温为朱元璋预言帝王之业。当悬疑横在历史面前,不仅让人咋舌这位通天神巫,还给那块拓有占卜吉凶、预测未来、丧葬祭礼、出神通天、寻龙破穴的驼皮书蒙上神奇色彩。
岁月流转,此事早已湮没在漫漫尘世之中。直至二十一世纪,驼皮书再度出现,又是一段传奇,惊然而起……
序章
更新时间2009…5…14 13:48:19 字数:1093
这个故事,要从鬼街口开始说起……
鬼街口,是一个古玩旧货市场,从周四到周日,每天早上四点半开市。这里玩什么的都有:玩玉的,玩瓷的,玩铜的,玩字画的,玩骨头的,也有玩心跳的;这里有学生,有教授,有农民,有工人,有政客,有警察,有君子,也有黑社会。隶属于中国北部的一个边境城市——墨里州。
十月二十九日,这一天,鬼街口发生了很多事。
从上个世纪末到今天,中国文物突然走红国际大拍场,成交价以每年几倍,乃至几十倍的速度向上飙升,就连波及全球的金融危机,也没能影响这种近乎疯狂的膨胀速度。于是,那些西方的阴谋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中国文物作为切入口,精心策划出一幕又一幕“以子之矛,陷子之盾”的掠财之战。
接而,日本和蒙古联合考古队,向全世界扔出一枚重磅炸弹。正式宣布他们已经找到成吉思汗陵墓,最终发现权可能归功于日本和蒙古。业内人士认为,如果此发现属实,它将比发现特洛伊考古和图坦卡蒙陵墓,更加激动人心,或许就会成为21世纪最伟大的考古发现。
这一天,鬼街口颇有名气的盗贼,文物倒卖组织的二把手谭彪,在服完五年劳役之后,带着自己复杂的家庭背景,又重新踏进鬼街口古玩市场。他的出现,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是让国宝再次成为西方古董商们炒作的筹码?
与此同时,玄光阁古玩店老板猴渣,捡了平生第一个大漏,以不足1000元的价格,收到一只汉代琀蝉,没出24小时,价格竟翻涨至10000倍。缔造出鬼街口古玩市场超级神话,也将墨里州收藏者指数,在一夜之间拉高了数倍。
同样是这一天,墨里州大企业家狄中秋,一个拉板车起家的大富豪,没有忘记穷困百姓,在鬼街口对面,捐助了两所希望小学,一个安民敬老院,又启动了一个艺术品拍卖行,“中秋拍卖”的槌声,将让“勤劳致富”的中国人看见“一夜暴富”的曙光……
也就是这一天,墨里州突降大雾,造成交通秩序混乱。古玩届的大掌眼、从清末民初,就知道从故宫、从王爷府、从八旗子弟后裔家里收购老件的萧家,出了一件大事——萧家嫡子萧错的未婚妻,在最不可能发生车祸的葬狗坡下丧生,死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从而引出一个惊天阴谋。
就是因为这场大雾,使一辆货车在鬼街口翻车,事故现场“工艺品”散落满地,“货主”却负伤逃跑。墨里州公安局刑警狄康,在指出这些“工艺品”疑为文物后,被调离文物稽查队。因为萧家有这一段独特的文物收藏经历,而且在境内外从事过文物买卖,所以萧错才被狄康请过来当军师出主意,从而引出宗宗历史疑团。
然而,对于墨里州公安局刑侦鉴定科法医何晓筝而言,这一天,绝对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历史将证明,何晓筝面对死者,所做出的决定,以及这个决定所引发出的一系列事件,将彻底破获一件又一件扑朔迷离的悬案。
第一章 葬玉琀蝉
更新时间2009…5…14 13:49:47 字数:2609
每一场大阴谋,在惊天而出时,都需要一个切入口。而这个切口,就在十月二十九日凌晨三点开启。这天夜晚,起风了。风不大,只是拂动树叶而已。所以,看上去万物都静止着。街上没人行走,只有一辆黑色帕萨特轿车,缓缓地向鬼街口驶来。
车里,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路边高墙老院,严格地说,那不是院子,而是座王府旧址,宅门细节虽然没落了,但框架还在。古木参天,雕梁画柱,透着当年的浮夸和奢侈。这就是玄光阁古玩店,位于鬼街口中心位置。店主人叫侯玄光,因为祖上曾与猴结过孽缘,凡识得他的人,都以“猴渣”相称。
轿车从古玩店门口缓缓驶过,悄无声息地隐蔽在鬼街口街尾转角处。不一会,从街尾转角走来一位老人,在玄光阁店门前,稳住脚步。老人仔细看过招牌后,才抬手叩响大门。敲了几下门后,她又朝四处张望,显得非常警惕。
敲门声,传进古玩店里时,猴渣正睡得鼾声四起。在被敲门声打碎的那个梦境里面,天上像下雨一样,哗啦啦往下掉钱。猴渣正端着脸盆,接钱接得不亦乐乎。所以他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看了看枕头下的手机,刚刚凌晨三点。这时候的敲门声,就如同抹了他脖子几刀一样。
敲门声,不断传来,虽然不响,却极具穿透力。猴渣立刻便猜出,在这个时候来生意,必定是生坑里的玩意,见不得光。他急忙支应着,从被窝里坐起来,穿上衣服。他下床时想着,如果真是碰到俏货,恐怕要看上半天,他顺手摸了件毯子,披在身上,趿拉着鞋,颤颤歪歪往店堂走。
店堂不大,但东西很多,兽骨玉器陈列柜台、古卷字画堆满货架,仍嫌不够,就连店里空地上,都是战国铜镜,宣德香炉,粉彩四方瓶,大青花将军罐。猴渣只能提着裤脚,在地上缝隙中缓慢行走,脚下若不小心,就有可能踩到地上的“古玩”。
门“吱嘎”一声,开了。
猴渣探出脑袋,见门口没人,额上正中,一貌似天眼的疤瘌,“噌”的一下,就红透了半边。这深更半夜的,莫非碰上耍猴的了?猴渣憋起一肚子邪火,又发作不得,只好捺下性子来,再朝远处看去。街头有两位巡警,头对着头,点了根烟,晃了几下,消失了。
猴渣身型魁梧,挂着颤悠悠的肥膘。长有一张坎坷的脸,相当的坎坷,黑里透红,乌云密布,沟壑纵横,除了青春,就是痘痘,基本上除了太阳穴和嘴唇,就没有面积超过2平方cm的平整部分。而猴渣的脑袋,恰恰与脸呈反比,一马平川,寸草不生。
猴渣摸了几下光头,裹紧毯子,又朝街道深处望了几眼,外面很冷,没见着半只人影。树枝摇摇晃晃,发出嗤嗤声响,像是谁躲在暗处呻吟。加上线路陈旧,路灯忽明忽暗,倒映在积水中,显得十分诡异。猴渣缩回光头,一吸鼻子,喝了两口冷风。心想着,鬼街口从南到北,一夜暴富,层出不穷,怎么在他身上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想到这,猴渣“唉——”的一声,叹了口气,还是赶紧跳回床上,接茬再睡,怎么着也得把刚才那个接钱的发财梦继续到底。谁料,就在猴渣低头关门时,却看见门缝中,突然伸进一只手来。这手瘦如干柴,骨节突兀,指甲弯长,眼见着就要来抓猴渣。
不好!猴渣暗叫一声,吓得缩紧脖子,急忙后退躲闪,再也不敢往外看了。现在,正是三更半夜,猛然见到一只手伸进来,又毫无防备,纵是猴渣胆大,也是吃惊不小。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半扇。又是一只枯手,从门外伸进,卷起的五指,一下打开,手中托着个红布包,随即有苍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这是我家祖传的……”
猴渣听见有人说“祖传”,立刻醒过神来,还没等对方话语落地,他便探身出去。这回才看清楚,来者是位老人,怯生生地佝偻着身体,脸微微下垂,满头白发,又乱又长,挡住了整个面目与表情。为了方便猴渣上眼,她把红布包,往猴渣面前凑了凑,说:“家里出了急事,需要用钱,劳烦您给看看……”
老人说话间,解开红布,里面有层皮子。皮子刚被掀开边角,便露出一枚玉蝉,虽然小巧,却极为玲珑。猴渣一打眼就知道,这不是什么俗物。他急忙捂住老人双手,朝门外望了望,嘘声对老人说:“进来说话。”
老人摇摇头,说:“我家才死了人,身上有晦气,就不往您屋里去了。我在门口蹲着,您看完,给个价。”老人说完话,把门虚掩上,就地蹲在玄光阁店内门槛上。
“那让我先开开眼,咱们再论价?”猴渣小心翼翼接过红布包,转身放在店堂收货桌上。因为这张桌子,就摆在店堂门口,说话比较方便,猴渣也没勉强老人进屋。
猴渣走到座位跟前,打开透玉灯,取出高倍镜,凝神仔细端看。这只蝉,其玉苍老温润,精光内含。刻痕简练、刀刀见锋,走向呈八,边沿棱角锋利,翅尖几可刺手。猴渣是个颇有些眼力的人,他能看出,这是汉八刀,非常典型。
“这是你家祖传的?”猴渣明摆着是问里有问,他想知道,这只蝉有什么来历和说头没有,但又好把话挑明,只好引诱老人自己去说。可老人没说话,只抖抖嗦嗦“嗯”了一声。眼神依然飘忽不定,先是偷看一眼猴渣,而后又透过门缝,朝鬼街口转角处望去。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窥视着这间古玩店。
猴渣听到老人只“嗯”了一声,心中不免更加疑惑。虽说这年月,一惊一咋的事不少见,可这会儿,猴渣还是感觉到晕糊。大多数卖主,骗他就跟几十年前骗日本鬼子似的,狡猾狡猾的。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