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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小道上,往苏怡家的楼房走去,经过七婆那个黑洞洞的小屋时,并没有发现有一双恶毒的眼神正狠狠的看着他们俩个人。
那双眼的主人只目送着苏怡与钟原消失在路的尽头,半天才回过神来像是自语,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真没有想到,还有人可以在你的魅力下,把你给送走,看来那小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并没有人回答她,七婆却弯着腰在房间内快步的走着,一边走一边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想再杀人了,可是,你不杀人,取别人的阳气,你的魂儿怎么能托在花上,难道你要烟消云散不成?”
七婆那本来像是有一层白障的眼,忽然猛的一翻看着墙上那个女子的遗像,那美丽的遗像中,女子的脸在慢慢的融化,红色的泪痣变成了一滴血珠,从眼角缓缓下滑,情况诡异无比。
同时,屋子里似乎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细听之下,像是一个女子无限的委屈与痛楚,那声音细如游丝,又缠绵在屋内。
七婆的声音软下来:“好吧,好吧!只要这一次,你把青丝给取回来,我就助你超渡,不再让你受这无间地狱之苦。”
七婆忽然又猛的一拍桌子:“本来以为用你的美貌迷住那姓钟小子,就可以利用他接近青丝,没有想到,这一次却半路杀出个臭丫头,把你寄身的花儿给抱走了,那个姓苏的臭丫头,总是碍手碍腿的。”
只见墙上遗像中那个女子的表情又变得越来越恐怖,像是布满了杀气。
七婆看了照片一眼,然后轻轻的笑,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气:“不用我们动手去杀那个姓苏的丫头,我刚刚已经看到了,她身后跟着一个女子,贴着她的背在飘,路灯下那个女人手里还提着自己的头皮,跟着姓苏的丫头死死的,看来,姓苏的已经被那个店里的厉鬼给缠住了,不出三天就会一命呜呼,嗯,怪只怪她自己命苦,什么地方不好选,偏选那个地方开店。”
七婆像是很得意这个结果,不过她还是转身对照片中的女子说:“花式,你想办法迷一下姓苏的丫头,看她能不能在三天内帮我们拿到青丝,不要放过任何接近青丝的机会。”
照片里的女子又恢复了明媚动人,在微微的暗光下变得更加迷人。
七婆叹了一口气,一边往里屋慢慢的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边在嘴里念道:“青丝,青丝,要找到青丝啊!一定要找到,不管用什么方法,杀多少人,都要找到,花式啊花式,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再找不到,我也要死了,你也要消失了,万劫不复啊!”
那声音里充满了害怕,七婆的声音也颤抖了:“可惜,我们没有机会靠近青丝,也根本就斗不过那家伙,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这些年死了多少人啊!多少条命啊!”
黑暗里,七婆的银发微微飘扬,照片中女子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晃动,眼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泪光。
第十章 上身
如果人知道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危险,或者能预先知道自己的命运,那么可能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活的不开心。
这一刹,苏怡是非常开心的,她收到了一份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的生日礼物,不仅仅是因为朋友的关心与体贴,还有那份礼物本身的优雅与高贵,都让她迷醉。
她强忍着睡意,准备看着难得的昙花一现,就在这个时候,却有手机铃声响起。
她心里嘀咕:“谁啊!这么大半夜了,还打电话给我。”
一看手机号码,居然是个陌生的号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难道又是那种手机骗子,她不接,那铃声不依不饶的响。
苏怡终于忍不住,拿过电话然后大声说:“谁啊,大半夜的找死是不是?”
但那边却传来一个很磁性的声音:“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是乔致轩,上次我们聊过。”
苏怡的耳朵一下子就红透了,为自己刚刚的悍妇样被乔致轩给听到而恨不得扎自己一刀,她立马变得像小绵羊一样的温柔,但又感觉变化太明显更是不好意思,拿着手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个……乔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有料到你会给我电话,我还以为是无聊的人……”她不知所措的解释着。
那边传来善解人意的笑声,乔致轩的声音又在耳边低低的响起:“不,是我冒昧了,我只是得知今天是你的生日,特意打电话来说一声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苏怡惊喜万分。
“那天,你喝醉了,对我说的,可惜今天晚上我有事,没有亲自送上礼物,有时间一定补过。”
苏怡的心里乐开了花,同时又在想,自己那天喝醉还有没有做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乔致轩说完这几句,就适到好处的收线了,留着苏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而忘记了昙花要开的事实,所以,当昙花真的弹开,里面露出一颗滑溜溜的人眼球,恶狠狠的对外张望的时候,苏怡已经在床上睡的呼呼作响,完全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花,只好无趣的凋谢了。
第二天的苏怡起来后,心情大好,窗外阳光明媚,她似乎事事顺利,生意好,昨天的生日还收到心仪的礼物,得到乔致轩的祝福,想着她的脸就红了,那个乔致轩好像在追求她,还说要送礼物。
她一边呵呵傻笑,一边往浴室里走,她已经习惯每天起来先起一个澡,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早晨冲个凉,让人保持一天的好心情。
她进了浴室里,往浴缸里放水,最舒服的莫过于泡在浴缸里什么也不想了,水气开始迷漫开来,苏怡脱光了衣服,在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小肚子,还好,没有多余的脂肪,女人总是喜欢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身材,比男人来的更加挑剔,她哼着歌,站在镜子前刷牙,她习惯在洗澡前要先刷一个牙,佳洁士的茶爽清香真好闻,牙齿刷白白,劳动让她的心情转好,刷着刷着,忽然被什么卡了,把牙刷拿出来,感觉嘴里是一根头发。
牙刷上怎么会缠上头发,她把嘴里的牙膏白沫都吐出来,在水杯里洗干净浅蓝色的牙刷,仔细的低头看了看,牙刷上缠着很多的头发,她奇怪的用手去扯,那些头发从哪里来的,这明明不是自己的头发,自己的头发没有这么长也没有这么黑。
她低头去扯头发,那头发越扯越长,这个时候她开始害怕,却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东西。
抬起头来,镜子因为有了水雾而不清楚,用手去扫,先扫下面,一手扫下去,镜面清楚了,忽然惊见自己身边放着两只手在洗脸盆上,一左一右,而自己整个身子正在那手的中间。
苏怡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不是这样的站着,不敢动弹,不敢尖叫,也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呼吸。
她也没有动作,只是再仔细看了看镜面,那两只手还是在的,只是更清楚了,那手是那样的鲜活,只是那十指上血迹斑斑。
没有指甲,苏怡感觉自己根本就透不过气来。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苏怡看到自己的牙刷上的头发原来是凭空垂下来,那自己的头顶上是什么呢,怎么会有头发从自己的头顶上垂下来,难道有一个人环着手把自己包在怀里不、成。
苏怡吓得没有思想了,不停对自己说幻觉幻觉,只见那两只手慢慢的抬起来,向上,自己的头皮越来越痒,难道这两只手要给自己洗头。
她心里大叫着救命,却喊不起来,想跑已经动弹不了,那手眼看要抬起离开自己能看清楚的镜面了。
这个时候,门外一声脆响,有人按门铃了。
苏怡一下子感觉身子轻松了,可以动弹了,她拼命的往后退一步,然后尖叫一声,扯开门就往外跑,跑着去开门。
一拉开门,只见一个男子站在外面,她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那个男人。
“可是,可是,我……我……我没有准备好!”
钟原的声音,他只不过是想,昨天没有请苏怡好好吃个饭,今天为了陪罪,早早上床请她去吃饭,但没有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高级的待遇,一拉开门就香玉满怀,很明显他受到这种热情的招待吓坏了,苏怡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脸红了,跑到沙发上拿起放着的浴巾就往身上围。
“没有想到你身材这么好。”钟原开玩笑道,这个时候他除了开玩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苏怡围上浴巾后,手指着自己的浴室,嘴里已经哆嗦的说不出话,钟原看着她的样子,脸上也是一变,忙跑到浴室里一看,什么也没有。
“有……人……”好不容易才逼出两个字的苏怡,遇到的是钟原摇头的样子。
“真的有人,在我的身后,一双手,放在我的左右。”苏怡已经慌乱的不成样子,其实她的心里也知道那个不可能是人,怎么可能有人没有了指甲还那么若无其事。
她浑身发抖着,片刻不离的跟在钟原身后,钟原泡了一杯热咖啡给她,她喝了下去,才稍稍好一点了。
她的目光望着钟原,然后一字一句的说:“这世界真的有鬼是不是?”
钟原不知道怎么样回答:“基本上是吧!如果你不信,也许就没有了。”
“我昨天还不相信有,可是,刚刚……”她打了一个冷颤,感觉到屋子里哪里都像冰一样透心凉,忙拉着钟原要离开。
“我,我看我还是要去找一下明朗,也只有他懂一点法术了吧!”苏怡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了。
钟原果然反对:“就明朗那个和尚,你看他像和尚吗?天天都在我们鬼吧里泡妞,喝酒,我看他比我还像花花公子,省点力气吧!”
“我还是去找找吧,死马当活马医,唉,昨天我还在那里说大家疑神疑鬼,现在我自己这样,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她叹了一口气,飞快的在阳光下走动,虽然感觉很丢面子,可是,和面子比起来,似乎还是见鬼的事情更大。
明朗在鬼吧里被像菩萨一样的供着,面前堆满了好吃好喝的东西,明朗手里捂着自己的小白鸽,然后对着挤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自己的钟原和苏怡,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没有钱,可不能谋财害命。”
苏怡一看明朗那样,就知道这个和尚怀疑起自己要打他主意了,忙表白心意说:“不是的,明朗法师,我只是想问个小问题。”
明朗哈哈一笑,说:“就知道你们这样子好吃好喝的对我,一定没有好事,到底怎么了?”
“这个,是这样的,苏怡今天早晨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钟原为苏怡解释着。
因为他的语气很是暧昧,明朗一脸不信的说:“你是说你看到了裸男?”头扭向苏怡,眼睛睁的大大的。
苏怡气愤的举手装成要打明朗,然后说:“你一个和尚这么色有什么用,浪费你的天份啊!”
钟原在边上忙说:“别扯开话题了,我是说苏怡今天早晨见鬼了。”
“哇,苏大财主婆,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有鬼,而且坚持用科学来解释一切吗?”明朗想着昨天她还在酒吧里坚持自己的观点,深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也许我是幻觉,是因为神经压力过大了。”苏怡不好意思承认,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台。
明朗不屑的再看了一眼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包来,然后小心的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红色的护身符,递给她:“行了,别在那里强撑了,把这个拿去护身吧!”
苏怡很感动的接过了护身符,但同时又往那个包里看了一眼,一眼差点都把她给气昏倒了,那里可是满满的一袋子这样的护身符。
苏怡一把抢过袋子,把护身符全都露出来,对明朗说:“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多护身符?”
明朗接过袋子,生怕她搞坏,然后说:“我好歹是和尚,行走江湖,没有一袋两袋护身符怎么混饭吃,我全靠这个帮别人消灾解难,你不要嫌东嫌西了,这都是寺里开了光的护身符,不然你想怎么样,我难道还能派四大天神守护你。”
苏怡欲哭无泪的看着明朗说:“臭和尚,你是不是一点驱魔除妖的本事也没有啊!就靠这一袋护身符混饭吃。”
“苏财主婆,我们熟归熟,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啊!我才当和尚还没有几个月主持就死了,我从哪里去学驱魔除妖的本事,又不是做了和尚天生就会这些事情,我从来也没有说过自己要去驱魔除妖,只是小鸽子来送信,我又刚好想下山,就顺路告诉一下师兄,师父死了这个消息,你好像很嫌弃这些护身符,不要拿回来,这可是师傅留下来的东西。”明朗很有志气的对着苏怡说。
苏怡想了想,还是把护身符放在衣服里,有总比没有强,明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