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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这是你的肠子,一点也不好看,还有股臭味,擦掉血的话,呈现出青灰色。”她继续拉出肠子,把握在手里的一端送到山的眼前。
山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猛烈的‘嗯’,目光中投射出怒火,如果眼睛能杀人,野花大概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徐福想阻止她的行为,站起来后却想起曾经的承诺,于是又坐回原位。
野花继续残忍的报复行为,山还未死,眼睛仍然睁着。
“我已经把你的肠子塞回去了,还往里面加了一些东西,分别是你的手指和耳朵还有小鸡鸡,再放几只水果进去好不好?我记得你一直喜欢吃桃子和梨。”她用对待婴儿或宠物的口吻说。
她把果盘内的水果塞入山的腹腔,然后撕下一片胶布,想贴住伤口,因为肚皮上全是血污,无法粘上去,她试了几次都不成功,表情显得很失望。
徐福转开视线,不再观看这个恶魔般的女子,把注意力转向电视屏幕上不停地蹦跳的李贞贤,看这位棒子美女挥动的瘦胳膊。
解剖他
四十分钟过去,野花的衣服已经全是红色,脸部粘上的血干涸后紧贴在皮肤表面,然后随着她的动作裂开,形成红白相间的图案。
山仍然活着,只是已经不怎么像人形,鼻子被剪掉,留下两个冒出血沫的小孔,两只耳朵被割下塞入腹腔中,大腿上被野花用剪刀刺了许多个洞。
她把山的小腿用橡皮筋紧紧捆扎住,以避免流血过多,然后用一把菜刀齐脚踝关节处切入,经过将近十分钟折腾,终于弄下了一只脚掌。
“小帅哥,你真的不想吃吗?”野花举起脚掌,作欲扔状。
“请你赶紧让他死掉,这样的做法很过分。”徐福冷冷地说。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想不想过来一起解剖他?我向来喜欢把有趣的事与朋友分享。”
“就算有再多仇恨,弄成这样应该也可以了,收手吧,给他个痛快。”徐福说。
“你真是一只模范的怪物,这么好的新鲜人肉都不吃。”野花看看了墙上的钟,“请再忍耐一会,最多三十分钟就可以结束。”
徐福不想再理睬她,把视线转向电视屏幕。李贞贤仍然载歌载舞,仿佛一只永不疲倦的小猫。
野花刺破了山的胸腔,随着他的每次呼吸,出现‘哧——’的声音。
“叫你戒烟,就是不听,看看,肺都黑了。”她无比温柔地说。
山费劲地偏转头部,把祈求的目光投向坐在沙发里的徐福。
那眼神仿佛在说,请杀死我吧,实在受不了。
徐福站起来,走向野花。
“请你立即杀死他。”
“不,还没玩够呢。接下来我要看看他的心脏,是黑的还是红的。”她抬起头,朝徐福微笑。
“如果你不肯动手,我只好帮助。”徐福说。
“滚一边去,当怪物很了不起啊,装什么酷,我讨厌你。”野花挥舞手中粘满血的刀。
“请你赶快弄死他,然后自杀。”徐福平静地说。
“我凭什么要自杀?你滚出去,这地方是我的,那些钱和家具还有房子全是我的。”野花用菜刀指着徐福。
“你答应过。”
“啊哈,我完全忘记了,我答应过你什么?说来听听。”野花表情显得极狰狞。
“你曾经保证,如果我帮忙杀死他,事后你会自杀。”徐福强忍住怒火,努力以平静的表情面对她。
“没门,我凭什么要死掉?”野花举刀扑来。
徐福抓住她的手,往前推,让菜刀划过她的颈动脉。
一道血雾从伤口喷出,足有一米多高。
“王八蛋,居然杀我,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要回来找你算账。”野花怒不可遏,大声暴喝,血喷射得更高。
很快,她的眼神变得黯淡,然后,她倒下。
徐福弯下腰,撕开山嘴上贴着的胶布。
“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谢谢你宰了这臭娘们。我想抽只烟。”山含糊不清地说。
杀人放火
山的情况非常之糟糕,已经不能再糟。
估计他的生命将会在几分钟内结束。
“非常抱歉,我害死了你。”徐福找到烟,插到他嘴里,然后点燃。
山使劲吸了一口,烟头亮了一下,紧接着,一丝淡淡的烟气从他胸部被刺穿的伤口中升起。
“你这小混蛋,不问清红皂白就让人杀我。”山有气无力地骂。
“我在想,自己恐怕把事情弄糟了。”徐福蹲下,双手抱头,满面痛苦。
“不必内疚,其实——,我该死,早就知道自己染了艾滋,却故意不戴套,害了好多个女人,答应给她们的钱最终也只付了一小部分,恨我的人真多。”山抽了一口烟。
徐福把山的头部托起,放到一只垫子上。
“操,现在你又来装好人。”山说。
“是否需要帮助你立即死掉?”徐福问。
“不用,是很难受,但觉得多活片刻也是好的。”
“如果可能,请你原谅我。”
“决不原谅,你太坏了。小花说你是怪物,真的吗?”
“我是血族,俗称吸血鬼。”
“怪不得力气这么大。能不能露一手给我看看,活了四十多年,从没见过真正的吸血鬼。”
“这样能让你满意吗?”徐福让獠牙伸到口腔外,把脸凑近山的眼睛。
“果然是怪物,我死得不冤。”山胸部的伤口中冒出一阵烟,然后停止了呼吸。
徐福回到沙发里坐下,看着两具尸体和满地的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事情完全被弄糟,地上有许多脚印,有野花的也有他的,血迹粘到鞋底上,然后踩得到处都是,已经无法伪造出一个自杀现场。
迟疑了几分钟之后,徐福最终决定放一把火。
他走到酒柜前,找出所有的高度白酒,拧去瓶盖,扔到地上,进入厨房把煤气管弄断。
转回室内,他扔了几件衣服盖在两具尸体身上,然后点燃了一片纸,扔下。
酒燃烧后产生的淡淡火苗迅速蔓延开,然后是衣服,窗帘,沙发。
他从窗子跳下。
楼上的火越烧越旺。
他把伪造的遗书放到山的轿车顶上,用一块石头压住,然后离开。
黎明将至,东方天空开始泛白,睡梦中的人们浑然不觉自己住宅附近的火灾。
徐福翻越墙壁,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电线。
走出一百多米后再回头,他发现整幢小楼已经成为一只燃烧得不怎么好的巨大火炬,浓烟滚滚,直升云霄。
走到街角,他拦到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有股什么味,不太好闻。”司机嘀咕。
“喝多了,不小心吐到衣服上。”徐福说。
其实是血的腥味。
车行驶在山京的大街上,他低下头,小声抽泣,同时努力把声音压低,不想让司机发现。
他感到无比强烈的沮丧,觉得一切都那样的可憎。
他在心里祈祷,真诚地希望地球立即爆炸掉,那样的话,所有问题都将得到解决。
疲惫
回到酒店外,天刚亮,许多小姐面带倦容急匆匆走出来。
徐福觉得脑中近似空白,只想找个地方躺着。
血族的生物钟是夜出昼伏,黎明时正是状态最差的时候,正常情况下,这时他会选择睡觉。
回到房间里,徐福躺到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
距离规定的返回时间还有半天,他想好好休息一下。
他明白,任务已经完成,守卫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通知他离开,眼前的安静舒适其实是假象。
最近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一幕幕掠过意识,仿佛在看幻灯片,主要的场景全是一片红色,带着浓烈的腥味。
他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
眼前人影晃动,各路人物你方唱罢我登场,非常热闹。
几十分钟后,他开始感觉到那些肠子、碎肉、四下喷溅的血,在记忆里渐渐变得不怎么真实,前面经历的一切似乎像是看了一部过于离谱的恐怖电影。
又过了几分钟,房间门被打开,是昨天开捷达的那位司机。
“哥们,该回去了。”司机笑着说。
回到基地内,老头微笑着表扬:“干得很好,顺带解决了另一个危险的病毒传染源,现场弄得非常完美,让那些笨蛋误以为是情杀之后自杀。为了表彰你出色的工作,特奖励一升新鲜人血,让你和情人会面三十分钟。”
徐福点点头,说了声多谢,然后被守卫领去郎心慧的囚室。
她面色异常苍白,几乎近似于半透明,看上去精神状态极差。
“这一回在外面做了什么?”她微笑着问,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杀人,杀掉两个艾滋病患者。”徐福把头埋到她怀里,小声说。
“很麻烦吗?有危险么?”
“很容易,没遇到反抗。我还去看了父亲,他已经醒了,看上去情况不错。”
郎心慧把他的一只手放到衣服内,温柔地说:“我喜欢与你皮肤接触的感觉。”
“我也是。”徐福认真体会着自己手指传来的柔软感觉。
“杀人的感觉一定很糟糕吧?”她问。
“嗯,看着人死去,觉得很空虚,仿佛有些什么东西被扔掉了,再也无法找回。”
“以前我曾经以为你喜欢杀人。”
“如果距离很远,用枪射击,可能感觉会好些。”
“这一次怎么杀的?”
“用菜刀,割破了颈部动脉。”
“血喷得很高吧?”
“是啊,足有一米多高,像小型喷泉一样。简直想不到,一个人体内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血。”
隔着墙壁,徐福听到了外面守卫的交谈,其中一人在抱怨:“这两只吸血鬼搞什么东东,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没脱衣服,真人秀恐怕看不到了,干活去吧。”
“下一次在血里掺点伟哥再送去,让那小子冲动起来,大伙就可以看现场直播的毛片了。”一名守卫说。
“一般药物对这种怪物没用的,伟哥留着你自己享用吧。”
“有人用监视器偷看我们。”郎心慧小声说。
“管他呢,什么也不做,让他们干等着。”徐福无所谓地笑了笑,决定让观众们失望到底。
刺杀
接下来的时间里,徐福与狼人C九还有其它被控制的血族一道外出,扫荡了一处位于城郊的吸血鬼巢穴,把其中十多名目标全部消灭。
此次行动中,C九受了重伤,徐福把他背离战场,送回车内。
最终在基地医生的治疗下,他幸运地活下来。
另有一名同去的血族阵亡,对方用镀银的长矛刺穿了她的心脏。
她长得极漂亮,身材修长高挑,肌肉结实而不过分,行动中表现得很勇敢,几乎一直冲在最前面。
她临终前央求徐福带话给那位永远不睡觉的老头,希望能饶过自己的情人,就算不能给予自由,至少不要杀死或把他试验品。
徐福答应会把话带到,她带着满脸的悲苦安静地死去,在几分钟内化为一堆枯骨。
只有寿命将近千年的血族死掉之后才会这样。
徐福不禁感慨,她活了那么久,居然还可以对爱人如此情深意重,无法抛却、不能割舍。
她与情人认识多少年了?漫长的生命当中,她经历过多少件值得一再回味的事?
徐福觉得深深的惋惜,她其实是一本历史实录,可惜已经毁坏。
回到基地之后,徐福再次被老头召见,他把女吸血鬼临终前的话完整转告,老头笑着说会考虑,请勿担心。
他不知道自己带来的口信能否取到应有的作用,一切均在别人掌握之中,这是一个糟糕的命运,但是无法摆脱。
休息了仅仅一天,徐福再次被通知外出执行任务,这一回的刺杀目标是一名无良商人,据说他侵吞了许多不便露面的合伙人的股份以及应得红利,掏空了整个公司,悄悄地申请到绿卡,转移了数亿元现金到国外,已经做好了开溜的一切准备,把负债累累的烂摊子扔下给别人收拾。
接到任务后,徐福第一个想法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凭心而论,如果得到的信息是真的,那么这将是一个相对愉快和容易的任务。
守卫打扮成的司机把徐福送到一座废弃的工厂里,递给他一只仅有两粒子弹的远程狙击步枪,告诉他爬到最高的烟囱顶部,朝正西方望去就可以看到目标,那位奸商今天将会到法庭出席,充当原告,讨要一笔数额不算很大的债务。
按照事前安排,要求他在奸商刚刚走出法庭大门,到台阶中间位置时予以射杀,最好是一枪爆头,让目标没有说话的机会。
爬烟囱的过程当中,徐福数次感觉到腿软,攀登了三十多米之后就再也不敢往下看。
空中风很大,如果松开手坠落,后果不难想象。
他自嘲,毕竟还是一名菜鸟级别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