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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娘看女婿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中宇。中宇被瞅清醒了,他不耐烦说:“这位阿姨,你……该不是找错了门?”玉娟说:“我没找错门,我是这房子的东家……”中宇惊呼道:“哦,你就是‘伤停’小姐!”玉娟莫名其妙说:“什么伤病乱七八糟的!我是房东,来收回这房子的。”
原来,中宇昨晚从鸡尾酒会上回来,惠美与中宇又对过一次话,可没说几句就闹得不开心。惠美——我以房东的身份跟你对话,你若是不回话,我明天就收回租居权。中宇——真是没有想到,好一个“伤停”,竟然是我的房东。对不起我的房东:房租期还有半年,你想收也行,按合同的规定,退回租金外,另外赔偿损失四百五十元。惠美——行,我知道你这个抠门鬼心眼里只有钱,我赔你五百元,也算是为抚贫尽份心!中宇在那头再也没有回答。这下惠美急眼了,气得在屋里团团转,最后找到玉娟说:“妈妈,你明天去把屋子收回来!”不待她回答,就附耳嘀咕一阵。
对于这些,中宇哪里会知道,但此时听玉娟这一说,他有些怀疑了,既然伤停说是东家,若是与面前的东家挨不上边,那么这个东家与伤停东家又是什么关系?于是他计上心来,试探说:“哦,你女儿在网上跟我说过此事。”玉娟说:“你都知道……喂,我家……没有丫头片子,只有一个三大五粗的小伙子!”这话也是惠美要她这样说的。本来稍有点清醒的中宇,一下又闹懵了,他只好说:“对……对,是我记错了。你儿子说了,除了退还租金以外,另赔偿费五百元。”把她让进屋里,关上门。
玉娟说:“我家……儿子改了主意,只想收回你住的这一间,其它还是归你们使用。”中宇一怔,说:“这……”玉娟说:“收回这房子只是睡一个觉,你们该住的该用的照样不变,房租只要你们一千元。”中宇说:“这个条件倒是优惠的,可我住到哪里?”玉娟指着另一间房说:“这地方还能住呗!”中宇说:“阿姨,这里面已经住了二对夫妻。”玉娟说:“可你们的人说,这样的房子能住八对夫妻十六个人哩。”中宇痛苦地闭上眼睛。玉娟察言观色说:“要不,你就住这客厅里。喽,这客厅倒是挺宽敞的,买一个帘子隔起来,不知道的人,嘻嘻,还以为是垂帘听政哩。”中宇说:“容我考虑几天。”笑了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送走了玉娟,中宇来到报社只字不提垂帘听政的事,却发怔,直到晌午,才铁青着脸吩咐得铍和夜姬一番。得铍正欲取笑他一番,夜姬拉了他的衣服角,啐道:“别不识相。”得铍偏生说:“咋哪?”夜姬说:“脸都烧成了京剧里的青衣,你不是惹火上身?!”得铍这才吐长了舌头,照中宇的嘱咐办事去了。
夕阳西下,报社的走廊里静悄悄,绝大多数都下了班。中宇收拾好晚上要看的资料,起身来到夜姬座位跟前。那墙壁上挂有一块镜子,夜姬随时用它来维护自个的形象。严格说,中宇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起码在奚婵眼里,他照镜子还是第一次。中宇看着镜子里自个那张面孔摇头,仍是心事重重。奚婵早已换好了一身下班的服饰,见此,她稍稍思忖,就出现在他的镜子里。她说:“老板,今晚咱们吃什么?”脸上虽不像上班那阵正儿八经,可与鸡尾酒会的她,仍然是判若两人。
中宇头也不回说:“随便。”奚婵白了他一眼,说:“光阴如箭,一晃都是多日了,老一套,没劲。”中宇说:“药店里有金枪不倒,要你老公吃啊!”奚婵啐道:“流氓!”中宇赤红了眼珠子,抓揽了她猛地在她嘴上盖了一个邮戳:“我就流氓一次你看看!”奚婵涨红了脸,推开他憋尿般逃出门,突然听到电话铃响,她立住脚步,侧耳听着中宇听电话。
“你好,我是吴中宇。”中宇惊天动地的声音,“……梁军,是你!……好好,我现在就去鸿记酒巴,不见不散。”由于太突然,以至激动得连身边的奚婵都忘记了招呼,三步并作二步下了楼。岂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待中宇背影一消失,奚婵返回办公室,拨通电话压低嗓子说:“龙鞭吗?……我是教母,你带上几个人到鸿记酒吧,我们追踪的影子要在那里出现……当然是梁军。注意,不要伤害其它人。”放下电话,沙哑着嗓子叹道,“宇宇,请你原谅,人在江湖,我是身不由己。”
中宇一口气跑到鸿记酒吧,坐在靠窗边的吧台上要了一盅啤酒,咕咕喝了一大口,舒畅地自语:“梁军,一分开就是四年,想不到你也在浦东。可是,你怎么像突然睡醒了似的,才记得要想找我呢?”
他哪里知道,梁军能找到他,是露丝告知他的联络电话,他更不可够知道,此刻的梁军就在不远处窥视着附近的动静,若是有什么风吹草静,他就会断然抽身而退。这是梁军多年来的习惯,因为神鞭会的人一直在寻找他。这种警惕再一次显灵了,当他一看见神鞭会的龙鞭带着几个人进了鸿记酒吧,就悄然退了出来,在公用电话亭打通了中宇的手机,压低嗓子:“我是梁军,你快点出来。”电话里:“咋啦,你涮我啊?”听声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梁军说:“我还要问你呢?你来跟我见面,有谁知道?”电话里:“没有人知道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梁军说:“那咖啡厅是一个陷井,神鞭会的人进了酒巴,那个穿灰西服的叫龙鞭,你见过一次的……”电话里:“喂,是有这样一个人,看起来也面熟,你不说我真记不起来了。可他们为了啥呀?”梁军说:“他们追了我四年,为的是什么?当然是高武合墓藏宝图!你先避开他们。”电话里:“好,先避开那伙人也行。只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找到了我的,找我又有什么事?……什么,露丝露眉?你和她俩……联络上了?”梁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惊兔般的出了公用电话亭。
梁军赶到宾馆叫开光武的门。光武见他神色慌乱,惊诧问:“你这是怎么啦?像一只惊弓之鸟。”梁军捂了胸襟说:“我感觉这宾馆里有神鞭会的人,他们守株待兔。”光武说:“别神经过敏。我们住进这里,是人家上海方面安排的,神鞭会的人怎么会知道啊?”
“你老人家不是常提醒我,务要见景生情,切莫守株待兔!”梁军说,“就是这点神经过敏,我才幸免好多灾难哩。”光武瞅了他一眼,摇着头进了卫生间。梁军赶紧拨弄电话,压低声说:“丝丝,刚才跟中宇联系上了,却没有见上面……啥啦?叫神鞭会的人给盯上了……好好,我明天上机场接你。……神鞭会的尾巴?想当年,他们那大的阵势也没有把咱怎么样,这几根尾巴更不在我眼里。”看了看紧闭的卫生间。
光武擦着手从卫生间出来,匆匆拿起一个公文包,将一条链子锁在左手上。梁军好笑:“爷爷,你这是叶利钦的核按钮?”
“看来你也有长进,知道哪重要哪不重要!”光武说,“你刚才说宾馆有神鞭会的踪影,我琢磨着的,就想出了这折儿。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梁军说:“你琢磨出什么哪?你包里又有什么值钱的?”光武说:“要说钱可能一文不值,要说不值钱却是无价之宝。”
梁军说:“什么东西这么玄?”光武说:“周朝楔形字铭文字译码,还有……算了,你不知道的为好。”梁军说:“这就是说只要用上它,高武合墓里的所有秘诀就能破译,包括神鞭会唾涎的‘转祝由’和‘邪帝舍利’?”光武没有说话,从神情可以看出是肯定的。梁军见他往外走,起身说:“爷爷,你这是到哪里去?”光武说:“招商引资新闻发布会。”走到门口,扭头说,“你在这里既是很打眼,以后就不要来,赶紧收拾东西回西安等我。”梁军说:“好!”
没有见着梁军,中宇垂头丧气回到屋里。得铍奚婵在客厅挂帘子,夜姬在卫生间描眉画唇,她听到了动静伸出头,她数落说:“你回来干什么,时辰还早着呢!”一天的压抑和委屈忽地窜上心头,中宇大声地:“我用不着上床,早不早怎么着?”奚婵心里有数,柔声说:“别这样,你大概忘记了,姬姬等着你参加今晚的新闻发布会。”夜姬一下跳出来,拉开吵架的架势,指着他的鼻尖说:“你跟我说清楚,谁跟你上床啊你?”得铍走过来,拍拍中宇的肩膀,说:“哥们,我知道你心里流血。”车身指着布帘子,“不就是一道柏林墙吗?犯得着你这样作践自己,看哪哪儿都不自在?”中宇窘迫说:“才不呢!我……我是痛心一杯啤酒六十八元。”奚婵说:“你跟我一同下的楼,这眨眼的功夫,怎么想起要去高消费的?”中宇语塞:“我心里有火,想来一口冰镇啤酒去去热,不想……让人斩了一刀。要是在家里喝,足够买一箱。”扫了壁钟一眼,跟夜姬和解说:“喂,衣服架子,你衣服挂好了没?”夜姬是人精,对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了如指掌,她就顺势道:“我都不急,你猴儿急什么?”得铍说:“当家的,你就让她慢儿收拾,让她成心当一回炸弹!”夜姬进了卧室再洒脱走出来,转了一个芭蕾舞的圈,嘴里不铙人,说:“挨千刀的,你嚼我什么牙巴骨?”
“你玩得还不算太疯,要是衣服跟宇哥搭配成情侣装就绝了!”得铍说,“不过,就这一身的扮着,这回当不了‘飞毛腿’导弹,准会……”缄口卖关子。夜姬果然上当了,扬了头等待着打满分。得铍说:“准会是没来得及挂弦的土包子地雷!”夜姬说:“太伤自尊了!”趁势挽着中宇出了门。
奚婵看得发呆,好一会才对得铍说:“你就这样放心她出去?”得铍先一愣怔,后哈哈笑:“有什么不放心?宇哥是属兔的,不吃窝边草。而且你也看的出,他可以接受姬姬各种亲密动作,甚至还可以啃上几口,可那绝对是哥哥对妹妹的。”奚婵更陷于愣怔,喃喃自语:“这草儿若是不长在窝边,属兔的他也会去吃吗?”得铍没听清楚她说什么,问:“你嘀咕啥?”奚婵慌乱说:“我……是说,你们仨,围氛特好!”得铍苦笑说:“咱们是大上海外来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若是咱们都不把自个当人,成日酸里来醋里去,这日子还能穷开心过下去吗?”奚婵眼睛湿了,赶紧进了卫生间。
中宇与夜姬赶到新闻发布会,会议已经开始了。他俩悄然坐在后面,伸着头看着前方。主席台正中央挂着红底白字横幅:京西省开掘“高武合墓”招商引资新闻发布会。横幅下一张条桌,坐着武承恩等人。再前面,光武站在一张放着好多话筒的新闻发言桌后面,正面对观众介绍着:“……保守一些说,乾陵地宫里,最少有五百吨文物。里面的各种金银祭器,若作为硬通货币,最少能拉动今年国民产值的一个百分点。最让世人感兴趣的是,里面除有顶尖级国宝《兰亭序》之外,还藏有战国和秦朝时代的经典秘诀。比如:《转祝由》和《邪帝舍利》等……”
有一个外国记者迫不及待站起来,截然说:“请原谅我的不礼貌。众所周知,文物是国宝,一般不作交流。作为外国的投资商,他能在投资中获得什么回报?”光武说:“乾陵的开发,最起码从旅游业来说,每年最少可增加五百万游客,这给投资者是一笔多大的利润?”那记者灰谐说:“那不起码呢?”光武一怔,说:“你是说还有其它方面,对吗?”那记者说:“对,是的。”光武说:“对于里面同类文物,我们在取得有关方面同意下,在国际上进行公开拍卖。在同等条件下,优先投资者。”众人鼓掌。夜姬撞了撞中宇,问:“坐主席台的人你认识几个?”中宇耸耸肩膀:“你认识几个我就认识几个。”夜姬说:“可我在梁山没给人做……上门女婿。”中宇苦笑说:“我那上门女婿做得很失败,只有半年时间不说,尽窝在那里看人家武打。”夜姬说:“武打,电影中的那一种?”中宇说:“差不多,成天除了杀就是打。”夜姬说:“为了什么?”中宇说:“家族矛盾,靠山吃山的买路钱,争夺藏宝图……”夜姬说:“哇,那是有文物的地方,金庸金大侠要是再复笔,那地方准会是大背景!”
2 风花许愿:愿老天保佑咱撸上一百万银子
早晨,饭桌上摆好了菜。露眉朝外面看了看,说:“爸爸一早就去做早锻炼了,我们用不着等他。”眼红落红,看来一夜没有落枕。露丝瞟了一眼壁钟,说:“也好,我吃了还要上机场接一个朋友。”诡谲的笑。露眉没在意,舀了饭递给她,又端起碗扒了一口饭,像是蜡,嚼不下去。露丝说,“你想了一夜想好了没有?只要点一下头,我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