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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有前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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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这句话,咱们这伙儿说不准到了现场。”
  戚平带胡劲和程玲敲局长室的门,见没有人就折身看着门牌找到陵墓管理处,敲门。露眉回头站起来,问:“你们……啊,这不是戚队长吗,找我?”返回屋拿水瓶欲倒水。戚平摁下水瓶,说:“你们武局呢?”露眉说:“他在上海。”见他一脸失望,又说,“他明天上午一定会回来。”戚平说:“这么胸有成竹?”露眉说:“明天下午二点,他必须出席高武合墓的新闻发布会,你说该不该胸有成竹?”戚平说:“还有请柬吗?”露眉递给他请柬,说:“新鲜,你们除了塞车不能畅通无阻外,哪里还能够阻挡住你们的?”
  “红包就能阻挡。”戚平晃着请柬说,“但有了这玩意,就合法化了,警察跟你一样,也有平常心啊!”露眉说:“是吗?保准给不了你什么意外,咱们是局是扶贫对象,持请柬的也只能得到一条床单。”
  大楼外边,露眉送戚平上车之后,说:“戚头,有句话我知不知该不该问。”戚平说:“我们是朋友了,你尽管问,不能回答你的,我自会有分寸。”露眉说:“我和爸爸明天晚上飞往上海,不知梁军能不能跟我妹妹最后告一次别。”
  “我非常理解你,你是想让死不瞑目的妹妹合上有恨有爱的眼睛。”戚平说,“可是梁军的一切行动只够由上海方面来支配,但我会从中作些工作的。”露眉眼睛湿润了,说:“谢谢,由他引起的费用一切由我来承担。”戚平说:“不要这样说,若是同意梁军去上海,自然会有人掏费用的。”
  2 身边人:走着瞧,咱同屋的小狐狸精要炒你鱿鱼
  中宇在惠美那里受了气,在街头上胡乱转了一通,心里也渐渐平静了。他们编内侦探一早讯问自己,意义不在自己是他们的搭档,而在于他们办案的思路,排查嫌疑人首先从死者身边的人开始。对了,自己为什么不学习他们,从认识丝丝的人开始呢?陈怯一家首当其冲,昨晚与惠美有约,本是今天要去的,暂且放在一边。在自己身边的人里头,有谁与露丝相识?夜姬得铍不属之列,他们不是京西人,也不认识丝丝。对,奚婵和湛刚是京西人,为什么不留心他俩的行踪呢?比如,案发时,他们有没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对了,还有夜姬曾提醒过自己的,湛刚不是什么泥瓦匠,而是蹲在街头的算命先生。他为什么要蒙自己呢?仅仅是出自掩饰自尊?犯不着,都是灰色人群,谁嫌谁呀,除非是叫化子搁不得讨饭的。
  他这样想,就柯夜姬。夜姬在办公室,扫了一眼桌子上柯机,瞟了看报纸的奚婵一眼,来到隔壁办公室,拨弄电话,压低声说:“你在哪里?回不回办公室?……你还是回来好,咱同屋的小狐狸精可能要炒你鱿鱼。”中宇在线那头一惊:“她直截了当向你提出来的?”夜姬在这头说:“没,她只是拐弯抹角打听你有多少钱。”中宇放下心,说:“神经质,那说不准是要借钱,并不一定走人。”夜姬说:“我是女人,那母狗只要一翘尾巴,我就知道她是拉屎还是拉尿。”
  “这可是我小看了你,你连飞过你眼前的蚊蝇是公是母你都得分得清。”中宇笑了,不禁问,“她在办公室吗?”
  “在,拿来张报纸挡着脸,心不在焉,恐怕是在等你摊牌。”夜姬说,“关于钱,她没有说,只说有急用,八成是在等你。我说你甭打馊主意,那点钱是我们在上海的活命钱,借给你我们去喝西北风?她打脚扳手,故意做给人看哩,什么玩艺儿?!”中宇说:“你叫你老公在我们楼隔壁的夜总会门口等我。”
  中宇在夜总会的台阶上等着得铍,老远见得铍走来,迎上去说:“得铍,你这两天一定是很忙,一见到你,我怎会有像很久没见过你的感觉?”
  “官僚主义呗!”得铍拉着他的手就往内走,说:“这些日子我们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淡望了给首长找些什么活动来松弛一下。”
  “你别走错了门。”中宇站住,想了想,顺着他说,“我真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叫咱们这些没一觉好睡的人能忘忧无虑。”
  得铍神秘的凑在他耳边说:“当然是女人,还得是最标致的陪姐儿,声色艺俱全,美得能令人连老爹姓什么都忘掉。所以我哪会领你走错门。”
  中宇差点忘掉自个的目的,大奇说:“谁家陪姐儿有这种魅力和威力?连姬姬套不住你?”
  “姬姬算什么?”得铍欣然说,“当然是汇集在浦东的外来陪姐儿,除了她们谁还配称声、色、艺俱全呢?”中宇嚼味着他的话,得铍以为他动了心思,就得意说:“好多当官的千方百计要到这里来搞三部曲呢!”中宇说:“三部曲?”
  “吃饭,桑拿和……”得铍,“我们先进去吃饭,请二个靓妞趁热闹去。”中宇摸着肚子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刚刚解决了几大袋方便面,想塞多半个包子都无能为力。”得铍哑然失笑说:“你他妈的是否在说笑,醉翁之意,岂在酒菜?”中宇打了他一下,说:“我叫你来,不是进去搞醉翁之意。”附耳嘀咕一阵。得铍做作说:“惨了惨了,这大的秘密都给你套走了。”
  来至一座天桥,戴着墨镜的中宇,远远看见蹲在地上算命的湛刚,低声对得铍说:“你婆娘没有说错,天天说是在外做泥瓦匠的湛刚,怎么实际干的是坑蒙人的事?”得铍不屑说:“你不是说了吗,也是为了生计。”
  “可也犯不着哄咱合伙人啊!”中宇像伤了多大自尊似的,“走,再靠近一点。”借助过往人群,中宇在不远处背对着湛刚。湛刚戴着全黑的墨镜,正与围观他的几个青年男女搭讪。一女子对同伴说:“哥们,这人的算命很少见,用的是星相耶!”湛刚说:“看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位小姐你说的是内行话,我这算命用星相科学推理人生,跟那些瞎打胡说的不一样。来来,请小姐你报上你属于什么星际?”那女子说:“我并不想算命,也不信这玩艺儿。”湛刚说:“你来试试,你凭感觉给几个茶钱,没有感觉我一分不要你可以走人。”
  得铍偷偷乐,说:“看他跟我们在一起像木头疙瘩,你看你看,他说话的架势,倒有赵本山老蔫劲儿。”中宇冲摇了摇手,示意听湛刚是怎样算命的。
  果然,那女子被湛刚的话蔫上了,她说:“我是木星。”湛刚念念有词:“木火同度在巨蟹座,应是二00二年中。小姐,恭喜你,二00二年你时来运转,不是做官就是发财。”
  “这话等于白说。”一男子学着赵本山的腔,“头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
  “别打茬。”那女子蹲下问湛刚,“何以见得?”湛刚说:“因为这一年应是冷战如火如荼之际,就在此时和平的契机出现,一位伟人将出来救世,领导全球走上和平的道路……”那男子高叫:“哇,你这是不稳定因素。”
  “好啊,你把我往派出所送啊,说不好你准能落个回扣。”湛刚说,“星际学说里说,二00二年后和平将出现,我们现正处在双鱼座时代和水瓶座时代交替的时期,所以姑娘,你时来运转就在这期间。”那女子说:“可我还是没有听懂。”湛刚说:“连总书记都说了,机遇与挑战共存。所以你要从现在就开始把握好。”那女子说:“可你没有说清楚,为什么会有交替时代。”
  “这才问到了点子。”湛刚说,“西方星学确立是在二千多年前,也就是说,春分点于白羊座零度开始。是由于太阳和月亮的引力产生了岁差,地球在天上铙着太阳走了一个大圈之后,每次还差一点点才回到原来的地方。所以以十二星座作座标的春分点,正在不断向后移,经过了二千多年,后移了差不多一个宫位,现在已快由双鱼座退往水瓶座。当春分点移经双鱼座时,正好是二千多年的今天,也被称为双鱼座的时代。换句话来说,二00二○年中,春分点不再进入白羊座而是进入水瓶座,这样就开始一个全新的时代。所以你我有幸处于这时代的隙缝里,无可避免地感同身受这变异带来的动荡。你能把握机会,送旧迎新,好的灵,丑的不灵,最后能捱出头来……”
  得铍越听越糊涂,说:“什么白羊双鱼,这是上菜市场……”嘎地住了口,因为他看见,那女子把一张五十元,丢在了那张星座图上,洒脱离开了。湛刚望着远去的青年男女,摘下墨镜。
  就这一个动作,中宇心里一下豁亮,记起了湛刚这张脸。对就是这张脸,四年前他跟着红心到小梁子村找梁军,湛刚也是这样摘下墨,冲着红心喊:“你他妈的不拜佛你就跟老子滚!”中宇拉了拉红心的衣服角,低声问:“爷爷,这二人好凶!”红心大声说:“他们叫一个叫龙鞭,而他叫湛刚,佛名叫虎柄,是神鞭会的二条看家狗!”
  认出了湛刚,中宇心一慌慌的,既是湛刚都钻到了他的身边,那他婆娘奚婵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她有自知之明炒他的鱿鱼,要不,那可是黄泥掉进裤裆里,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想到这里,他拉了得铍如憋尿地离去。得铍甩开中宇的手,懵懂说:“你怵他什么?不就是由泯瓦匠摇身变成了瞎打胡说的算命先生吗?”
  “远不止摇身一变。”中宇说着,直到报社楼下,又对得铍说:“你先叫你婆娘下来,日后再告诉你他们的底细。”
  中宇在楼下来回走着,夜姬闪身出来招手。中宇拢近说:“干什么呀你?神经兮兮。”夜姬立即说:“你才神经哩,叫我下来干嘛?”中宇说:“我不想上楼,叫你给我送二十元钱下楼。”夜姬警惕说:“干嘛用?”中宇说:“你别往歪处想,我想请婵婵吃一个快餐。”夜姬压着嗓子说:“哼,还不如说,你是想借钱她,舔她的冷沟子!”中宇讨好的笑,说:“你眼贼。”夜姬极不情愿从交际服掏了出二十元,“啪”地甩在他手上,嘀咕说:“那逼儿,就脸上多了二块笑面狐,马屁精。换了几家打工的,都搞的混不下去,没想到在我们这里成了国宝熊猫!”中宇掐她的腮窝,说:“就你这二块皮痒。唉,谁摊上这难处,咱都会尽份力帮!”夜姬被掐得春意盎然,乜眼说:“呸,甭讲人话,跳灶台的腥猫,醉翁之意不在酒。”中宇说:“别发嗲!我身上受不了。”
  就在夜姬下楼的功夫,奚婵压低嗓门正在接听一个电话,她说:“……你现在趁他们都不在,赶紧回去把我们的东西收拾一下,回到我们常落脚的地方等着我。……千万别鲁莽,他们的东西一根针都不能动,那里面有一个真警察,弄不好就是躺着不发烧爬起来烧?……咱缺钱吗?钱到不到手并不重要……哎呀,你是来催稿子的,那还得等老板回来才能回你的话。再见!”瞅见夜姬在走廊里。
  夜姬坐下来,眼落在报纸,上说:“武小姐,老板在‘456’等你共用午餐。”奚婵说:“是最后的午餐?”夜姬说:“那得问你自个!”奚婵说:“我可不是他的财务大臣,内当家!”一反常态,特意与夜姬擦身而过,气得夜姬直跺脚,看不见奚婵的背影了,才骂出口:“逼儿,挺胸撅臀,这才还了你骚货的真面目。”
  中宇先进了“456”里面。女服务姐迎上去,眼睛瞅着门外,说:“几位?”中宇说:“二位。”女服务员姐说:“要是上次那位警花姐来了就好了。”中宇说:“要斩人家就叫你家老板开五星级酒楼。喂,你们隔壁怎么还有叫‘挂五’快餐店的?”女服务姐嘴一撇:“故弄玄虚呗!一份饭卖一元五角,或二元五角,还送一碗洗锅水的汤。”中宇叹了一口气,没言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个温柔的声音唤醒了中宇。他抬起头,不禁吓了一跳,奚婵脸盘像掉了一截肉,眼圈黑得像盖了两枚墨色图章,头发像京剧里的青衣。她挨着他坐下来,幽幽说,“对不,你在笑我那不中用的男人,常到这里来吃饭对不?”中宇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这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奚婵说:“你见笑也不怕,笑贫不笑娼!”中宇不忍心看她,直截了当说:“手头上遇到了难处?”肩膀感到了奚婵的簌簌抖抖,又说,“这地方太窄。”奚婵低声说:“我想打发他回家。”中宇愕然说:“好好的,你一个妇人留在这里,要他回家?”奚婵说:“他蛮牛一个,我受不了他,想跟他离。”中宇说:“因为他不是泥瓦匠,而是街头算命的?”奚婵说:“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中宇说:“因为他是神鞭会教母身边的一条狗?”奚婵身子一抖,说:“你都知道了?”中宇说:“问题是,他肯吗?”奚婵说:“他肯,开价十万元。”中宇一抖,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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