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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头跟你说了吗?”和平莫名其妙,耸耸肩膀说:“他跟我说什么了?”文静说:“你明天跟我到北京。”和平说:“是为氯化纳吗?”
文静说:“你别装蒜!”和平叫屈道:“你们一正一付之间有什么……不一致,可别把我当面粉磨!”文静脸一沉,即刻一抹笑容,说:“别在这里犯自由主义!我们有……不一致的,也只是工作上的,正常的很。”和平陪了小心说:“对对,大方向是一致的。”快步向押羁室走去。
审讯室。虞勃对坐在面前的陈怯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到这里吧?”陈怯:“勿清楚。”虞勃说:“这里一不是博物馆,二不是电影院,没做违法犯罪事情的人,是不会到这里来,也不会坐到你这个位置上的。”陈怯没有吱声,眼珠子在转动,说:“我想不出是为了什么。”正经八古想了想之状,又试探说,“若是为了丝丝的死把我留在这里,可没有道理啊?难道说是因为我犯了重婚罪?!”虞勃既没肯定又没有否定,问:“你说说浦江丝丝古董店代理丝丝窑俑制品厂出口仿制窦鼎的事。”
“岂不说我不了解此事,因为丝丝是该店的老板,我从来不过问她的事。”陈怯胸有成竹说,“就算是了解,恕我不会回答。”虞勃说:“就因为你以为你只是重婚罪嫌疑人?”陈怯说:“我愿意把所有的嫌疑都背在我身上,重证据这玩艺它肯吗?”虞勃思忖说:“既然你拒绝回答与重婚罪无关的东西,我就依了你。来,你说说你是怎么样与东方露丝相识的。”陈怯好生意外,好一会才说:“你一提到到这儿,真还是件巧事,我遇到丝丝,完全是缘份。”虞勃说:“那你就从你们的缘份开始说起。”陈怯说:“我们的缘份是在西安的一家宾馆开始的……”虞勃说:“哪一家宾馆?”陈怯说:“香俑宾馆。”虞勃说:“红娘是谁?”陈怯不安说:“没有……红娘。”虞勃说:“啊,那一定有拉皮条的……”陈怯截然说:“不许你这样污蔑……丝丝。”虞勃说:“不是我在污蔑她,而是你逃避什么,好让我去联想。”陈怯低头思忖了半晌,小声说:“其实,要说我和丝丝之间硬是有一根红线的话,那就是五千元人民币……”虞勃说:“是吗?买根红线,回家过日子。”
“我不是这意思。”陈怯说,“当时,为了招揽国外旅游客户,在我太太的建议下,我招收了一批漂亮的小姐,既是店里的服务员,又是我的商业秘书。”虞勃说:“商业秘书?”
“就是人们常听到的公关小姐那样。”陈怯说,“露丝正是这个时候出现的。”虞勃说:“很有意思。也许是她父亲缺钱,用五千元卖了她。”陈怯说:“不许你这样诋贬他老人家,尽管他一直没有承认过我。”虞勃说:“那么你就直说,贩卖人口的是谁?”陈怯说:“我也不认识,只是听林老板说起过。”虞勃说:“林老板,那个林阿岩吗?”陈怯说:“那么你也认识这林老板?”虞勃说:“你还没有看出来?我是在给你机会交待他。”陈怯说:“他……和我有十大几年生意交往,他是我的主要主顾,仅仅而已。”虞勃说:“就这二句话……而已?你还是好生交待他吧。”陈怯说:“这与我的重婚罪嫌疑有关吗?”
“有!”虞勃说,“起码可以怀疑,死者跟着你之前,是不是这姓林的贩卖人口里的其中之一。”陈怯说:“我见过的多,别言过其实,咱从小是做国际贸易长大的。”虞勃说:“行,你见过大世面,想打太极拳,跟警方软磨硬泡对不?”陈怯把头扭向一边。虞勃说:“今天提审你,是该走的司法程序,其实你交待不交待对我们已经无所谓了。你知道中国的法律是重证据,并不轻信口供,只要证据确凿,没有口供,该定罪也能定罪,该判刑也能判刑。你是当事人,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陈怯心烦意乱,终于说:“我认识丝丝,是……”从如何在林阿岩的房里与露丝邂逅见面说起。
虞勃听得很仔细,却也不插话,直到离上飞机的时辰不多了,才对陈怯说:“……行,林阿岩你就说到这里。最后我问你,既然你对死者生前是含了感情而不含金的,那么死者的亲属也来了,你打算拿什么姿态来摆平他们?尤其是面对……老人。”陈怯说:“悲剧既然发生,我陈怯不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第一,我想拿出10万元来办丧事;第二,聘请私人侦探来帮助警方抓获凶手;第三,老人的下半辈子我全部包下来,若是他想留在上海,丝丝生前的那一幢别墅,就给他住……”虞勃冷冷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幢别墅的产权,早已归了死者名下,你没有权利拿它来作施舍。”陈怯高叫起来,说:“队长,搞错没有?那是我陈家正正宗宗的财产……”
虞勃说:“请你记住,你和死者的婚姻是非法的,法律永远不会保护玩火者。”充满冷漠和不屑的神情。陈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变化万千,好一会才说:“我既然身困在这里,有关后事,由我女儿她来处理。”虞勃说:“你女儿知道你在处理后事的这三个原则?”陈怯又恢复原来的神情,说:“当然知道!”虞勃挥了挥手,一刑警带走陈怯。
2 商业秘书:你把我救了出来,也只是过河炮回防
听说完颜娴来了,中宇倏地向大门口望去,偏惠美在耳边说:“啊,她就是完颜娴,怎么打扮,也不像新娘,没有我第一次看见时那样新鲜。”完颜娴就像没有见着中宇他们的,大方将一大袋糖果往兰英嫂面前一放,说:“这是我的喜糖,打发店里的上上下下。”兰英嫂站起来提起袋子,嘴里偏生说:“什么年代了,还当我们是乡巴佬?”
“就你嘴痒!”完颜娴说,“你要吃什么才开心才显得你长了身份?”兰英嫂说:“当然是开心果啊!我开心你更开心。”完颜娴说:“我花钱我能开心吗?”兰英嫂说:“猪!吃开心果就像乡下做新娘吃花生,早生贵子……”完颜娴脸一红,甩给她二张老人头,截然说:“去去去,开心你的头!”转身眼落在露眉身上,说,“各位小姐先生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一个复姓,完颜娴!”目不暇接打量露眉。夜姬过来在中宇耳边说:“这就是那个白虎星,就看你这黑龙能不能克住的了。”中宇先一愣怔,后即刻递了名片给完颜娴,说:“完颜小姐,东方家有姐妹俩,貌似雷同,可性情不一样。如果说做姐的是贵骨入里,是潜藏的,保守隐闭的。那么当妹妹的,则是富泰毕现,是外露的,张牙舞爪的。”露眉含嗔温柔说:“看你,哪有你这样侃调人的。”神情有如妻子般的。完颜娴不看名片,说:“可我并不认识你。”
“这不奇怪,唱戏的不识看戏的,可看戏的却永远认识唱戏的。”中宇前倨一句后,见她眼里有一抹亮,就趁机后恭,说,“完颜小姐,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完颜娴这才扫了名片一眼,说:“别这么捧我,坐在这里都是朋友……哎呀妈耶,你不是那个骗婚……的假记者吗?”众人脸变色。中宇仍是必恭必敬的神态,说:“你没有说错,受害者也这里……”露眉截了他话头说:“其实不然,他当初也是出自于爱我,稍稍使了善意的……招儿;我们三年往返一千来封信里,所以我也是甘愿受他……摆弄的,不知情的都爱这样贬低他。”
完颜娴再次把眼睛落在露眉身上,说:“想必你就是眉姐了!久闻不如一见,我这吧哒吧哒嘴让你见笑了。”露眉说:“都是自家姐妹,何况不知者不为过。”完颜娴一副你说什么本姑娘也答应的态度,面朝中宇,说:“那就请大记者赐教啊?”中宇正色说:“我要问的是,露丝既然是生活没有规律,为什么不雇一个小阿姨呢?”完颜娴说:“谁说她没有雇小阿姨?她找的小阿姨很频繁,往往是过了两三个月就得换人。听说,她又找到了一个,还没等见面,她就发生这……事。”
中宇见她避开话头,心不甘却也不好插话,既是提到小阿姨,也正是他要了解的范围,他说:“完颜小姐,为什么一个小阿姨只用三个月,丝丝就要换防?”完颜娴摇了摇头:“百人百心,我怎么会知道这个为什么?甚至我斗胆说,她姐姐也在这里,她能回答你这个为什么吗?”露眉说:“是啊,丝丝在做姑娘时就爱挑剔,雇个小保姆使唤不几天,也许可能是她的习性。难道钻这个牛角尖,也能有助于破案吗?”脸上没有一丝嘲讽的表情。
“我只是出于好奇,并不想破什么案不案的。”中宇脸一红,说,“完颜小姐,介绍小阿姨,一般是你……”完颜娴说:“介绍小阿姨我倒是知道,但我也仅仅是做个红娘,中间牵线搭桥而已。”中宇说:“那红线的另一头一定是家庭服务公司?”完颜娴说:“不是。是京西老乡会给介绍的……”中宇本想说正好是你的领导之下,可话到嘴边又改成:“京西在浦东还有一个老乡会?”
“亏你还是半个京西人!”完颜娴乜了他一眼,说,“这是京西打工族在浦东成立的一个组织,主要保护京西人在浦东打工的合法权益不受人侵犯。”中宇说:“如果说我想找一个小阿姨的话,那具体负责怎么个联系?”完颜娴说:“我也没有直接跟他们接触,联系也是人托人的。倒是听那些小阿姨说,她们的头姓武,武大郎开店的那个武,是女的,而且人长得漂亮,能文能武。”
这显然是在说假,京西会的会长本来就是她自己,她仅仅只是“听说”而已?不过,负责小阿姨的头儿姓武,这一情况正中他下怀。但不知为什么,他讷讷说:“女人懂武功的,大都出在梁山,……莫非……你知道她的名字吗?”端起酒杯掩饰自个的不安。完颜娴说:“我不知道。……也有的小阿姨说,姓武的一大把年纪,叫什么……母后的。”露眉下意识说:“武奚婵!”中宇就害怕听到这个名字,可偏生她就听到了,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露眉瞟了失态的中宇一眼,皱着眉欲言犹止,却把眼睛看着夜姬。夜姬以为露眉吃醋,起身边替中宇收拾面前的碎玻璃,边说:“奚婵是教母?真新鲜,是圣母还是王母?我们从来没有听人说过。但我们认识她,因为她和她丈夫跟我们在一口锅里吃了好长时间的饭。”露眉皱眉说:“她丈夫?”夜姬说:“是啊,三大五粗像一个烧石灰的!在我们的面前说是泥瓦匠,实际上是街头的算命先生。”露眉嗤鼻说:“不可能,她心比天高,不可能落得命比纸薄。我看,只怕是挑石灰的搁不得担面粉的。”夜姬脸红了,欲张嘴像斗嘴的鸡。回过神的中宇立即问夜姬:“哦,是她吗?喂,她住进我们屋里后,她有管理小阿姨的言行,或者说行踪吗?”夜姬想了想,摇着头说:“没有这方面的迹象。但她常常出门,神兮兮的,像克格勃,拿不准那是不是她一贯有的行踪。”完颜娴突然说:“我也没有跟她照上面,仅仅只是听说,你们别当真,尤其是牵扯到案子。”一直没做声的惠美瞟了她一眼,泛上琢磨的神色,看得出来,她也听出完颜娴言不由衷。
兰英嫂喜津津提着一大包开心果进来,往桌上一放,说:“来来来,比花生开心的当然是开心果!比开心果更开心的是什么呢?”众人愣怔。中宇反应快,说:“当然是二颗开心果!”惠美说:“这是什么逻辑?”中宇说:“比一锭金子更吸引人的,是两锭金子,比摔一跤更倒霉的,是连摔两跤。自然,完颜女士若是要更开心的话,无疑是加上她的另外一颗开心果哇!”惠美说:“是这样的。完颜小姐,你能说说你的开心果吗?”完颜娴剥了一颗开心果丢在嘴里,犹豫了一下,说:“你是认识他的,他很一般般。”惠美愕然,却也不敢说她曾经有过邂逅之遇,就口吃说:“有没搞错哇?我认识你也……只是刚才的事儿,怎么会认识……你的开心果?”完颜娴说:“没错,因为他是你的上司。”心满意足地微笑着,那种神情大有猫儿戏弄老鼠时那种得意劲儿。惠美讷讷说:“我的上司?虞头是不可能的……哇,你是我们文队付的夫人。”心里大奇:头儿大喜的日子,怎么下属都不曾知道,真是平凡事里透着难以琢磨的不平凡。后来实在是忍俊不禁,说,“啊,原来完颜小姐的开心果是文队付!”中宇嘲笑惠美说:“你顶头上司这大的喜事,你不闻不问怕掏红包,到这伙儿还水仙不开花,装什么蒜啊你?”惠美转动着眼白,分辩说:“不是我装蒜,恐怕全队的人都没有听说起过。”
完颜娴这才收敛了悦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露眉连忙茬开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