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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地用温柔吊着我的胃口,弄的我吃饭睡觉都想早点见到你。”伤停:“我也有同感,看来心有灵犀。”补时:“但我要声明,要做到‘一点通’,必须在十二点钟以后。”伤停:“为什么?”补时:“因为十二点以前,我要工作,挣钱糊口。”伤停:“对,要把自己变得如驴儿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废处,都可以入菜成肴!”
惠美说完了,兴奋劲儿真像喜鹊,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真的,感动,只是一刹那间的事,平静二十四年的我,竟然在心湖里起了波澜,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这样叫我……异样。”虞勃被她这种与年龄不符的纯洁又单纯所感动,他心里陡地升起怜惜,走到她跟前,大哥哥般的说:“惠惠,我也替你高兴。说实在话,我对你有二个担心。你到我局里以来,看起来是在打杂,实际上是让你面面俱套,锻炼一个侦探必须具备的全部能力。二年来,我对你的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但是,人总是有七情六欲,特别是像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对事业过份的执着,往往就会出现另一种局面,高不成低不就,过了黄金期再匆忙找一个人家了事……”惠美心里热呼呼的,却说:“我知道,你是用你的亲身经历……为我好。”虞勃还想说什么,楼道上的电铃响了起来。
几天之后的早晨,太阳挂在楼间。惠美背着太阳走进大楼。突然闪光灯一闪,猛然一个声音在喊:“对对,不要走,就站在那里,唉,真扫兴!”惠美吃了一惊,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柱头旁,指着她身旁乱嚷。她诧异的看看前后左右,皱眉走了过去。中宇无精打采的呆站在那儿,手里握着一个照相机,一脸的懊悔。惠美眼睛滑过他的脸,心里咯噔一下,觉得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面,仍走了过去,很职业地问:“干什么的?出示你的身份证。”中宇递给她证件,眼睛仍落在她脸上。惠美恼怒说:“我在问你话呢?”中宇眼朝楼上看了看,没吱声。惠美说:“你既是来领证件的,那你一双招子为何像贼……”中宇说:“嘿嘿,创作欲望,就地取材嘛!”惠美把身份证捏在手心,板起了脸,大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偷拍人家的照片是违法的?”中宇说:“我是有记者证的,何况,这照片还没有公开发表,怎么违法我啊?”惠美说:“你当你的记者可以,可为什么要躲在这疙瘩角里搞偷拍,这里与记者采访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去。”中宇说:“除了八小时之外,就不允人打第九杆子,比如说照些艺术品之类的。”惠美虽然板起了脸,但一时噎住,脸色飞红了。中宇叹了口气:“本来,我几乎可以照好这一张照片的,假如你就采取那种微不足道的微笑,只要二秒钟,这会是一张杰作特写。”惠美愤愤说:“你在特写我的……脸?”在她眼里,似乎他是寡廉鲜耻的说道,脸上也是最不要脸的笑容。中宇自顾说:“本来我想借助阳光从楼丛里泄露过来,一个行人正好踏在楼梯台阶上的剪影,可是……我没有灵感,事实上,我已经照了十七个人了,但感觉都没有照出来,一直等到你出现,那丝斜阳正好抚上你脸上的那一颗黑痣……哎,我几乎可以照好这一张相片,如果你不动的话!”一副失望和懊丧的样子。惠美恼着脸挖苦说:“我重新进门走一遍,你还可以照好这张照片。”中宇自我陶醉说:“没有用了。灵感已经跑走了,我绝不能没有灵感而照好一张相片。”
这人脸皮厚还是大脑脑迟缓,居然听不出她说的“艺术语言”:反话正说,居然继续跟她贩卖什么艺术灵感?惠美恨得只是跺脚,言不出声。中宇拿下长焦距,自顾说:“你不懂,这是一张脸孔特写,阳光和阴影各占在你画面的一半,而你左嘴唇边那一颗小黑痣,正好让它露在黑白线之间,寓意是什么呢?是白璧微瑕,还是锦上添花?”
惠美一脸对牛弹琴的神情,却动了心说:“你再试一试,或者照得出来呢!”中宇说:“摆设也能摆设,但没有用,那丝围氛是摆设不出来的。”惠美说:“也许你是对的,我爸爸是作家,整日叨唠‘灵感’。我现在都参加工作了,仍不懂灵感两个字。我爸爸曾要我当一个作家,我说我没有灵感,始终不会写出一篇小说来,或者因为我没‘灵感’,但我觉得对我而言,没‘恒心’是更主要的原因?”
中宇这才用最挑剔的眼光审视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由衷的:“到底是灵感的女儿!有种与生俱来的艺术气质,以及身为美女的骄傲,组合起来就是最致命的吸引力。”惠美经他一捧,虚荣心大起,扬了脖子说:“十步之内有芳草,这世界到处都是引人入胜的画面,如果想照下来,背景该是取之不尽的。如果你需要,我就到窗底下摆个姿势给你照。”特意做了一个完全展露了她诱人的柔软身段的姿态。
中宇慌忙收回眼睛,这才想起来问:“你也是这公安局的?”惠美说:“不错,在局办公室。”中宇说:“看不出,你如此苗条,扛的是重案的活儿!”惠美说:“你当记者还是块料。来,把你那片子给我一个。”中宇一脸不自然,问:“什么骗子?”
“不是‘什么骗子’。”惠美被逗乐了,道:“老土,片子就是名片。”中宇掏出名片递给她。惠美看了,眼里一抹光:“喂,真巧喂,巧它妈碰见了巧他爹……”嘎地住口,脸红了。中宇没注意她的神色,自顾说:“它养活着咱四口人呢!”惠美心里是异样的感觉,对于这种场合邂逅之遇,一时说不清对于自己是一种失望还是一种希望。所以她讷讷说:“好入耳的话,这才是他‘买头驴种好地’的农民本色。”离开他上了楼,走到虞勃门前停住了,听里面有声音,就偏了耳朵听了起来。
屋里面是付支队长文静与虞勃在商量工作,文静说:“虞队,这是到会记者的签到名单。会议的准备都作好了,你要不要最后过一过目?”虞勃不屑说:“只是应付几个记者,用不着像庐山会议一而再再而三。”一会儿,他发现文静没有离开的意思,主动说,“文队付,你有话要对我说吗?”文静说:“我想回西安一趟,请几天假。”虞勃担心:“家里有事?”文静:“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想回家看看。”虞勃舒了一口气:“缓几天吧,我替你找份公差,公私兼顾!”听到有脚步声,惠美退了二步,侧身装着急匆匆的样子,轻轻说了一声:“文队长你好!”也不论文静是怎么招呼她的,就进了虞勃屋里。虞勃抬头见是她,抓了几张纸,起身说:“你来的正好,先看看会场去。”
小会室议室,正中挂着《加强新闻与警力联合办案联络会》的横幅,有不少来参加的记者在寻找自己的座位。文静是一个喜欢交际的人,一进会场就和熟悉的人调侃起来:“喂,咱们与媒介联手,也是与国际接轨。前些日子,有一篇长篇通讯介绍,中国司法界人士到欧盟向同行学习的见闻,其中一个国家的官员介绍情况时说,他们的司法界近百年来很少出现过收受贿赂现象,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舆论监督。如果谁出了问题,一报见端,就会身败名裂,可见舆论监督多么有威力。”模样煞有介事。
下属孟和平跟着呼应着,说:“可不,腐败官员只要搞腐败,肯定就会频频露马脚。比如厦门的华远大案之前,不是频频露了马脚吗?可就缺少媒介的参与而得不到纠正,最终使一百多位领导成了羊肉串。”文静说:“对,就是这个眼儿,羊肉串!若是早实现舆论监督,只要腐败官员一露马脚就曝光,纪委监察就去过问,如果确有风吹草动,就得有个说法,别等羊肉上了棍成了串,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时才去管。那样,国家和人民才会遭受巨大损失,官员们才能会走上犯罪之路。”
惠美找虞勃是想开小灶的,找一个比较她认识、且没有代沟之隔的记者做搭档,消除彼此的陌生感,正感到话到喉咙眼就卡了壳,听了文静这番话,嘴上就顺畅多了,她偏头对虞勃说:“我说队长,加强媒介力度,新闻与咱们联合办案是好事,可你千万不要把那些糟老头联到跟我搭档了。”虞勃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心事,抖了抖几张纸,狡黠说:“舆论监督做搭档,又不是挑对象,所以我们没有要求人家在这签到册上写明年龄,谁是糟老头谁是小伙子,所以,对你的要求,我心里也是一片黑。”惠美一手夺过名单,瞅着名单的眼珠子像要吃人,见中宇的名字果真在里头,心里如释重负的,可神情很随便的,说:“喂,好巧啊,《浦东午报》这人我认识,又丑又憨厚,跟他合作,咱这样的亮点就有主动权。”
偏生虞勃叫了起来,说:“哇,有没搞错,你说吴中宇他丑又憨厚?”惠美信口开合说:“没错。目测上他人至少有一八0,像一座山……那是静物的比喻;像一只大猩猩、大金刚那一种……这就是动物化的比喻了。”
“是吗?”虞勃说了,就抬头四处瞅了一眼,招了招手,“喂,中宇——”中宇挤过来,怡气说:“虞队长,你找我?”虞勃说:“来来,我给你们拉配郎,这是我们的警花冉惠美,本科生,你们今后就是一个合作组。”中宇窘迫朝惠美点了点头,说:“我叫吴中宇,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惠美把头扭向一边,爱理不理的样子。文静走过来打趣说:“是谁又惹咱们的警花来气了?”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虞勃打圆场说:“来来,中宇,这是咱们的文付支队,日后少不了与你打交道。”
中宇还没有回过神,文静伸出手,说:“我叫文静,与我这西北汉子的三大五粗名不符实。”中宇回过神,与他握了手,恭敬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惠美对虞勃说:“这是你是瞧见了的,老实巴交叫人……怄心!”虞勃说:“别这样损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跟这帅哥合作过好多次,可就这点‘巴交’味,可爱得令连男人都动心。”惠美说:“那还不好,Gay,同性病态!”
会议是座谈性的,当虞勃宣布会议结束,中宇就往外走,却被惠美一把拉住。中宇好生意外,说:“是不是座谈会还有内容?”惠美反倒懵懂了,说:“没有哇,明明白白宣布会议结束了啊!”中宇说:“那一定是有酒水招待?”
会议油子!惠美心里一下如吃了苍蝇的,可她脸上仍旧平静,把他带到办公室,给他看了明码传真,末尾说:“你我既是搭档,今天正好赶到海关去,进行我们的第一次合作。”中宇看了二遍传真,却对这一鼎二釉事件仍说不出所有然,他就说:“冉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我脑子是一片空白。”惠美像不认识他似的打量了他一番,压了火气问:“你平时看晚间新闻吗?”中宇茫茫然摇着说:“几乎……不看。”惠美高了声音说:“这倒奇了,新闻记者不看新闻节目。”中宇说:“我当然想看,只是没有时间,我要……”
惠美“哦”了一下,截然说:“要养家糊口。”见他脸上有了惊疑,忙拿了便携式电脑率先出来,赶紧茬开话头,从头到尾说了鼎釉拍卖所在国内掀起的反应,末了说:“走,你随我到海关去。”中宇慢慢听得脸上有了色彩,说:“好啊,这可是大新闻。”下了楼,惠美启动摩托车,看了中宇一眼,跨上去等着他。他说:“只可惜不是带拖斗的。”惠美冷冷的:“我都没计较,你在乎啥啊?”胸襟起伏着。
中宇红了脸,讪讪爬上了后座,紧紧抓住皮带,不去与她身子接触。到了海关,惠美舒了一口气,暗自说:看来这小子真像虞头说的,老实巴交,不可抗拒力的豆腐他不吃,竟然在后座坐如松!
进了海关,中宇一连采访了好几个“关员”,可得到的回报,人家好像他不是外星人就是从精神病院偷跑着出来的人。惠美窃笑说:“你以为是这是案发现场?”中宇说:“那我们来干什么?”惠美也不言声,跑了好几处之后,才拿到许可在电脑里调出原始的报关资料的批条。中宇对此条大新闻大失所望,后悔浪费了时间,只好认栽地跟在她后面进了电脑室,无趣靠在柜台上东张西望。惠美把手上的东西往他手上一塞,上前递了批条跟电脑管理员说明了来意。
电脑室很大,有四五个女子坐在电脑跟前聊天,不是在网上聊天,而是她们互助在聊天。一个说:“哇,你们看那‘柜台’,好帅耶!”拿眼神示意其它伙伴。另一个瞅了柜台这边一眼,心领神会,说:“嗯,木质算得上一表人才,可是……”皱起了双眉,打算让同伴接下她的话。一个说:“可行为实在不可恭维,瞧他一直吃老婆的豆腐,正是咱们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