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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种发泄,我越那样做,你就越信任我,因为你知道我不可能真的毒死你,所以才会让你发现我下了毒。”萧香道。
萧香说得没错,老富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没有怀疑过她。
“你为了报仇就安排了这些事情?”徐妈妈道。
“不错,那天交换帐本的时候从老富那里知道了老太太送来一具女尸的事情,我就在想机会来了,我就要借此来进行我的计划!”萧香道。
“棺材里的尸体是薛秋秋啊!”徐妈妈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想那具尸体是萧香的。”陌白望向萧香,眼里充满了失望的目光,说道:“萧香其实早在薛秋秋死的那一天就死了,而一直活着的萧香早已变成了薛秋秋。”
“说得没错,我一直都是薛秋秋。”萧香在笑。
“你的计划应该很久了吧?”老富突然想到了那个黑色的帐本。
萧香瞟了一眼老富,笑道:“你果然聪明,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鬼,那个帐本的确是我做的手脚,早在二十年前我给你准备脸皮的时候,也准备了那个帐本。”
“戏班里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陌白不相信的说道,他实在没想到当年那么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竟然会那么狠下杀手。
“不错,为了给自己的丈夫和朋友报仇,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萧香狠狠地说道。
“那封信是你写的吧?”老太太突然感到自己似乎受到了欺骗。
“其实你早就计划了这些事情?”徐妈妈问道。
萧香还在笑。
“义空和耳朵是你的帮手?”老富想到了他们。
“他们的确是我的帮手,是我一手养大的帮手。”萧香道。
“耳朵的出现是你安排的,我们在裁缝店里看到的老富和萧香也是你扮装的,义贤和义静是你让义空杀的,这些闹鬼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义空既然是你从小养大的帮手,他自然最了解你,所以模仿你的样子和声音也是最像的,还有富拙和楚梦君的死也是出自你的手。”老富淡淡的说道。
“一点都没有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萧香又笑了。
“你把我们引到这里是因为你的丈夫和朋友都是死在这个古塔里的,所以你也要我们来这里陪葬。但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等二十年后才动手?”老富确实想不明白这点。
“我要找一样东西。”萧香诡异的看向众人道。
“什么东西?”徐妈妈紧张的问道,他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
“一颗珍珠。”萧香看向了徐妈妈,她在笑,只是这个笑容让徐妈妈感觉浑身不自在。
珍珠,那只是一颗普通的珍珠,徐妈妈曾经一直将它放在蝶香院的那个桃木做的盒子中。
“珍珠?什么珍珠?”陌白感到奇怪。
“你说哪?”萧香没有理会陌白,反而问向徐妈妈。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珍珠?”徐妈妈避开了她犀利的目光转向一旁,但他的脸色却难看得要死。
萧香不在笑了,目光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她冷冷的说道:“徐妈妈,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徐妈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萧香的目光时竟然打了一个激灵,他感到害怕。
“徐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们?”陌白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突然感到徐妈妈的确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和老富。
徐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慢慢地抬起了头,轻轻的说道:“珍珠的确是在我这。”
“你!”陌白虽然不知道珍珠的作用,但是当他知道徐妈妈果然有事相瞒就感到一股无名火由心中升起。
“我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徐妈妈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当年我们砍死虚能后,他手上的念珠掉在了地上,我无意中发现了其中有一颗露出了一点白色,我就偷偷地将它藏在了身上,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出于好奇捡起了它,后来才发现那是一颗珍珠,本来想偷着把它卖了,换些钱,但是自从那个黑色帐本出现后,我以为真的是虚能的鬼魂在作怪,所以一直不敢卖也不敢扔就藏了起来。”
“刚发现原来你是个贪钱的人!”陌白骂道。
“我换了钱也是想给大家的……”连徐妈妈都感觉自己说话没有底气,他最清楚自己当年的确是想独吞那颗珍珠。
“那颗珍珠和那个木勺有关系吧?”老富突然说道。
萧香又笑了,她发现老富是这里最聪明的一个人,道:“反正你们也要死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那颗珍珠的确是跟木勺有关系。虚能杀了那么多人不外乎是为了财,而我却无意中知道了他放那些钱财的地方,而那个地方需要这两样东西才能打开。”
“你怎么知道的?”老富想不明白,虚能已经死了,萧香又是从何地方知道的。
萧香没有回答,只是诡异的笑了笑。
老富突然明白她根本不会告诉他们,而他们却肯定会死。
萧香慢慢地退出了这个房间,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迷烟越来越浓了,大家感到自己的大脑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就好像要睡一个长觉。那不是迷烟是毒烟……
萧香和义空静静地站在水边看着耳朵从水里浮了出来。
“有人去过吗?”萧香淡淡的问道。
“没有!”耳朵肯定的回答道,但是他的心中却存满了疑问,他还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知道眼前的她跟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耳朵相信她会告诉他真相的,因为耳朵是她养大的,他们之间有着比血缘还亲的感情。
萧香满意的露出了笑容,道:“我们可以去取那样东西了。”她举起了手中的珍珠。
所有的人都已经睡着了,也许他们现在已经去了阴间,只有老富还仅存那么一点清醒。他呆呆地靠在墙边,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这就是他的结局,只因当年错来了这个寺庙,错进了这个寺庙,错认了虚能,就有了这样不幸的结局,老富不禁叹了口气。萧香死了,富拙死了,楚梦君死了……突然老富心里一惊,不对!他变成了老富,富拙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却是薛秋秋的亲生儿子,薛秋秋竟然是为了自己的丈夫报仇,她又怎么会杀富拙哪?薛秋秋又怎么会知道虚能有老婆哪?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杀得了那么多人?还有那具女尸上的针眼和在裁缝店看到的老富,如果都是薛秋秋所为,她怎么会这门手艺?全天下活着的人中只有老富一人会这门手艺,他从来没有外传过,薛秋秋怎么学会的?难道……老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嘴张得硕大,他伸着手抓向前方,用尽全身的力量喊道:“我……我知道……知道你是谁了!你……不是……薛……”
一切归于平静,已经没有人能听见老富发出的最后一句声音,包括老富自己。
义空静静地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他身上的衣服是刚缝好的。耳朵就在隔壁的床上,他的衣服还没有做好。
银制大剪刀正上下翻飞着,无数的碎布瞬间落入地面上与尘土完好的结合在一起,没有被遗落的布片轻轻地覆在了耳朵的身上。柔弱的丝线尾随着坚毅的细针缓缓地穿插在布料与耳朵的身体之间。瞬间,耳朵的新衣服完工了……
帐本被夜晚的冷风轻轻地吹开了,正好打开了二十年前的四月初七那一页,伴着血腥的字迹,上面清清楚的记载了几个人死去的时间:
老富 戏班 四月初七 混战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零两 红线缝五官
徐妈妈 戏班 四月初七 混战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零两 红线缝五官
陌白 戏班 四月初七 混战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零两 红线缝五官
薛秋秋 戏班 四月初七 斧子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十三两 红线缝五官
它笑了,轻轻地合上了那个黑色的帐本。老富、徐妈妈、陌白拿着的那个黑色帐本是它伪造的,真正的黑色帐本存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那颗珍珠和木勺才能将那个秘密地方开启,至于黑色的帐本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没有人知道,它也不知道。只是当它第一次无意中在古塔下发现黑色帐本的时候,它就感到自己完全被它给深深吸引了,它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游戏。
珍珠是有价的,木勺是有价的,有价的是金银珠宝,金银珠宝是吸引人的,人是贪的,人们总会认为别人做每件事都跟金钱分不开,但是它不是,它喜欢用人的贪欲来达到它的目的,而它只是喜欢做衣服,喜欢做一件件漂亮的新衣服,而这些新衣服全部是做给死人的,因为它才是天底下真正的裁缝。
黑色的帐本又回来了,上面又多了一些人的名字,只是他们现在还活着……
它慢慢地拿起了那根闪闪发光的针,上面的红线轻轻地飘舞着,它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新的任务开始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