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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攸苦脸捏着鼻子道:“你们闻见没?这里怎么这么臭?真有点受不了,实在太臭了”
韩梅经她这么一提醒也闻见了臭味,扔掉扫帚道:“真的很臭啊,这里面怎么让人呆啊?”
付小攸的鼻子异常灵敏,弯腰向臭气发出的源头嗅去,慢慢的走到柱子处,光线昏暗,只见一堆黑糊糊的东西脏在柱子脚下,她发现了臭气之源,也顾不得臭了,捏在鼻子上的手松开,笑道:“原来是只死老鼠,就是怎么这么臭呢”
乔生问:“死老鼠在哪呢?”
付小攸回身说:“在这里,快把它弄走,臭死了”
乔生哥抽了支扫帚枝过来道:“让开,让开,我把它弄走”,乔生哥将死老鼠腐烂的躯体挑到了外面扔掉进来没多久裘教授就进来了。
裘教授先是四处看看这破庙里的东西,皱眉道:“这么破的地方怎么呆氨,付小攸就接道:”裘老师,我们回去吧,这里太恐怖了“
裘教授见她灵阵打退堂鼓,不悦的问她:“我们从北京大老远跑到这湘西的穷乡僻壤的山沟里是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个研究课题,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付小攸被裘教授这一说,立刻哑言无语了,裘教授说:“眼下山村里出了这些蹊跷的怪事,也不能说就什么也没有,还是先躲躲,等过些天再对课题做仔细研究”
乔生问裘教授:“那要等多久才可以?”
裘教授道:“不知道,等风平浪静的时候再说,毕竟一切还没搞明白,不能臆断猜测”
裘教授浑厚的声音在破庙里回荡着,塑像在阴暗的光线下异常诡异狰狞,而且已经漆彩脱落将近,历史感很浓,让人看着闷不舒服。
乔生哥看这这些塑像问裘教授:“这些雕塑怎么不是汉人信奉的佛像?”
裘教授站到塑像前仔细的端详着,猜测道:“这庙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的,如果与卡奴氏族有关,那所信奉的神灵就不是汉族人崇昂的佛祖了”
乔生哥试问:“裘老师,如果这真与卡奴氏族有关,那我们的课题研究又会有进展了氨
裘教授兴味的笑了笑,道:“希望如此”
整个世界除了破庙里的交谈声别的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仿佛置身于一条没有生灵的深沟里。
裘教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问我:“善爱,你柳儿姐还没来吗?”
我正看着曾天逸与黄健锋,他们两从开始至今一句话也没说,脸色苍白的要死,让人感到不惑,回神道:“没来,她在愣子哥家里”
裘教授说:“我现在就去找她去,善爱,你带一下路”
我领着裘教授去了愣子哥家里,大门敞开着,我怕会惊扰正在亲热的他们,走到门口故意跺起脚步声,希望能暗示他们,但一直走到了上房门口,还是没有人影出来,也没任何声息,“柳儿姐在这吗?”
我在院子里喊。
“怎么没有人应答?”
裘教授上前踏进门喊:“愣子,愣子”
静悄悄的,悄无声息,风吹草动的声音也消匿的毫无响动。
裘教授从房间走出来道:“奇怪,怎么会没人呢?去哪里了?”
“柳儿姐,愣子哥”,我不甘的喊了声,还是万籁具静,裘教授说:“算了,找不见,走吧”
跨出大门,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天空的颜色就像无月的夜晚一样,散着阴沉而神秘的气息,森然无限的向这片山旮笼罩而来,膨胀出诡异恐怖的幽蓝色。
柳儿姐能和愣子哥去哪呢?我边走边想,实在想不出个头绪,裘教授问我:“善爱,你知道那个老张头为什么总是把话题扯到你身上吗?”
我想告诉她我是个奇怪的女孩也无所谓,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亲人,以后怎么办还都不知道,想到此处,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空了一样,痴喃的说:“我不知道,我奶奶以前只是说我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容易染脏东西,还能看见鬼”
裘教授大惊,痴问:“能看见鬼?那你见过没有?什么样子的?”,我如实说了自己以前的经历:“四年前我妈死后的那晚我睡在愣子哥家躲煞,午夜的时候有个女的在窗户外面站着唱歌,第二天只留了只红鞋子在窗脚下”
裘教授听罢有些害怕了,脸上颜色都消沉下来,向愣子哥家惶遽的看了看,问我:“善爱——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点点头:“我亲眼见到的”
裘教授穷追不舍的问:“那你——看见那女的长什么样?”,我见裘教授兴趣很高,就描述了一翻当时所见:“她——没有眼珠,眼眶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眼角流着血——脸上也烂了几个窟窿——”
裘教授听着冷冷的打起了颤,虽是很细微的动作,但足已说明他心里的恐惧了。再看脸色,也煞白煞白的,下巴的胡须上汗水滋滋,也不再问我话了。
回了破庙大家坐在空荡阴沉的庙堂下,也没人说话,气氛异常平静,平静中带着无限的恐惧与不安,每个人都苦皱着脸,暗淡的光线下显的心事重重,微弱的白光划出几道光束照在森然的塑像身上,空气中的灰尘在其中隐隐晃动。这样静谧的气氛越发衬托出了众人的焦虑不安,曾天逸和黄健锋此时稍微好了些,原本苍白如霜的脸稍微有了些血色,付小攸因为害怕
蜷缩成一团坐在朱红的柱子下低头拉闷,韩梅则和乔生哥坐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裘教授用布擦拭着自己的眼镜,不时的向外面张望。
庙里有些潮湿,才在青砖地面坐了片刻屁股就冰冷的不行了,加之不知柳儿姐的去向,我心里也是闷急,坐不住了,站起来问裘教授:“那村长怎么不来啊?他人呢?”
裘教授说:“他一会过来,先要找人去把你后母的尸体埋葬了”
我问他:“那我柳儿姐还找不见怎么办?她不会有事吗?”,裘教授说:“那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找不见谁有什么办法呢,呆会那老张头来了再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说话间老张头就驼着背出现在了破庙的门口处,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裘教授见他来了,像是来了救星,脸上乌云消去大半,“老张头,你咋才来,让我们呆这里到什么时候?”
老张头弓腰过来,浊黄的眼珠骨碌的扫视了庙堂里神色各异的我们,干裂的双唇启道:“呆不了多长时间,那东西快消掉自身的咒了,必须尽快阻止的”
裘教授急于解开自己的疑惑,走近老张头,问他:“到底是什么啊?说的这么神秘,今个你就挑明了给说说,兴许对我们的工作有所帮助的”
老张头蹲下身抽出烟锅装上烟草,拿洋火点燃,吧嗒的抽起来,一屡青烟就如雾般飘进了庙堂,轻柔的掠过阴暗的空气,那烟草燃烧的气味有些呛人,我喉咙痒的咳嗽了几声,老张头听见我的咳嗽声扭过头来说:“善爱怕呛,那我还是不抽了”,说着将烟锅在石板上轻磕几下,倒出了燃烧一点的黄色烟丝,用麻纸包了起来装上。
裘教授看着老张头这样悠闲的样子,急切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也腑下身蹲在老张头身边问他:“老张头,你能不能把这些事情都说明白点?我真有些糊涂”
老张头摸摸下巴的白胡须,瞥了眼天空,说:“这事说来话长啊,得从很远的地方说起————”
卷外‘千年
公元996年,西藏小部落——卡奴氏族,因小战争的胜利而全城欢庆,小王卡索儿与贫民女卡妮娜的爱情像西方神话中的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一样,他们本是很诚挚的一对,但因氏族关系,出现了很阻碍他们的事情。
殿外一片热闹,欢歌乐舞的庆祝战争胜利,卡索儿与卡妮娜偷偷在墙下约会,卡索儿的脸上却不像往日那样神采奕奕了,卡妮娜拉住他的手问他:“为什么氏族强大了你反而却不高兴了呢?”卡索儿满腹的心事不想让她担心,兴慰的握住她的双手,纂的紧紧的,笑道:“卡妮娜,没事”,卡妮娜分明看见他双眼中闪过了清澈的泪光,怎么能够放心得下他是没事的呢,腾出一只手来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轻轻抚摩着,在他的眼皮上像风一样滑过,柔声细语的问他:“卡索儿,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此时的卡妮娜还不知道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与卡奴氏族毗邻的另一部落,位于喜玛拉亚山脉中,他们坐山观虎斗后,又要坐收鱼翁之利,已乘欢庆之际向卡奴族发去了邀战函,卡索儿深知这休养生息之时再战定会溃败,此时已经忧虑重重,加之他奶奶给他说过不能再与卡妮娜来往,所以满腹心事。卡索儿在她光滑如玉的额头亲吻着说:“没事的”。
士兵出来找到了卡索儿说:“老太太让你回去,有话要说”,卡索儿知道奶奶想要给他说什么的,最后这次见面与卡妮娜见面他只想与她多呆一会,他对士兵说:“你告诉奶奶,我马上就回来”,士兵走后,他又与卡妮娜多呆了会,但仅仅只是片刻,他对卡妮娜说:“我要走了,奶奶召唤我,有事情”,卡妮娜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朱唇颤动着给了他一个深情的吻,眼里也有泪花泛动,似乎预料到了他们之间的分离,声泪俱下的说:“你去吧,你是氏族未来的管理者,去照你奶奶说的做吧”,卡索儿说:“等我”,她含笑的点点头,其实这一切只是欺骗,彼此的欺骗,他奶奶之前已经找过卡妮娜告诉了现在氏族所面临外敌入侵的情况及她所只能想到的方略。
看着卡索儿远去的翩翩身影,卡妮娜心里揪似的痛了,眸子里几颗饱满的泪珠翻滚着跌出眼眶落向了地面,砸的支离破碎。卡索儿所留给她的就剩下头发上那支翠绿色的簪子与在她心底里难以抹去的回忆了。
卡索儿到了奶奶的房间里,她老人家正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什么,卡索儿走过去问她:“奶奶,你怎么一个人清净着,外面很热闹的”,老人将手里的卷丝放下说:“又来战函了,我们是无法应付的”,卡索儿过去拿起奶奶放下的卷丝看看道:“奶奶,就这样决定吧,向那边公主求婚”,他奶奶说:“奶奶也不想这样,但如今氏族面临灾难,惟有效仿和借鉴文成公主远嫁的史例才可得氏族的安宁”,卡索儿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奶奶说:“公主那次见面对你印象极好,倘若这桩亲事成了,我们两个部落就能永久和睦下去了”,卡索儿微笑了,他的心却纠结在一起。
某天与公主黛安娜见面,想起了卡妮娜,心就像条汲水的毛巾,被狠狠的拧着其中的水分,黛安娜第一次随他父亲卡奴城时就见过卡索儿小王子,对这位长相英俊的王子早就一见钟情了,黛安娜是个被宠溺坏的女孩,刁蛮放纵,没有礼节。见了卡索儿很亲昵的在他脸夹上亲吻了口,就口无遮拦的说:“我们以后就要结婚了,卡索儿,你高兴吗?”,卡索儿很讨厌这样的女子,红着脸没有理她,黛安娜见卡索儿不理他,又生气了,只是这个女孩生气了不会轻易放过谁的,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卡索儿,但她却不会对卡索儿怎么样,她心想要伺机报复的,卡索儿对于她的蛮横不屑一顾,黛安娜本来也只是心想报复,谁知卡妮娜却成了她报复的对象。
卡索儿与黛安娜成婚这天,两个部落就算是友好结盟了,原本会永远不再与卡妮娜相见的卡索儿却在城墙上看见了站在人群后面的卡妮娜,她正在抬头看着城楼上向族人宣誓的卡索儿,他的身边站着那位长相漂亮的黛安娜公主,黛安娜与卡妮娜相比,有她的美丽,却没有她内心那种似水的柔情,卡妮娜双眼里委屈的泪全部被站在城楼上的卡索儿看在眼里,他的目光迟滞的盯着人群某处看,黛安娜察觉他异样的神情,问他:“卡索儿,你在看什么?”
卡索儿有些失措的慌神道:“没什么”,黛安娜便就没再问。
结束昭告后人群散去,卡索儿希望卡妮娜会站在原地等他,他实在很想再次见见她,哪怕是短暂的片刻,他对黛安娜说:“你先回去吧”,黛安娜很狡诈,笑着应道:“恩,”,却知等卡索儿走后,她也跟在了身后躲躲闪闪的想看卡索儿要干吗,卡索儿向人群后走去,转了个圈,却没有再看到卡妮娜的影子,低头时在他脚下发现了那支她曾送给她的绿色簪子,静静的躺在沙尘上,泛着翠绿的冷光。
卡索儿腑身拾起那只簪子捧在手里,见物却不见人,心里莫名的难受,黛安娜看到了他手里那着的东西,回去后就吵吵嚷嚷的说:“卡索儿,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还没送我什么礼物呢”,卡索儿无奈之下就随便在桌上拿了个镯子送给她,“给你”,黛安娜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生气的将镯子甩开怒道:“我不要这破东西,我家里多的是”,卡索儿知道这小奶奶得罪不了,便忍气吞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