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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是非心中这个暗爽,连从外面传来的《好日子》都觉得如此顺耳,梁韵儿出去后,他满脸傻笑,人生真是变化太快,真的是太刺激了,如今坏事变好事,不仅帮那梁韵儿解决了她家的麻烦,打跑了传闻中的一方村霸,更是赢得了佳人芳心,这些来的太过容易,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难道哥们儿我真的转运了么?他想到。
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不爽都做不到,张是非看着电视,外面那村广播喇叭中的《好日子》还没有停,似乎是循环播放的,此时听在张是非的耳朵里,却跟几个小时之前的感觉截然不同,民歌皇太后宋姐的声线实在是太美好了,让他感到无比的受用。
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张是非感叹道。
张是非确实感觉到高兴极了,他高兴的是自己心愿得以实现,一旁的李兰英也挺高兴,他高兴的是刚才那仗打的确实太过瘾了,有理有面儿,还有一种做了大侠的感觉,原来做好事是可以这么快乐,顿时,李胖子心中优越感飙升,以每秒八十迈的速度在脑子里循环,一时间二人都十分的开心,但是一旁的易欣星却显得有些忧虑,他望着张是非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张是非看见他这副模样,便问他:“怎么了易哥?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呢?”
那易欣星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走下炕,对那崔先生说道:“你跟我出来下。”
张是非一愣,这怎么回事儿,搞的这么神秘呢,一旁的李兰英也说道:“干啥啊易哥,有啥话我不能听啊?”
易欣星看了李兰英一眼,然后对他说道:“我跟他说两句,没事儿。”
“切,德行。”李兰英此时正在吃东西,所以也没太在意,那易欣星示意张是非跟着他,然后便走了出门,此时,梁韵儿正在帮着母亲在厨房做饭,张是非心中挺纳闷儿,这易欣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见老易表情挺认真,完全不是平常那副痴呆相,便也跟了出去。
在院子的篱笆墙边儿上,张是非问他:“出了什么事?要单独跟我说?”
那老易看着张是非,看的他有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见老易叹了口气,然后对张是非说道:“这话,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就说吧,这墨迹呢?”张是非有些无语,心想着这老易怎么也跟那崔分头似的,说个事儿都磨磨唧唧,给人的感觉跟三藏法师临凡似的,难道干这行儿的都有这爱好么?
那老易见张是非这么说,便不再墨迹了,直接进入主题,对那张是非说道:“你最好不要离那梁韵儿这么近。”
张是非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为什么?”
那易欣星叹了口气,然后对他说道:“你自己怎么回事儿,忘了?”
卧槽!张是非顿时冒了一身的冷汗,由于刚才打架打的那么爽快,一时间血脉喷张,竟然忘记了现在自己还背负着‘幻情之身’的诅咒,他的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了以前徐莹死去的那个画面,顿时感觉到不寒而栗,听易欣星这么说,难道是自己身上的诅咒又要应验了么?
想到了此处,他慌忙对那易欣星说道:“不会吧,难道这又会是一场泡影?”
易欣星摇了摇头,然后对他正色的说道:“不,现在你这还不足矣引发那‘舍情’,因为你和那梁韵儿,虽然彼此都有这个意思,但是毕竟中间还有一层‘窗户纸儿’,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这层‘窗户纸’挺薄,如果你再这么明目张胆没有节制的话,估计悲剧还会上演。”
呼,吓死我了,张是非顿时感觉到心有余悸,他的心怦怦的跳,好在现在诅咒没有发作,要不然的话,他可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要知道自己这次遇到梁韵儿,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如果因为诅咒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张是非上哪吃后悔药去啊?
于是,他便问那易欣星:“易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易欣星伸出食指挠了挠自己的鼻子,然后对张是非说道:“其实,你崔哥让我来陪你们,主要就是因为这个,何家的事他相信你能摆平,这话是他让我转告你的,往往最难战胜的人,就是自己。”
张是非还有些没听懂,便又问那易欣星:“你们的意思是?”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奈何郎情妾意
“你要么保持着状态,要么不搭理她。”易欣星正色说道。
张是非心里十分难受,这也正是他所害怕的,没想到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想到了此处,他那本来极好的心情,顿时如坠冰窟般,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对他和梁韵儿而言,最困难的一关是什么,不是别的,正是他自己。
易欣星见张是非表情沮丧,便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对他说道:“老崔还让我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世间万事都在一念之间,这念是最大的心魔,能不能控制得住,就看你自己了,相差踏错一步,很有可能抱憾终生,相信老崔,额,这句是我说的,老崔他和你差不多,比较有经验。”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大爷的,天堂在哪儿呢啊!
他终于明白了,感情现在比之前更操蛋了,之前是郎有情妾无意,现在都他大爷的已经郎情妾意了,就差临门一脚了叫他收手,能收的住才怪!
张是非沮丧的想着,这得多大的决心才能在现在这种状态下保持不冷不热啊,对于他来说,确实太难了,那易欣星见他这副摸样,也有些为他感到叹息,于是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别灰心,现在还不是最糟的。”
这还不糟?是不是要玩儿死我才开心啊!?张是非有些无语了,他望着易欣星,等着这个老小子继续说下去。
只见易欣星说道:“起码你还有希望,你已经够幸运的了,因为有目标,终点就不会再遥远。”
张是非愣了一下,便已经明白了这易欣星的话是什么意思,是的,自己现在起码有目标,不就五百只妖卵么?刨除自己干掉的三只以及那分头一伙干掉的七八只,再加上卵妖叛徒十五这个二五仔做掉的几十只,还有几百个,但是这个数只会越来越少,不会越来越多,这才几天的时间啊,几十只妖卵报销了,算上那妖卵自身的窝里斗,相信妖卵灭绝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张是非心中暗骂道,吗了个巴子的,大不了从明天开始,回到哈尔滨不休息就开整,一定有一天可以抛弃这身恶心的鸟肉,回到正常人生活的!
想到了此处,他的自信便有回到了身边,对,自己用不着这么悲观,起码还有希望,为什么还要悲观呢?
要说啊,这就是人的根性,没媳妇儿时想媳妇儿,有媳妇儿时想小三儿,有小三儿时想初恋,这山望那山高,永远不会有满足的,张是非心中想到,其实现在也不错,没变成*人之前不比这惨多了?
于是乎,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对那易欣星说道:“谢谢你,我没事儿了,你要回去时也帮我传话给那分头,就说不用为我担心,如果为我担心的话自己来告诉我。”
易欣星见张是非没事了,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俩啊,都是一个性子,现在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张是非想了想,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我现在只想尽快消灭那些该死的‘蟑螂卵’,这应该不是打算,而是梦想吧。”
易欣星听他这么说,便会心的笑了下,然后对他说道:“不,你要明白梦想这种东西是只能无限的接近,而永远无法实现的,要不然的话,就不叫梦想了,你还是先打算一下如何继续增加自己的实力吧,不是我说,你现在,弱的就像是一个婴儿。”
说完这句话后,那易欣星便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进屋了,留下了张是非一个人在院子中,反复的思考着自己,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不能再晃晃荡荡游手好闲,崔先生说,仙骨一共分三个阶段,其一聚气,其二外放,其三化形,张是非达到第二个阶段已经有些日子了,虽然自创了一招十分拉风的‘谢谢关照’,但是之后就一直没有突破了,眼下压力越来越大,是该静下心来考虑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走才好了。
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抬起了头望了望上空,你别说,这个小村子虽然贫瘠,但是天空却是无比清澈,蓝的像块儿玻璃样,张是非望着这片天空,努力的去相信着在那个轮回中的景象,那时候的天,可也是此般模样?
张是非一行人来到梁韵儿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周胜男为他们准备的自然是晚饭,很简单的四菜一汤,小鸡儿炖蘑菇,溜豆腐,土豆烧肉,家常凉菜,酸菜汤。
梁韵儿常年在外上学打工,不能总回家,看得出来,周胜男自己一人在家过的是多么节俭,这已经是她能拿出最好的菜了,张是非他们围在院子中的一个小桌子旁,周胜男又端着一个小坛子放在了桌子上,十分歉意的对着他们说道:“让你们见笑了,小地方,初一十五才会有集市,所以没多少肉菜。”
“说哪儿去了阿姨,这已经挺好了。”周胜男如此客气让张是非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忙挤出了一副乖宝宝似的笑脸。
“挺好,挺好。”那李胖子跟易欣星更不是啥讲究人儿,胖子虽然是吃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大鱼大肉吃腻了,偶尔尝尝这地道农家饭也不错,他闻着那鸡肉的香味儿,直咽吐沫,早已食指大动准备大快朵颐了。
那周胜男拍碎了那土坛子上面的泥巴,掀开红布揭开油纸,霎时间一股浓烈的酒香四溢,周胜男笑着说:“今天真高兴,感谢你们救了我们母女,家里也没啥好东西,这酒还是小韵他爸活着时候自酿的呢,来我给你们倒上。”说完,她便捧着酒坛子为张是非三人倒酒。
梁显山活着时候酿的酒,可真有年头儿了,酒是越年头多越香,倒在碗里都有些粘稠了,张是非很是惊喜,自打从瀛洲回来后他才发现,原来现在这个时代的酒跟刘伶那儿的酒一比,简直如同马尿一般,如今终于见着差不多的了,他跟胖子自然欣喜。
那梁韵儿站起身,对自己母亲说道:“妈,我帮你倒吧。”
周胜男摇了摇头,笑着对她说:“不用,人家帮了咱这么大的忙,我倒点酒怎么了,对了,你进屋,去立柜下面找找,应该还有过年时攒的一卦鞭炮,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咱们也喜庆喜庆。”
梁韵儿依着母亲进屋了,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了阵阵鞭炮的相声,噼里啪啦的倒也真是喜庆,葫芦架下的小饭桌上,众人的酒碗碰到了一起,梁韵儿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她望着桌旁的众人,他们都在笑,包括张是非,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笑的却很纯真,母亲也笑了,虽然眼眶中含着眼泪,现在这个结果,是她想都未曾想到的,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人一开心,往往就容易醉,结果他们将梁显山活着时留下的酒都给喝干了,一共三坛子,一眨眼,已经到了晚上,累了一天,三人便在梁韵儿家住下了,三人一个土炕,倒也睡的下,那天,张是非出奇的没有做噩梦,睡的很是香甜,晚上的时候,梁韵儿偷偷的起床,趴在门口的窗户上望着张是非,见他好像个孩子,睡觉还张嘴流口水的样子,不由的又发出了幸福的微笑。
她这一晚,没有睡着,可脑子里想的并不是她已经自由了,而是张是非,这个男人的样子一直在她脑子里转悠,她心里终于明白了,自己真的是爱上他了。
夜,安静极了,也许夜晚本该就是这个样子,乌云遮住了残月,夜幕之下的小村中,只能听见一些蟋蟀的叫声。
这个夜晚注定有人失眠,但绝不止梁韵儿一个。
村子的那头,何谦也失眠了。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高兴的睡不着觉,自然也有人闹心的直挠墙,何谦便是后者,张是非一行人走了以后,他媳妇儿和孩子在收拾院子中的残局,而他却蜷缩在被子中,不断的颤抖,恐惧,是对于内心最大的折磨。
他明白,今天过后,他在村子中的名誉将一落千丈,他明白堵得上人的手堵不住人的嘴,堵得上人的嘴也堵不上人的心,日后村民们一定会笑话他,即使他是这村中一霸,这是何等的耻辱,不单单自己窝囊孩子抬不起头,就连他那已经睡进坟茔地的死鬼老爹也跟着受辱,这让他如何接受?
可是,不接受又能怎么办呢?合同也签了,钱也收了,吗的,这钱怎么收的这么窝囊!!他心中就跟让刺猬滚了一般,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他想起‘阴阳先生’这四个字就感到害怕,他怕报应,这是真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所做的事情已经被曝光,现在村子里谁不知道他